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晚穿什么衣服呢,好纠结啊。低胸礼服又没有鞋子配……”姚静顾自发愁。
晚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也发了愁:她不是姚静,漂亮衣服一大堆。从中学时候起,做了好几年的运动裤少女,后来工作了,也一直是牛仔裤配各色衬衣。如今要她去参加庆功会,总不能还是穿这一身衣服吧。
姚静拉了她一下:“晚照,待会下班,陪我去买双鞋子吧?”
姚静是个乐天派,虽然做事不太动脑子,看似肤浅,但是好在对所有事情上心的快,忘记的也快。就好比之前她喜欢谢意深,时间久了,又看上了胤宕。
晚照权衡完了,终于决定去白吃白喝看帅哥,这总好过被看被吃被人摸吧。
她给谢意深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而他只是嗯了一声,说:“我在你卡里打了钱,顺便买几件衣服吧,不用跟我客气。”她有些吃惊,傻兮兮地嘟囔了句“我这算是被包养么?”谢意深听了,不觉笑出声来:“晚晚,被我包养,可是有代价的。”
她立马不再说话了,在他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下了班,便陪姚静去了附近的百货大楼,琳琅的商品确实能激发人的购物欲,晚照心想反正有张谢姓银行卡,她不花白不花,姚静挑鞋子,她也挑;姚静看衣服,她也要挑……最后,姚静不禁一脸惊异地看着她:“晚照,你被有钱人包养了么,这么挥霍?”她简直快要佩服起姚静的智商了,只听她又说,“不过如果真有这么一号人,估计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晚照瞪她一眼,先她之前走出大楼。
姚静笑着追上去:“不过也不一定,有人偏好你这一口。山珍海味吃腻了,也想换换清粥小菜什么的。不过,晚照啊,我一直都没好意思问你,顾律师很久没出现了诶,你们不会真的……掰了吧?”
她停住脚步,倒是没有预想中的痛彻心扉,只是觉得嘴角有丝苦涩,用舌尖舔/了一下,仿佛褪之不去一样,一直苦,一直苦。
顾轼就是她心里的一味调料,是苦的,以前她怕苦,吃了会痛心,会掉泪。后来她学会了勇敢和面对,那是谢意深教给她的,她也一一照做,听心的安排,一点点去挽回……可是他不曾再给她机会,而她也彻底失掉了再去挽留的机会。
她笑了一下:“你老是瞎猜什么啊,还去不去白吃白喝看帅哥了?”
姚静哦了一声,说当让要。一手挎住晚照的胳膊,拉着她跑到路边去打车。
……
今夜的庆功会来人不少,除了两家《杂志》的工作人员,甚至瑞金传媒中心的高层都到了,估计是捧周凯迪的场。
晚照穿了件新买的浅色长裙,配5厘米高跟鞋,鞋跟不细,所以走起来还算稳当,只是看起来难免有碍美观。大概九点的时候,周凯迪才姗姗来迟,身旁挽着一个靓丽美女,走步风骚地进了大厅。看到周凯迪登场,一干人等也立马围了过去,众星拱月一般,给足了面子。
姚静左顾右盼:“我家小胤胤呢……诶!晚照,那不是谢副总么,还有高小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谢意深和高绛芸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晚照顿时觉得有点胸闷,将手里的杯子撂在了桌上。
他来就来,干嘛不敢告诉她;不告诉就算了,干嘛还跟别的美女站在一起聊天?
她忽而有种冲过去的欲望,揪着他的衣领问他凭什么这样,是不是当她是死的。可惜,她这人向来敢想不敢做,咬了几下牙,将被子又端了起来猛饮一口,柳橙的味道一点点渗进口中,涩涩的,酸酸的,一点都不甜……不甜,真是酸!
姚静还在一边煽风点火:“诶,晚照,你跟副总关系那么好,肯定有内部消息吧。他跟高绛芸,是不是……好事近了啊,两个人都岁数不小了哦。”
晚照瞪向她,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瞪她:“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姚静讪讪收回伸得老长的脖子,嘟囔一句:“你吃枪药啦。”
晚照只是不时呷几口酸涩的柳橙汁,不时朝着谢意深那边窥几眼,眼神躲躲藏藏的,一面腹诽,咒骂,仍不足以尽其心中怒气。然而,没几分钟,再瞟去一眼,却发现那边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她着了急,匆匆放下杯子,朝那边走过去。
最后,晚照在外头发现他们。
这个季节,气温很低,落叶满地,他与她站在树下,一个长身如玉,一个气质逼人,大厅落地的玻璃,将光线打在他们身上,真真的天造地设一般。她有些郁闷地站在墙壁处躲着,不知道是该凑近几步,还是就此离开。
她觉得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就像她一直记得很多年前,她没来得及敲开那间社团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了她不该听到的话,那么这次呢,是不是如果她靠近了,也会听到一些她不该听到的……
她想,还是算了吧。
不要去听,不要知道,不要直面……这才是最简单的,最想要的结果不是么?
可是在她转身那一刻,听见高绛芸突然放大的声音:“这件事情,我爸爸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如果你说了,我们想是朋友都做不成了。”
谢意深的语气有些急迫,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你不可以,阿绛,你要考虑清楚。”
高绛芸沉默了一下,耸耸肩,微笑着,迈步朝着大厅走去,声音也越来越近:“反正只是一场游戏,得到与失去,从来都是对等的,于我没有损失。更何况,我不喜欢去勉强。”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必须要为他考虑。”他追过来,“阿绛,别傻了,你不能这么做。”
他们又停住了,距离只有几米远。这下每句话都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游戏……孩子……不能这么做……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20120506 057【如果爱】'
高绛芸淡淡看着他,半响道:“所以呢,难不成你要陪我回香港去,说不定我爸爸会逼着你来负这个责。所以意深,傻的人根本就是你。”
谢意深顿了一顿:“我陪你过去,但是你先答应我别轻举妄动。”
高绛芸这下真的哭笑不得了,一时情急吐出一句广东话。晚照听不懂,只是将大致的发音记下来,嘴里喃喃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谢意深的表情越发的苦恼,他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对高绛芸说:“我去找他。”
高绛芸挡住她,用广东话说不可以,这句晚照听懂了,但是还有什么意义呢。谢意深说的,是来找自己吧,因为高绛芸坏了他的孩子,所以,他要来摊牌是么?
她知道,她就知道……
他一直要她负责,那么现在他要负高绛芸的责了。
晚照没有再听下去,悄声退开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正见于斓,胤宕跟周凯迪站在一起,胤宕还是那副别人欠他钱一般的冷酷表情,一直在躲避着女人的靠近,不时皱皱眉头,板着一张冰山脸吓人。目光扫到晚照时,似乎还哼了一声,不过这时候,她再无心情与他斗气,只是呆呆回到餐桌旁,机械地吃着东西。
姚静凑过来,看她神色不对,问道:“晚照,你怎么了,刚才一眨眼就看不见你人了,怎么回来又是这副表情?”她惨淡一笑,摇头说她没事儿。姚静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细心了,撇撇嘴,说:“一定有事儿,到底怎么啦?”
她看了姚静一眼,问:“你会不会说广东话?”
姚静想了想,回到道:“试试吧,我有亲戚在那边,能听懂几句。干嘛这么问?”
她哦了一声,循着记忆,将那句话的大致发音说出来,姚静反复咀嚼了一阵儿,打了个响指:“这句简单,‘你风流,你想要生孩子我早就可以去生,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本来晚照不怎么相信姚静,但是她翻译过来的话里有“风流”有“孩子”……她闭上了眼,感觉浑身骤然一冷,鸡皮疙瘩都突兀出来,没有闷,没有痛,只是冷,手冷脚冷心里冷,是失望,更像是绝望。
她还记得谢意深听了这句话的表情,似乎是为了像高绛芸证明自己,毅然就要来找她摊牌……是爱,还是责任。难道只有她该负他的责,而他却要去负高绛芸的责?!
“晚照,你怎么了……这句话谁说的?”姚静沉吟片刻,“广东话,不会是高绛芸吧?莫非她与副总有baby了!”
晚照忽然觉得现在的姚静聪明的可怕,也许,真正傻的人只有她自己吧。
她动动唇,说想出去走走,就丢下顾自兴奋得姚静一个人离开了。
这个季节当真冷,她穿的长裙,料子虽然不薄,但是毕竟不暖。她从包里翻出外套披上,迈着两条腿在街上乱逛。街边有个穿军绿色裤子的短发女生,跨在一辆摩托车上,冲着蹲在一边儿翻书包的男生发脾气,或者是“没用”,或者是“欠揍”,骂得男生头越来越低,最后女生索性将车子一支,几步跨过去,夺过书包:“你妹的,带这么多垃圾,难不怪你找不着。你给我一边儿去,滚滚滚。”
晚照站在不远处看着,突然就笑了。
还是年轻好,在一起打打闹闹,哪里想到以后要发生什么了。
还记得当年她上中学的时候,几乎每天与他打架,最严重一次,是将他最珍爱的CD拿去当了自行车的反光片。那时候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她向来蠢笨,一个刹车不灵就跟人家奥拓撞上了,还好只是受了轻伤。谢意深知道了,劈头盖脸一顿好骂,给她的车子装了好几张反光片,说的话也尽是嘲讽:“你瞎一点没关系,让别人看见你,躲着点就行了。”她对此大为不满,趁他假期回美国那阵子,把他装的反光片全拔了去,刚好那时候流行将光碟别在车筐处,既反光又能当镜子照,她便翻箱倒柜地也去找,结果在他房间看到一堆英文歌的CD,就顺手牵了羊……
后来,谢意深回来了,看到她车子上别了张光碟,先是数落她学得流里流气,然后才发现这张碟子竟然是他珍藏的限量版CD。
那一次的爆发,她永远都忘不了。
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再多的回忆也都过去了,不是么?她不禁觉得自己真是杯具,不管是谁,都会选择不要她。可是这一次,她突然很怕,几乎是史无前例的怕,因为20多年的情分,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都怕这种情分彻底结束掉。
谢意深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是这样傻兮兮地蹲在街边,听了铃声能猜晓是他打来的。可她只是将包包抱紧了,狠狠箍着,只想捂住这声音,只怕它会扩散。
铃声响了三次,后来就没再响了。
她不知道这样蹲了多久,直到有辆车子停在她前面,从里面下来一个男人。她没有抬头,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他劈头盖脸的数落。可是,她没有看到他愠怒的模样,反而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
“晚晚,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想急死我……”谢意深的声音里,除了焦急,关心,还有一点点欣慰。
晚照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阻挡住,将她的头扣在他胸膛上,伸手抚/摸她的后脑。他心跳很重,一下一下,似乎是在撞击着她的心。她努力将头抬起来,缓缓对上他的眼睛:“谢意深,我想去喝酒,等我喝醉了,你想说什么随便你。”
谢意深的表情有些无奈:“晚晚,你说过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晚照不理他,身子往后一退,挣脱开便向车子走去:“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反悔的。”谢意深追过去,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