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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得脚都软了,整个人晕乎乎的,胸口闷得发痛,耳里嗡嗡作响,扶住他动也
不敢动,一动就是天旋地转。
“我抱你?还是背你?”他担忧地看着她,她那苍白的脸色确实让人担心。
“不,我们回去。”她稍稍缓过来,便急急地说,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家里添乱,她要是这个样子进去,他们定然会担心。
只是,正在此时,管家已经迎了上来,“二小姐?”随后又看了下施浩晨,“先生,您好。”
安凝木点点头,低声问:“你在这里等我?”
他不待她答应,便将她拦腰抱起,对目瞪口呆的管家说:“麻烦带路。”
被他抱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连拒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吴珍妮看到施浩晨将她抱进屋里,倒是出奇,再看看她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倒是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让管家将家庭医生请来。随后,她才发现了自己失礼了,极富仪态地向施浩晨说:“非常感谢。”
安凝木挣扎着要跳下来,连忙叫住了管家,最讨厌医生什么的了,同时也让管家给施浩晨找一件更换的衣服。
“他是施浩晨。”她向吴珍妮介绍道,随后又对他说:“我妈妈。”
他将她轻放在沙发上,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吴珍妮说:“阿姨好。”
“你好,请坐!”吴珍妮自他进门便猜到他是谁,她多年以前也曾见过他,倒是多年以前,跟她印象里的那个小男孩太不相似了。
“哥哥呢?”安凝木环顾了一下,倒是没有发现安海融的踪影,便问。
管家已经默默地离开,客厅里只剩他们三人。
“他跟你爸爸到公司去了。”吴珍妮看了施浩晨一眼,对安凝木说:“你去看看你大嫂吧。”
她随着吴珍妮的视线,她的目光也落到施浩晨身上,微微一想,点了点头便上楼去了。
当她推门而进的时候,陈宇诗正在熨衣服;看着她的侧面依旧那样淡定柔美,心中更不是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过去,“大嫂。”
熨斗被轻轻搁在架子上,“怎么过来了?外面很乱吧?”
回想起刚刚那一群记者,她点了点头,“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
陈宇诗将衣服挂好,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啊?”她不可置信,你家男人都勾搭上性感女神了,你还不知道。
“木木,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互相信任,我相信他能够将事情处理好。”她淡淡地说,仿佛那样让人气愤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离开的时候,安家的两父子皆未归来。其实吴珍妮是想留他们下来,施浩晨的样子很无所谓,但安凝木觉得很别扭,便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早早地与施浩晨离开。
刚进家门,原本还站在她身后的施浩晨反手将门,他将她抱上矮柜,钥匙哐当一声掉在了地面上,在寂寂的房间里突兀非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吻便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那吻感,真叫人沉醉。
“唔……”他将她禁在那么小的一个空间里,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两人许久不曾如此的亲密,倒是意乱情迷得很。她微微别过头,逃离了他的侵略,自己的心跳似是被放大,胸口上下起伏不止,声音不稳地问他:“我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吗?”依她的直觉,这应该跟他们那番谈话有关。
他并不愿意回答她,只是把她的脸转了回来,按住她的后脑勺,再次深深地吻住她。待她喘不过气时,他才稍稍放过了她的唇,滑的一边咬住她敏感的耳垂,低低地说:“木木,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整个人因为他的吻而飘飘然的,她根本没有的神志;除了扭着身子躲开他的诱‘惑和挑逗外;她什么也做不了,包括思考。
“木木……”他的声音坚定;却带着忐忑;“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她的气息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禁止他的侵犯;以努力地消化他所说的话。
屋里的灯一盏也没有打开;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或者在这漆黑中;他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结婚?她思考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的话究竟有多少分量。
今日听了陈宇诗的话;她既是不解但却又是羡慕,相爱的人所流露出的情感,是旁人无法看透的。因为相爱,他们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当全世界的人对他抱以怀疑之时,她对流言蜚语不问不顾,她知道他还是他,只要有他在,他定然能够在狂风暴雨中给她一个避风港,护她不受伤。既是如此,她又何必担忧与惊怕。安凝木从来不知道,这样全心身地将自己的一切交付于另一个人,到底需要多少的勇气多少的幸运,还有多少的爱……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的一刻,她也对爱情产生了憧憬。她也希望能够遇见她的良人,能让她知道,当她累了的时候,他就是家。
只是,她也明白,婚姻与爱情是不同的。爱情很可能只是那一刹那的花火,而婚姻则是两人对一辈子的承诺。施浩晨之前也希望她留在他身边,但从来没有提及爱情与婚姻,最远的那一步不过是承认他喜欢她罢了。但如今,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她觉得不可思议。
别人都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诚意,就是向她求婚。二人成婚,为的不是那一纸婚书,而是为了向自己的今生挚爱许诺,予其名分,在漫长岁月里不再分离。
假如答应了,以后的她,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她会有自己的家庭,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她头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地规划过自己的人生,这些年来,她都过得浑浑噩噩,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譬如,她想要一个孩子,那她就只是去追求那个孩子,却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以及好美的成长环境。她一直都这样的随心所欲,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做事不顾后果,就是她的风格了。
支在他胸膛的手明显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使力,便将他推开。她滑下矮柜
,往房间走去。她没有关上门房,施浩晨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房门,她便关上了浴室的门。看她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他有点后悔,是不是太过冲动了?他应给她更多的时候去适应和治愈。是他伤得那么的深,他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坐在一边焦虑地等待。越等越是烦躁,他抓了一把头发,也到外面的浴室洗了个澡。只是,待他洗完澡再次折回房间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出来。
水漫出了浴室,在浴室门前积了一小摊水。他吓到不轻,以为她在浴室晕倒或者又什么意外,马上便敲门,“木木?”
原来她并没有上锁,只是轻掩着,门刚敲就滑开了。里面只开了一盏小灯,幽幽暗暗的,散发着柔和却落寞的味道。花洒和浴缸里的开关都被打开,热水将整个浴室都烘得烟雾弥漫。
她并没有在洗澡,只是坐在马桶上面,手臂环住自己,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浴缸里的水早就满了,一波又一波地溢出,她随手将小外套脱下扔在地上,恰好将排水口给塞住了。于是,浴室便被小小地淹了一下。
打开了排气扇,他才向她走去,水恰好淹到他的脚踝,仿佛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似的。他以为她是在哭,只不过那哭声被水声掩过罢了。想了一想,还是抓住了她的肩,强迫她抬起头。
她也没有过于挣扎,也随他的动作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并无泪痕,一点哭过的痕迹也没有,身上只穿着小背心,将她那薄薄的肩、精致的锁骨以及大片的春光都暴露在他眼前。
或许是因为她的神色过于平静,反倒让他觉得心惊。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像是有千万种情绪在翻滚,就算他有多了解她,也觉得无法读懂。
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去将水给关了。
终于,满室又再度恢复了寂静。
“不洗澡吗?”他弯下腰将塞住排水口的小外套放进衣篮子里,满地的水马上顺着那小口排走,形成了小小的漩涡。
她没有答话,还是保持那个姿势。
“怎么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他回过头看她,却见她一副失了灵魂的模样。他有点着急,连忙过去摸摸她的额头。
很好,并没有发烧。
她还是不动,傻傻愣愣的,除了与他对视以外,并无
其他动作。
他觉得一口闷气涌上胸口,正狠狠地冲撞着他的理智。她这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实在让他烦透了,平时也就罢了,但今日他也觉得分外的焦虑与烦躁,一时之间便情绪失控。
“安凝木,你到底有完没完?”他低声呵斥。明明都长那么大了,还动不动耍性子,生气了还不理人,也不知道旁人为她担心。他也不明白她为何闹脾气,他已经将姿态放得那样低,唯恐她感受不到他的情意,还迫不及待地向她求婚,而她呢?居然是如此回应他!
对于她的呵斥,她连表情也没有变一变,像一只尚未上发条的木偶。
“我不知道你还想我退让到那一个地步,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排挤的心理,好,我也不逼你,就给你时间;我知道你就那样的小脾气,好,我也忍你了;你说人生是你的,好,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左右你;你说你要自由,好,你早出晚归就算是男人送你回家我也不闻不问!我也不想和你猜哑谜了,你到底想怎样!”
他一度以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是极致了。对她的关怀备至,让她随心所欲,如此几近沉溺的宠爱,他不知道如此是不是一种病态,只是他也愿意这样做了。可惜,她好像将这一切都不放在眼内,认为这些只是理所当然。
她很认真地听着他的指控,每一字每一句都收进了心里。他所的话句句属实,她也无从辩驳。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习惯了他对她的包容与忍耐,所以她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吧?对于这样一个无理取闹,毫不知足的人,任谁也会觉得讨厌。只是被他那样直接地说出来,她又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你投资了这么多,是想取得怎样的收益回报,才算是满意呢!”她一时血压升高,大声地吼出了这样一句怄气的话。
他脸色一变再变,垂于身侧的拳头收得咔咔作响。
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再怎么说,她也不应该那样的扭曲他的好意。吴珍妮也曾说,假如一个人,可以在她犯下无可宽恕的错误后选择原谅她的话,那人定是爱她极深。这种爱护,除了亲情,难道也包括爱情?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骤然入侵,让她心乱如麻。她觉得自己是中了他的毒,慢慢地,上了瘾。一想到倘若有一天,他不再对她千般将就百般宠爱,她的胸口就像被千万块石头堵住了,连气也喘不过来。
又假如,有一天他
被她彻底地激怒,会不会一如以前,将她往死里整?她几乎要忘记他那副凶狠的模样了,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让某些不愉快的经历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浴室内又是久久的沉默,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她觉得很不自在,站了起来便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由于过久地保持那个姿势,小腿也有点麻,脚刚碰到地面便往一边栽。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故意,但她确实是无心的。扶住他的腰,她更加不能说什么了。
因为愤怒,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她触起来的感觉就像碰到发烫的石块。她咬了下唇,幽幽地说:“我那个来了,刚刚我才发现的,没有孩子了……”
她知道他应该是被她气着了,否则刚刚她准备摔倒的时候,他也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