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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话,拿着画像看了半响,可是当他问他你找这个人做什么,他说喜欢,他立马就翻脸了。于是就打了起来,最后他没什么事儿,他被云浅月给扔了出去。后来又被容景关进了荣王府的书房,一待就好几日,她到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气闷。暗暗想着梁子结大了,这口气先吞下,早晚会找回场子来。
“你真要带他出城?是他有事儿还是你有事儿?”夜轻染自然不傻,不但不傻,还很精明。觉得云浅月即便想容景想要去洛水城自己去就得了,何必要带上一个少年?这个少年的来历他那日从云里的过继之礼回去就查了,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天下根本就没有罗玉这个人的名号,显然这个名字是假的!真实身份很是可疑。而且这个人就像是从云城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将云城搅得一团乱之后被云浅月遇到之后扔给了容景。之后一直在容景的手心底下。他想查却被容景那个弱美人暗中用了巧劲给避开了。他来京城这些日子除了接触过容枫外,别人都靠近不得。他都不能靠近,更别说别人了,想从那个弱美人手里抢食,自然不那么容易。所以,他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份,但看着他的气派和摸样,想必出身不简单。
“你就别问了,总之对你没坏处!”云浅月摆摆手,催促道:“快点儿,我急着出城!将手谕拿来!”
“你个小丫头!别被人卖了!”夜轻染冷冷打量了少年一眼道。
少年对他自然也没好脸色,用鼻子哼了哼。
“我卖别人还差不多,别人卖我不容易。”云浅月对夜轻染伸出手。
夜轻染打掉云浅月的手,忽然足尖轻点,顷刻间坐在了云浅月的身后马背上,对她道:“我送你出城!”
“那感情好了!”云浅月一笑,见他答应,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离开了兵部。
“果真是红颜祸水!烂桃花。”少年嘟囔了一句,也双腿一夹马腹,跟着云浅月身后。
云浅月当没听见,夜轻染自然懒得理会少年嘟哝了什么,骑在马上跟她说话。说的大多都是今年这一场大雨,受灾严重,有很对地方的粮库都被淹了。容景的那十个粮囤早早地就派上的用场,但是这样早的就将那十个粮囤给用了,等到入冬的时候,还是粮食吃紧。还是要想办法囤粮。
云浅月想着到了入冬的时候,如今这一场大的水灾,要恢复不容易,怎么也要小半年,这半年足够老皇帝急火攻心地忙一阵子了,只不过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过今年的冬天,能不能等到容景及冠她及笄。
很快就来到了东城门,夜轻染吩咐人打开城门,放云浅月四人离开。
“不谢!”云浅月觉得她和夜轻染再说谢字的话就太客气和疏远了。
“回来请我去醉香楼大吃一顿!嗯,再给我弹一曲。”夜轻染提出条件。
“成交!”云浅月痛快地点头。
夜轻染翻身下马,看了少年一眼,对云浅月嘱咐道:“路上小心!”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多话,一马当先出了城门,少年和凌莲、伊雪跟在身后。
看着四人离开,夜轻染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直到剩下一点儿黑点,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城外聚集的流民,目光露出悲悯叹息的神色,像是每多看一眼就会失去关门的力气,无奈地摆摆手,守城的士兵即刻关上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云浅月这才看到了城外的景观,从城门延长到十里地都是排着队的流民,人人衣衫褴褛,有老有少,骨瘦如柴,一双双眼睛露出饥渴和期盼。她是知道老皇帝吩咐了人开仓施粥的,但每日也就那么一次而已。甚至平均不了一个人,也许一个人能平均那么一小碗,也是吃不饱。
连京城外都汇聚了这么多流民,那么路上还有多少流民在迁移寻食,只为了活着?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悲悯,这个皇朝已经千疮百孔,风雨飘摇到了这般的境地吗?
她第一次对这个皇朝产生了失望和某种隐隐地想要推翻的情绪!
即便容景和夜天逸分头治水,他们都有能力,有才华,有手腕,有实力让这一场治水成功。但下一次的再下大雨再发大水呢?或者下一次的大雪呢?再或者下一次的天灾**呢?多少次拯救,也不如从根本上动摇。那些官员的腐朽和污秽一日不肃清,一日就继续腐朽走向衰败。就如腐朽了的东西,治表不治里。只有皇朝上下清明,清官多,百姓才安,即便遇到了天灾**,也能尽快地动员百姓们齐心协力去解决,而不是等着被救,靠一两个人的手腕来拯救。
“小姐?”凌莲见云浅月马速从出了城就放慢,脸色一再变换,出声轻唤。
云浅月回神,这才发现少年不满地看着她,显然若是凌莲不开口,他铁定会催促。她定了定神,对凌莲低声询问,“前两日我吩咐你给三公子传话,支援受灾的地方,三公子做了吧?”
“小姐的吩咐三公子自然照做了!不过流民太多,受水灾的地方太多,照顾不全。只能尽力而为,能救多少百姓救多少。”凌莲低声道:“红阁也暗中做了。”
“能尽一份力总是好的!”云浅月点点头,加快马速。
少年见云浅月很快就超过了他,想说什么,又住了口,他的马术自然是极好,但不及云浅月,有些吃力地跟在她身后。
从京城到河谷县途径大小八个城池。四个大的城池,四个小的城池,剩余的便是可忽略不计的村店。
出了城的道路自然不好走,各处都是水渍,坑坑洼洼,但好在如今大雨已经停了一日,路上有三五结伙的流民不时走过,也有马车压出的辙印,而且四人骑得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马,所以马速不慢,路不好走,到也影响不大。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官道两旁的良田,里面全是水。谷物和麦种本来应该是接穗的时候,可是全被被埋在水里,水多的地方都看不见谷物,水少的地方倒塌一片,而且没有排水处,田里的水排不出去,远远望去,一片惨淡。
云浅月从出城这一路看得太多,行了百里之后有感触也已经麻木。她走时根本就没打算中途会打尖和落宿,所以来到下一个城池曲城,并没做停留,拿出了上次从南凌睿手里抢回的容景的一块令牌,守城的城门士兵有人自然大开方便之门,于是她带着三人径直向下一个城池淮安而去。
少年也想快些到达目的地。自然没有意见,跟着云浅月身后,连声也不吭一声。
傍晚十分,一行四人来到了淮安城。淮安城算是大城,距离京城大约两百五十里地左右。淮安的水灾情况比曲城要重一些,但显然比曲城恢复的情况要好,晚上都有官员带领着士兵在疏通道路和排水,城外的农田里也有士兵和百姓忙活着挖沟排水。显然容景去洛水城的沿途对各个城池都做了治水的措施。先重后轻,应该以救治人命为先。这一点从她所过之处没有看到一片鬼哭狼嚎凄惨的死人哭声上就能体会出来。良田没有可以再种,人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受得了吗?受得了我们吃些干粮,继续赶路!”云浅月回头对少年询问。
少年看了一眼城内的各个店面都关门,而最大的酒楼醉香楼门前在施舍粥米,百姓们都端着大碗排队等候,无人争抢。酒楼门口的帘幕被挑开,里面空空如也,没一个客人,显然这七日七夜的大雨下得即便是贵客也无心出外吃喝玩乐。即便他想进去吃饭人家也不做。他点点头,“受得了!”
云浅月看了凌莲和伊雪一眼,二人立即拿出干粮和水。
四人骑在马上简单地解决了一顿饭,饭后,再次快马加鞭前往下一个城池荆洲县。
道路上都是水本就艰难,又是夜里行路,所以马速自然没有白日的时候快。大雨过后天气还是阴的,自然晚上没有星星月亮,凌莲、伊雪一左一右打着夜明珠照亮,将四人方圆几丈之内照得明亮。
走了一段官道,云浅月转上了一处荒山的山道。
“黑灯瞎火你要走山道?”少年终于出声。他毕竟不及云浅月,这样马不停蹄的奔波已经露出疲惫之色。
“这条路最快,走一夜的上道可以多走出一百里地。你说走不走?”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的话顿时哽住,一咬牙,“那就走吧!”
云浅月不再说话,向山道走去。走山路自然用不到马匹,只能牵着马走。夜晚荒山静寂,凉风入骨,但一行四人都是胆子大的,到也没什么可怕。不过山路本身就不好走,再加上大雨过后,山石松软,时不时的会出现脚底打滑的现象。但因为四人都有武功,寻常人也许在这样的夜晚寸步难行,但他们到是走得不慢。
这样走了大半夜,开始少年还数着走了几座山头,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也不再数了。但没喊累,没喊休息,依然咬着牙跟在云浅月身后,凌莲和伊雪也是腿疼脚疼,但她们自小被七大长老带入红阁后经过严格的训练,倒是比少年强很多。但见前面云浅月身姿一直笔直,不喘,不嘘,相比较她们已经底气不足来说,对小主更是佩服。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云浅月忽然停住脚步,凌莲刚要出声,她对身后摆摆手,凌莲立即惊醒地竖起耳朵,伊雪也敏感觉得气息不对,屏息凝神,少年虽然累得腿脚拖不动了,但耳目还在,也察觉出有异状。
“藏起夜明珠!”云浅月吩咐。
凌莲和伊雪立即将夜明珠收进怀里。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响,似乎一股疾风向四人袭来。气势凌厉,速度之快,力发千钧。
“你们谁也别动!”云浅月低喝了一声,已经飞身而起,袖中的红颜锦飞出,与此同时,一把金针已经脱手飞了出去。
“嗤嗤嗤嗤!”数声轻响,似乎有什么打在了红颜锦上,被红颜锦驳了回去。紧接着前方忽然传来一片惨叫,然后有石头和人向山下滚落的声音。
云浅月飘身而落,凝神片刻,对凌莲伊雪吩咐,“将夜明珠拿出来!”
二人立即从怀里取出夜明珠。
云浅月抬步向前走去,三人跟在她身后,走了不远,才看到前方灌木丛里躺着数十个黑衣人。显然已死。而在四周有零零散散同样衣着的黑衣人抱着石头滚落,有的脑浆迸裂,有的胳膊断腿,还有的是金针扎在眉心。其中有一个黑衣人显然是头目,身上中了四箭,那四箭都很粗,特殊材料制作,看起来就很锋利,一箭射在脖颈,一箭射在肩膀,其余两箭射在前胸。他手中还拿着一把巨大的弓箭。显然刚出那破空之声来自他。
“云浅月,我如今才是佩服你了!”少年看着眼前的情形,显然一个也没逃出法网。云浅月出手快狠准,未曾留有余地。他眼睛晶亮地看着她。
“还能走吗?”云浅月瞥了少年的脚一眼。
“能!”少年咬牙道。
“那就走吧!”云浅月越过那些黑衣死尸,向前走去。
“就这么走了?这些人是谁?不查探一下?”少年一怔。
“查也查不出来,或许我知道是什么人。”云浅月头也不回,这些黑衣人的气息与刺杀她和容景的百名隐卫气息相似,而且那日她和夜天逸去灵台寺时也遇到了暗中刺杀的黑衣人。她对他们的气息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所以她才能距离很远就知道这里有埋伏,先发制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