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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一个人称作情花剑萧雨。后来翻云掌出家,法号普善,而情花剑在江湖独自游荡了一阵子,后来便失去了踪迹。普天之下无人知道他道号。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那一年夏天,也是这个时候,那正是她娘亲去世的时候!她总感觉老道对她不仅仅是因为容景的关系。虽然没对她说过几句话,但很是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就让她觉得亲近。
“你是否觉得我师傅和你娘亲有某种联系?”容景询问。
“嗯!”云浅月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他那年出现在天圣京城只逗留了一日。我正巧出府遇到了他。他大约是见我资质不错,一时手痒,给了我已经失传的天地真经,还教了我几招。”容景笑道:“当时他可是没有悔意的,不知怎么的十几年不见如今见到我如此不待见我。”
“估计是你小时候比较招人爱,如今不招人爱,招人恨了。”云浅月总结结论。
“我小时候很招人爱吗?”容景挑眉,忽然恍然道:“哦,我忘了,你当时一直看着我,喜欢我的。”
“不知羞!”云浅月愤了一句。
容景轻笑。
“如今老道走了吧?”云浅月又问。她当时恢复记忆就离开了,一是不想面对当时的夜天逸和让她疼了个半死的容景,一是想去西风崖下看看那些人。根本没想起去找老道探究这件事情。
“嗯,离开了,还带走了普善大师!”容景点头。
“若想找我娘亲的遗体,看来只需要以后有机缘了。”云浅月叹息一声。当年她娘亲离去时,她虽然小,但也是跟着去云雾山的,后来由隐卫抱着再去,发现云雾山陵墓的土被动过。她回去后一直暗中追查,却是片丝踪迹也无。知道发现哥哥被调换……想起此事,她立即问,“你将我哥哥如何了?”
当时在她姑姑的寝宫里,她自然发现了躲在暗处的南凌睿!不过没点破而已。她走后知道容景会处理。况且直觉南凌睿不会害她,如今恢复记忆方才知道他才是他的哥哥!
“他被我点住了穴道!”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又看向前方,荣华宫隐隐约约现出宫殿的影子,他顿了顿又道:“如今大约还是在荣华宫的!”
云浅月一怔,“你给他点住了穴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哥哥吗?”
“嗯!”容景点头,“知道!”
知道还点住了穴道!定然是南凌睿那张破嘴招惹容景了!云浅月看了一眼天色,皱眉问,“你的穴道何时能自动解开?”
“我不亲手给解的话,大约三日!”容景道。
“你完了!”云浅月给了容景一个“你完了”的眼神,得罪南凌睿,没好果子吃的!那个家伙从就最喜欢记仇。
“不怕!有你顶着我呢!”容景笑着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速度顿时快了一倍。大约一炷香时间,二人来到宫门口,云浅月本来想带着容景飞跃宫门而过。又想起他们进宫不能悄悄的进,怎么也要闹出一点儿动静让老皇帝知道的,于是拉着容景飘身而落,在宫门口停住身形。
守门的御林军统领见二人来到,对身后一个小侍卫一摆手,那人立即向御书房跑了去。
云浅月看了那名御林军侍卫统领一眼,拉着容景的手抬步迈进宫门。刚一进宫门,便迎头遇见夜天煜,夜天煜走得很急,险些撞到二人身上。他停住脚步,乍一看到二人似乎有些惊异,“景世子?月妹妹?”
“四皇子何事如此急迫?”容景护住云浅月,轻轻拂袖,躲开夜天煜,保持三尺之距。
夜天煜看着二人,目光在容景和云浅月身上流连了一圈,道:“是军机大营出了事情,父皇命我立即去军机大营查看!景世子不是应该在军机大营视察吗?怎么回来了?”
“我是去了,军机大营的将领和士兵这两日一直昼夜不停在训练,很是疲惫,我想着改日再去,便回来了。”容景淡淡道。
“那你知道军机大营出事儿了吗?”夜天煜又问,话落,又觉得问容景这样的话等于废话。他如何能不知道?况且军机大营出事也太巧了。偏偏是七弟找父皇请旨赐婚,父皇答应要下圣旨的时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眼前这人动的手脚。若说容景没在宫中父皇身边和军机大营安插眼线,他自然是不信的!
“嗯,刚刚知道了!”容景淡淡点头,叹道:“去年干旱,粮食的收成不好。今年的雨水也不是很勤,收成还很难说。如今军机大营出了这等事情,恐怕又要向百姓们增加赋税。实在令人忧心!”
云浅月抬眼望天,他就装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也是!所以父皇命我这就前去救粮,查看损失。据说发现的及时,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景世子、月妹妹,我先走了!”夜天煜看了云浅月一眼,对二人道。
“四皇子快去吧!”容景点点头。
夜天煜立即出了宫门,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向军机大营而去。
云浅月从天空收回视线,拉着容景刚要足尖轻点,准备向荣华宫而去,只见从通往御书房的方向疾步走来一人,正是文莱,文莱一见到二人就扬声喊,“景世子,皇上知道您进宫了!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云浅月脚步一顿。
“奴才给景世子和浅月小姐请安!”文莱转眼间就来到了二人面前,匆匆对二人深施了一礼,对容景道:“景世子,皇上有请!”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看着文莱,温声道:“文公公,见你这么急,皇上可有急事?”
“回景世子,西山军机大营出了事情,皇上得知您正好进宫,请您过去商议。”文莱垂下头,恭敬地道。
“好!我这便过去!”容景松开云浅月的手,对她柔声道:“你先去皇后娘娘那里!”
云浅月皱眉,不答容景的话,对文莱问,“文公公,御书房如今都有何人?”
“回浅月小姐,如今御书房有很多人。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太子殿下都在的。”文莱立即回话。
云浅月点点头,既然都在,那么容景即便折损了一半功力也没什么危险了,既然没叫她去,她懒得去老皇帝那个黄金屋。点点头,对容景道:“好,你去吧!我去姑姑那里。一会儿你要去太医院给冷邵卓施针的时候派人去荣华宫喊我一声就好!”
“好!”容景点头。
云浅月施展轻功向荣华宫走去,她身法极快,转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文莱赞叹地看着云浅月,容景笑了笑,抬步向御书房走去。
云浅月不出片刻就来到了荣华宫,荣华宫门口只有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她飘身而落,那两个小太监吓一跳,刚要尖叫,一见是她,连忙请礼,“奴才给浅月小姐请安!”
“嗯,我姑姑呢?”云浅月看着二人问。
“皇后娘娘在内殿。”其中一人回答。
云浅月点点头,抬步向里面走去。一名小太监要快步向里面通报,她摆摆手,“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
那名小太监立即止住了脚步。
云浅月走到院中,便听到主殿传来熟悉的说话声,她一愣,秦玉凝怎么会在这里?她挑了挑眉,继续向里面走去,刚到门口,只听皇后问,“是月儿回来了吗?”
“是,姑姑!”云浅月应声。
孙嬷嬷从里面走出来,连忙挑开帘幕,“皇后娘娘昨夜一夜没睡,就担心浅月小姐您,如今您终于回来了!娘娘可以宽心了!”
“让姑姑操心了!”云浅月笑着走进内殿,一眼就见秦玉凝坐在皇后下首,腰板挺得笔直,桌前摆着茶点,茶水喝了一小半,看来来了有一会儿了。她对秦玉凝笑了笑,“原来秦小姐也在!”
“月姐姐!”秦玉凝站起身,对云浅月见了一礼。
云浅月浅浅地对她还了一礼,秦玉凝一怔,从来没见过云浅月给谁还过礼,她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已经转过头走向皇后,只见她一到皇后面前便扑进皇后怀里,撒娇一般地喊了一声,“姑姑,我回来了!”
皇后身子一震,将云浅月抱住,本来温婉端庄的表情微微变了一变,声音有些不敢置信的哽咽,“月儿,你……”她想问你恢复记忆了?可是有秦玉凝在场,她到嘴边的话没吞了回去。
“嗯!”云浅月点点头,双手抱住皇后的腰,将整个身子都腻在她怀里。她这个姑姑一直对她很好,从出生到至今。她失去记忆那日居然还误解了她,后来也不进宫了,姑姑那一段时间大约是很难过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后摸着云浅月的头,微哽地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似乎想落泪,又生生忍住了。只有没失去记忆的月儿才这般和她撒娇。从两个月前太子要拿下她去刑部大牢之日起,她不再进宫,她以为她是怪她的,没想到是失忆了。
“姑姑,我想吃桂花糕!”云浅月抱着皇后不松手,娇声道。
“好!一会儿我亲手给你做!”皇后点头。
“我还想吃红枣糕!”云浅月又道。
“好!也一并做了!”皇后点头。
“我还想吃莲子羹。”云浅月又道。
“好,也给你做!”皇后点头。
“我还想……”云浅月继续道。
“你想吃的我都知道,不用说了,都给你做!小馋猫!”皇后笑着点了云浅月一下头。
云浅月嘻嘻笑了一声,依然趴在皇后怀里不出来,“还是姑姑了解我!”
“就知道吃,没个样子!你看看秦小姐,多有大家闺秀气派!再看看你,差得远了!”皇后虽然是斥责的话,可是半丝斥责的意味也无。她笑着看了秦玉凝一眼道。
秦玉凝一直怔怔地看着云浅月和皇后,此时惊醒过来,连忙恭敬地道:“月姐姐是真性情!玉凝无趣,是我比月姐姐差得远了才是!”
“秦小姐谦虚了!”皇后笑着摇摇头,“论起来端庄温婉,如今这天圣上下也无人及得上你。否则太子殿下也不会从小就心仪你了!”
提起夜天倾,秦玉凝脸色微微一白,又是一红,对皇后一礼,“太妃娘娘该礼佛了,玉凝前去侍候,明日再过来给娘娘请安,玉凝先告退了!”
“好!”皇后笑着点点头,“孙嬷嬷,送送秦小姐!”
“秦小姐请!”孙嬷嬷连忙挑开帘幕。
秦玉凝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依然窝在皇后怀里没起来,又对皇后行了一礼,倒退着出了内殿。退出院外,她提着裙摆,目不斜视地出了荣华宫。一双美眸微微隐含着嫉妒,她即便有娘亲,有父亲,可是这些年没有享受过什么亲情,从小到大,她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宫廷礼仪,三纲五常,女戒女训,凡是女子需要学的,她都必须学会。父亲对她所学一丝不苟,母亲眼里只想要她做皇后。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羡慕云浅月!能得景世子的爱护,此生非卿不娶。还能得七皇子情意相付,通信五年。还能得染小王爷另眼相看,如今连太子殿下都对她念念不忘,她的太姑姑对她亲近,无非也是看在她是如今的准太子妃要做皇后而已,而皇后娘娘则是真心喜欢云浅月,可是她有什么?无非是一个才名而已!别人若是看不上眼,她的才名便一文不值,比如说在景世子眼里,十个她大约也是不如云浅月的!
云浅月看着秦玉凝离开,眼睛眯了眯,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