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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还有极大的关系。
容景一直站在旁边,面色淡淡地看着二人,清泉般的眸光极淡的薄雾后是一层冷嘲。
“七皇子,都清扫完了!”说话间士兵将所有粮食燃烧的灰烬都清扫干净,那两名首领对夜天逸禀告。
夜天逸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地面,半丝被打漏的痕迹也无,四面铁板都完好无损。如今清扫完灰烬两个燃烧的粮囤都空空如也,他薄唇紧紧抿起,不发一言。
“七弟!如今这灰你也清扫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可发现了什么?”夜天煜压制住恼意,冷笑地看着抿唇的夜天逸。
“将那两个粮囤的门都打开!”夜天逸不理会夜天煜,吩咐了一句。
“是!七皇子!”有人应声,立即打开了另外两个完好无损的粮囤。
夜天逸看了容景一眼,又询问,“景世子,一起过去看看?”
“自然!”容景淡淡应了一句。
夜天逸向左边完好无损的一个粮囤走去,来到粮囤门口,他微微探身,走了进去。容景也缓步跟上,云浅月看了一眼容景,也跟了进去,夜天煜自然不甘落后,也跟了出去。
这个粮囤内一代代的粮食摆放的干净整齐,里面除了粮袋外再无它物。
“七弟,你别告诉我们你还要将这些粮袋都一代代的打开!”夜天煜冷哼一声。
云浅月想着夜天煜以前一直处处找夜天倾的麻烦,对夜天倾冷嘲热讽,如今从夜天逸回京之后苗头就对准他了。
夜天逸当没听见,不理会夜天煜,伸手摸了摸粮袋,又将一个粮袋解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粮食,须臾,他忽然转身走了出去,向右边完好无损的另一个粮囤走去。
容景看了一眼看呗夜天逸摸过和解开看过的粮袋眸光微闪,也走了出去。云浅月同样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也走了出去。夜天煜不明所以地根了出去。
来到右边那个完好无损的粮囤后,夜天逸进行了同样的动作。片刻之后,他走出来,对那名早先说出天火的将领道:“不是天火,是粮食本身就有问题!”
那名将领睁大眼睛,所有人士兵都不明白地看着夜天逸。
“七弟!你别可笑了!粮食能有什么问题?粮食能发出那么大的巨响?能自发地燃烧起来?”夜天煜叱了一声,“你找不出证据来就想凭空捏造证据出来证明你的能耐?”
“是不是粮食有问题,至于我说的准不准,似乎不需要向四哥交代!”夜天逸声音微冷,警告道:“四哥还是想想若是我将五哥的事情禀告给父皇,且还能拿出证据,四哥怎么对父皇交代吧!”
夜天煜面色一变,顿时住了口。
“景世子,我说粮食有问题,你说是不是?”夜天逸不再理会夜天煜,看向容景,“景世子是天圣第一奇才,甚至是天下第一奇才,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吧!”
“看出来不管用!七皇子要拿出证据,一来可以证明的确是粮食有问题,二来可以用此举安军心,免得人人以为天火,人心惶惶。”容景微微挑了挑眉。
“景世子说得极是!”夜天逸点头,对那名将领吩咐,“你去搬来一代粮食放在这里点着!”
“是!”那将领立即走了下去。不多时搬了一袋粮食走来,看了夜天逸一眼,拿起火石将草皮袋子点燃,瞬间浓烟滚滚。
容景忽然伸手一拉云浅月,将他圈在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云浅月只觉一股烟吸进口鼻里,她轻咳了一声,烟呛味消失,鼻息吸入的是如雪似莲的香味,她一怔,抬眼就见容景温润含笑地看着她,她刚感动于他的细心,只见他薄唇开启,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女儿家,好娇气!”
云浅月顿时一气,刚要打开他的手反驳,只听他又笑道:“娇气些好,否则你事事都要强,还要我何用?我就喜欢你娇气!”
云浅月瞬间失语,无语地看着容景,好话都被他一个人说了!她还说什么?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注意影响!”云浅月又气又笑地嗔了容景一句,低叱道。
“嗯!”容景笑着点头,看着云浅月眸光笑意深深,清泉般的眸子盛满满满的笑意,似乎都要溢出来,配上她如诗似画的容颜极尽风华。
云浅月心神一晃,想着容景要是勾引女人绝对一勾引一个准。她艰难地移开视线,对他警告道:“不准勾引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原来被你识破了!”容景一叹。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是……
夜天逸隔着滚滚浓烟看着站在浓烟对面的二人,容景半揽着云浅月身子,面色含笑,云浅月自然而然靠在他怀里,没有半丝推拒抗拒僵硬的感觉,脸上也挂着明艳的笑意,仿佛多少年都是如此。他心一阵刺痛,忽然觉得刺眼,垂下眼睫,容颜忽然有些冷冽。
云浅月忽然感觉一丝极冷气息由对面传来,她想起夜天逸,笑意顿收。
容景看了夜天逸一眼,面上的笑意也缓缓收起,神情淡定从容。
一代粮食烧完,浓烟消失,夜天逸吩咐,“将刚刚清扫出来的黑灰拿来一些!”
“是!”那名将领立即去将扫出来的一筐灰带到夜天逸的面前。
“四哥!看到了吗?这就是证据!正常燃烧的灰是什么颜色?粮食根本烧不成那种灰烬的样子。可是你看看昨日那两个粮囤粮食燃烧出来的灰是什么颜色?”夜天逸看着夜天煜。
夜天煜一脸惊异,此时也不冷嘲热讽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要问那纵火之人了!”夜天逸看向容景,压抑住眸中的冷冽,“不知道景世子能不能给解释一下!”
“景来视察而已,如何能越俎代庖?七皇子能烧粮比较灰的颜色,想必已经知道了答案!既然如此,七皇子不妨说出来,我想所有人都想听听。”容景放开云浅月的腰,撤回捂着她嘴的手帕。
云浅月看向地上的那种火烧粮食的痕迹,一种残留着完整的粮食颗粒,一种却是全部是灰,一个粮食渣都不剩。她眸光闪了闪。
“我想这些粮食大概在运到军机大营之前就被人暗中在草皮袋子上动了手脚,而动的手脚手法就是在全部草皮袋子上涂抹了某种易燃的燃料。或者不是涂抹了燃料,而是这些草皮袋子在油里浸泡过,更甚至是每一粒粮食上都放在油里过了油又晾干装袋。”夜天逸道。
“这也太不可能了吧?单单就这两个粮囤的粮食?”夜天煜不敢置信。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想不到,不能证明别人想不到。”夜天逸道。
“若说是草皮带着抹了某种燃料或者过了油难道搬运的士兵就没发现什么不同?”夜天煜依然不敢置信,“更何况这不是一袋两袋粮食,这是两个粮囤的粮食。数千袋。”
“总之我分析就是这种情况,草皮袋子是抹了某种不被发现的易燃料,而粮食大约是每一粒都过了油的,所以才能燃烧得如此干净,颗粒不剩。”夜天逸话落,看向容景,“景世子,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七皇子说的有道理!”容景淡淡一笑。
夜天煜忽然转头看向容景,本来睁大的眼睛在看到容景清淡温和的眉眼瞬间失去了所有不敢置信和惊讶。若是容景,他会觉得可能。容景从来给人一种感觉,在他面前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景世子觉得有道理的事情,那此事十之**也就是如此了!”夜天逸下了定论,“这粮食据说是去年秋收运来的,中间经历了无数环节,经过了无数人之手。查无可查。此事天逸回去禀告父皇,听候父皇旨意如何说吧!”
容景不再说话。
“你们如今可是听清楚听明白了?不是什么天火!而是认为蓄谋已久才出了此事!若是我再听到有关于天火的任何传言,奏禀父皇,定不轻饶!”夜天逸看着说出天火的那名将领和五千士兵清喝道。
“是!”五千士兵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此时大约是去除了天火的怕意,声音响亮。
“月儿,此时既然已经查到头绪,我们回京吧!”夜天逸看向云浅月,温柔道。
“如今将近午时,日头正热。她乘坐我的马车一起回城。七皇子先走一步好了!”容景接过夜天逸的话,伸手拉上云浅月的手抬步向军机大营门口走去。
“景世子奉父皇之命来视察,如今刚不过是看了粮囤就往返?”夜天逸挑眉看着容景。
“皇上怜悯景身体不好,嘱咐我不要过于劳累,军机大营如此之大,也不是一日两日之功,况且我每日还要回府喝药,那药只能在府中现成采了药叶煎熬,否则失了药效。难道七皇子让我在这军机大营喝药不成?这里可没有药让我一日三餐喝上一碗的。”容景脚步顿了一下,对夜天逸同样挑了挑眉。
“父皇旨意我教导月儿,景世子如今拉着她一起,算不算越权?”夜天逸再次挑眉。
“如今将近午时了!不过是回城而已,难道七皇子还要在回城路上教导她不成?”容景忽然笑了一下,“若说她将来总会要嫁给我的话,我提前行驶丈夫的权利也不是不可。”
夜天逸面色终于微变,眯起眼睛,“景世子好大的自信!她距离及笄还有日子,即便及笄过了,她也是云王府的女儿,而你是荣王府的景世子。就能保证两府联姻,她真会嫁给你不成?”
“世间上有多少不可能之事都变成了可能之事!五年前蓝氏一族满门抄斩,蓝妃娘娘自缢,有谁想过七皇子还会回来京城得皇上器重?七皇子将不可能之事都变成可能了。她嫁给我又有什么不可能!”容景淡淡一笑。
夜天逸被提起蓝氏一族和蓝妃脸色微沉,没了言语。
容景见夜天逸不语,拉着云浅月继续向前走去。
夜天逸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二人离开。夜天煜忽然伸手拍了拍夜天逸肩膀,“我说七弟,你就那么喜欢月妹妹?月妹妹虽然是个美人不错,但性子可不怎么好,也就景世子能治得住她,你对她还真动心思不成?”
夜天逸沉默不语。
“她和你通信五年吧!却还能对景世子如此,我看对你是真没什么心思。再者说了,即便她对你有心思,父皇能允许她嫁给你?你可别忘了!她是云王府的女儿,你记得她不能嫁进荣王府,就没记得她如今已经被父皇废除了不会入宫为后的祖训?”夜天煜压低声音,“况且云王府一直是父皇的忌讳,日日想拔除……”
“四哥今日说了不少话,不觉得渴吗?”夜天逸面色恢复神色,开口打断夜天煜。
夜天煜住了口,板起脸道:“我不过是提醒七弟而已,凡事不要强求!有些女人一抓一大把,但有些女人天上少有地上无,可不是谁都能抓得住的!”
“呵,我竟不知道了,原来在四哥的心里她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的女子?”夜天逸忽然一笑,意味幽深地看着夜天煜挑眉。
夜天煜面色不变,难得正色地道:“放眼天下能找出几个她这样的来?南疆的叶公主也不过尔尔!有她的形,没有她的神和魂。她一旦拿定主意,不撞南墙不回头。七弟对她该最清楚才是。”
“原来四哥看得如此清楚!到让弟弟佩服了!”夜天逸幽深的笑意一收,看向云浅月和容景离去的方向,此时二人已经走远,营房挡住二人的身影看不到,他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