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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玉子夕、容枫、风烬、西延玥、南凌睿、叶倩和云暮寒。
云浅月目光从几个人身上一一掠过,见到风烬来不奇怪。她大婚,他自然要来。但是见到南凌睿、叶倩和云暮寒三人就有些意外了。她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死丫头,我们如何就不能来了?”南凌睿瞪了云浅月一眼。
“你被容景好不容易送回了南梁,还有胆子跑了来?也不怕再走不了。”云浅月瞥了南凌睿一眼,她怀疑他刚回到南梁屁股都没坐稳又跑了来。
南凌睿哼了一声,看着容景恶狠狠地道:“等着我找你算账。”
容景温润一笑,“小睿哥哥若还想见洛瑶公主,还是收起你尾巴为好。”
南凌睿一噎,将怒火撒到了云浅月身上,“看看你找什么男人?黑心黑肺。”
云浅月不理南凌睿,看向云暮寒,松开容景手,向着他扑了过去,“哥哥,听说你圆房了,如今是否带着个孩子来参加我大婚?”
容景没出手拽住云浅月,但是有一只手却拦住了她,叶倩羞怒声音警告道:“云浅月,记住你大婚了,别见到男人就扑。”
云浅月一手打开她,转眼就扑进了云暮寒怀里,“哥,你女人怎么调教?大嚷大叫,简直就是个悍妇。”
叶倩大怒。
云暮寒轻笑,环抱住云浅月,眼底曾经沉郁和阴云早已经褪去,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淡漠,但到底对着云浅月温暖些,“如今都大婚了,还和小丫头一样。”
“小景,这样见到男人就扑女人,休了她。”南凌睿立即道。
容景没说话。
风烬却凉凉地道:“云浅月,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我啊!”
云浅月翻了白眼,从云暮寒怀里出来,一把拽过了风烬,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是不是日日泡了女人堆里?被温柔乡给掏干了精血?怎么这么瘦?”
风烬脸一黑。
云浅月嘻嘻一笑,连忙转了圈,来到西延玥面前,对他笑道:“听说西延换了个少年卿相。长得俊美,你有没有打算将他弄进后宫?”
西延玥脸一黑。
云浅月立即跑回了容景身边,躲他身后,对他道:“容景,这些人这里实碍眼,将他们都赶出去。”
几个人闻言都看着她,齐齐挑了挑眉。
南凌睿“呵”地一声笑了,慢悠悠老神地道:“不知道以八对一,能不能让小景今夜洞不了房。”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
玉子夕眼睛一亮,立即举手赞成道:“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容枫含笑着接过话,“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叶倩立即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风烬和西延玥虽然没说话,但那神色咬牙切齿,似乎只要说动手,他们绝对第一个冲上前。云暮寒但笑不语,玉子笑着扬了扬眉。
容景眸光转了一圈,回身看了云浅月一眼,问道:“你觉得以八对一怎么样?”
云浅月看着八人,玉子一人就够容景对付了。她看着八人既然坐这里,明显是等这里闹洞房了,来者不善啊!她很识时务地摇摇头,故作大度地摆摆手,“算了!来者是嘛!我开玩笑,我们是礼仪之邦,我们荣王府秉持礼仪待,怎么能那样怠慢贵呢!”
容景轻笑,“你说得对!”
叶倩翻了个白眼,对云暮寒道:“你怎么有这样妹妹?丢人现眼!”
云暮寒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对叶倩道:“她虽然大多数都是一无是处,但有一样优点,就是很识时务。当初我教她识字,她明明都会,偏偏假意不会。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发怒了之后,她便乖乖学了。浅月阁里一关就是半个月。”
云浅月听云暮寒提起她当初启动凤凰劫失去记忆那半个月被他关浅月阁逼迫识字,就觉得眼前被笼罩了一层阴云,那黑色半个月啊,她无语地看着他,往事不堪回首。
叶倩闻言顿时笑了,对云浅月摆手,“过来,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云浅月看着叶倩,很不脸红地提醒道:“夜女皇,这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叶倩无所谓地道:“反正又不是我,我管你洞不洞房。我们千里奔波而来,你敢将我们赶出去话,我要你好看。”
云浅月无语,看向容景。想着容公子,你洞房花烛怕是泡汤了。
容景勾了勾唇,拉着云浅月坐了下来,温润含笑,“几位千里奔波而来,容景甚为感动。今夜不醉不归。”
叶倩怀疑地看着容景,“景世子,这么好说话?说,你有什么算计?”
容景扬眉,“夜女皇若是不同意,如今赶紧出了这房间,我就算计不到你了。”
叶倩哼了一声,“你算计我也不怕。”
“那就喝酒吧!我知几位要来,特意准备了喜酒。”容景话落,对外面吩咐,“青裳,搬酒来。”
青裳应了一声。
叶倩看着容景,“你酒谁知道是不是下了药,我们怎么敢喝。”
容景笑了一下,“你们不喝话,那就给我省了。荣王府以后没钱了,我要节省着过日子。”
叶倩感叹道:“让荣王府景世子节省着过日子,这可是天方夜谭了。”话落,她道:“你什么时候没银子想卖你那辆马车了,知会我一声,我买了。”
云浅月面皮皮抽了一下。
容景笑着点头,“好!”
“这个院子里堆砌都是金山,等他卖马车,你都人老珠黄了。”南凌睿叱了一声。
叶倩立即没好气地道:“乐意等,你管得着吗?”
“穿了金装也没个女皇样子。”南凌睿嫌恶地看了叶倩一眼。
“你穿了龙袍也不像个天子。”叶倩反唇相讥。
二人转眼间打了嘴架,硝烟弥漫。
云浅月看着二人,乐意看好戏。
不多时,青裳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抱了好几坛酒,还没开封,就闻到真真酒香。
云浅月立即大呼,“容景,你怎么给他们喝这么好酒,我们舀出去卖话,够我们俩吃一辈子了。”
“他们不怕下毒话,我们就舍了银子了。放心,饿不着你。”容景摸摸云浅月头。
“这些好酒呢!都被你舀出来了吧!”云浅月问。
“嗯,没了。”容景颔首。
云浅月看向围炉而坐这八人,很好心地建议道:“天下没有白喝美酒,这里面一定下了毒啊,或者是三日不醒之类药,你们还是别喝了。容景黑心着呢,才不会陪你们彻夜不眠,一醉方休。”
南凌睿眼睛晶亮,舀过一坛酒当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朕要尝尝这酒是不是比灵台寺喝兰花酿还厉害,让我一睡半个月。”
叶倩躲过南凌睿酒坛,也给自己和云暮寒满了一杯,口中道:“如此好酒,我南疆可没有,就算下了毒,我也认了。”
风烬哼了一声,不说话,直接倒了酒就喝。
西延玥舀着酒坛打量了半响,又盯着容景脸看了片刻,肯定地道:“一定有毒。”话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喝了。
玉子夕左看看又看看,只剩下容枫和玉子还没喝,他问道:“哥,你喝不喝?”
玉子看向容景,笑道:“这酒是景世子亲手酿吧?”
容景挑了挑眉,不说话,算是默认。
云浅月想着容景外公楚老家主喜爱酿酒,他这个外孙怎么可能不会?
“哎呀,原来是姐夫自己酿酒。”玉子夕赞叹了一声,对容景问道“姐夫,我今日不喝这酒话,明日还能喝到吗?”
“只这十坛,再没了。”容景道。
玉子夕顿时纠结,似乎心里进行拉锯战,片刻后,一狠心,“算了,如此好酒,万金难买,又是姐夫亲自酿,天下有几人能喝到。就算下了毒,认了。”
他说着,容枫已经倒了酒,端起酒杯喝了。
玉子笑笑,见只剩他一人,也不说话,随众人一起喝了。
云浅月想着容景亲自酿酒,她自然也要喝,抱过来一坛酒,看着容景。
容景对她轻笑,“一共十坛,正好一人一坛。这酒也有你我。几位贵不远千里而来为我们贺喜,我们怎么能不陪着?”
云浅月顿时笑逐颜开,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品了品,对容景无声询问,“没药?”
容景笑着看了她一眼,不语。
云浅月心下奇怪,但也不理会,今日来到这里这些人,都是她知近之人。他们能来,她心下感动。为了她大婚,都千里奔波。这份情意,她深刻铭记。
有了容景和云浅月加入,顿时热闹起来。不多时,大家都似乎忘了毒酒事情。很就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
一个时辰后,十坛酒喝,每个人脸上都染了几分醉意。
云浅月看着这几人,没有丝毫要昏迷迹象,想着容景心什么时候变好了?真没下迷药?她试着暗暗运功,发现气息流畅,什么事情也没有,她不由看向容景,还是怀疑地问,“你真没下药?”
容景轻笑,看着她,眸光隐隐灼色,“你希望我下药?”
云浅月嘎嘎嘴,嘟囔道:“只是觉得你不下药有些不正常。”
容景点头,看了八人一眼,笑道:“他们是什么人?既然下定决心等这里,岂是一坛好酒能收买?这酒我若真下了药了,即便是我亲手酿,即便万金买不到,但他们也不会喝。”
南凌睿闻言大掌一拍,对容景赞扬道:“还没被大婚冲昏了头脑,不错!”
叶倩点点头,“难得洞房花烛夜还如此清醒,难得!”
几人纷纷点头。
几人话落,玉子慢悠悠地道:“他酒是没有下药,但是屋中熏香里燃了半刻醉。”
容景眸光闪了闪,云浅月看向屋中熏香,细细一闻,果然是半刻醉,她都没发现……她转头看向几人,只见南凌睿当先趴了桌子上,紧接着叶倩、云暮寒、西延玥、容枫、风烬、玉子夕都趴了桌子上,七个人本来很是精神,但是如今转眼间人事不省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惊叹容景竟然来这个大手笔,这些人防范又防范中还是着了道,她偏头问容景,“我怎么没事儿?”
“你提前吃了解药。”容景道。
“什么时候?”
“你说生时候。”容景道。
云浅月无语,也就是说她吃那两个生包子时候了?第一个她囫囵吞枣就吃下去了,没吃出什么味来,只觉得生了,第二个她某人迷惑下吃下去了,也没吃出来,竟然那里有半刻醉解药。她想着这几个人来到,自然是容景早就传了信说了大婚日子,所以,他们来这里,他自然有所算计和准备。她看着玉子,问道:“子,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提醒他们?”
玉子慢悠悠地道:“得罪了某人,后果很严重。父皇日日盼着你有朝一日去东海。以后你就姓容了。”
原来如此!她姓容,以后都要受一个叫做容景男人管制了。不是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子明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云浅月好笑。
容景嘴角微勾,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玉太子还去自己荣王府时下榻房中休息吧!那间房一直为你留着。”
玉子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微笑着走了出去。
容景对外面吩咐,“来人,请这七位贵下去休息。”
青裳隐隐带着笑意地外面应了一声,须臾,带着人进来,将南凌睿等七个人抬了出去。凌莲和伊雪进来,将桌子上剩菜残羹,杯盘狼藉收拾了下去。
房门关上,屋中静了下来。
刚刚热闹喧嚣和如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