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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叹道:“都是苦命人,我怪你做什么?”复又问道:“王府到底为什么被抄家?”
小梅擦了擦眼泪,说道:“说是跟瑞亲王府的案子有关,还说什么让先帝蒙羞之类的。”
吃过饭后,小梅说道:“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吧。”
“不行!”紫凝毫不犹豫地拒绝。
小梅不解道:“可你赎我出来……”
若是旁人尚可,唯独她不行,紫凝一想到她和玉轩的事,就觉得不舒服到极点,只说道:“我行踪不定,不方便带着你。”
北国风云突变(10)
小梅凄苦道:“可我举目无亲,能去哪里?”
紫凝说道:“我再给你些银两,你自己找个去处吧。嫁人也好,独自生活也好,都随你意。”
次日,紫凝带人去往深山,心想浩远不会不知此事,也不会坐视不管,先问问他再说。
蓝茗边走边说:“这里真安静。”
吴明不以为然道:“梅炉峰顶上才安静呢,连只小鸟都没有。”
蓝茗叹道:“那也太安静了吧。”
吴明边走边说:“到时候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紫凝想起馨月说过,吴明急着回去之事,忙说道:“真是抱歉,让你们二位陪着我吃苦受累。”
吴明说道:“跟着你,可以一路上品尝不同的风味,再好不过。哪像馨月,整日在府里规规矩矩,闷都闷死了。”吴明向来直抒胸臆,又不喜欢规矩刻板的生活。
蓝茗不以为然道:“这叫人各有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到处乱跑。”
紫凝点头道:“馨月跟着我大哥,再幸福不过。”紫凝心中对原真极为崇拜。
众人走到山门前,紫凝对看门小童说明来意。看门小童禀告后回来,将紫凝等人迎了进去。
刚一见到浩远,还未落座,紫凝就连忙问道:“浩远,玉轩他……”
未等紫凝说完,浩远已知其意,说道:“王府被抄家,是近两个月前的事。王爷在狱中不堪其辱,自尽身亡。至于玉轩,本来跟案件并无直接牵连,但因受株连,也一并获罪,押在大牢中。”
紫凝一听玉轩在大牢中,忙说道:“要不我们干脆去劫狱?”劫狱一事,紫凝从未想过,只是听闻玉轩身陷囹圄,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
浩远摇头道:“劫狱一事,我本来也想过。但玉轩说他不愿一辈子背负逃犯之名。后来皇帝开恩,免了玉轩死罪,将其流放。”
“流放到了哪里?”紫凝心想不管玉轩身在何处,自己定要找到他。
玉珊瑚的秘密
“流放一说,不过是托辞,玉轩满门被抄,再无亲人,皇帝赦免其罪,将他放了出来。我将他接来,在山中住过数日。后来他说连月来郁结于胸,想出去云游一番,眼下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浩远一气说完。
紫凝听见“玉轩满门被抄、再无亲人”,当即心疼不已,又听说他出去云游,不知身在何处,又忧心忡忡,问道:“他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浩远说道:“他什么都没说。我和师傅了解他的脾气,就由着他去了。他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浩远一路送下山来。紫凝边走边想,不知该不该将铁盒委托浩远代为转交,自己实在想见上他一面,哪怕他不认得自己。
浩远说道:“听玉轩说,先帝曾赐给王爷一个玉珊瑚,那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秘密?”紫凝想起自己身中寒毒,无不跟这玉珊瑚有关。
“玉启死后,他娘整日疯疯癫癫,一口咬定是王妃所为,还说王爷偏心偏得厉害,诅咒王爷全家不得好死。王爷怒极攻心,将其关了起来。后来,她为了报复王爷全家,趁机逃了出来,摔碎了王爷的玉珊瑚。谁知那里面竟藏着先帝的遗物。”浩远说道。
“什么遗物?”紫凝问道。
“先帝早年平定内乱时,曾缴获一把金刀。这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后来才知道是北部极寒地带一个部族的镇族之宝。后来先帝将其赏给了王府,因为那金刀太过耀眼,就命能工巧匠雕刻了一个珊瑚形状的外壳,外设机关,将金刀藏了进去。珊瑚碎后没多久,王府里就发生金刀被盗的事情。”浩远解释道。
紫凝想起玉启曾经说过,王爷将玉珊瑚的秘密告诉了二夫人和玉启,王爷本来是想讨好二夫人,以示自己亲疏有别,不料却被丧子的二夫人开启机关,一举摔碎。
金刀可能是被那个部族里的人偷去,而那个会使天极寒掌的人应该就是来自于北部极寒地带。
音讯皆无
小梅所说让先帝蒙羞一事,应该就是这件事。
紫凝叹道:“王妃临终前,让我保管一样东西,说是一旦王府遭遇不测,就让我亲手把这东西交给玉轩,可眼下偏偏又找不到他。”
“王府已经衰落,玉轩再无亲人,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浩远说道。
紫凝心下也觉得颇有道理,说道:“不知道玉轩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这东西就委托你,代为转交吧。”紫凝说着将铁盒奉上。
浩远推辞道:“既然王妃让你亲手转交,你就留着吧,待玉轩回来,我让他去找你就是。”
紫凝点点头,道:“也好,我家在东岳洛城,到时打听原府就行。”
此时,二人已来到山门处,浩远说道:“我记下了。后会有期!”
“多谢!后会有期!”紫凝辞别了浩远。
茫然四顾,玉轩音讯皆无。紫凝徒然往返一趟,不过既已打听到玉轩性命无忧,也稍觉放心。
紫凝心下想着,先去宣州,拜会一下二哥,再回洛城,让吴明替自己疗伤。
离开阜州,来到一处城镇。饭馆里,紫凝点了各色酒菜,款待跟随自己前来北国的人。
山珍海味在前,吴明自是喜不胜收。
众人正吃得尽兴,忽然听见邻座有人大声吆喝:“把这里最好的酒菜都呈上来。”
紫凝听闻,不由得想起那年和玉轩一起同行,他也是这般口气,可惜那时自己太过节省,让他一路上饱受委屈,眼下自己点了各色美味,他却无缘再尝。
如今他举目无亲,四处漂泊,不知要受多少苦,想到这里,紫凝不禁悲从中来,神色凄然,饭食精美也无心品味。
蓝茗在一旁说道:“我来就是监督你按时服药,好好吃饭。”
紫凝无奈笑笑,馨月太了解自己,既然如此,就不能辜负她一片好心,调养好身体要紧。
当晚,紫凝寒毒发作,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气若游丝。吴明急忙运功替紫凝疗伤。
病情反复
吴明内力修为自属一流,但自己长年身处高处极寒之地,练得也是阴寒之功,当下惟有小心翼翼,不敢用尽全力。
到了第二天,紫凝已经有所好转。
蓝茗说道:“你现在身子还虚,再歇息一天,明日上路也不迟。”
紫凝点点头,谢道:“多亏了有你和吴明在,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蓝茗说道:“吴明么,你只消给你好吃好喝便是。你也不用和我客气,馨月是我亲人,也是我的恩人。紫凝姐姐又待我这么好。”
紫凝笑道:“那我的恩人就更多了,你们个个都是我的恩人。”
歇息一日后,众人继续上路。
马车里,紫凝说道:“等到了宣州府,要让我二哥好好款待咱们一番才是。”
蓝茗笑道:“可惜馨月没来,要是有她在,保准她最高兴。”
紫凝说道:“等回了洛城,咱们就能齐聚了,到时畅饮一番就是。”
吴明不以为然道:“馨月可不像以前那般洒脱了,现在整日想着如何照顾好夫君呢。”
紫凝笑道:“那既是我大哥的福气,也是馨月的福气。”
蓝茗深表赞同,并把当初原真深入大漠、去救馨月之事描述了一遍。
紫凝虽然有所耳闻,但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么详尽的描绘,感叹道:“我大哥真是智勇双全,佩服佩服。”紫凝说完后,复又想到,大哥和馨月二人,历经种种磨难,但心里始终只有对方一人,才能修成今日之正果。不像自己,先后喜欢上两人。为情所累,苦不堪言,想来也是报应吧。
众人乘车来到一处山地。中途休息时,紫凝四下走走,看着满目的苍松翠柏。
不远处有潺潺流水声,在这旷野之地听起来格外幽深。
向前走着走着,紫凝忽然听见有琴声传来,曲调中有着无尽的空旷与孤寂。
紫凝想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这荒凉之地弹这样哀伤的曲子。
造化弄人
此时,蓝茗跟在后面,说道:“上车吧,天黑前要赶到城镇投宿才行。”紫凝带着些许遗憾,上了马车。
夜幕降临,紫凝一行人等来到山下小城的一家客栈。
跟店家交待完毕后,众人正欲上楼,只听后面一个声音:“店家,要一间客房。”
紫凝立即呆住,久久难以回过神来,万万想不到天下竟有这般巧事。
“不巧,小店今天客满,还请客官另投他处。”店家说道。
那人正欲离去,紫凝忙回头叫道:“玉轩!!!”
紫凝急步下楼,险些跌倒,来到玉轩面前。
玉轩朝紫凝点了点头,欲要离去。
紫凝连忙跟蓝茗说:“把我们的客房腾出来一间。”回头继续说道:“玉轩,我找了你好久。”
玉轩茫然道:“姑娘找我什么事?”
紫凝说道:“王妃临终前,要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玉轩凄然道:“王府都已经不在了,哪里还有王妃?”
紫凝说道:“你跟我来。”说完不由分说地将玉轩带到房间里。
紫凝到处翻找铁盒,明明日日放在身边,此刻却寻不到,紫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能想到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还是不见踪影。
蓝茗走过来,见紫凝急得要哭,忙说道:“那个铁盒在枕下。”
紫凝恍然大悟,只怪自己一时糊涂,忙去床头取了铁盒,交给玉轩。
玉轩缓缓打开铁盒,看了片刻后,冷笑起来。
紫凝瞧玉轩神色,不明所以。
“谢了”,玉轩说完合上铁盒,复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紫凝万般无奈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天色渐晚,玉轩别无去处,只好在刚腾出的房间里住下。
夜色渐浓,紫凝听隔壁房间传来琴声,竟是下午在山上听的那首曲子,原来那是玉轩所弹。紫凝万没想到,玉轩竟抚得一手好琴。机缘巧合,竟让自己和玉轩重逢。只是老天又极爱捉弄人,他仍只记得自己是王妃的客人。
有缘相会,无缘相认
咫尺天涯,心的距离最是遥远。紫凝在初次离家时,就已在感情面前卑怯不已,习惯了被拒绝,觉得自己永远是悲情的角色。
眼下,玉轩就在隔壁,紫凝却不敢过去看上一眼,一来他已忘记两人的过往,二来玉轩心气极高,现在如此落魄,紫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他的痛楚,于是整夜无法入眠,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一会回忆起往昔的快乐时光,一会想到玉轩的不幸遭遇,最后又想到自己伤病缠身。时而偷笑,时而流泪,若是被人瞧见,准以为自己疯了。
第二天一早,玉轩梳洗完毕,准备离去,经过隔壁房间时,只见里面乱作一团。
待走进去一看,玉轩见紫凝双目紧闭,脸色难看,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蓝茗无暇回答他问话,对着屋子里的所有人说道:“大家先出去吧,让紫凝好好休息一番。”
待众人离去,蓝茗正要关门,只听玉轩说道:“我还要去别处,等她醒来,就转告她一声吧。”
蓝茗诧异地问道:“你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