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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猛然开始。
*-*-*
世界毁灭也好,反正是和哥哥在一起。
要保护少爷,死了也无所谓。
死掉了死掉了,全都死掉好了。
逃不掉了,全无还手之力。
即使死了,也要战斗在最后一刻。
神啊,救救我们吧。''5 1 7 Z 。 c O m'
达卡。
不要伤害帕。
不要死,不要死,许多事我还没玩过,没做过,没吃过,我才不要无可奈何地死去。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太叶峡谷附近的高地上,朝峡谷处看去的话,就会看到一处奇特的景象。北面的群山突然震动不停,耀眼的光芒直达天际,在光线转暗之时,山顶像是被削平了一般猛然消失不见。
震动由地心传到古多鲁和西图亚两城,半夜中有人以为是地震,惊吓得从睡床上爬出来冲出门外,只看到黑暗的天边血红的异象,以为是天罚而恐惧不已。
*-*-*
山石的崩坏声,巨石的撞击声,地心的振动声及……粗重的喘息声。
淡红与冰蓝交织的防御网罩住了所有人的头顶。巨石砸在防护网上,撞击虽推卸了大半,但仍有一小部分反击向施术者,力量密集频繁地打击着施术者的精神,额角的血管爆裂开,鲜红的血沿着眼角滑下,在眨眼间,世界变得血红。
“结界……老伯,负责结界……”
以为大声呐喊的话,其实细若蚊蚋,绝对不要死的信念和撑不住的疲累感拉扯着两人,以秒计算的时间,恍似度年。
在第一时间未死的众人,心中一瞬间地灵通。辛德,劳伦斯,德里克里,卡索罗飞速移动分站在东南西北四角,风顶,炎墙,土地,水气同时发动,在罗密欧和朱丽叶防御网之中连接上外部物理攻击无效的结界点,以减轻两人的负担。
心思全放在防御山石崩塌的几人没有发现防御网内情形的变化。
在电光球掷去的同时,半豹人跃身至帕力斯眼前,手臂上的蜘蛛飞射而去,银丝也从蜘蛛体内射出,缠绕向帕力斯。
一片银光闪起,八脚蜘蛛顿时分解成八片,以熟练的剑法切割妖魔坚硬无比的黑甲,一瞬间让它毙命的却是帕力斯身前穿着黑色斗篷装的达卡。
执着细长的毫无修饰的铁剑的双手手背描绘着紫色的花纹,沿着手臂隐没在袖中,手腕上戴着以紫水晶打造的手镯,在挥动铁剑时,拖曳的光影仿若锁链。
“妖魔王的孩子啊,你竟然为了卑下的人类伤了我的宠物。”
紫色的眼睛变得赤红,和额角上的红色宝石相互辉映,宛如三眼魔物。
“以妖魔王座下四大妖灵之一莱帕太之名,给予惩罚。”
半豹人手心迅速聚集能量,却忘了他们是处在风火土水所构造的结界中,能量的混乱引起结界扭曲,出现类似黑洞的结界空点。一声尖叫,偷潜至古泽古利身边手持利器的耶露亚猛被飞施的气流吸卷进去,代替谢利家两兄弟消失到异空间。
似乎也觉察到不妙的,妖魔一把抓住达卡,很轻易地制服他的反抗,半豹人突然高声念诵起来,奇特的音节和节奏在朱丽叶脑中引起共鸣,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呢……悠闲的下午,清香的热茶,浓郁的桂花树香,清爽的秋日……在流金图书馆翻看无名氏所著的《简易魔法大全》……
无道的空间术!!!
炽白的光由眼睛传唤向头脑,绝对的空白之后,第二次大爆炸开始。
*-*-*
幽幽暗暗。
这里是凡世与天国的相接点,死神的歇竭处。
引魂灯所燃烧形成的青青细细的烟,袅袅升起,驱逐低等魔兽的辣香与室内掩盖不住的腐臭混和在一起,形成令人难以忍受的难闻气味。
虽然这里与自己家有所不同,但应该也是教堂下的地下陵墓,摆放死者灵柩的地方。
莫非自己已经死了?
“喀”的一声是用力打开墓门的声音,而后隐乱而飘浮的脚步声从石梯处传来,是盗墓者吗?
“为什么你不等我便自己离开,为什么你把我抛下这污浊的尘世。”
压低的沙哑声音,却难以抑制痛苦伤悲。点上白色的蜡烛,晕黄的光映出闯入者修长的身影。
越过数个石棺,男子毫不犹豫地走向最里面,随着光线的移动,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并未盖上棺盖的石棺中躺着的人。
“丝绸与鲜花做的床,又怎会比得上轻软的草地,树木的芬芳。珍珠与蕾丝的衣裙,又怎能显示骑士的飞扬。啊,只有嘴唇和脸颊依旧有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神虽然已经吸去了你芳密的气息,却还没有摧毁你的美貌。”
安详地躺在棺中的少女只有十六七岁,却被一阵末秋先降的严霜,折损了花样生命。
少女一头柔软的发编成长辫放在胸前,以珍珠点缀。双手交握着,神情像是睡着了。
就像没有死一样。
不,就是没有死。
也许因为他是死人,所以才会知道,躺在棺木中的少女只是假死而已,虽然她的周身血液变寒,脉搏停止跳动,嘴唇和颊上的红色都褪变成灰白,死人一样僵直冰冷,没有一丝热气和呼吸证明她活着,但地只是和死没什么差别的睡眠。
闯入者一边亲吻着少女的嘴唇,一边继续说着话:“亲爱的爱人啊,人们在临死的时候,往往会感觉心中愉快无比?我要永远和你厮守在一起,再也不离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幽宫;我要留在这儿,从我厌倦人世的凡躯上从此摆脱恶运的束缚,我要在这里永远长眠,用一个合法的吻,跟向垄断一切的死亡订立一个永久的契约吧!”
闯入者把蜡烛放在旁边的石台上,从怀中掏出长颈的药瓶:“这是迅速夺命的毒药,使厌世的人一吞下去便会散布全身的血管,立刻停止呼吸而倒毙,我的爱人啊,我等不及和你再见面了。”
觉察到闯入者平静的绝望,他急切地大喊:“不要急切行事,你的妻子还没死啊。”
根奉听不到他的呼喊,闯入者一仰脖子喝下毒药。
“卖药人果真没骗我啊?”呼吸渐弱,闯入者看了少女最后一跟后闭上眼睛:“亲爱的妻子啊,我就来见你了。”
为什么人会这么简简单单地便死去了?
他阻止不及地看着闯入者呼吸停止。但不一会,呼吸声又在幕室内响起。
石棺中的少女缓缓起身,睡很久的身子有些酸疼,她有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啊,我记得了。”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里是阴森可怖的古墓,我死了后又活过来了,那么我的夫君呢?他也该来了。”
视线由快燃尽的白烛移到石棺旁,安静地躺睡在地上,穿着淡青色衣服的男子手里还拿着装毒药的瓶子,已经死去了。
“……为什么命运这么捉弄人。”惊诧,悲伤和无法置信。以为少女会哭,但地并没有流泪。“他必定以为我死了,而忠诚地随我而去?连瓶中的毒药也喝得干干净净,不给我留一滴。”
随着少女凝视的视线,他看到闯入者腰上别着的细长的十字型匕首,像是明了少女想做什么似的,他痛苦万分地喊着:“小姐,赶快离开这个腐臭密布的死亡的巢穴吧,这是一种你们无法抗拒的力量破坏了一切,请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门口响起喧嚣声,少女攫住匕首,看向墓门口:“人声吗?那么我必须快一点了结了。”准确无误地插入自己的心脏,少女微笑着:“是谁说过突来的快乐将会产生怎样狂暴的结局呢,正像火和火药的亲吻,就在最得意的一瞬间烟消云散。我们有多过一分钟的快乐,又何必畏惧这样的后果呢?”
只是如此简单便死去。
呆立着,嘈杂声变大,身边走过去许多护卫。“为什么这里竟躺有外面的人……”其中一名护卫把闯入者的身子翻过来:“若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蒙太古家那个骄横的儿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喝药死去?”
蒙太古……有什么在记忆里复苏。
“啊,看看我们家的小公主,你看她胸口流着血,身子还热热的,可是她已经葬在这里两天了怎么还流着血,身体温暖的就像刚死去……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心口像被锐器开个大洞,朱丽叶怎么会躺在这里,那么那个闯入者……在火把的照映下,平躺在地上脸色青白的男子,有着冰蓝色的头发,不容错认的美貌。
竟是自己!
第六章 冰与火之间
模糊的视线中,是一片耀眼的红,过了片刻,才发现那是映着光线的椭圆形的红色玻璃,像宝石的下放饰品镶在细长的匕首的把柄中心,而反持着这匕首的……是朱丽叶!
骤然起身,罗密欧猛然夺过匕首,高声叫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吓一跳的,朱丽叶愣了一下才说:“因为这匕首好像令人无法不去注意,装饰用的宝石虽然是假的,但匕首本身的价值却不只如此……”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拿这个匕首干什么?!”
罗密欧莫名的惊恐令朱丽叶丈二摸不到头脑,迫于他的魄力,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观、观赏啊,因为闲着没事。咦,你的手流血了。”
罗密欧低头看了一眼,大概是猛然夺取的关系吧,手心被刀锋割破,鲜血流过刀锋,匕首发出润红的光芒后又回复青铜制的墨绿。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由手心传向四肢百骸,全身像是被温暖的光包围住,如被重物碾碎的全身的骨头似乎被重组。勉强起身的刺痛也慢慢减轻。
“哎?伤口竟然愈合了耶。”
朱丽叶拽住他的手,手心一道长长的粉红色伤痕,就在几秒钟之前还血流不止。
“这匕首果真很神奇啊。”
伸出手又想触碰,却被罗密欧拦住。“怎么啦,不会那么小气吧,我又不会抢你的。”
瞪住朱丽叶,罗密欧认真地道:“只有你不准碰。”
“为什么?”极为不爽罗密欧像防贼一样的态度,朱丽叶生气地问。
为什么?张开口想说出答案却发现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为什么啊?脑中一片混乱,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慌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惊恐,但是,因为什么?
“……你会自杀吗?”并不是想问的话,却从口中流泻出来,罗密欧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唇。
奇怪地看了罗密欧一眼,朱丽叶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不会,我绝不会那么懦弱地死去。”
慌乱的心奇异地平复了。罗密欧终于有闲心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低矮的洞窖,简陋的木桌木椅,身下睡的是杂草铺成的木板床,身上盖得是泛黄的破旧的棉被。“这是哪里?不是蔷薇山庄吧。”有些嫌恶地捏起被角掀开破被。“恶,这是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东西吗?脏得要死。”
空气中的冰冷粒子立刻代替棉被包围着他只着一件单衫的身体,“啊欠,啊欠!”罗密欧立刻打了两个喷嚏。朱丽叶连忙又把棉被扯回来盖在他身上。
“小心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若醒来后再受凉的话,我可不会再照顾你。”
“昏睡?”罗密欧“啊”的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们因那个妖魔施出禁术与我们法术相触发生爆炸,我被气流抛飞出去,不知过多长时间掉落地上,然后又不知什么重物压在我身上,几乎把我压死过去。”
“那真是可怜啊。”朱丽叶打了个哈欠走到木桌前,倒了杯茶喝。
“你不要装作若无其事,那个掉在我身上,把我当垫子的人就是你吧。”一大声叫喊,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