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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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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骢淡淡地问:“然后呢?”
  
  贺兰如月叹息一声,道:“皇后是在开席不久薨的,那会,我叫人给先皇报丧,却迟迟等不来先皇的旨意。太子为皇后合上双眼,除了一声声喊母后,却是没掉一滴眼泪。我知道,太子其实很难过。而我也知道,太子和先皇正式决裂,大概就是皇后过世的那晚。”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贺兰骢问道。
  
  “自皇后过世,先皇就把太子弃于东宫不再过问。无论太子做什么,他也不干预。先皇没事,总是喜欢微服出宫,自皇后过世后,先皇每次出宫,便把我也带上。”
  贺兰骢奇怪,“微服出宫做什么?”
  贺兰如月不语,默默拿出火折,点亮了宫灯,罩上纱罩。
  灯下,女人眯起眼睛,继续回忆。
  
  圣文帝喜欢微服出宫,也不是秘事。这位皇帝治国手段虽不算强硬,却也深晓体察百姓疾苦,为民谋利的道理。
  贺兰如月跟着圣文帝走了很多地方,离开皇宫,没有了皇宫的束缚,圣文帝才显得不那么阴郁。他常对女人说,其实,你也不是很像他,容貌上的几分肖似算不得什么,但你的眼神却非常像,你的隐忍非常像,就连你回宫后,把出宫的所见所闻做记录的习惯,也和他很像。
  皇帝给贺兰如月拿来一个朱漆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放的,竟然是顾铭洲的几本手札。
  贺兰如月很认真的翻看,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关于民生的事情。
  
  手札记录的很详细,某年某月,何地发生蝗灾,损失良田多少亩;何地水患泛滥,流民有多少;何地发生干旱,青苗枯死多少顷……
  另一本,记录的,则是一些敏感的事情,皆和朝中大臣有关。私纵家奴霸占农家田产的;官员私吞铜盐课税的;挪用拦河筑堤款项的;私拦漕运贡品船只的……
  贺兰如月颦紧绣眉,看向圣文帝,皇帝却问她:“若是这等事发生在东林,当如何处理?”
  女人不明白皇帝的用意,却听皇帝又说:“把你想说的,详细写出来,呈给朕。”
  
  贺兰如月隐隐感觉,皇帝让她写这个东西,别有用意。于是,她很认真的措词,写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并尖锐地指出文帝政务上的弊端。
  圣文帝看了贺兰如月呈给他的东西,仔细阅读后,大加赞赏。
  这之后不久,北苍国开始实行新政。
  然而,涉及到贵族和宗室成员的切身利益,反对新政颁布的上疏一道接一道,最终,圣文帝妥协了、放弃了。因为,有大臣上疏弹劾,说是妖妃惑政,更有人说,皇帝把北苍的国之根本……龙脉宝库的钥匙,也给了贺兰如月。
  而这一次,圣文帝迁就了朝中大臣,收回新政的诏令,似乎皇帝与几个大臣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请求处罚贵妃贺兰如月一事就此不了了之。
  
  那几年,圣文帝似乎变得比过去开朗,外人看来,皇帝很是宠爱贺兰贵妃,夫妻甚是恩爱。
  贺兰如月在北苍皇宫终于得到一丝清静,她还是经常陪着皇帝出宫,有时他们去龙首山行猎,有时去仙女湖垂钓,有时也去找个农家感受下平民的生活……
  圣文帝似乎忘记了有关顾铭洲与皇后的一切,他宠爱从东林娶回来的娇妻,也曾希望有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可惜天不遂人愿,当贺兰如月有喜的消息才传出三天,误食了相克食物的贺兰如月便滑胎了。
  虽然皇帝也曾怀疑有人暗中在饮食上做了手脚,但拷问了所有御膳厨房和贵妃寝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在那以后,贺兰如月未再传过有喜的消息。
  圣文帝一下又变得阴郁起来,不时撤换朝中大臣,加大酷吏制度,致使民间怨声载道。
  贺兰如月苦劝不果,也同时发现,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
  第五年,贺兰如月来到北苍的第五年,圣文帝的生命走到尽头。
  太子年方十五,未及弱冠,圣文帝不管太子如何黑脸,为他选择了辅政大臣。
  
  圣文帝驾崩了,当丧钟沉闷的钟声响彻整个北苍皇宫时,贺兰如月一下瘫倒在地。
  那些当初因圣文帝实行新政而心生不满的大臣,联合了辅政大臣,以文帝留有遗旨,令贺兰如月殉葬。面对那些打着先皇遗旨为由,迫她自尽殉葬的大臣,贺兰如月惨淡一笑。
  正当她端起琉璃盏,准备饮下鸩酒时,一只袖箭打落杯盏。
  
  嗣君元文敬大步迈入贵妃的寝宫,后面跟着东宫总领太监安荣,和一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
  元文敬扫了眼一室的肱骨大臣,问道:“先皇尸骨未寒,你们这是做什么?”
  “先皇遗旨,令贵妃……”
  元文敬抬手制止了那位大臣,冷冷地说:“贵妃是先皇喜爱的女人,若是真喜欢,万不会令其自尽殉葬。你们打着先皇喜爱贵妃的名义,如今迫她自尽,是何居心?”
  “这?”众大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先皇宠爱贵妃有目共睹,决不忍心令其追随而去。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小皇帝目光冰冷,众大臣如芒在背,不敢多言,全部退出。
  贺兰如月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朕如今该称你太妃才是。”小皇帝开口,“太妃身体不大好,就移居永寿宫静养吧,朕会派人好好伺候,保证太妃的清净。太妃也不必太介意,那些顽固老臣,一时老糊涂了,他们会想明白的。”
  从此,贺兰如月幽居永寿宫,除了伺候的宫人太监,外面有新君派的侍卫和暗卫守着,既是软禁也是保护……
  
  听到这里,贺兰骢把锦帕给姐姐递过去,心中暗暗地为姐姐难过。
  贺兰如月擦拭下眼泪,道:“新君即位,便把当年先皇的新政略作改动,继续推行。当然,又是一群大臣反对,可那些反对的大臣,不是告老还乡,就是自动收回上疏的折子,究竟皇帝是如何做到的,无人得知,但他的手腕,你总该是体会到了吧。北苍用了不到两年的光景,就一改颓势,然后起兵攻打东林,他的心机,不可小觑。”
  贺兰骢苦笑,“我不会小觑,我已经栽在他手里。败军之将啊,哪有轻敌的资格。”
  
  贺兰如月站起身,在室内踱步良久,才道:“你一定要出去,你不能留在这里。我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你切记,只要有机会,你就走吧,不必管我。”
  贺兰骢摇头,“如果可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太可怕。”
  “你这边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唉,看开些吧。把身体调理好,想办法离开才是正经。”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贺兰骢面色一暗,那种刻苦铭心的痛,如何说忘就能忘记?
  “……”
  
  沧澜殿内,皇帝和元常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交谈良久。
  “陛下,你请出贺兰太妃来医治他的心病,有几成把握?”
  皇帝道:“不知道,朕没想过。”
  “那现在陛下得到报复的快乐了么?”元常也不拐弯,他就是要迫使皇帝正视自己的心态,以免将来步入歧途,越陷越深。
  皇帝双手抱头,道:“朕还是不知道,朕也不明白现在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朕很难受。”
  
  元常叹息一声,温言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先不用想了。现在,我说点紧要的事儿。”
  皇帝嗯了一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萦山发现了翼王的人马,人数还不少。陛下,你看,该如何处理,是招降,还是清剿?”
  皇帝想了想,道:“翼王和杨林如今来往甚密,朕要做的,是连杨林一举拿下。但杨林是三朝元老,不是轻易能动的。朕当初推行新政,能那么顺利,无非是手握兵权,不怕那群老顽固暗中使绊子。但个别大臣并没动,想来你知道其中原因。”
  
  元常点头,“确实棘手。”
  皇帝忽然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道:“萦山那边,让韩朝辉带点人,虚张声势去清剿就可。至于京里,最好能让杨林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元常又道:“曹、崔两位御史,最近闹的也厉害。”
  “让他们闹,只要不来闹朕,就由着他们闹去。”
  
  这时,外头有人大声禀告,说是二总管安荣求见,皇帝道了声,进来。
  安荣很快进来,跪在天子和宪王面前,皇帝问:“走了?”
  安荣道:“回陛下,太妃刚刚离去。”
  皇帝轻笑,“这功夫可不短,怎么样啊?”
  
  安荣道:“公子看起来精神不错,胃口似乎也好了许多。”
  “呵。”皇帝大笑,道:“果然,还是这女人厉害。那个蟹黄羹,他吃了没有?”
  “回陛下,太妃说,进了有小两碗。”
  “好、好!”皇帝龙颜大悦,“小心伺候着,不可怠慢了。哦,还有,天气转凉了,着司制坊,为他量身制备冬衣。”
  
  元常道:“荣总管,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此话一经出口,皇帝也来了兴趣,对啊,他们都说些什么呢?
  元常无奈苦笑,答道:“陛下恕罪,老奴无能,太妃和贺兰公子,用的是东林那边的方言,老奴听不懂。”
  “啊,哈……”皇帝仰头大笑,“有趣,太有趣了。安荣,朕忽然发现,这贺兰骢可是个宝贝,你给朕看仔细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遵旨!”
   



20、贺兰VS皇帝 。。。 
 
 
  自那日贺兰如月离开后,昭凰阁如今的主人,心情又开始沉重。
  明里守卫的侍卫,隐在暗处宿卫的暗卫,就连安荣一个总管太监,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被束之高阁,挣脱不开的锁链,被迫服下的毒药,深宫中牵绊自己的姐姐……
  想起这些,高阁内的人便痛苦不已。
  胸闷已经持续了有两三日,有时感觉呼吸不畅,需要粗喘很久才缓过来。
  贺兰骢想,应该是那个药在作怪吧?
  
  元常今日过来,匆匆把过脉,留了丸药便离去,走时什么也没说。
  皇帝屏退了其他人,把药递过来,“吃了吧,会好起来的。”
  “……”贺兰骢犹豫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把这个药吃了,朕答应你,时常让太妃过来看望你可好?”皇帝的语气很柔和,带着一丝赔小心,又带着一丝希冀,把药又往前递了递。
  皇帝见他没动,试探着将药送入他口中,似担心他如上次那样想吐药,非常谨慎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不过令皇帝安心的是,这次俘虏默默把药吞了。
  
  “我记得你曾说过,我是低等的奴才,既是如此,那么把我放这里不合适。”贺兰骢开了口,说的仍是皇帝不爱听的话。
  皇帝也不急,笑道:“可你也是朕封的贺兰公子,你已经是朕的人,有封号、有月例银的。朕现在想宠你,不想把你看做奴才。”
  贺兰骢冷笑一声,扭头不予理睬,皇帝往他身边凑了凑,问:“天凉了,司制坊的人可曾来过?”
  见贺兰骢还是不理睬,皇帝也无奈,伸过手,轻抚下他的额头,近来总是担心这人无法适应北国的天气。不过似乎是帝王的担心,人家并不买账。
  
  “杀了我,或是给我个痛快,全凭北苍国主一句话。可要我做北苍后宫中的人,陛下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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