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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骢心里乱糟糟的没有防备,饺子进口,许是醋蘸多了,熏醋很呛,一下被呛到,也没咀嚼,把饺子囫囵着咽了,这才咳嗽出声。
皇帝见此,扔了筷子,拿手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贺兰,你这是何苦?算了,反正这就是一习俗,你已经吃了一个,这礼也走过了,朕也不勉强你。”无奈之下,皇帝自己食不知味地吃了几个,叫人把饺子餐具撤了。
室内,就剩下皇帝和贺兰骢两人,尴尬地面对面坐着。
良久,贺兰骢鼓足了劲,道:“天不早了,我要安歇了,你回去吧?”
皇帝起身,贺兰骢一喜,暗道躲过一劫,不料还没高兴过来,就被皇帝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快放我下来!”贺兰骢挣扎着,却发现无济于事,被放到床上时,奋力想挣脱出去,皇帝已把他牢牢固定住。
皇帝挑起他的下巴,“贺兰,习惯朕,习惯北苍。现在,北苍、东林是一家,不分彼此。”
“……”
皇帝倾身,炙热的气息,呼呼吹在他的脖颈,贺兰骢猛地一激灵,这是怎么了?有个湿湿的、滑滑的东西游移在脖颈,这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战栗。
“你对我……唔……”皇帝不容他说话,用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口。
被人挑逗着的身体,很快在体内窜起熊熊烈火,烧得人几欲迷失方向。衣服已经不知何时离身而去,眼下裸呈相见的二人,一人热情地四处撩拨点火,一人迷迷糊糊的被动地被那人纠缠,却是脱身不得。
摆脱不了皇帝的桎梏,贺兰骢又想起那人的话:若说这机会,其实侯爷自己也掌握着,就是不会运用罢了。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么,做敌国国君的男宠,拿身体换取自由?
贺兰骢瞬间流露的迷惘,无疑令身上的人误解了,皇帝大喜过望,认为已经被接受。兴奋的皇帝,准备工作做得异常仓促,便把自己的欲望送入肖想许久的天堂。
被进入的疼痛,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忽视的,贺兰骢痛哼了一声,眉毛几乎拧到一起。
“别紧张,放松,很快就不疼了。”皇帝意识到自己进得太急,急到都忘了给他做拓展,带着万分小心,他等待贺兰骢慢慢适应他。待觉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动起来。
贺兰骢心一横,罢了,既然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由他去吧,只要心还属于自己就行了。这皇帝既然要定这副皮囊,暂且给他,待脱身了在伺机报仇雪耻。
可惜,皇帝不愿多施舍贺兰骢思考的机会,又被皇帝掌握了要命的部位,即使嘴唇咬破,也难得片刻清醒,愉悦冲击着大脑,神智背离了主人的意识。
……
负责记录皇帝房事情况的大司寝,在得到传话的小太监的回报后,在那本薄薄的册子上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夜,帝幸昭凰阁主,公子贺兰……
33、翼王的秘密 。。。
极致的缠绵过后,皇帝调整好呼吸,揽着贺兰骢的腰,道:“贺兰,你想要什么?”
把皇帝的手拍开,贺兰骢道:“我要你放我离开,你肯给么?”
“这个不行!”皇帝断然拒绝,急急地说:“别的,别的,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会满足你!”
“我就要自由,仅此而已。”
见皇帝不答,贺兰骢也不理他,闭了眼睛,便沉沉睡去。他很累,被皇帝折腾了这么久,浑身无力,后面火辣辣的痛不说,腰也像要断了般,酸痛无比。
皇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难道朕以往真的做的过火了么?明明朕当初想的那些折辱他的方法还没真的用嘛。拿手去轻抚他白皙的皮肤,在碰到他手腕的锁链时,皇帝一怔,低头细细观察,手腕处那道红痕已经磨得很光亮。
“贺兰,即使朕锁着你,你也不曾放弃逃走的念头。”
“陛下,陛下,可安歇了?奴才安荣,有要事禀告。”
安荣的声音不大,暗夜里却很清晰,皇帝一惊,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下了地,临走不忘把被子给睡熟的人盖好。
回到沧澜殿,皇帝才开口,“什么事?”
安荣递给皇帝一封密函,道:“陛下请过目,这是于海刚刚截获的。”
皇帝快速展开密函匆匆看了,一掌拍在龙案上,咬牙道:“杨林这老狐狸,连一个新年,都不想朕过踏实了!”
安荣道:“陛下,要不要把韩朝辉调回来?”
皇帝围着龙案边走便思考,道:“杨林精打细算,不会轻易落人把柄,就凭着密函想扳倒他,不可能。他在宫里安排人接近贺兰,另一边又和翼王勾结,想双管齐下,最后得手了,再把翼王灭了,哼,够歹毒。朕故意让贺兰在辞岁宴上露面,就真把这老狐狸诈了出来。好,朕和你周旋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安荣道:“陛下,眼下怎么办?”
皇帝大喇喇往龙椅上一靠,道:“韩朝辉剿匪不利,罚奉半年,调回京闭门思过。杨林那边,继续秘密监视,至于宫里嘛?”皇帝狡猾地一笑,“贺兰公子一直希望朕放他回故里,不过话说回来,他只是想回故里这么简单么?怕他天天惦记如何取了朕的性命才对呢。他属于朕的后宫,就永远是朕的后宫之人,回故里是不行了,把昭凰阁和永寿宫的暗卫撤了吧。允许贺兰出昭凰阁走动,他们姐弟要走动,你心里有数即可。”
安荣躬身,“奴才明白了,遵旨。”
萦山,干戈带着人,在韩朝辉撤离时留下的大营里仔细搜索。
“都搜仔细了,谨防有诈!”干戈沉着脸,不怒自威,旁边翼王手下也不敢多问,接了命令,只管立即执行。
很快,有亲兵过来回报,所有营帐都搜过了,空无一人,除了简单灶具、桌案,再无一物。
干戈在辕门口踱步,实在想不出,这北苍人马雷声大雨点小的折腾了这些日子,所为何来?如今说撤就撤了,纵是沙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干戈,也觉得太过诡异。
留了人继续盯着动静,防止韩朝辉杀个回马枪,干戈这才返回翼王在萦山腹地的营地。
翼王听了干戈的回报,也是没有头绪,“将军怎么看待韩朝辉撤兵?”
干戈道:“胶着这么久,也没有大伤亡,突然就撤兵,除非是北苍国要出大事,皇帝调人回去,暗中部署保卫京畿。”
翼王猛然醒悟,叫来王华,道:“给杨林发信,就说韩朝辉已经撤兵,让他在京城那边多留心,需防形势有变。”
王华领命正要出去,干戈道:“等等,最近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王华看了翼王一眼,道:“暂时没有,干将军。”
灰色人影一闪,干戈已经欺身到王华面前,大手卡着他的喉咙,道:“王华,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不过现在要不要说,你自己选。”
王华大惊,看看翼王,又看看干戈,道:“将军,手下留情,属下……”
翼王过来,握住干戈的手腕,道:“放开他,他也是听命行事,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本王告诉你。”
干戈斜了翼王一眼,慢慢放开王华,就听翼王道:“还不快去办你的事。”
惊魂未定的王华,摸着自己的脖子,逃也似地离开翼王的议事厅。
“王爷。”干戈转过身来,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么?”
翼王道:“干戈,你听本王说,本王也是为你好。你这性子,若是知道了延平侯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跑去北苍京城,那样不但贺兰骢救不出来,还会把你搭进去。”
“什么?”干戈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他落在北苍人手里,是不是他们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王爷,告诉我,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翼王叹气,道:“随本王来。”
干戈跟在翼王身后,来的翼王的住处,翼王从自己的一个放密函的漆匣中,取出一个字条,递给干戈。
“你自己看看。”翼王背过身,不去看他。
干戈接过字条草草一扫,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把字条攥在手心里,顷刻,碎屑飘落。
翼王这时道:“你们兄弟,是东林的贤臣良将,延平侯出了这等事,本王也跟着痛心。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又岂会让你以身犯险。如今高英已在京城,和北苍丞相联络上,皇宫里也和你大哥打了招呼,想来,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干戈道:“属下还是想亲自去。”
翼王心里一沉,表面不露声色,轻笑:“也好,反正高英一人在那边,确实势弱了些。你去了,多个照应也好。”
干戈没料到翼王这次如此痛快,心里一宽,拱手道:“多谢王爷成全。”
翼王呵呵笑了,道:“延平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营救他本王自是愿意出力,干戈,你还要和本王客气么?”
干戈一扫当初翼王不肯发兵的阴霾,摇头而笑。
当晚,翼王单独设酒筵为干戈践行,干戈一想自己即将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也乐得和旧主痛快豪饮。二人推杯换盏,一喝就是大半夜。
干戈抚额,舌头有些发直,晃晃犯晕乎的头,道:“王爷,不早了,干戈明日要赶路,这就回去安歇了。”
翼王点头,道:“好,本王送你回去。明早本王有事,就不单为你送行了。”
“多谢王爷。”
二人在月下走的很急,只留下长长的倒影,紧紧跟随。
到了干戈的住处,干戈正要请翼王回去,却发现翼王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爷,时候不早了,请回。”
“的确不早了。”
翼王应了声,下一刻,一把抱住刚松口气的干戈。
“王爷,你做什么……”
翼王不给干戈说话的机会,直接覆上自己的唇,去吻他,两手也在他后背上下摩挲。
干戈脑中嗡的一声,顿时醉意全无,想推开翼王,却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暗叫一声不好。运足了劲力,才推开翼王,抹了抹嘴巴,怒道:“王爷,请自重!”
翼王道:“干戈,本王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知?而你的心思,本王可一清二楚,他是你哥哥,你们若是那样,有悖伦常。”
干戈被翼王说中心事,暗暗心惊,不过这还好办,翼王说他的心思,顿时恍然,难怪过去翼王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莫非,当初翼王不发兵解樊城之急,也是这个原因?
翼王见他不说话,柔声道:“干戈,跟着本王,本王会非常宠你。贺兰骢已经被北苍皇帝强辱,此仇必报,待本王夺回东林江山,定凌迟了元文敬,为延平侯雪耻可好?”
干戈摇头,翼王疯了。他不愿再理会翼王,拿起金刀,便往外走,道:“干戈怕是等不及明早了,这就告辞。”
翼王一阵挫败感袭来,“你,你!”
干戈不理翼王,继续向外走,却没料到翼王在背后偷袭。干戈一直都知道,翼王也是顶尖高手。
翼王把软倒的干戈扶到床榻上,不顾他一脸愤怒,道:“干戈,既然本王好言说不通,那就别怨本王用强。”
干戈心中怒极,此刻浑身绵软,口不能言,无奈,只好暗暗运力,试图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翼王拿出一颗药丸,道:“干戈,第一次,本王希望和你美好些,这药,可是好东西,他能让你非常快乐。”
干戈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