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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口水,还在琢磨怎麽解释,怎麽帮忙,怎麽道歉的他,又听到了一阵熟悉的……人妖声响。
得!前方尚未攻破,後有追兵进逼,於陵少爷压力山大啊!
“恭迎公公。”头疼得还有些晕呼的苏将军,恭敬的朝著军营前方徐徐而来的太监车马行了个礼。
是的,於陵子铭口中的“人妖”就是这群公公啦!
去过五湖四海的於陵少爷,对各个不同的人种都有新的划分,太监这种……叫人妖准没错!
不过,这次还好,比起往日里趾高气扬各种傲娇的模样,这次的太监们都特小心恭敬。
没办法,贤王殿下和五皇子一起下了令,说是不讨到苏将军欢欣就不用回去了,留在兵营里当差。这些个过惯了好日子的“人妖君”,哪里愿意舍身充军啊?!一个个的火烧屁股的赶了过来,开始想方设法的给苏将军献媚。
所以,难得的没人等苏大刚半跪下身,就一窝蜂冲下了马车,齐齐上前,亲切的说著什麽“免礼免礼”、“快快请起”、“将军你折杀小的们了”之类的马屁话。
苏将军愣愣的点了点头,见打头的王公公从怀中掏出张圣旨,赶紧的又跪下了。
王公公偏生避了避,火速宣旨完毕,不若以往等著打赏了才交货,而是手忙脚乱的把东西给送了过去,还特别陪著笑询问:“将军对这次皇上的旨意,可有意义?小的们回去定好好传达,贤王交代了,若是将军觉著有什麽不满的,都可以商量。”
这哪里是下旨啊?分明是让人求旨嘛!
而且,贤王的意思,简直就是:你想要什麽都成,俺给你从国库里弄出来!
“末将不敢!”拱手礼让一番,苏大刚还没能完全从这个旨意的惊喜中缓过劲来,只紧紧的捧著圣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虽然有挂了常胜将军的威名,但是一直在朝堂上都不怎麽得志的他,基本就没想过关於身份勋爵以及长俸禄什麽的问题。可这一切,却凭空落了下来,要知道,世袭的爵位,可是为整个苏家长脸,以後他妹子也有了依靠呢!
此等天大的好事,他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呢!
虽说贤王给的交代,其实是存著讨好的意味,但苏大刚并不傻。他明白,你若是真顺著杆子往上爬,到了再上头点儿的地方,就别怪别人在杆子下头动手了。所以,还是老规矩的给公公们一人一点儿打赏,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人,半点不提旁的要求。
颇有些忐忑的人妖君们,看著苏大刚的脸色,觉著应该可以回报贤王一个“苏将军很高兴”了,便也自己给自己判了个不用留下充军的结论,火速赶回了王府别院。
“他真是这麽说的?”苍文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晃了七十多遍,终於等回了太监们的回报,不放心的反复又追问了好几次。可惜,最开始还乐呵呵的俊脸,越听消息就越发觉著不太对劲。
本来嘛,太监们天花乱坠的吹嘘,根本就只是急中生智的产物,经不得推敲。
什麽叫苏将军得了圣旨痛哭流涕感动不已发誓要忠於金龙忠於皇上忠於朝廷……各种表态,还夸张到磕头磕到脑门儿出血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圆滑话都说不来两句的傻大个说得出的呀!
很显然,在一次又一次的逼问下,太监们给出了一次次迥然不同的回答,贤王殿下好歹还是知道了比较接近真相的实情:“所以,他其实……并不太满意这次册封?”眉头紧皱的贤王,见过太多官场真相,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著大事不好,越想越觉著……难道是大舅子觉著那天暮锦的行为罪不可恕,所以就……眯了眯眼,想太多的贤王殿下,赶紧招呼亲随:“快!给本王准备骏马,我马上去郊外苏将军营地一趟!”
太监亲随们当然巴不得送走这个阴晴不定,想到一出是一出的王爷大人。所以,牵马的速度破了当时世界记录,可惜贤王没空帮忙申请,如若不然,这会儿马术协会的牵马员都得败给公公们官靴之下。
作家的话:
哈哈哈,各种倒霉催的,婉婉还没出手咧,大家就已经开始乱捣鼓了啊~~
写得俺很欢畅啊~~
☆、(15鲜币)各怀心思
公公们官靴的厚度,自是比不上马蹄铁。
当贤王殿下打马疾行时,军营那头还在手忙脚乱的闹腾著。
一则是於陵少爷送来的那堆东西,除了他自个儿打翻的那一坛子陈酿之外,旁的小山堆似的柴米油盐急需入库收纳。而另一则,自是将军大人被封了爵位,他下头的副将们也说话有了点儿底气,纷纷开始规划起这样那样的正经事宜来。
苏大刚还在那儿傻愣著,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研究著那张圣旨。
这明黄色的,印有圣上御印的玩意儿,好像和过去见过的都没什麽区别,可是……为毛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呢?
苏将军是个执著的人,就像小婉婉执著於美食一般,他对一些事就认准了死理,然後就开始闷著头往里头钻研。这似乎是苏家的传统,苏老爷当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得罪了一个小人,导致夫妻两人双双撒手人间,留下苏家的小孤女被迫寄人篱下多年。
有人会问苏大刚去了哪儿?
苏大刚不是参军去了麽?当年是为了补贴家用,顺便给家里省下一点儿粮食,留给妹妹吃。後来,军队里他还不管事的时候,也寄过一些个钱财回去。再後来,位置慢慢往上升了,责任也大了起来,加上经常自掏腰包供兵士们吃粮,往回寄去的钱就要少了许多。但这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再少,也能够得上一个整日都不被允许吃饱的小姑娘吃上几顿饱饭。可惜,有些人不一定是收了钱就会照章办事,特别是你远在千里外鞭长莫及的时候。
所以,苏大刚当初只晓得自个儿父母亡故了,不晓得内幕,也不知道,自家府邸被占,小妹也被买到了花院里。
话头再度转回来,转到目前苏将军手里的那张晃晃的绢纸上去。
这东西苏将军见过几次,有表扬他军功的,又给他升职的,每次写字的都不见得是一个,所以笔迹什麽的无从对应起。但是皇家御印他还是识得的,这般对照著太阳反复看了老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油墨印子挺重,应该是皇家才舍得干的事。
於是乎,终於舍得承认,这圣旨没假,封爵也没假的苏大刚,颇为开心的嚎了一嗓子:“小碗,咱们有好日子过了!”
“哥哥你叫我?”
“吓──”
“阿九,为什麽哥哥晕倒了?”
“不知。”
“阿铭,你快来帮我哥哥瞧瞧吧!”
“好……似乎是欢喜过度,我帮大刚掐掐人中……哎哟──”被掐醒了的苏大刚老拳一挥,毫无防备的於陵少爷径直朝著不远处的兵营大门飞将出去。说巧不巧,这麽横空一出,竟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个径直冲将过来的……马。
悲剧的贤王殿下,这一路该是多慌张多纠结多憋屈多恼怒多……多少子的念头想法乱七八糟的充斥在脑子里啊?可就凭於陵子铭的这麽一撞,奋力狂奔的骏马就被拦截住了。然後,人仰马翻的苍文风华丽丽的倒在了兵营门口,以标准狗吃屎姿态,跪地拜见他家大舅子(他自认的)。
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的苏大刚,还躺在地上,被担心不已的小婉婉压著胸口,不让起来呢!
“哥,你刚刚叫我干嘛?”婉婉想要扶她哥哥起来,无奈,苏大刚个头壮硕身量颇长。小婉婉努力了好几次,都只能把他的上半身拖起来又砸回地上……反复的这麽著。本来还没什麽的苏将军,被连摔了几次後,差点没给摔出内伤来。
好在一旁的岩九终是看不下去了,慢腾腾的出手。
如果他不是表现的如此缓慢,没人会知道,他这是在偷偷报复之前苏将军对他爱理不理的事。这会儿场子上也没什麽人,小婉婉脑子没办法运转得那麽多,能运转的一个晕著,一个狗啃屎著,都没能过来监督举证。
於是乎,当苏将军好容易被“赶”来的岩九扶起身,站立在场子里,松了口气,准备给他家小婉婉看看那个光荣又神圣的圣旨时,圣旨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快给我找!”
“哥哥,找什麽啊?”小婉婉天真无邪,晃悠著小脑袋,摆弄著两根黄澄澄的卷轴。
“就是像这种颜色的,一个绢纸,上头有写著……小碗,你这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话还没说完,苏将军觉出不对劲的味儿来了。苏婉婉手里的这两根东西,不正是他刚刚捏在手里捣腾了老半天的圣旨卷轴吗?!
“绢纸?是这个吗?”随手一直,泪流满面的苏将军发现,地上横躺著的,还有几个偌大脚印的东西,不正是可以让他们苏家光耀门楣的圣旨君麽?
“小碗!你可不能胡来,快把东西给哥哥,这可是……贤王殿下?”苏大刚当然是不舍得教训他宝贝妹子的。捡起来,拍拍灰,正准备胡乱收吧收吧藏起这圣旨的当儿,苏将军用他那可以百步穿杨看清河对岸小苍蝇的好视力,瞧见了缓缓爬将起来的苍文风。
“苏将军别来无恙?”还努力想要维持王爷风范的文风,以一种丐帮帮众也不屑的造型,来到了苏大刚跟前。本来只是随便点点头,算做打招呼的,却没想,眼神这麽一瞟,就瞟到了苏大刚手里头那个破烂不堪的圣旨。
那上头的脚印,被撕拉得毫无原本模样的状况,以及有些歪歪扭扭的卷轴,都显示著它曾经被怎得一番凌虐的真相。
“贤王殿下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没想起手里头那个宝贝的苏大刚,有礼的回了个礼。待到他缓过味,想明白贤王殿下的意思时,一切都晚了。
贤王已经从“他果然不喜欢这次的封爵,可是再大的爵位我就得申请皇上了,如果皇上不愿意可怎麽办”这样的问题,上升到“他会不会举兵造反直接带著小婉婉投奔匈奴……”这种等级上头去了。
苏大刚瞄了眼还不明所以的婉婉,叹了口气,试图解释下现状:“这个……是婉婉她刚刚趁我晕倒後,不小心就给弄破了的。”
原来,连婉婉对这个册封也不太满意……
贤王殿下,果断开始幻想起了小婉婉身穿匈奴王妃民族服饰的画面,甚至还想到了,如果婉婉嫁过去,他会不会被当成使节派遣到那边眼睁睁瞧著心爱女人出嫁的问题。
总是不小心就会想太多的苍文风,仅仅片刻功夫,已打定了主意,待会儿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苏将军留在金龙王朝。只要他不想要皇位,其他的,他一定帮忙努力争取。
他这样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明显让努力解释的苏将军心头一凛。
似乎,来者不善啊!
“大刚哥,既然王爷也来了,不如咱们进帐里喝一杯吧!”还惦记著喝酒的於陵少爷,揉巴著脑袋上的肿包,可怜兮兮的晃悠了过来。
更可怜的当然是贤王殿下的那匹骏马啦!
於陵少爷平日睡觉都穿著金丝软甲,就算是千斤坠砸到也是那玩意儿裂开,更无论是血肉之躯的马匹!所以,这会儿倒在地上吐白泡泡的,是刚刚被於陵子铭拦胸一撞的那匹枣红马。
可惜,这种名字都没有的配角,根本就是没资格浪费咱们剧情部分的,不是谁都有胆当萌萌的不是?!
“走吧!去喝酒!”遇到什麽烦心事,处理不了的事,捣弄不清楚的事,苏将军和他妹子有差不多的爱好──吃喝。
虽然於陵子铭打翻了一坛子最好的状元红,後头不还有一些稍次一些的嘛!
这会儿叫人端了点来,又捣鼓了一桌子的吃食(都是於陵少爷贡献的),大家就热热闹闹脏脏兮兮的坐下来了。没办法,刚刚跌的跌,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