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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无嘲讽的接着道,“是啊!有了媳妇忘了娘!就剩哀家是孤苦伶仃!”
此话一语双关,既说了司宸墨,又影射了端亲王,端亲王便尴尬地咳了几声。
幸得太监们传膳上来,化解了这尴尬,却有一太监毛手毛脚,经过司宸墨身边时将一碗热汤泼在他身上,小太监当时就吓得失魂落魄,跪下来头磕得咚咚作响,直呼着“皇上,饶命。”
“死奴才!你不要命了!”太后厉声叫起来。
司宸墨皱了皱眉,“好了好了!速速去太和宫给朕拿套便服来!”
“是是是!”小太监如获大赦,连滚带爬跑去了太和宫。
“先去内间把这湿衣服脱了,别烫伤了皮肤,凉了又会着凉!瞧着满身都是!”太后指着司宸墨胸襟上的一大块。
“是!”司宸墨应了一声,去了内间。
“这天气,虽生了炭火,但不穿衣服也还是冷的,把我这斗篷拿去给皇上先裹着。”端亲王拿起他黑色的貂毛斗篷走进内室。
司宸墨正好解下衣服,背对着门。
端亲王便上前道,“皇上,天冷,若不嫌弃的话,先披上臣的斗篷。”
司宸墨转身接过,“哦,好吧,有劳端亲王。”
此时,端亲王的眼睛便牢牢盯在了司宸墨赤裸的胸口………………
稍后,小太监取来便服,司宸墨便换了出来与太后一起用完早膳,知雪漓在这里呆不住,便早早告退出来。
雪漓一出凤藻宫便缠着司宸墨问,“你给我的礼物呢?在哪?快啊!”
司宸墨浅笑,“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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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皱了皱眉,“你不是骗我吧?”
“哈哈哈哈,我在你心中就这德行吗?”司宸墨大笑。
“你本来就是大骗子!超级大骗子!”雪漓瞪着他,“若你今天再骗我,定不饶你!”
司宸墨却毫无顾忌地揽了她的腰,笑问,“哦?如何不饶我?我倒要听听。”
“司宸墨!”雪漓低吼,“你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把礼物给我!”
“回太和宫就知道了!”司宸墨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应该来了吧!”司宸墨站在太后宫门口笑道。
“什么来了?”雪漓不明地瞪着他。
一抹温柔的笑容在司宸墨唇边绽开,“你自己去看看嘛!”
雪漓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眸中光亮闪烁,冲进宫内,很快里面便传来她欣喜的尖叫,“芥儿!芥儿你终于回来了!娘亲好想你!好想好想!”
司宸墨缓缓步入宫中,唇边始终凝着微笑,注视着雪漓的笑容,痴了。
雪漓抱着儿子朝他奔过来,脸上竟然满是泪水,“宸,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儿子了!”
司宸墨望着眼前这一对母子,心中被浓浓的温馨充斥,不由同时拥抱了她两人,“傻妞,你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每每在梦中唤着芥儿,每每在梦里流泪,泪水湿了我大半个肩膀,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宸,你真好!”雪漓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只愿他一辈子,永永远远这样拥抱着她们母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司宸墨低头看着雪漓怀中的孩子,骄傲之情顿显,“这孩子面相极好,定是个洪福齐天之人,还有,每次见他,他都在呼呼酣睡,睡相就像你一样可爱。”
雪漓转了转眼珠,觉得这话不像是表扬,“什么话嘛,前半句还好听,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司宸墨哈哈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儿子和你一样惹人喜爱啊,这话错了吗?”
雪漓不依不饶地瞪了他一眼,忽又想起一个问题,“宸,芥儿出生的时候我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如今再把芥儿抱回来,宫里人会怎么说?”
“放心吧!”司宸墨拍了怕她的背,“我都处理好了,走吧,外面天冷,别把芥儿冻着了。”
他揽着雪漓正要进去,风一天便匆匆赶来。
“皇上。”他叫住了他,虽然他是司宸墨师兄,平日叫名字叫惯了,但在人前他还是称呼他皇上。
司宸墨回头,“风一天!我正要去找你呢,这两天没去看瞿若,她恢复得怎么样?”
“我正为此事而来。”风一天回道,“朝中如今大局已定,我想和瞿榛一起带着若儿前往西域。”
“若儿?”司宸墨一笑,“什么时候称呼也变了?”
“你倒是应允还是不应允啊?快说,我今天还没去看她的呢!”风一天不悦道。
“哦?原来每天都要去看!皇上,你每天最急的事情都不是见到我,你得跟风哥哥好好学学Bb S.JOOY O o。nET!”雪漓也跟着打趣。
风一天被他们二人戏谑得无言以对,只好佯装生气,“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时间紧迫啊。”手打…橘 陌陌 园
雪漓和司宸墨一阵大笑,说笑间,瞿榛匆匆而来。
“皇上,不好了,臣刚才去看妹妹,她不见了,只留了这个纸条!”瞿榛把一张纸条递给司宸墨。
只见上面写着:
皇上,姐姐,哥哥:
若儿此番受伤,连累大家为若儿担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风大哥,为治好若儿的伤费了不少心。若儿再次叩谢了。
若儿自知从此不能再说话,若儿并不悲伤,只是无颜存在于大家同情的视线中,所以若儿告辞了。不用担心,若儿不会想不开,只沿着南下的路回父王身边去而已。
请姐姐帮我转告若儿对风大哥的感谢,但若儿需要的不是怜悯,也烦请姐姐告知风大哥,要他放心,以后若儿都不会再烦着他了。
若儿即日
“糟糕!”风一天顿足道:“从玉京往蜀州,路途遥远,一路艰险,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安全抵达?”
雪漓哼了一句,“现在担心,早干什么去了?”
司宸墨盯着纸条,忽然问道,“风一天,莫非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瞿若,她的哑病可以治好?”
风一天摇摇头,“她都不能说话我怎么跟她说?”
司宸墨不由气急:“我说你这人绝世聪明,怎么这会儿犯糊涂呢?她不能说话但是听得见啊!我都跟你说了病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朋友的安慰,你倒好,日日陪她,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连最重要的事都不告诉她,她多伤心啊!难怪她要走了!”
“是吗?”风一天不置可否,“我怎么能和你比,你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深谙女人的心思。”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的脸色,不由大急,“风一天,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给我找小郡主去,找不到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风一天点点头,“这回定要把她找到的,不然无法向西南王交差,瞿榛,跟我走!”
说完,一阵风似的便从太和宫消失了。瞿榛不敢怠慢,立刻紧随而去。
司宸墨喃喃道,“果然一阵风啊,雪儿,若你学到风一天这一身轻功,那谁也奈何不了你!”
“是吗?”雪漓丢给他一个白眼,“只怕你这风月场的功夫更难修!”说完抱着儿子进了屋,徒留司宸墨在原地发愣。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一路追进去,“雪儿,雪儿,那风一天的话你也信?”
………………
风一天不觉走了几日,这日天气晴朗,真是封后大典的日子,司宸墨将这次册封皇后的仪式搞得跟皇帝登基一样隆重,册封完毕以后居然还有阅兵仪式。
雪漓一身大红的皇后朝服,头戴皇后凤冠,和司宸墨并肩站在阅兵台,司宸墨握住了她的手。
“雪儿,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并肩笑看天下,如今终于实现了!”司宸墨眸中踌躇满志。
阅兵场步兵和骑兵演出各种不同的队形,大越国的强大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为皇,她为后,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可雪漓却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而来,只是同样紧紧回握住司宸墨的手,仰头一笑,告诉自己,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够了,够了…… 潆心陌默手打
阅兵式结束以后,司宸墨便牵着雪漓下阅兵台,上御辇回宫。
“雪儿,我扶你上去。”按理,应该是皇帝先上,可他总是那么体贴入微,也不要小太监搀扶,亲自将她搀上御辇。
此时的他,背对着军队。
雪漓微笑着坐好,阳光刺眼,雪漓微微眯着眼睛,忽见军队里金属的光泽一闪,数点金光飞洒而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队伍里飞身出来,剑尖直指司宸墨背心,速度之快,武功之强,竟没有侍卫反应过来。
雪漓大惊,甚至来不及喊出声,抱着司宸墨努力旋转,风关上纯金的流苏舞出金色的光环,雪漓背上一麻,所有的暗器全部打入她背上,包括刺客的长剑,没入雪漓背心……
“抓刺客!”司宸墨的呼喊撕心裂肺。
曹子瑜带领侍卫一拥而上,军队里的兵力突然一分为二,竟有小股士兵有条不紊地朝司宸墨围拢,很明显,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事件。
阅兵场顿时乱成一团,士兵和士兵之间展开了搏斗,那一小股反叛兵力竟个个是精英,与大越参见阅兵的兵力打了个平手。
而刺客的武功相当高强,并且是存了必死的心来,一味死缠硬打,有大内第一高手之称的曹子瑜带领众侍卫一时拿他毫无办法。更令侍卫惊惶的是,刀剑刺在刺客身上,他竟然毫发无损。
他的目标便是司宸墨,只见他腾空而起,长剑挽了个剑花,直刺司宸墨面门。
司宸墨左手抱了雪漓,右手一挥,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剑,铿锵一声,荡开刺客的剑。
“曹子瑜!”司宸墨大喊,“带娘娘回宫,速传太医,这里交给朕!”
……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侍卫回宫,皇帝亲自抓刺客……
曹子瑜还在犹豫,刺客的攻击被冲上来的侍卫稍稍缓了缓,司宸墨把雪漓交到他手中,“快!暗器有毒,再不回宫来不及了,你不是他对手,让朕来!”
曹子瑜抱住了雪漓,万般焦虑,“二哥,你要小心啊!”
来不及回答曹子瑜,司宸墨便飞身和刺客厮打起来,雪漓却抓紧了曹子瑜的衣服求道,“不要,不要带我走,我要看着他,我不放心。”
曹子瑜在她身上连点数下,“娘娘,冒犯了,二哥的话不得不听,你救命要紧!”
说完跃上一匹快马,载着雪漓飞奔而去。
阅兵场上,侍卫们目瞪口呆,别说那些不知情的,就是司宸墨自己从月神教带过来的侍卫,也从来没见过二少主亲自动手。
只见他身法诡秘莫测,在阳光下仍透着一股阴冷之风,他手中的长剑并非寻常钢铁打制,竟是一把软剑,难怪他如何拔剑,将剑藏在何处都无人看清。
一时,侍卫们全然忘记了上前相助,只被司宸墨凌厉的身法吸引,一把软剑在他手中舞得犹如一条银蛇,目光反射下,银色的剑光时而如繁星散落,时而如白虹贯日。
他知刺客身穿护甲,刀枪不入,便只攻击他面门,果不其然,数招之后,司宸墨的剑尖指在了刺客眉心。
剑尖凝着寒光微微颤动,司宸墨的声音比剑光更冷,“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的目光紧紧盯着司宸墨的剑,颤声道:“月神剑,月神剑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