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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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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玉叹气:「天啊,这可是拿小命开玩笑的事啊!」

楚韵如淡笑道:「我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管后果如何,我都陪着他。」

安乐也开始叹气:「你有无想过,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楚韵如淡然自若:「无非生死二字罢了,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又有何惧。」

纳兰玉头疼极了,抚着痛不可支的额头:「这世上,应该还有不生不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事。」

楚韵如平静地道:「秦王有利用容若之心,不会杀他,也不会砍他手脚,把他弄残废。至于用刑……」

她笑笑:「我还要感谢容若中了毒,多次发作之后,容若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太医给容若诊治过,应该也清楚地知道,容若的身体如今是绝不能受严重伤害的,所以,我想秦王是不敢对容若用刑的。」

这话,其实有真有假。容若的身体的确不能被用刑,不过,那不是因为魏国人的毒,而是容若自己的药。

容若当初离开皇宫时,准备无比充分,各种宝物都带了,其中就包括许多效果诡异的药,全都是容若根据自己多年看武侠玄幻小说的经验,而特别要求太医院秘密研制的。

所谓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多少英勇不屈的男主角偶尔失手,被邪恶势力捕获,痛加折磨,这样的戏份,虽说可以充分表现男主角凛然不屈的风骨、坚韧不拔的毅力,不过容若却是敬谢不敏的。

所以,他暗中让太医研制了一堆隔绝痛苦,却又可以行动自如的麻药,或是让身体看似虚弱,但只要一受到严重伤害,就会吐血、晕倒、气息奄奄,水也泼不醒的怪药。

容若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逼得太医们痛不欲生,却也在研究中,求新求变,医术突飞猛进。所以,楚国太医院的官员们,对于这位每有奇思异想的皇帝,可谓又爱又恨,感情无比复杂。

容若被掳后,身上一些大机关虽被搜光,但藏在扣子里、贴身衣服夹层里、头发里的东西,还真留下不少,楚韵如偷偷离开萧逸的大营,又暗中带走一堆东西,其中就有这种药。

飞雪关容若被擒后,料知许漠天要拿他交差,不敢太过无礼,但到了秦宫,谁知道秦王会做些什么呢?如果他的目的不达到,天知道会不会严刑相加,所以容若一早偷偷把药丸吃下去,以备应变,因此楚韵如倒也不是太担心。

安乐凝视她:「那么你呢?如果皇上用你来迫他呢?」

楚韵如淡淡一笑:「我岂容有人利用我来威胁他,我岂容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她美目温婉,眼中竟有一孤傲之气,凌利如剑:「若有人来相强,我能战则战,不能战便死,就是秦王,也该想想,让容若恨之入骨之后,任何利用计划,都再无可能得到他的配合了。」

纳兰玉叹了口气:「你武功虽还好,但也太轻视这大秦皇宫了,你可知,这世上,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说死就能死的。」

楚韵如安然笑道:「你也忘了,我的师父是萧性德,他可算得天下第一奇人了吧,他教过我一套心法,就算被人所制,就算经脉全被封住,只要想死,还是可以轻易自断心脉的。」

这话她说来轻淡从容,其实却是实实在在的谎话,无非是身在虎穴,无力自保,唯恐被制住,想死都死不成,所以先一步说出来,让人投鼠忌器。这般当众说话,想必一字一句都会传到秦王耳中去。凭着萧性德的神秘莫测来唬人的话,的确颇有效果,就算是英明如秦王陛下,也该三思而行。

纳兰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对安乐道:「公主,这里请你多多照应,天色也太晚了,我先回府去了。」

楚韵如知他是要去和董嫣然联系,想办法把宫中的惊变传给性德,这话自是不能明说,只是低声道:「凡事,都劳你多多挂心。」

纳兰玉有些沉重地笑笑,告辞而去。

安乐略略镇定了一下,这才道:「你先到我宫中去和我做伴,等容公子回来再说。」

楚韵如知她是担心自己安危,明知无力,却还要在这森严宫禁中,用她微薄的力量护卫她,心中感动,含笑应诺。

这一夜,楚韵如在安乐的宫中度过,两个人在灯前守了一夜。

而安乐每隔半炷香时分,就派人去打听皇上的动静。

所有人都回报说,皇上在观辰殿,严令无干者不许进园子,没有人知道里头的动静,只知在半夜,逸园的下人被宣进园去,再也没有出来。

整整一夜,容若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容若的一时冲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更没有想到,这一夜之后,会面临那么多痛楚煎熬。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三集 烈火焚情

第一章 君王之道

观辰殿在怡思园内,也是秦宫之中,最高的殿阁。

一步步拾阶而上,连登七层楼,来到这天下至高之处,宁昭亲手推开窗,轻轻说:「你看。」

楼头向外望去,只觉上方夜空遥遥无尽,星月近得似乎伸手可得,下方灯火辉煌一片,耀人眼目,极目眺望,哪怕是离宫禁最远的地方,依旧是灯火如流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灿烂夺目,可以想像在这静夜之中,街道上来往行人不绝,家家户户,灯明烛亮的盛世夜景。

大秦国的都城,夜景竟也如此辉煌热闹。

「你可知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是什么吗?」宁昭的目光遥遥望着远方:「无穷无尽的荒凉和贫穷。高官巨富们的连云府邸之侧,是破败的小屋、冷寂的街道、死水一般残败的京城。第一次登上这里,我十岁,我对自己说,我要让我的国家富强、我的百姓安乐。秦何伤被杀之后,传来定河决口,死伤无数的消息。以前定河年年决口,秦何伤从来不拨库银修堤筑坝。百姓溺死,良田毁坏,他从来不在乎。而我一心一意,想要筑堤抗洪,保住两岸数千里百姓年年安乐,但是国库根本没有足够的治河款可以动用。我有意下旨向所有高官巨富、王室宗亲、各方郡守,征调款项,治河的银子虽巨,但对于横征暴敛,强掠民财多年的他们来说,也算不得太大的数目。然而,以纳兰明为首的二十几个反正功臣,跪到我面前,劝我以大局为重。权臣刚刚授首,天下人心未定,举国权贵皆持观望态度,此时此刻,绝不能做动摇他们利益之事。那个时候,我就站在这处高楼,望着整个京城,望着这座在暴政下荒凉孤寂的城池,望着我无数受苦的子民,把所有进谏的人,赶了出去。他们复又进宫,到皇祖母面前跪求。皇祖母只让人传来一句话……」

宁昭不知是欣然,还是苦涩地笑一笑:「江山是你的,百姓是你的,君王的责任是你的。」

他没有去看身后容若那渐渐了悟、渐渐悲凉,甚至渐渐有些怜悯的眼神:「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上朝,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重赏所有向我表示忠心的臣子,并且表示对以前追随秦何伤者,全部既往不咎。为了安他们的心,我几乎搬空了国库,明知他们个个富可敌国,却还鲜花着锦一般连加厚赏,第二道旨意是向百姓强行征调治河款项。那是在暴政下呻吟受苦多年的百姓,那是已被盘剥得一无所有的百姓,那是在我登基之后,承诺必会善待的百姓,而我为他们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雪上加霜的限期交纳治河税。」

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你知道官员差役们,是如何向已然赤贫的百姓征收税款的吗?我曾偷偷出宫去看过,差役把尚在生产的女子拖出她的房屋,满手死婴鲜血的母亲回头看着仅有的财产被掠夺一空。年迈的老人和无助的幼儿,被赶离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容若只觉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内心深处绞动不止,一时间竟是说不出的难过。

宁昭却完全没有理会他:「我回到我的宫殿,再也没有勇气偷偷走出宫墙,我夜晚在高楼上饮酒至沉醉,白天在金殿上,笑着赞赏满朝官员和各地手握重权向我表示忠诚的权贵。我知道他们这些年来,作恶多端,对百姓劫掠已极,人人穷奢极侈,个个富可敌国,却还锦上添花的一再下旨重赏,一点点收纳人心,一点点安排绝对忠于我的人,慢慢渗透到各个地方。三年后,满朝的臣子们跪在殿中,痛哭流涕地说,混浊汹涌了几十年的定河,被治理得清澈了,新筑的堤坝,能给两岸无数百姓带来安乐康顺的生活,能给国家增添无数良田。」

「满朝皆贺,我却不觉得高兴。」宁昭语声沉静地说:「那个夜晚,我再次登上这里,凭栏望去,却发现,短短三年,我的京城变样了。除了官员府地、富豪巨宅,也开始有一些高楼相继建起,也开始有点点的灯光从普通百姓家亮起来。我仍然在这里站了一晚,然后,我知道,纵然时光倒转,也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他目光深深,凝视脚下那片灿烂的灯之海洋:「这些年来,我让习惯奴役和掠夺的旧秦官员,了解百姓不再是奴隶、是敌人,而是子民。我平税赋,促农商,广纳民间英才,人人称我为明君。可是,要达到这么多目的,有过多少牺牲和阴谋,我自己也已经记不得了。」

他自袖中伸出手,他的手,优美而白净:「这手上的血,洗不干净,我有过遗憾,却从来不悔。」

他复又冷冷一笑:「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

「我明白。」容若轻声说。

他走到宁昭身边,同样凝视下方无尽的灯海。

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平凡的生灵,每一点星光后,都有一个理应美满的家庭。是年少的士子,在灯下苦读,期待着为国效力;是美丽的少女,在灯下穿针,为自己缝制多情的嫁衣;是温柔的母亲,在灯下歌唱,期待孩子睡去;是年迈的老人,在灯下微笑,看着满堂儿孙。

万家灯火在大地上铺开了让星光都失色的海洋,成千上万庸庸碌碌的凡人凝聚成惊世的奇迹,白日的简单平凡化作黑夜中的绝世壮美。每一个光点都比蝼蚁更卑微,每一盏灯火都比星辰更高贵。悲欢失色,爱憎失色,在这千千万万重重迭迭的生命幸福之前,一切的执着,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你不明白。曾有人问过你,牺牲一人而救天下,你如何选择,你却回答,你不会选择。」宁昭冷笑:「多么轻松啊,不去选择,就不必承担,不去选择,就没有罪孽,所以你的双手永远清白无瑕,然后可以指责我的残忍。」

「舍一人救天下,你尚不能为,又怎么会明白一个君王的心。」宁昭语意冰冷,依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曾说过,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可是这人世间,有什么是可以不付代价,就得到手中的。没有杀戮,何来安乐,没有争战,何来太平,没有牺牲,又何来成功?一个会把整个江山随便扔给旁人,就此不管不顾的人,一个会为了一时意气,而不顾后果,自陷敌阵的人,一个眼中心中,只看得到身边之人,却看不见天下万民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身边评论我、指责我。」

他转头,复去看那万千灯海,眼中射出温柔的光芒,再次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

容若沉默。

他与他,两个帝王,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有着两颗完全不同的心。

他只想做个平常人,只有一颗平常心,却又如何去指责那站在至高处的君王。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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