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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长老同时躬身说:“恭迎圣主。”
那位中年人面色有点激动的点头说:“大家无须多礼……哪位是清旋公?”原来这人就是圣主?陈信没想到圣主这么年轻。
“老朽正是,参见圣主。”柳清旋上前一步,两手微微一拱。
“清旋公千万不可如此。”只见这位圣主,足末离地,迅速的贴地一滑,扶住了正要躬身的柳清旋,一面说:“今日得见诸位,实是不胜之喜,我以圣主之名宣布,从此之后诸位长老无须参拜。”
这人倒是挺没有架子的,陈信对这位圣主不禁有了些好感,而且刚刚一个滑步前移,做的迅速无比但又一点火气也无,足见功力高深,陈信凝神打量片刻,想了解这位圣主的深浅,却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心里不由得又是吃了一惊,看来这位圣主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一位随圣主上楼的老者前进说:“当年柳左辅在圣主五世过世后坚持退入长老团,两百年来在圣殿中早已成为美谈,施良牧现愧为左辅,也常以清旋公之胸怀自勉。”
这位施良牧独特的是满头的白色卷发,一片大波浪的往后飘扬,容貌清雅,想来年轻时必定是美男子,他既然是左辅,另一位一定是右弼了,陈信往另一位望去,只见这位老者与众人全不相同,虽有白眉及点点白须,但是脑袋上却一片净空,光亮亮的秃顶煞是显眼,两眼更是有如铜铃一般,这时正紧闭着嘴不吭一声。
这时柳清旋点点头淡淡的说:“施左辅客气了。”
施良牧接着指着秃顶老者说:“这位就是赫中行右弼。”
赫中行向四面一抱拳,点点头也不多言,似乎是决定今天不说话了。
“赫右弼向来少言,诸位别见怪。”圣主接过话来,转过头对陈信说:“这位想必是陈宗主,吴承天今日终于得见,实在万幸。”
原来圣主叫做吴承天,陈信见众人注意到自己,也不好继续装傻,只好点点头说:“在下陈信,见过圣主。”陈信从没听过圣主这号人物,不过见大家都这么毕恭毕敬的,也不敢失礼。
吴承天点点头说:“宗主无须如此,我们各为一方之主,理应平起平坐,一些客套话也不必多说,承天想听听宗圭在密室中的经历。”
这些本来就是要说的,陈信于是原原本本的将自己进入密室后的经历说了出来,诸位长老听到无祖制造出这种奇异的生命体,不禁一个个惊叹了起来,倒是圣主吴承天依然不为所动。
陈信见到吴承天这么沉的住气,也不禁佩服,心想这人不愧是圣殿之主,但是佩服归佩服,陈信口仍末停的将后续的事惰一一道出。
陈信说完之后,柳清旋第一个说话:“陈宗主,恕老夫失礼,似乎在您挥洒之间并没有能力增强的感觉?”
陈信连忙点点头说:“柳长老此言正是,陈信也觉得似乎没有什么用,不过内息的含量确实是增加了……”陈信自己也糊涂。
柳清旋点点头说:“既然有增加就有道理了……陈宗主已达通顶的境界,老夫也不过如此……自然是看不出内息的强度,柑信无祖的赠礼必然有用的。”
陈信这才明白为什么在长老中,有二十几位的能量强度看不出来,原来功力一达通顶,他人也只能看出浑沌一片,只能由外在的表现来猜测了,这么说圣主等人也达到这种境界了?不过柳清旋为何说他也不过如此……难道还有不同的境界?
吴承天这时低头沉思半晌,忽然抬起头来,口唇微张,陈信察觉一股气劲若有若无的向外飞射,直往楼外射去,心神自然而然随着过去,却发现这股劲力直到另一栋大楼的一间房中,才蓦的散开来,原来是吴承天在传话,只听他说:“田执事,烦请承恩塔六楼一会。”
陈信也感受到田执事就在那间房中,于是点点头说:“我之前只知道圣殿中有田执事,一直不知还有圣主等人。”
“田执事是负责对外的一切事务。”施良故应声说:“圣殿中有圣主,左辅、右弼等数十位各司其职的人员也不是秘密,不过确实知者不多。”
吴承天这时有点疑惑的看着陈信说:“陈宗主,您这时提到田执事……莫非……”
陈信不知道吴承天在说什么,接口说:“我听到圣主召唤出执事……”话一出口,陈信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目己的身上,连忙住口,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众人一阵难堪的寂静,还是柳清旋首先出声:“陈宗主观思能力竟然如此高深?”
陈信也愣住了,疑惑的说:“不是大家都行吗?”陈信心里认为这层楼中的人应该都可以,刚刚才这么平淡的说出来,没想到大家居然这么大惊小怪?
柳清旋见陈信说的如此轻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口,还是吴承天接着说:“陈宗主,我们一般人功力再高,只能感受到其他的能量体,要是听的到某一处地方的声音,一定要将心神集中过去,相信宗主不是恰好将注意力集中在田执事的办公室中,也就是说陈宗主是依着我传音的路线找到的?”
陈信一点头,施良牧接着说:“这就奇了,我们最多只能感受到圣主微吐能量传音,但是这么小的能量陈宗主居然能不断追寻着,看来果然如清旋公所说,宗主的观息能力已经出神入化了。”
陈信这才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习惯于注意能量的去向,而一般人似乎总是不注意,随着年岁渐长,功力虽然越高,这种能力似乎就逐渐的失去了,也许是因此自己才分辨的特别清楚,不知道年纪大的时候会不曾也退化了?
事实上陈信不知道一般人修练功夫之时,一开始根本无法发现对方内思的变化,只能注意招式的变化,后来内息逐渐的增强,逐渐能察觉对手内息的时候,往往细微之处不大能看的分明,而陈信却是脱离武学常轨,在丝毫不会招式时就拥有极高的内息,所以才莫名其妙的多了这种能力。
这时田执事已经穿入楼中,见到这群人不禁又惊又喜,众人一阵混乱,也忘了陈信所展现的奇能,只听田执事对吴承天说:“圣主见召,不知有何指示?”
“田执事。”吴承天缓声说:“我想与吴安议事长会面,希望你安排一下。”
“遵命。”田执事躬身回答。
这时吴承天转过头来对陈信说:“陈宗主,我想既然无祖认为应该现在是公布的时机,我想与吴安议事长商议一下这件事情,不知您意下如何?”
第三章神游物外
陈信见吴承天如此询问,点点头说:“圣主要不要先上八楼看看?”
“也好。”吴承天转身向长老们说:“诸位先由田执事安排一下,我先与陈宗主上楼一趟,陈宗主请。”
在众人躬身送行之下,吴承天向着通往七楼的洞口飘去,左辅施良牧、右弼赫中行也立即随侍在后。
陈信虽然急着要出去见林颖雅,但是见到吴承天相邀,也不好不去,反正耗不了多少时候,于是与吴承天谦逊了一番,相偕上楼。
四人一到楼中,无须陈信再运功力,立即由四面通出微微的光华,吴承天不再多说,坐入了上升的椅中,这时桌面上无祖的形象又出现了,依然将一开始对陈信说的话又说了一次,不过当然不再有选择是否解除功能的选项出现,没多久,光华一闪,又开始向坐在椅中的吴承天集中。
陈信站在一旁,见能量逐渐增强,向着吴承天涌去,连忙说:“圣主,无祖不是说要光质化才行?”
“无妨。”吴承天摇摇头说:“柑信就算无益亦不当有害。”陈信只好闪远一点,免的干扰到系统的运作。
过了片刻,光华逐渐散去,吴承天颓然的站起身来说:“果然还是要光质化才行……去哪里找这种人呢?”看来是并无效用。
施良牧踏出一步说:“禀圣主,据报圣岛上另有一位光质化的人才。”
“哦?”吴承天有点意外的说:“我怎么没听说?”
“也是这个月消息才传上来的,不过那位少女虽已光质化,但还达不到进入七楼的条件,所以并末上禀,不过……据说与陈宗主有关,这件事还要请教陈宗主。”施良牧接着转过目光望向陈信。
陈信只好点点头说:“施左辅说的莫非是林颖雅?”
“正是。”施良牧点头说:“据说月余前宗主将她带离圣岛,这位林小姐回来之后就光质化了,而且功力徒增,想来可能多少与陈宗主有关……”
施良牧问的已经算是极为客气,不过陈信想起那些日子还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说:“因为我与颖雅是……好朋友,我以逆元通脉术助她一臂之力,没想到之后就光质化了。”
“逆元通脉街?”吴承天似乎吃了一惊,“宗主精通阴阳两气,难怪对异性施为也无妨,这样一来,这位林小姐的原有内息全部换成宗主提供的能量,难怪会光质化,可是……这不能算是找出办法了。”
“禀圣主……”田执串的声音忽然出现:“吴安议事长将于九月十号到访。”看来也是将内息送上来的。
“还有三天……”吴承天沉吟着说,陈信倒是吓了一跳,这么说自己在这里呆了两天了?只听吴承天接着说:“陈宗主,不知道您放不放心让那位林小姐试试看?”
陈信一阵迟疑,想了想才说:“这要问她本人……”
“也好……”吴承天说:“这件事还要麻烦陈宗主帮忙,无祖既然这样交代,圣殿自然会尽力协助陈宗主。”
陈信这才想起无祖希望自己能助一臂之力,不过这要如何助法?陈信心中一点影儿也没有,也不知道无祖还活着没有……
还在思索的时候,吴承天接着说:“相信宗主也想休息了,我也必须招待终于出关的长老团,承天先行告辞,若有任何事情,宗主可请田执事转达。”
陈信由沉思中惊醒,连忙点头说:“多谢圣主。”
吴承天不再多说,与两位殿中重臣飘离密室,陈信见状不再迟疑,也随之向下飘落。
陈信飘到六楼,这时六楼人群已经散尽,除了张、董、连三位长老外,只留下田执事一人,见到陈信下来,田执事微笑说:“宗主又替圣殿解了一谜,田某感激万分。”
“田执事别这么说,”陈信摇摇头说:“无祖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只是时机刚好而已………对了田执事、几位长老,你们不去楼上看看?”
田执事摇摇头说:“以我的职分,只能上到五楼,今日能上六楼是圣主的大量,岂能逾越,圣主现在正招待长老们,委我侍奉宗主,不知宗主有没有吩咐?”
“没有、没有……侍奉两字陈信万不敢当,我自己来就好了。”陈信顿了顿又说:“既然是招待,张长老几位怎么没一起去?”
“是我们自愿留下来的。”张长老说:“现在承恩塔顶的能量不再防御,自然需要有人看守,多谢陈宗主的费心。”
“既然如此,陈信先行告退,以后有暇再来拜望三位长老。”陈信与田执事再打了个招呼,随即飘出承恩塔,直往圣殿外飞去。
陈信一出塔,盘旋在塔外的小刚、小柔一声虎吼马上冲了下来,陈信自然知道它们就在外面等候着,只是刚刚实在不方便与它们会面,再加上陈信进入此塔之前,就千万交代过两兽不可胡来,总算是没出什么差错。
两兽在陈信身旁环绕着飞动,一面还不时的纵声长啸,这时陈信忽有所觉,连忙一个转身往后山飞去,两兽不再胡闹,跟着陈信的后方追去。
原来陈信刚刚感受到林颖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