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丰富和复杂。他对这四份病历档案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之后,决定一一拜访这四位与众不同的女性,逐个逐个地去探索她们精神的“地下宝藏”。
在精神病院接待室里,安蒂尔将军,首先接待了第一位女病人。
她的名字叫贝尔尼特,虽然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女性,可是粉嫩而少经风霜的面孔上,还残余着**般的光泽。她的面部神采,却十分黯淡,翻着白多黑少的眼睛,看了将军几眼之后,就再也不离开天花板――这大概是在这病院里,养成的宝贵习惯。
将军皱了皱眉,从心里不相信病历上记载着她的种种卑迹。
“小姐,您好。”将军知道,如果他不开腔说话,她的哑状是不会主动突破的。
她嗯了一声,视觉放平了一些。“贝尼……”
“贝尼――”将军重重重复了一声。
“啊――他……他被我杀了,我亲爱的贝尼”
“你为什么要杀贝尼呢?”
“我爱他……我爱贝尼。”
“贝尼爱你吗?”
“我太爱他了,先生,您听我说,我太爱贝尼了。”她突然低下头去,直盯着安蒂尔。
安蒂尔将军被她盯得打了个寒噤。他从心里觉得,她的眼眸,白得吓人。
“你是谁?”她忽然发出一声枭叫――这一声怪叫,使人在白天产生黑夜的感觉。
“我是贝尼――”既然进入角色,索性将戏演到底――这是安蒂尔将军的一贯作风。
坏了――
将军的话音一落,贝尔尼特已扑上前去,抱住了他。“贝尼,我的贝尼,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她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三个常用词。并且,她还用发出异味的嘴巴,在将军身上亲来亲去。
最后的结局很有趣――安蒂尔将军如果不会一手擒拿技术,是解脱不了这一相情愿的狂搂紧抱的。
安蒂尔走进一间单独病室,来拜访第二号目标。
这一间病室,极不符合它的实际气氛。室内干净利落,象似勤劳的主妇经心整理过的客厅――甚至比一般不雇佣人的家庭厅房更要整洁些,几乎象高级轿车的车厢里那么一尘不染。
当将军进门后,室内这位爱洁如命的“主妇”,摇晃着满头棕发,气宇轩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生,您好,见到您真高兴。”她彬彬有礼,发音和笑容,不象似位精神病人,到象位礼貌兼优的空姐。
尽管她这么温文尔雅,安蒂尔却对她不敢随便。他看过这个“主妇”的病历,知道这位“空姐”般女子,却有一段令人发指的狂妄经历。
她叫约纽娜,是位侨民。她的职业是――某夜总会王牌脱衣舞星。女性的羞耻心和庄重品德,从她第一次脱衣舞时就脱去了,而且这点和脱衣服稍不一样的是――脱下去就不会再穿回身上;这时,她才十八岁。
接着,约纽娜又干了一件极不理智的事情――和继父勾搭上了!
约纽娜的继父,是位年近古稀的老翁,比她的母亲还大十五岁。
有一天,约纽娜的母亲闲得无聊之极时,找出女儿的一盘光碟,投入放相机中。
不看则可,一看则――惊呆如死。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使她曾放荡一生的神智也无法负荷的“色情录相”。屏幕上,显示出一对赤身男女在具有弹性的床上,做各种使人肉麻放欲的床上动作。其实,这些性的动作,本是她司空见惯的习以为常的,可这部“自制录相”,却能使她不堪入目。原来,放映出来的一对尽情倾欢、全力以赴互相迎合做爱的老男少女――正是她哺育出来的独生女儿和她法定的后续夫君。他们这种不顾廉耻的狂淫**,她看到这现场再现怎么能受得啊!霎时,她呆得甚至忘了关掉放相机,心中比吃进了半碗蛆虫,还要难受十分,吸进的气体,完全压进腹腔之中;呼出的气,凝结在咽喉――这样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她才“啊――”地怪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永远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动力……
约纽娜气死了母亲,并没有感到内疚和不安。母亲死后,到使她的放荡行径,更加纵欲无束了。她慢慢抛开“忘年交”的继父,彻底在夜总会和酒巴厅、舞场安营扎寨了。可是,她的继父――这位再次失去配偶的老翁,却不甘心孤独和寂寞,他继续用继父的身份和情夫的关系,厚颜地纠缠着约纽娜,欲将他残余的精力和剩余的生命,挥霍殆尽。
可约纽娜对这位暮年的老家伙已经生厌了。他的残余精力,与她鸿沟般的欲壑,差距太大了。
“怎么办?”他常常有刹风景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这对她喜新厌旧的交合,是一种极大地干扰和“公务妨碍”。
几经思考之后,她作出疯狂的决定――毁“他”于一旦!
有一天,她亲热地和继父徐徐并驱在马路上。让旁人看出――这是一对亲密无间的两代人,可谁知其貌合神离呢?当一辆急驰的汽车,经过她们身旁时,早有准备的约纽娜,暗中聚上力气,适时地猛然一推――他先是踉跄了一下,接着就身不由己地撞向汽车――汽车虽然急急地刹住车,但他已倒在血泊中,唯一未消失生气的地方,是一双怨毒的眼睛,还朝着这世界迸出最后的余火余光――这给约纽娜的心中,种下了永不消失的弧光。
肇事司机,走出驾驶室,灵魂出窍地呆住了,眼睛和神智,皆集中到死者身上。
约纽娜干哭了几声之后,才对毫无主意的司机说:“您放心吧,这不是您的责任,我父亲有癫病,这是他最后一次发作。”
她自由了――而且自由得很彻底。因为自由,她的性也彻底地解放了,再也不会有人干涉她和陌生人交媾了。她开始肆无忌惮地用身体去发挥生命的光辉和能量。
然而,过于沉湎于淫乐的人,理智会从其躯壳中悄悄地众叛亲离。约纽娜为了刺激自己异想天开的快乐,循循渐渐地沾染上了毒品和烈酒――在这三方面军围剿之下,她的意识状态渐渐支离破碎了。特别是,每当独自夜宿时,她就在梦境中倒叙往事――回忆起死于非命的继父――既回忆与他欢乐的场面,也再现他临死前怨毒的目光――梦的蒙太奇,成了她思维空间的主人。每当她做出恶梦时,她就会象汞中毒者那样吓得叫喊起来,叫醒了自己,消失了使她毛骨悚然的梦的画面;可是,当她重新闭上眼睛时――或者用被子强行蒙上双眼时,那吓人的五光十色叠印,重新出现闪烁在她的眼前,经久不散……
她――一位二十出头的女郎,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和惊吓吗?
她的精神每况愈下,渐渐走向崩溃。
后来,她经常在夜间,大哭大叫说“有鬼!”,常常扰得其它房客不安不宁――虽然她在被迫中搬迁了几处公寓,但走一方败一处。最后在人们一致的公认“她得了惊惧性精神病!”的呼声中,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您是约纽娜小姐吗?”安蒂尔将军,观察了她一会,才开了腔。
“您是谁?”约纽娜眼神出现异状,“是牧师吗?请接收我的忏悔,我有罪……”
“我是神的使者。”安蒂尔故意地对她旁敲侧击,“你已经赎清了罪过,我的孩子,跟我进天堂吧。”
“进天堂――”她忽然狂笑起来,笑了一会,又哭出声来,哭了一会,又嚷叫着:“魔鬼――鬼来了,他要抓我进地狱,鬼来了……”
约纽娜忽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她双手捂住脸,惊惧得不亚于行刑前的死囚。
……安蒂尔走出了约纽娜的房间。此时,他的心里已改变了计划――不须再去看那另外两位“选人”了,贝尔尼特和约纽娜,都是合格的材料,她们虽不是歇斯底里的颠狂性患者,但典型味也足够了――足够普教授在她们身上大费周折了。
在离开精神病院之前,他又考虑了一会,决定再去看一下贝尔尼特――不是她本人,而是重览一下她的档案。他有一句用经验酿成的格言:万事不可马虎;丝毫马虎将铸大错。
贝尔尼特的历史,并不十分复杂。她象一棵一生只开一朵的花――所有的重大悲剧,都浓缩在一件事件中。
贝尔尼特,原是位银行的出纳员――而且是位十分称职者。可惜的是,比事业更称职的――是她的爱情事业。她在一位纨绔男子的勾引下失去了人生最好的东西初贞――和失去了比初贞还要美好十倍的东西:灵魂!她在他步步升级的唆使下,终于用原来不具备的胆量,冒着风险和他合伙盗窃了银行一大笔钱。之后,她和那男子,逃到别的国家。用横花竖花也不心疼的钱,指日可数地度起了蜜月。她将她女性的激情、温情、痴情,三种情素,尽情地倾泻和覆盖到他的身上。
可是,这位男子,是位在即使放到“汤锅”里,还能保持冷血的动物。他一生中只有一种手艺――专门勾引女人和唆使其犯罪。这种独门手艺,曾使他从不拮据地在挥霍中渡过青春,进入中年。由于他对此“道”驾轻就熟,所以年岁增长却魅力不逊――这次他又取得了成功。他见目的已经圆满达到,钱已将花光,就想再次象前科中所为的那样,甩下包袱,另求新欢。
他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笔名”――“感情魔术师”;现在,请看他的魔术表演:
一天夜晚,他们又进行一次实力相当的阴阳交战。男欢女足之后,她由于被他挑逗摆布过甚,感到口渴难忍。他又对她大献殷勤起来,但这是他对贝尔尼特最后一次了。
“贝尼”贝尔尼特叫着他的化名,“请去倒一杯开水给我。请另外加半瓶果汁。”
“好的。”贝尼高兴地答应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事。他光着身体,跳下床第,去配制他那独有的“杯中之术”了。
她坐在床上,望着贝尼一汪清水般的肉体和百般驯服的动作,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可怜的姑娘,此时她怎么能知道,这付“清水般”的身体的贝尼,却长着一颗比“飞碟”还奥秘的百倍的心。
他笑眯眯地端着加入了他自己“配方”的温水,来到床前。这甜水不冷不热,止渴可口。他一只手将杯子送到贝尔尼特嘴边,另一只手却伸向她胸前,摆弄着她光滑如脂的乳房。这动作,并非是让自己和好分手后,借以产生余味和怀念,而是用这辅助动作,让她在飘飘然中,喝干净杯中的水――和水中的药!
只要喝了贝尼这“配方之药”的人,将永远记住喝药前后的美好一刻,记住他赤身**的“光辉”形象――并且是永恒的记忆,终身不忘的记忆;这就是这位“感情魔术师”制造出来的“人工感情”;他已不止一次用这种方法来冻结一幕幕:悲剧加喜剧。
他的“配方”并不太复杂,主剂是LSD,全称“麦角复酸二乙酰胺”――是人所尽知的高效致幻剂,这种LSD,可以从口服或皮肤毛孔吸收,一旦进入人体,其人即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和幻觉,也能使人产生自杀和入魔般的念头――这二者,任意取一,皆可以使他合理非法地摆脱包袱。这种微量就能使人致幻的药剂,一旦神经错乱感应上身,是永远不会康复的。而他,在多次应用中,已摸索出该药的搭配物和有效剂量――贝尔尼特吃了,足了“遗憾”终身。
她喝了这杯足有五百多毫升的水,更加痴呆呆地注视着他。
“睡吧,睡吧……”“魔术师”轻声地念叨着催眠咒。
她在他的“咒声”中,不到两分钟后,头一歪,躺倒在床上;原来,他因为迫不急待地想摆脱她,又在这含有烈性致幻剂的溶液中,配进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这样混合使用,才使LSD的效果更为显著――这将使贝尔尼特,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