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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法庭无法将他送进刑场,不得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正文 第九章 弱肉强食智者胜
更新时间:2010928 10:15:37 本章字数:10564
第九章弱肉强食智者胜
十五岁的女孩,是最幸福的时期。十五岁――是女性黄金时代;不会是十四岁,也不会是十六岁。
安古里芭十五岁这一年,的确是她最幸运的一年,也的确是她从幸运――跨进灾难的伊始。
古里芭的灾难,是从她母亲的死开始的。这是合理的逻辑。每位母亲――皆是她的少儿少女的“挡灾墙”,失去了这堵“墙”,灾难必然会趁虚而入;何况,古里芭早早就失去了她的父亲。
安古里芭长得很美丽。她的形貌,与主演《苔丝》的西德影星娜丝塔西娅。金斯基很相似――的确是位十足的美女。然而,并非是巧合――她的身世,与金斯基也很相似。她三岁时,父亲和母亲分道扬镳了;他是被一位第三者勾引得魂不守舍而抛家私奔的。他走了约有半年之后,从另一个国家寄来一份离婚证书。从此,古里芭眼中,再也没有出现过父亲的形象。
虽然失去了父亲,古里芭的童年时代,并没有失去幸福和幸运。因为她,还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在时时庇护着她。她的母亲,所之加上伟大的副词――是因为她,是位非同凡响的女性。
古里芭的母亲,是雅典大戏院名噪一时的舞蹈演员。特别是领衔主演了歌舞剧《卡门》之后,她的名声――几乎被树得象埃菲尔铁塔那么显赫有名。因此,她从严不缺钱花――古里芭也从来不缺钱花。
古里芭的母亲,虽然是艺术的化身――但却是个生活的敌人。她不会驾驭生活,不知道享用幸福之精华。收入上的巨大优势,宠坏了她的胸怀。她对易来的钱财,从不知珍惜,总是大来大去――挣的多,花得多。她几乎每天都在有持无恐的乱花钱,她的衣服和古里芭的衣服,总是以脏换新。她们母亲的一日三餐,多数在饭馆中入席。她总是过分地认为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然而,幸福和幸运不是恒星,而是和地球一样,在时时运转和变化。人们在地球上生活有光明之时,也有黑暗之时。在时空的导演下,又恋爱了――这一年古里芭十四岁。如果说,她的第一次爱情,给她缔造痛苦;那么第二次爱情,则是她死刑的判决。原来,她的第二任夫君,是位周游世界的骗子。他用精心排练出来的甜言蜜语,专门去打动有钱寡妇的心坎――但是,一旦他得手之后,便以本来的面目示人。他会用种种残酷的手段,折磨他的法定妻子。妻子如果被他折磨死了,他便继承她的部分财产;妻子如果忍受不了他的劣迹,和他离婚,他也可以从无至明,提出分享妻子财产为离婚条件――总之,落到他手中的人,无不深受其害。
为了得到古里芭母亲的钟情,这个骗子,象一位虔诚的求婚者一样,苦苦地哀求她,要她嫁给他。为了达到目的,他谎称自己是位正人君子,是位被“变节妻子和野男人联合产生的受害者”。这句谎言,是精心拟制的。他已从侧面了解到,古里芭母亲被负心男人抛弃的经过。
他的谎言,使她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这使她忘记了前一次不幸的教训,她不加三思,就决定在生活的道路上铤而走险――再嫁!并且是嫁给一位自己不熟悉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国籍,不了解他的家族,不明白他的历史――更不清楚他的个性;仅仅知道他的外表和他的化名。她完全相信了他用钱买来的仿造证件。
她用百分之百的同情心,和他草率的结合了,可在他们蜜月未终时,她就开始懊悔了。
他虽善于伪装,更善于原形毕露。他性格的双刃剑,一旦发挥出来,让人很难招架。她本是位大手大脚的花钱快手,可她发觉,他的挥霍劲头,却使她暗暗吃惊。他使用不辛苦来之的钱,一点也不心疼。钱放在他手里,如果握着仙人掌,只有放手而出,才会舒服。白天,他常去赌场一掷千金;晚上,他用可卡因提足自己的精神,把被药催发出来的过盛精力,在因舞蹈而筋疲力尽的妻子身上轮番发泄。把她已失去活力的身体,当作他姿意表演的舞台。在这柔软的“舞台”上,他尽量发挥出他的色情技巧,为获得自己的乐趣――而不管她是否忍受得了。她――成了他不折不扣的性奴。
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自己不被舞台所抛弃,她只好忍气吞声地任其摆布……
欲望,是一根人类心中的弹簧――而他的这根“压缩弹簧”是无限的。他得到她的一切之后,又把邪恶的心和罪恶的手,伸向她的女儿――伸向十五岁的安。古里芭。她不能再忍受她这再升一级的淫威了,护犊之心,死死地抵御这双手。她象一只母狗一般,绝不容许他罪恶的手,伸向她的“崽子”――尽管这双手,曾一度以爱抚使她倾倒,曾给予她不可言状的快活。
行动受阻――使他暴怒了。他开始用拳头为自己无限兽欲鸣锣喝道,无情地在她善舞的肉体上,制造块块青紫和伤痕。他见她能忍受痛苦,又向她发动比拳头更使她心悸语言攻势:“臭婊子,你竟敢干涉老子的事,我非慢慢地把你折磨死不可――除非你比畜牲,更有忍耐力。”
她明白,他这些近乎毒誓一般的刻薄语言,并非是“虚放一枪”。他这时,已完全不用再伪装了。她不死――他绝不会罢休。三思之后,她咽着泪水决定:死!
其实,她并非不想离婚,不想去控告这位可以与野兽划等号的坏蛋。但她十分清楚,她一旦卷入到官司之中,不管胜诉或败诉,皆是完了:她将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两败俱伤,她的名望和艺术生命,将从此付之东流,人们从此将会用欣赏她舞技的心胸,去津津乐道地到处打听她的“家庭轶事”。除了这种恶果,还有一点,法庭对这种无赖之徒也是束手无策的――即使离了婚,法庭却无法判决他不再纠缠她。
看来,只有死――才能结束她的无底的悔恨和因草率而铸成的大错。
但怎么个死法,才能达到预定效果呢?才能死无后忧呢……
这一天,她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就餐之前,对他说:“你一直在打我女儿的歪主意,这并非绝对坏可能。只是,你有这种出格于人类的勇气吗?”
他的回答很果敢,她很厚颜无耻:“这种与乐趣共存的勇气,每一位男子都会具有――何况我一直是在色胆包天地生活。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只要我需要,我也在所不惜,让她效妻妾之事。”
“古里芭我打算交给你,你敢当着我的面,干这不齿于人类的事吗?”
“如果您想考核我的勇气,我不会使您失望的。我早考虑好了,总有一天,我们会三人共枕的,可没想到,这好事――就发生在今天。”
“你先去把古里芭绑在椅子上,省得她挣扎和喧嚷。”
“好的,谢谢您的批准。”他狡猾地笑了笑,取出一根绳子,把可怜的古里芭按在椅子上,捆绑起来。
“妈妈!妈妈――”
她无动于衷地吸着香烟――这是她第一次在“舞台”上看自己的戏。
“夫人,捆好了。还有指示吗?”
“来,咱们先痛痛快快地美餐一顿。”她招呼他说:“吃饱之后,我替你录相。”
他走到饭桌前,高兴地望了望热气腾腾的美菜佳肴。“放毒了吗?”眼睛骨碌碌地瞪着她。
“哈哈哈……我们一起就餐。我的胃口,绝不会比你差。”
“哼!别跟我耍孩子的把戏了。你为了救女儿,想让我与你同归于尽。我甚至怀疑你,在吃这顿特殊的午餐之前,是不是连遗嘱皆写好了。我可不上你这个当。你的戏到此为止了,对不起,还是请目睹我表演的风采吧。”说完,他走近古里芭,邪气十足地望着她,奸笑不止……
古里芭明白她将面临的命运,挣扎着,哭叫着:“妈妈!救救我――”
“古里芭,谁也救不了你了,包括最仁慈的的上帝。”他放肆地用有力的手,一把撕开她的上衣……
少女刚刚发育的、洁白无瑕的小天鹅般的胸怀,完全暴露出来。
“妈妈――”古里芭发出一声绝望的、催人泪下的哀鸣。
“恶棍!快住手!你看看,这可不是孩子的把戏。”她能让女儿在眼前被辱吗?愤怒的她,掏出了手枪。
他回过身去,望望已对着他的枪口,若无其事地哂笑着:“嘿嘿,您也玩起这个来了,快收起来吧,走火了可会惊天动地的。”
“哼!你的恶作剧到此为止了。快一点把桌上的菜吃一些,否则我将对你的胸膛开枪。”
他立即跑到古里芭及其椅子后面。“哼!你开枪吧。只有像‘十一月十七’那些的神枪手,才能不误伤古里芭。”
他说中了要害。她不是玩枪的行家,她的手,此刻正象水银中毒者那么大幅度地颤抖起来。
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主意,忙连椅子抱起了古里芭。“臭婊子,快扔了枪。这幕色情表演,你算是看定了――除非是你打死了自己的女儿。”
他离她越来越近了――只剩下大约两米。如果不是抱着古里芭和椅子,他完全可以躲过枪口,扑到她身上。
她咬紧了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她用颤抖的手和比手更颤抖的心,对着女儿白嫩的胸脯,扣动了扳机;舍不得孩子,打不死“狼”。枪想之后,她眯上了眼睛……
然而,奇迹往往出现在意外之中。
由于她的心和手是颤抖的,枪击发的同时――偏移了原定方向半英寸左右;结果,出膛的子弹,从古里芭腋下擦过去,正中他那野兽一般的心窝。
“啊――”的一声怪叫。他大叫一声之后,丢下了在椅子和古里芭,接着身体旋转了180度,扑倒下去――永远结束了他危害别人的可恶生涯。
她被这一声厉叫,惊得睁开了眼睛。
“啊――”的一声大叫,她扔下了枪,冲上前去,连手带牙齿齐上。先解开了绑古里芭的绳子,然后看着她腋处流血的擦伤。
青春的血,已弥住了古里芭白皙的胸脯。
“古里芭……妈妈对不起你啊……”
“不不……妈妈,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以……”古里芭没哭,她从这霎时巨变的形势中,一下子明白了很多道理,她从此长大了。
她哭着、泣着,紧紧地抱住了古里芭,热烈地狂吻着她女儿的面颊。
在这难忘的时刻,古里芭忘记了痛苦,流出了幸福的热泪。她感到这巨大的母爱,在她身上四处燃烧――没从罪恶的虎口中死里逃生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炽热的爱的。
“妈妈”古里芭先从这连锁事态中,清醒过来。“我们快走吧,快逃到国外去……要不,您会……有罪的。”
“不,古里芭……你的道路还很长很长,妈妈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提防坏男人!”
“妈妈……”古里芭哭了。
她猛地放下古里芭,扑向了地上的手枪……
“妈妈――你不能……”
“砰!”的一声枪响――这是她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打响的一枪……
古里芭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她虽然在由幸运变为不幸的过程中,明白了一些事情,知道世界上的一些阴暗面。然而,在这罪恶如天罗地网般的世界上,她能冲出星罗棋布的人间陷阱吗?
古里芭在时时戒备中,进入了自己的生涯。她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渐渐恢复了正常。她认为自己需要知识,需要学习。在生活这块五花八门的园地中求生存,没有虽寸步难行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