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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真的很快吗?”弗莱丝话如连珠。
“这……”柯里敏锐的思维中,也很快领略了她的“话中话”。
“柯里,”弗莱丝的话变得尖刻起来。“我也想快——快一点剪断我们之间、许多阵痛,可是我做不到!柯里,你呢……”
“我……我……”柯里该怎么回答呢?恐怕没有人会教他吧。
“我…”他“我”不出来了。
“你……”她也没有“你”出来……同时她被他抱住。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她呆如“木鸟”——呆如“依人的小鸟”。
他吻住了她的面颊。
她也没有全呆——眼泪没有呆:涮涮地流了下来,流到他和她的嘴里……
泪,是苦涩的,但更可怕的是——心也是苦涩的;弗莱丝的心,比她的泪——更苦、更涩!又有谁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他——已经走了。他是和她约好晚上聚会的时间、地点之后走的。他走的很慢很慢——但她却觉得他匆匆、太匆匆……
她还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应该走、还是停,她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其实,她擦不擦都无所谓,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留下泪痕。泪痕是擦不净的,泪痕已烙在她的心中。她心中早已有了——数不清的泪痕……
这次非同寻常的聚会,安置在“地下人间”大酒店,17楼叫做“非常岁月”厅里。参加的人物不多,共四个人:柯里、弗莱丝,A男、E男。时间是2015年8月28日,晚上7时15分。
由于这次聚会,是在非常复杂的氛围中进行的,所以,不得不预先简介一下复杂的程度。
甲、弗莱丝想“咸鱼翻身”,而且有A、B、C三种可能。
乙、A男的打算是“鱼和熊掌兼得”。而且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丙、A男和E男的合谋:见机下手、手不要软。
丁、E男自己的打算:超越梦想、想入非非。
戍、A男与弗莱丝的共识:东方不亮西方亮。
以上几种复杂的“勾心斗角”,柯里一点又不知情。他只知道,这将是解决他“别亦难”的“告别宴”,谁知其中还有“鸿门宴”的成分。围绕“宴会”前后,将有将有几张网在准备网他,除了“情网”之外,还有“毒网”和“黑网”。
看来,柯里是——在劫难逃了!,
晚上,大约19点10分时,“张网”者和“投网”者都已到齐,宴会在沉闷中开始了。
今天的参与者,不好说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因此,谁主动谁先说话。首先讲话的是公安局长的儿子A男。
“诸位,我们在这‘非常岁月’的大厅里聚会,是为我们的学友柯里先生,去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深造,举行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欢送。简单,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隆重,是因为我们——特别是弗莱丝小姐的盛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我提议,为柯里此行一帆风顺——干杯。”
E男他有亦步亦趋的性格,他放下空杯之后,一边抓过酒瓶替各人斟酒,一边嚷着说:“我也要说两句,等一等啊。”
他替大家都倒满了酒,他才坐下来侃侃而言:“柯里先生,我们同学几年,今天,我才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你所之能出国去闯荡,证明你比我们哥们头脑复杂多了。并且,你也比弗莱丝小姐,要刁钻得多。我们——包括弗莱丝小姐,都好羡慕你啊。羡慕不如干杯,我个人,不包括弗莱丝小姐啊,敬你三杯,就三杯。”他终于将不伦不类的祝酒辞交代完了,并端起酒杯,站起来走到柯里面前。
柯里虽难耐他的粗鄙,可今天却不好扫他们面子,只得站起来,端杯应酬。
A男趁着这机会,也邀请弗莱丝干了一杯……
宴会总算由沉闷,转为热烈了。
这时,只剩下柯里和弗莱丝,还没有表示,也没有说话。柯里看了一眼弗莱丝。弗莱丝这时,还深陷苦思之中,似乎她对今晚的宴会,兴趣不大。
柯里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A先生,E先生,感谢两位学友的盛情,今天,借主人的酒,敬两位学友两杯,以示敬意。”
A男笑着说:“柯里先生,今天你虽不是主人,可比主人还关键,我们的网,还未撒,你可不能先撒网啊,你先和E先生来两杯。我呢——我还得再敬弗莱丝,省得她被冷落。”
“来来来吧。”E男已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你敬我也行,算我敬你也行。咱们两,多和几个,最好是一醉方休。要不,没机会了。”
柯里犹豫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做差强人意的事,也就顺和了。“好。还是我敬你。E先生,请。”
“好!还是你他……爽……爽快。”E男说完,也不等柯里端杯,自己先将酒“爽”进肚子里。
柯里和E男喝了两杯之后,这才对着弗莱丝说:“弗莱丝,来,我们今天……”
弗莱丝不等他把话说完,忙端起酒杯:“柯里,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衷心祝贺你,从‘炼狱’升到天堂。”
柯里愣住了,实在理解不了她的话,是调侃戏说,还是敬意恭维。
这时,弗莱丝已将酒干了,她将杯子朝柯里亮一下,然后放到桌上。
柯里不好再犹豫了,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A男拿过酒瓶,替他们俩又倒上酒。
柯里这时,情绪有些失控了。他又对着弗莱丝,举起了酒杯。
“好!干杯。”弗莱丝却先干了。她的动作,总是比她快。
A男:“弗莱丝!别喝了,当心醉了。”
弗莱丝将杯子朝前推了推。“醉!醉就醉吧。再不醉,就没有机会了。人生又有几回醉呢。来吧,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不可预料的明天,干杯。”她说完,自己抓起酒瓶,倒满了酒杯。然后也不等别人表示,自己喝了一杯。
A、E同时端起酒杯,共同面对柯里。
A男说:“弗莱丝说得好,为明天而醉,醉得其所。好男当常醉。来,干杯。”
E男接力说:“A哥说得好。”抢先干了杯。
此时,柯里的头早已晕了。但这火热的场面,使他无法“掉队”。他跟随大家,又喝了几杯。
首先出现醉意的是弗莱丝。她已开始呢喃。“喝酒,喝酒……”自己又喝了一杯。接着,她又抓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弗莱丝,能不能——再喝了!”柯里急了,忙夺过她手里的酒瓶。然后,抱住她的肩膀。“弗莱丝,我送你上楼休息吧。”
“不……不……喝酒,就是——休息……”
“不行。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走,我把你送上楼。”他又对AE说:“我把她,送上18楼她的房间里休息。等一会我马上下来,我们在喝一点吧。”
弗莱丝哼哼唧唧地:“柯里……上楼喝酒,喝……好酒……”
柯里扶着弗莱丝,上了18楼,她从包里取出磁卡,递给他。“开……开门。”他接过磁卡,打开这间——弗莱丝的闺室;这是他第二次进入。
他将她扶到沙发上,让她坐下来。她对他说:“我要喝……喝……”
“你不能喝酒了,我去拿果汁给你。”转过身去,走向盛放饮料的橱柜。
弗莱丝这时,忙从小包里取出两颗“蓝色”小药丸,抓在手中。她又将手机放在身边。她的手机已设置好,只要按重拨键,17楼A男的手机就会响起——“仙人跳”就会按照她的模式上演。但是,她尽可能不按那个出卖自己的“键”。她尽力在和柯里一对一的表演中,获取他的“成果”——或是将她的“生态园”,交给他获取。上一次在“生态园”的帐篷里,她说过“还有机会”,现在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把握不住,那将是“不失足亦千古恨”了。
柯里这时,已将一瓶葡萄汁和紫水晶杯子拿来,放到茶几上。他坐的弗莱丝身边,拧开瓶盖,倒了满满,满满一杯葡萄汁递给她。她却没有接。她将姹紫嫣红的面孔对着他,口气含娇带情地说:“亲爱的,你陪我喝,你陪我喝嘛。”
晕乎乎的柯里,并没有察觉弗莱丝的变化。她从17楼到18楼后,她的神态起了十分明显的变化。他又走向橱柜,再去取一个杯子……
这对弗莱丝来说,不是最后——亦是最后的机会了,她立刻将手里的药丸,放进杯中。那蓝色的药丸很快和葡萄汁混为一体了。
柯里取了杯子,回到她身边。他绝对想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弗莱丝已经重新设置了“乾坤”。他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杯子倒上了葡萄汁。
在他放瓶子时,弗莱丝将第一杯端给他,她自己端起第二杯。“你是客人,你喝第一杯。”
柯里怎么知道这“第一”与“第二”,会有什么区别呢。
弗莱丝很快将葡萄汁喝完,然后含娇带笑地望着他。
柯里一边望着她,一边将慢慢地喝起来。他因为喝了许多酒,也很需要这饮料,他喝的也很快。
他又拿起瓶子,将她的杯子倒上葡萄汁。“弗莱丝,你休息一会,我再去陪陪AE两位先生。”
她摇摇头。“不要啊。我想和你再聊一会。最多十分钟。柯里,这也可能……是我们在一起,最后的十分钟了。”
“最后十分钟!”柯里心中“格嘞”了一下。“弗莱丝,我们还年轻,还来日方长,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这我知道。”弗莱丝娇声娇气起来。“柯里,你这一走,我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不!我走,是暂时的,两年、或许三年,也可能之间……总之我会回来的。”
“柯里,两年,三年,对我来说,是什么概念!是最最空虚的企盼,是最最残酷的炼狱。在此之前,还是让我再多说点话。”
“弗莱丝,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愿意听一听。”
“柯里,话说得太多,和没说没有区别,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柯里愣住了。“爱她”,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她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他不由得地想起,在此之前发生在“生态园”的往事……
“柯里,你还犹豫什么,爱我、还不爱我,你只要说一个字就行了。”
其实,柯里不管说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后边的情况都非常复杂。既然网已经“张了”,鱼死网破是必然的结局。
但是,柯里却说了三个字;“弗莱丝,我说三个字——我爱你。”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亲爱的柯里,你虽然犹豫了两分钟,但你终于回答了。”
她扑上去,抱住他,热烈地吻着柯里的面颊。
她的狂笑、她的热吻,使柯里感到不自在起来;但另一种不自在,也在他身体内出现了。他觉得体内有一股“冲动”,在聚集……。
弗莱丝似乎比他更冲动,她把他抱得更紧,她的嘴唇也更紧地抵住了他的脸……
她的冲动,使他将欲的“冲动”加速了,他觉得腹腔阵阵发热,心中像是电熨斗在逐渐加温。同时,下体也开始发胀……
“不好!”他霎时明白了。“你……”他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卑鄙。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弗莱丝的心中似乎只有这三个字了。
柯里急了,他朝腹腔压了一下气,尽量镇定和克制自己。他猛地推开她的双手。“弗莱丝,爱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是不容许任何轻率和放纵的!”
“柯里,你说的对极了。我冒犯了——冒犯了爱。但是,我对你的爱是神圣的,是有天可鉴的,是毫无瑕疵的。黄金,没有它纯正;钻石,没有它透明。这就是爱、这就是我啊……”她委屈地哭了……
但此时,柯里的脑子里已成空白,弗莱丝所说的,他几乎没有听进去。此时,他的腹腔已成了“反应釜”,压力、热量都在蒸蒸而上。他无法再听她辨解了。
他愤怒地:“弗莱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