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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没好气地回答。他奔波了这些天,非但没有给他一个慰问,劈头就问他小铃呢。他这个大哥还有没有地位啊?!
“什么叫不知道!那你去英国是去干嘛?”
“大少爷喝水。”陈妈适时奉上一杯冰开水。
邵文瀚满意地一饮而尽,还是陈妈最贴心。“文槐,你未免太没大没小了。”
“抱歉,大哥。”邵文槐表露出一丝忏悔。
“算了。”邵文瀚无奈地挥一下手,“我去文熙的公寓时扑了个空,邻居告诉我文熙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我等上一个星期仍没见到他,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的天啊!”邵文槐无法支撑身子,整个人瘫在沙发椅里。“小铃究竟到哪儿去了?小铃——”
“文培呢?”一向火爆的他怎么没来参一脚?
“他……”邵文槐意兴阑珊的回答:“跑到静予家站岗……”
话尚未说毕,邵家大门碰地一声被踢开,邵文培熟悉的暴躁声如雷霆般传入,“你给我进来!有胆子做却没胆承认啊!”
“谁说我没胆。放开你的臭手!”另一扬起的则是清脆的女声,而且非常耳熟。
邵文培拖着一名女子跌跌撞撞进入客厅,那女子拳打脚踢对待他,“叫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邵文瀚揉搓着太阳穴,现在他真想回到房里好好睡一觉。“静予,你终于回来啦?”
“邵大哥。”张静子柔顺地启口。她狠狠瞪视邵文培,用力抽回被他捏得红肿的手腕。
奇怪,他们找她做什么?照理说文铃应该打过电话报平安了呀。
“静予,你把小铃藏到哪里去了?”邵文槐恳求道:“快告诉邵二哥,好不好?”
要是平常她瞧见邵文槐这副模样,她必定会仰天长‘笑’不可。因为邵文槐求人的画面实在太难得一见了。如今前头有一脸森冷的邵文瀚,后面又有火爆脾气的邵文培,为了长寿,她还是安分一点来得好。“我并没有藏起小铃啊!”
“还狡辩,陈妈可以作证,自那天你带走小铃后,小铃就不曾回来过。”邵文培咆哮首。
“谁狡辩啊!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张静予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完了,完了,连个电话也没有,文铃该不是出事了?!
“你诚实?哼,别笑死人了。”邵文培冷笑道。
“你……”
“统统给我问嘴!”邵文瀚一声怒吼,当场立刻陷入一片安静。他冷眼一扫。“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说!”
“我……我们……”张静予硬着头皮将事情经过重述一遍。她就有预感当初不该听文铃的,看,出事了吧。
“你骗人,小铃才不会做出这种事。”邵文槐首先反驳。小铃一向乖巧可爱,绝不可能想出这种点子。
如果再把文铃嫌他们烦的事实说出来,不晓得他们会有何反应?张静予真想试试看。
“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替人家做决定,反正死活不关你的事,是不是?”
“哼,要不是小铃想逃离你们,千拜托万拜托的,我还不愿意膛这淌浑水呢!”
“小铃想逃离我们?为什么?”
“说谎也不先打草稿,我们对小铃百般疼爱,她才不会有这想法。”
“是哟,恋妹癖的大变态。”
“静予你告诉我原因……”
“没人要的老处女。”
“你!午夜牛郎。”
“总比没人要好。”
“静予……”
“够了!”邵文瀚再度吼道。他的下巴有一丝肌肉抽动着,两道浓眉凶狠攒在一起。
张静予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开口,两道热流逐渐注入眼眶。她哇地一声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当场,邵氏三兄弟全愣在原地,呆愕不已。从认识静予到今,他们未曾见过她掉一滴眼泪,今天她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静予……”邵文槐企图安慰她。
“不用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小铃一个人去旅行;不该帮她摆脱你们这些……不该害她失踪,不该……反正我活该倒霉,随你们怎么怪也无所谓。”张静予抽噎道。
“你……”邵文培恨不得掐死她。本来怀着愧疚的他,早已被她那‘道歉辞’气得荡然无存了。
唉!邵文瀚不禁深深叹一口气,什么时候他才能休息?“静予,我们不会再怪你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小铃要紧。你有没有小铃下榻饭店的资料以及旅行路线图?”
“有。”张静予收起泪水。
“很好,看来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找了。”希望小铃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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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轻轻动一下,会不会痛?”马克蹲在床沿,轻捧着邵文铃的足踝。
邵文铃依言稍微扭动足踝,“不会。”
“很好。站起来看看。”他退后几步给邵文铃空间。
她缓缓放下脚,慢慢站直身子,西妮紧张地随侍在旁。“小姐,当心一点。”
“嗯。”她站定后,往前走了几步,眉开眼笑的说道:“一点都不会痛了吔。”
“看样子你已经痊愈了,恭喜你啰。”马克笑道。
“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马克大夫。”
“不用客气。”他收拾医疗箱,“下次小心一点。”
“我知道。”邵文铃用右脚踏了几下。哈!哈!她终于可以离开屋子了。
查斯特护送马克大夫离去。邵文铃前脚也打算跟出门,西妮拦住她,“小姐,你想去哪里?”
“出去透透气。”
“可是少爷……”
“西妮,一个人闷在房里将近两个星期是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出去晃一下应该不为过吧。”邵文铃哀求地望着她。
西妮踌躇了一会儿,最后点头答允。“我跟你去,小姐。”
“不用了。”她一溜烟跑出去,将西妮抛到后头,“小姐,不行啊。”
邵文仢冲下楼,与查斯特擦肩而过,“我出去一下,查斯特。”
“喂,小姐。”
自由啰!自由啰!邵文铃奔出门,外头灿烂的阳光逼得她差点睁不开眼。她止住脚步,做一个深呼吸。嗯,还是户外空气新鲜。放眼望去,一个圆型的喷泉正对着大门口,泉涌的水柱彷佛精灵般四处跳跃着;喷泉两恻则是弯形车道,将其怀抱于当中。其馀空间全是修剪整齐的草皮,彷若铺上了一层绿色绒毛地毯。
邵文铃转身打量眼前这楝住了两星期的屋子。天啊!根本像大型的旅馆嘛。三层的长型建筑,三角屋顶及凸出的窗户,完全的哥德式样,深褐的色调倒有点符合路西斯的个性,但是为什么屋内的摆饰却显得那么浮华呢?她绕过房屋,主屋的右侧是一间玻璃花房,而后头则是一座大型游泳池,池畔摆设了四、五张海滩椅和阳伞。看到这儿,她不免咋舌,说不出话来。她早知道路西斯是个有钱人,可没想到有钱到如此离谱,这样的生活恐怕只有贵族才担负得起吧。
在椅子上稍作歇息后,邵文铃从后门溜出去。沿街的房子每户几乎都和路西斯的不相上下,深幽的庭院,高耸的围墙,显示出主人身分的崇高。
邵文铃四处乱逛,眼前突地出现一扇大拱门。哇!没想到这住宅区里还有这么一座大公园!来英国不参观公园等于白来一遭,想当然,她自然进去里头啰,不逛白不逛嘛。
整座公园一片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及浓郁的树林,编织出一副人间仙境,潺潺溪流贯穿中间,水面上波光潋艳,时有几群白天鹅在水中嬉戏着,安详的气氛,偶尔传来几声鸟啼。
邵文铃忍不住脱下鞋子踏上柔软的草地,优闲地徜徉其中。
她沿着河边前进,一座大湖呈现在眼前。她曲膝坐下,伸手掬了一手沁凉的湖水扑拍脸颊,凉风徐徐地袭上她的脸。她见四下无人,索性双手一摊,整个身子倒在草地上,仰首望着天空朵朵白云,这种天气最适合到此郊游野餐了。蓦地,她脑海中闪过她和路西斯手牵手野餐的情景。她轻呼一声,双手掩腮,腮若桃红。怎么她脑袋里净想着他呢?莫非……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看上她的……可是他的吻又作何解释?哎,别想了,别想了,他说过那是还他的报酬啊。邵文铃翻过身,倦意缓缓攀上她的意识,她打了个呵欠,双脸渐渐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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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恩家陷入一场大混乱。身为管家的查斯特正手足无措地指挥下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他掏出手帕猛擦汗。奇怪?小姐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否则他就惨了。
路西斯一进门就瞧见仆人仓皇地四处奔走,像是寻找什么。他好奇地走进大厅,只见查斯特面色惨白地迎接他,“少爷,您回来的……真早。”
“马克说文铃的脚伤完全恢复了,所以我才提早回来。你们……在忙什么?”
“没……没什么……”他再度拿出手帕擦汗。路西斯眯起眼睛打量他,通常查斯特紧张时,就会有此习惯出现。
“文铃呢?脚伤好了,她应该不会再乖乖待在房间才是。”
少爷,您可真了解她啊。他下意识地拿着手帕擦拭额头,看来不说不行了。他低下头,一脸惭愧。“少爷,我对不起您,文铃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路西斯口气一转,原本湛蓝的眼眸立刻被蒙上一层黑色,眼光阴骛而锐利地瞪着查斯特,“快说!”
“小姐她……不见了。”查斯特畏缩地回答。
“不见了!”路西斯怒吼一声,他现在的表情简直足以令人致死。“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好好的一个人你居然能把她搞丢了!”
“我……她……”他不曾见过少爷如此愤怒的一面,他一向是自制力极佳的。
“不见多久了?”
“这……大概有……三、四个钟头。”现在他得到一个结论——永远不要惹少爷生气。
“三、四个钟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查斯特,语调平静得反倒让人毛骨悚然。“很好,万一文铃出了什么事,你看着办吧,查斯特。”
“总管先生。”一名小厮奔跑来报告,“我们发现后庭的小门被打开了。”
路西斯二话不说,加快脚步奔向后庭,“查斯特,多派些人去外头找。”
“是,少爷。”查斯特转身离去。
路西斯穿过小门,心急如焚地沿街寻找。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倘若出了意外……他不敢再想下去,一心全放在搜索邵文铃上头。他追寻半天,最后在公园入口前停下。她会来这儿吗?路西斯碰运气地进入公园,由于不是假日,因此游客稀疏,他烧了将近大半个公园,终于在湖畔瞧见熟悉的身影。
她为何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路西斯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靠近她,当他站在她身边时,路西斯不禁哑然失笑,害他担心了半天,原来她跑来这儿睡着了。邵文铃侧卧蜷缩着身子,帮摆卷上大腿,露出一双匀称的小腿及纤纤玉足,一副活生生的‘海棠春睡图’呈现在他眼一刖。幸亏此处无人,否则她这副撩人的姿势铁定引人犯罪。
路西斯倚着她身旁坐下,并脱下西装外套遮掩她裸露部位。她的伤终于好了,这意味着他总算可以与她共赴云雨。天晓得她是多么撩动他的心,但基于她受伤的立场,他一直压抑自己不去碰她,他的行为简直能与圣人相媲美了。
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