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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絮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女儿娃娃害怕地抱着她,她低头看着女儿稚嫩、单纯的小脸,妩媚的丹凤眼内盈满痛苦。
两年来,自从谷镜明离开她之后,第一次,她突然察觉,自己成了寡妇,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谷镜明没有死了,所以,从来没有那种当“寡妇”的感觉,可那天晚上,从那个傲慢、刻薄的女人嘴里吐出那两个字时,似浸着毒液的钉子般,钉在了她的心坎上,刺得很深、很痛,焚烧着她的自尊和骄傲。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无论她走到哪里,所有的人对她都是恭敬而羡慕的,书香世家的出身,画家父亲和丈夫,不用为生活奔波的无忧生活……一切的一切,她总是让人羡慕着,而不是鄙夷的。
可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的话,再次提醒着她,她之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不会再拥有了,她唯一剩下的,只有父亲和“前夫”留下来的画、一个女儿、一个寡妇的身份,还有,就是良心深处永久的亏欠——那个因为她而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着的丈夫,那个责任心高于一切的无情男人。
看着陈宇强在车内点燃烟,红红的烟头忽明忽暗地燃烧着,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个男人,花心而精明,欲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她十分清楚。让她走到今天,毫无回头的余地,也是他一步一步算计好的,可是,谁又说,被算计的就会是失败者呢?
她是一个不用为生计而发愁的女人,但并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那个傲慢的老女人,会为了那晚的恶毒话语而付出代价的。
谷絮洁抱起女儿,借着轻洒在客厅的月光,铺开早就准备好的毛毯,抱着女儿睡在宽大的沙发上。
今夜,她要一夜好梦,明天,将是另一个谷絮洁。
为了她和女儿的未来,她要当一个强者。
寡妇?!
她绝不会是!
……
最近,静言觉得屋里的男人变得更奇怪极了,整个屋子似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似的。
清晨,她跑步回来,桌上总会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粥在等着她,晚上回来,是一天之中能见到他的唯一机会,他为6个女人煮饭,已经成为一条无需公布的合约。
他真的要这样一直待下去吗?不去做自己的事业?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生活下去?
静言不赞同地想着,告诫自己不要管太多,在看到冰箱里堆满的草莓酸奶时,她的火气呼地被燃起来。
这个家伙,不喝酸奶,为什么又要订呢?钱很多吗?
她吃完早餐,看时间还足够,敲了敲客房门。
睡眼惺松的楚泽岳打开房门,仍然穿着简单的T恤,茫然地看着她,为了按时给她起来做早餐,已经让他困顿极了,白天正是他补眠的时间。
“能出来聊聊吧,两分钟!”静言淡淡地开口,瞟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客厅。
那张过于性格又有点儿吓人的脸,相处久了之后,发现是纸老虎一只,没有任何危险可言,更甚者,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闷骚的、可称之为好男人的男人。
楚泽岳茫然地跟在她身后,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清醒,她最近不是很忙吗?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两人却很少见面,更别提多说话了。
静言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让他清醒,他感激地接过饮尽。
“冰箱里的酸奶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想喝,为什么要订?”静言直奔主题,不满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都穷到在街上流浪了,还如此浪费。
“那不是你订的吗?”楚泽岳迷惑地反问,他还正感到奇怪,既然她订了牛奶,为什么不喝呢。
“什么?你以为是我订的?但我根本就没有订牛奶啊!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静言惊讶地望着他,脑海中搜索着她有可能漏掉的记忆。
楚泽岳不再言语,剑眉沉思,直觉告诉他这中间存在着问题,而且跟那个神秘的老人有关,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她,她知道了只会害怕。
那个神秘的老人,到底是谁?
静言见他不说话,说:“既然不是你订的,我算好钱,留一张纸条在牛奶盒中,退订吧!”
楚泽岳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有表态,此时,他已经完全清醒。
静言换好衣服出门上班,走在社区的花园内,想了想,往老槐树走去,她有个疑惑要问清楚。
乔老今天没有练拳,而是提着鸟笼,坐在长椅上,悠然自得地戏鸟,花花见到静言,直接兴奋地扑了过来。
“花花!”女子娇声的警告让花花乖乖地坐下,眼神热烈地看着她。
“丫头,精神仍是这么好啊!这是要上班去啊?”乔老笑眯眯地问,精明苍桑的眼里是浓浓的喜爱。
“嗯!乔老,我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什么事?”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帮我订购牛奶?最近我家门外突然装了一个牛奶盒,天天给我送奶,但我没有订购。所以,想问问你!”
“喔……丫头,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呢!”乔老高深莫测地说,脸上的笑容慈祥极了,那一声“喔”,拖得特别长。
静言闻言一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调皮地说:“乔老,真的是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打声招呼呢?不用破费的。我不喜欢喝牛奶,尤其是草莓味道的。”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冷漠。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上班吧,要晚了吧?”乔老适时地提醒她。
“糟了,我约了客户,乔老再见,还有谢谢,以后不要再订了。”静言匆匆离开,往地铁口跑去。
乔老望着她的背影,露出温和宠溺的笑容,这个丫头真有趣,不过,那个人终于行动了吗?真是的,也不考虑一下孩子的承受能力。
乔老边摇头边往花园深处走去,看来,他有必要会会那个人了。
20081222
第19章 神秘网友
晚上19:00,18层的晚餐时间,却不见净的身影,几人耐心地等待着,最后,郝沁昕自告奋勇地去叫她。
一刻钟后,方才见到姗姗来迟的两人,净冷静的眸子里盈满特殊的神采,激动而企盼着,她若有所思地端起饭碗,只顾着扒饭,却不挟菜吃。
楚泽岳的话并不多,与六个各有特色的美女相处,他轻松而自然,坦然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跟她们的关系,疏淡而有礼。
“净,菜不好吃吗?”今晚,静言难得地没有晚餐约会,跟大家一起吃晚餐。
“哦!”净似乎才反应过来,挟起前面的菜,又埋进碗里,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何方。
“净姐姐,你怎么了?”郝沁昕关心地询问,也将几人的视线全都引到净的身上。
净放下饭碗,淡漠地说:“我被一部小说迷住了,非常精彩!”
“哦?”几个人都是小说迷,迅速看着她,等待下文,能让净着迷的小说,肯定错不了。
“《谋杀灵魂》!”净淡淡地说出书名,眼里有着兴奋的光彩。
“怎么感觉跟黑道片似的?不喜欢,太血腥了!”静言直觉地拒绝去看,不以为然,她讨厌一切暴力、血腥、黑暗的情节。
“嗯!书名蛮怪异的,一看就是沉重的故事,我不要看!”郝沁昕也跟着摇头,她喜欢看轻松的言情小说。
“我喜欢!”一直没有出声的隋缘突然说,眼里闪着和净一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对小说已经入迷的神采。
“有意思的书名?有侦探情节吗?”童善缘出于职业敏锐,感兴趣地问。
“写完了吗?” 妘妙妤问着最关心的问题,她是很无聊,但从不跳坑的,追《围城不危》时,跳了近一年的坑,让她仍然心有余悸。
楚泽岳挟菜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挟着,但耳朵却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们的评价。他平素沉默惯了,也没有人想要去询问他的意见,一个虽然存在却可以忽略不计的男人,一个能跟几个特别的女人平静相处的奇怪男人。
“怎么说呢?整个文很有电影镜头感,情节跌宕起伏,一环扣一环,在我破解掉一个案子时,后面往往牵引着更多的秘密,似一个黑洞,等待着你去挖掘秘密,也吸引着你跳进去。里面的案件,已经有专人成立网站在破解了,我也看了,却感觉没有作者的手法来得精彩。作者如果不是侦探高手,就绝对是一个想象天才。可惜,他有四天没有更新了,希望不是一个巨坑,否则,就太可惜了……”静一口气说出她对文的感受,冷漠的眼里闪着晶亮的神采,让她整个人焕发着迷人的气息,看得几人都忘记要如何回答了。
“给我网址!”几人异口同声地要求,能让净如此着迷的小说,自有它特别的地方。
于是,一顿晚餐匆匆落幕,几个女人回到自己家里,开始沉迷于小说中,留下唯一的男人,沉默地收拾着残局。
他低垂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将所有的餐具收拾到厨房,有条不紊地清洗着。
他的心被震撼了。
他自认为已经不再年轻,有些年轻的读者,时尚前卫的网络流行语言,让他有点儿摸不着边际,在这个庞大无比的虚拟世界里,什么人物都有,高手更是无处不在,让他吃惊不已,也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如果说以前自己的画画是一种孤独的事业,那么,现在在网上写原创小说,就是一种被众多疯狂的读者包围的热情的世界,在这里,他感觉不到孤独。
看着读者疯狂地猜测着辜成迷和许明侦、丁警三人的胜败,甚至是关于灵魂和肉体、善与恶的讨论时,他都会在电脑面前会心地一笑,一种彻底地参与其中又心领神会的笑容,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在摸索中,故事的结局,他还没有想清楚,也许,结局根本就不存在……
最近,他陷入了思考的瓶颈,一种对于这个复杂局面如何布局的尴尬和犹豫,让他停止了发文。
突然,他感觉写不下去了……
今晚,向来冷漠寡言的净,突然提到这部小说,让他措手不及,也有一些欣喜。
他突然发现,虚拟世界并不是触摸不到的,原来,离现实亦如此接近。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随时,都有被捅破的可能,根本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能够彻底地保护隐私而不被人发觉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清理完一切,看到静言又抱着电脑坐在客厅里,已经开始看小说。
他发现她每次看小说时,总是喜欢窝在沙发上,神情慵懒而沉迷。他悄悄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身旁,将水果盘放在她触手可及的茶几上,然后静静地从她身边经过,无意中瞟了一眼屏幕,居然是自己的小说。
蓦地,他感觉浑身不对劲,似乎自己的灵魂正在她的目光下逐渐显露,让他产生了逃避的念头。
小说,发表在网络上面,本就是让人看的,没有人看他才要着急呢!可为什么别人看无所谓,而她看却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呢?似怕被她窥视,却又莫名地期盼着……
他摇摇头,阻塞了四天的灵感,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冲开,被截断的情节在脑海里急速地蹿着、跳着,呼之欲出……
本是要逃避,却不知为何,却更想袒露了,至于为何?以及跟谁袒露,已经不是他想要考虑的,也许,更是不敢去想的。
……
静言彻底地沉迷了,眼神瞟到茶几上的水杯和洗得干净水润的水果,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微一愣,心里泛出一种陌生的东西,有点儿怪异,却暖暖的,回头瞥了紧闭的客房门一眼。
也许,当初决定收留他成为合居之人,并没有错。这个男人,心细如发,勤劳又有着诸多洁癖,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除了没有事业心一点儿、性格太沉闷了一点儿、脾气古怪了一点儿,至目前为止,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