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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是被雷声及身上的水意给弄醒的,他睁眼,室内的台灯依然亮着,他动了□子,却是头痛欲裂,疲惫不堪。
他坐了起来,意识随着满目触及处凌乱不堪的床,而逐渐清醒,脑海里依稀是昨夜的疯狂撕缠的场景,两具交缠的身体,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面容,逐渐变得真实。他一惊,跳了起来,马上否定自己的意识,他记得他已经将蓝茜推出门外,落了锁了的,他不可能会将她——
可是这一否定马上被素色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红给击得粉碎,他一下子跌坐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板上,久久地凝视着那一抹红,身与心都颤抖了起来。
屁股下传来异物的咯疼,他伸手去摸,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耳钉来,蓝色的花朵耳钉,分明是与昨晚蓝茜身着蓝色纱裙相配套的耳钉!
在他印象中,蓝茜极喜欢戴耳钉,尤其是花朵型耳钉。昨晚缠绵的场景又一遍一遍地袭来,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他喝了牛奶后异样的反应,她脸上的泪,连同他进入她时她因为疼痛发出的痛呼,以及他不知餍足地要了一夜,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沈珏,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懊恼而自责地拍打起自己的头。许久,他才回到现实中,抓起床头的手机,拨打蓝茜的号,他拨了一遍又一遍,电话那端依然是冰冷的机械的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
吴哓哓正坐在入思的病床前,削着苹果,“我说入思,我认识你这么些年,好几次你都是在医院呆着的。”
入思看着吴哓哓手里的苹果皮长长地垂到地上依然未断,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哓哓,你削苹果的技术还是那么好,我总是没法学会。”
“那是呀,我这技术,能有几人可比。”吴哓哓将苹果给她,表情凝重,“入思,对于池墨,你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了,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入思转头看向窗外有几分阴沉的天,雨帘将窗外的景致给模糊了起来,“哓哓,人生那么短,可是我在感情上面真是畏首畏尾,说真的,我很羡慕你、小茜和尹楠,为了自己爱的人,那么的勇敢。”
“入思,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不勇敢么?”吴哓哓抱了抱她。
两人闲聊间,沈珏刚好推门进来,问了她一些情况,便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在做事认真的沈珏身上,是极少出现的,入思有些担心,“阿珏,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沈珏被她这么一问,呆愣了下,似乎是在犹豫着,入思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阿思,你能告诉我蓝茜家的地址、电话或是工作单位的地址、电话吗?”
“你找小茜?”
“嗯。”
入思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禁问,“阿珏,小茜昨天去找你了,是么?”
沈珏惊异地抬起头,表情错愕,“你怎么知道?”
“昨天她来看我,说是与我道别,她打算出国,但是具体去哪个国家她也不愿意说,最后问了我你的地址。”
沈珏惊的站了起来,失声道,“出国?”
沈珏的反应印证了入思心里所猜,“阿珏,你是不是再次伤了小茜的心了?”
沈珏看着入思有几分不悦的眉眼,欲言又止。
入思急了,“你倒是说呀,你把她怎么了?”
沈珏看了看入思,又看看一旁同样着急的吴哓哓,最终声音低低道,“昨晚,她在我喝的牛奶里放了药!”
“什么?”
“什么?”
入思与吴哓哓同时惊叫起来,吴哓哓继而跳了起来,“她,她果真这么做了么?”
入思听了,不解地看向吴哓哓,“哓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哓哓此时变得有几分歉疚,“那天她找我哭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好,就,就随口说了句,‘生命煮成熟饭’。”
入思听了,气急,“哓哓,你怎能给她出这种主意?你知不知道,你的无心之话,现在害了两个人幸福的一生!”
沈珏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哓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哓哓头一次见入思如此生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不起,沈珏,对不起入思,我不是有意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入思看向沈珏,又看向吴哓哓,想了想,“昨天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怪怪的,但最终也没细想,如今看来,小茜做这件事情是计划好的。以小茜这种心高气傲的性格,是断不可能以此来要挟阿珏的,她要的只不过是一晚的纪念。”
沈珏听了入思分析的最后那句,才从呆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阿思,你知道她是几点的飞机吗?”
入思像是想到什么般,赶忙说道,“昨天她说今天上午若有时间,会来跟我道别,说明她是下午的飞机,看这种情况,她是不会来道别的了,所以,阿珏,你赶快去机场。”
沈珏闻言,冲向门口。
吴哓哓反应快,奔至门口,拦住了他,语气不悦,“沈珏,你去找小茜,是想要对她负责么?”
沈珏看了看表情有几分薄怒的吴哓哓,脸色平静,“我会对她负责。”
“负责?”吴哓哓语调高了起来,“沈珏,你倒是告诉我,你要怎么负责?与小茜结婚?”
沈珏听到结婚两字,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丝涟漪,他怔怔地回头看向入思,那里,入思同样以询问的态度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一直知道,入思一直希望他能够与蓝茜在一起,最后,他轻轻地答了句,“如果她愿意的话。”说完,越过吴哓哓,出了去。
H市国际机场。
蓝茜从满眼焦急地四处张望的沈珏身边经过,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悲哀了下。她想起大一那年冬天的化妆舞会,那时她们几个正玩得疯,沈珏来找入思,在舞会会场外等着。入思带着她们几个悄悄地来到沈珏的跟前,捉弄起他来。
虽然她们几个戴着狰狞的面具,穿着厚厚的、长长的女巫服装,除了她的身高较为突出外,入思、尹楠、吴哓哓三人的身高差不多,又是隐在臃肿的服装下,尤其是入思和尹楠,如果不说话,她连她们谁是谁都认不出来。可沈珏一下就认出来了,因为她们捉弄他的整个过程中,他的眼一直紧锁着入思,等着她玩够了,才笑着拉住她的胳膊,眼中尽是宠溺,“阿思,别闹了。”
刚刚,她从他身边经过,他却一点也没认出她来。
其实她前来机场之前,把一头乌黑顺溜的长发给剪短了,齐耳的中性的短发。一只硕大的墨镜将小巧的化了妆的瓜子脸遮住了大半边,穿衣风格也改为黑色调。这一身的改变其实最初的初衷是为了躲避父母派人的搜寻,没成想,沈珏居然追到了机场,然而,最终沈珏还是没能认出她来。
她抚了抚心口,那里,疼痛得令人窒息,回头去看那仍是满眼着急的男子,口里轻轻道,“再见了,沈珏!”
*******
入思腿上的伤口恢复的极是慢,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依然未能拆线,她腿上的口子整整缝了27针,想来拆了线,留下疤痕是难免的了。
住院期间,方家人陆续来看过她,但是面对他们,她只是觉得尴尬,要么是借口太累了想休息,要么就是在知道他们来之前,佯装沉睡。
沈珏每天都会来看他,询问医生她的情况,但是逗留的时间极短,除了叮嘱她注意事项,甚至别的话都不多说。入思不知道那天沈珏去机场追蓝茜,有没有见到蓝茜,她不知如何开口问他,但是她发现,沈珏从那天开始,变得沉默了起来。
而蓝茜,如同消失了般,没有给任何人只言片语。
入思看向趴在床沿睡着了的男人,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似是怕她跑了似的,她无奈地笑笑。这些日子,白天的他很忙,所以总是在晚上的时间来陪她,她劝过他几次,让他回去休息,但是他就似个小孩般,不听劝告。
她想将手伸出来,拿个枕头给他垫着,舒服些。但是手被握的极紧。他动了下,眉头紧皱,似是做了什么不愉快的梦,她伸手去抚平他的眉。
“爸爸,不要!”梦中的他吼叫了起来,睁开了眼。
“阿池,怎么了?做噩梦了?”入思拿了纸巾去擦拭他脸上的薄汗。
池墨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乎是因为看到她,情绪稍稍地安定下来,“小入,你还在,真好。”
入思再次听得他口中的“小入。”到底还是被惊到了,想起住院的这些日子,他总是这么叫她,这个十年前他对她的称呼,他叫的极自然,自然到这些日子她都未曾注意到他的称呼的变化。
她定定地看着他,“阿池,你的记忆——”
池墨看她担心的眉眼,站了起来,转而坐到床沿,将她揽入怀里,“我都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入思靠在他怀里,闻言,身体一震,不由担心,“你爸爸的事情——”
“也记起来了,”池墨将她抱得更紧,“那段黑色的记忆,我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但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相信,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入思听他这么说,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之前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及的记忆,如今看来,只要他父亲醒了过来,便好了。
、第九十四章 谁是谁的劫
池墨抱住她的手,紧了紧,“小入,出院后,休假一段时间,我们去A市。”
她疑惑,“去A市做什么?”
“去看我爸爸,我想让他好起来的那一刻,能够看到你,还有,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她将脸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池墨为她的动作,心突然地就异样了起来,将她自怀里拉出,唇便落了下去。入思有片刻的迟疑,但最终还是迎合了起来。重逢以来,她对他总是怀着防备的态度,即使是他的吻,因为她的反抗,总是充满了暴力。这次不同,池墨的动作很是温柔,近乎于小心翼翼地汲取她的味道。
门口,姚嘉木看着病房里相拥吻的两人,眉眼沉痛,最终默默地转身离去。
情到深处,池墨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在他要覆上来的时候,她赶紧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满面潮红,看了眼房门,“阿池,不能在这里,别人会看到。”说完了之后,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叫不能在这里?难道在别的地方就可以?想到这里,脸更是红得犹如滴血一般。
池墨满意而好心情地看着她的囧样,决定不放过她,语气愉悦,“不能在这里?那,我们换个地方?”
入思恨不得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去,一张脸堪比番茄,池墨看她娇羞的摸样,终于控制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入思急了,她可不想被闯入的人看到。
池墨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声音因为□,低沉而魅惑,“这是VIP病房,你的伤已经稳定了,晚上没人会来查房的,而且门是反锁了的。”实际情况是,他每天晚上来之前都会嘱咐护士台的护士,如果这边没需要,就不要擅自来打扰她的休息。
入思听了,仍是不放心,眼看向门,池墨低头,将她的唇吻住,手抬起,按向床头的开关。顿时,满屋子便暗了下来,黑暗中,入思只听得两人砰砰的心跳声,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乖——”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她看他黑亮的眼睛正盯着她,炯炯发亮。
“阿池——”她手抚上他的脸。
“呃?”
“我爱你。”
才说完,唇再次被男人吻住,滚烫的身体便覆了上来,但是小心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