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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保大姐把他包地严严实实,看一下又使劲拍一下,里面传来矫情货的低吼,“你轻点撒,”保大姐面无表情,照样一爪子把他撅起的屁股拍下去!几惊险喏,这时,“保常,我们在楼下看你家门开着,就想来的真是时候————”戴着红袖章的“舌根”保卫团涌进来鸟!
5
“保常,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齐大妈大惊小怪一叫,还把保常吓了一跳!当然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着急上火滴,又是藏矫情货,又是担心长舌妇们看出端倪———不过,保大姐反应相当快,她们进来时,看到自己貌似正在整理床铺,所以,保常这话儿就蛮容易接上了,“我,我正准备把家里搞干净一点然后躺一下的,好像有点感冒,头有点昏,———”保常装衰,眼光45°朝下倾斜,最是“有病”的症状,谁知,这大妈太婆们今天肯定是上门有事儿求她,一听她这个“有病”,那殷情的,就像她在坐月子,七手八脚都直把她往床上塞,这个扶胳膊,这个握手,这个就要掀被子———啊!掀被子!!
“哎呦!疼!”保常突然大叫一声!这一声个惨烈———把大妈太婆们都震住“暂停”在那里鸟!
保常眉毛鼻子不晓得如何扭曲地挤在一团,捂着肚子机器人样儿慢慢掀开被子的一角,却又相当灵巧地钻了进去,“哎呦,哎呦,头疼,头疼,”还直哼哼,你说你头疼你捂啥肚子?不过,看来这伙儿戴红袖章的今天确实是有事上来求保大姐,竟然都没在意这些,保常一坐稳,都“自觉”地一屁股也坐在床边,挨着她,一看就有“大事”要开嚼了,这下,保常真要头疼了!
大妈大婶太婆们几个人往床边一坐,把个保常往里面挤的不听见!怎么办?有任何办法吗!硬把她挤地跟被子里藏着的矫情货死死地挨着,坐她跟前的陶奶奶还一个劲儿往她耳朵边凑,保常蛮想吼她,我耳朵不聋!可陶奶奶耳朵有点背,她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听不清楚,说话喜欢凑到人跟前,这样,逼得保常更往里挤,最后———保常头皮一麻!矫情货被挤地实在没地儿了,他一只胳膊只能拿出来放在了保大姐的肥肚子上!
幸而保常家的被子够大,再加上前几天出太阳她才晒了的,又泡,外人看着值当这被子摊开可能里面还有其他被絮,真看不出什么。又因为红袖章们确实有“紧急事务”,一切注意力都在保常身上,各个那个“殷切期盼”滴望着保常“是这样啊,保常,我们知道你工作也辛苦———”
恩,这开场白听着就不祥!要搁平常,保大姐一定趁着“但是”开始前就想方设法“阻截”了,可今天,这不实在分心!
光溜溜的矫情货可能是因为淋了雨的,全身冰凉,这一贴上保大姐,就像找着个暖炉子了,全身贴着她那真是一丝缝儿都没有,使劲儿汲取她的体温。他的胳膊已经不是“放在”肥肚子上了,那是“掐”!直往他这边“掐”!竟然,他还敢把头稍抬起来些,脸非要贴在保常同志中部的第二层游泳圈上!
保常半靠在床边,两只手都在外面,一只手还被陶奶奶亲切滴拉着,一只手辛苦遮掩滴半揪着里面的被子,要稍微保持“泡”的模样撒,真是,真是有苦难言呐!心里早把矫情货祖上上百代禽兽挨个“问候”了一遍,可,没用撒,矫情货挨着她那股子劲头儿竟然象———象要钻她肚子里去!保常几想破口大骂哦,老子生不出你这样个下流货,想塞回肚子里也塞不回去!!
其实,矫情货这也是,也是“情不自禁”撒!实在太冷,那雨象淋着个透心凉,是不是发烧了?——完了,全身发冷,难怪他一钻进被子里就不想动了,明明听见外面来了人,也无暇顾及啥了,就觉得全身冷。好,保常突然钻了进来,又把他挤地没了地儿,————可矫情货一点儿也不着急上火儿,反而迫不及待地紧挨着她,好暖和哦!———更叫矫情货料想不到的是,保常这身小肥膘真是,真是软喏———软地象才弹出来的大白被絮,象小时候舔着吃的棉花糖,象———妈妈的羊水———矫情货脸挨着她的小游泳圈还只磨蹭,可不就像想往里钻?太软和咯,挨着就不想出来保大姐心在滴血呀,我这中部二层游泳圈变成大白豆腐被禽兽吃尽了哇!保常也感觉到禽兽的脸烫地跟火钳子,他是不是要把我的肚子烫个大洞才罢休啊!
心中愤懑、羞怒、怨戚!直到,真正听到陶奶奶在一番罗里吧嗦的“慰问篇”后终于出击“但是篇”!
“————保常啊,最近我们小区出现了一个色狼,专门骚扰袭击年轻的小姑娘伢儿,我们居委会联防又缺人手,你看你,又热心快肠,人也蛮泼辣,能不能帮忙搞搞巡逻———”
保常要哭鸟!
老娘不是年轻的小姑娘伢儿!你们看中我,不就是我人肥膘壮,招色狼不可能,逮色狼一把手!
可是,
老娘肚子上现在就躺着个色狼!
老娘内忧都解决不了还去解决外患?!
几伤自尊,几伤自尊喏!
6
“保常,那就这样说定了啊,我明天会把排好的巡逻值班表给你拿一份过来,辛苦了辛苦了,我们走了,你休息你休息————诶诶,不用下来不用下来,就躺着就躺着,———”
保大姐几痛苦喏,
什么叫“就这样说定了”?她支吾了几声说自己工作忙,她们没听见?还是她们压根不把“清洁工作者”当劳动人民?
什么又叫“不用下来不用下来”?拜托,她要能下来好不好!矫情货把她抱着象汪洋里唯一的浮游生物,———他妈的老子一圈肉都被他掐红咯只怕!
“好好,陶奶奶齐大妈,你们慢走啊,我实在———”
咳!这就是痛苦的根源,心里百万分不情愿面上还要和颜悦色的象孙子!没办法,这是保常的劣根,立牌坊,当婊 子。
三姑们几贴心地帮她把门一带上,保常竖着耳朵听着人叽叽喳喳一走远“放开!杀千刀的!你把老娘箍的没呼吸了!!”保大姐使劲儿去抓箍在她腰间的禽兽爪,禽兽却好像piapia嘴,勒地更紧,保大姐去揪他的头发,抓一手湿涟涟,又甚觉恶心,咱没钱,可啥样都还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你说今天这是特殊情况,叫你睡了我家的床,等你有多远死多远后,老娘要把这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消毒到只有消毒水的味儿,要不,睡着犯膈应!
揪头发都不放!
保常被子一掀准备手脚并用来个轰炸机式地拳打脚踢了,可这一掀开———保常姐愣鸟!
矫情货怎么红的———红的象虾子?
小肚子上灼烧的热感因为一掀被子冷风一灌进来格外分明,好像“滋滋”烫地都能榨出油!
完鸟完鸟!矫情货发烧鸟!而且,这high的温度估计要烧成个白痴鸟!
保常愣在那里,眼前突然晃荡出一副神奇的画面:矫情货痴不痴呆不呆滴坐在她的床上流涎水,保常想挪开他取出床下的巨 乳娘,就是挪不动他,矫情货突然变的跟山一样重!保常急死鸟,就要钻床底下,可是太胖,卡在床与地之间,成了永恒的标本保常一激灵!咦——我怎么会看到这?!!
再看向使劲贴着自己的矫情货,不敢打只敢骂了,当务之急!叫他降温降温!千万别烧成白痴!
矫情货已然云里雾里,那脸蛋儿红地跟染了色的豆腐,嘴儿也红,就是干了些,烧滴。
保常保有劳动人民广博的宽容心以及同情心,像对待幡然悔悟后的阶级敌人,咬着牙却不无“温柔”滴,“先生,能否挪开你滴爪子,我给你倒点水来先?”
阶级敌人正在腾云驾雾,明显有返祖现象,他不晓得嘟囔了句什么,爪子越抱更紧,保常咬牙再咬牙,———显然,他先“返祖”到了孩童时代。那就只有保常忍着多大的恶感几违心滴慢慢放下手拍了拍他,“恩———乖孩子,我先给你倒点水来————”反胃反胃!却,见效见效!婴儿禽兽松手鸟!
保常赶紧翻身下床,那速度,难为她一身小肥肉的震感!
惊恐万分地盯着床上趴着的婴儿禽兽————别,禽兽同志千万别流口水啊!
完鸟完鸟!真要烧成白痴鸟!
保常哪还能想,赶紧滴给他倒水,这次嫌弃不来鸟,只要他能降温,叫她当妈把他塞回自己肚子都成!
“乖,喝一口,只喝一口———”
“别动,这毛巾凉,不舒服?————”
“吃药,吃药,张嘴,张嘴,”
保常想哭,禽兽的返祖现象已经非常彻底,人都不是鸟,直接“返”到猴!一只除了屁股不红其他地方都红的猴!
这只猴烧的一塌糊涂还不老实,你把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他一呼开,非要把你的手抓着,他要啃?
保常无泪哀绝哇,难道,我的爪子真肥的这有食欲?
你不能挨近他,哪怕靠近一咪咪,他就抱着你不撒手,那红脸蛋儿就来回蹭,还砸吧嘴,保常惊恐,吃了我你能变回人?
反正,一晚上!一晚上啊!保大姐就跟一只热乎乎的猴战斗了一晚上!
最后,
保大姐无泪到天明,眼圈儿一抹黑,象死人一样四面八叉躺在又是药水又是他涎水又是保常姐汗水的床上,肚子上还扒着那只“强力帖猴”,他是睡熟了都不撒手!
保常忏悔,
这就是强了“非法巨 乳娘”的代价!
7
第三章
保常家窗户这边有一颗歪脖子树,一到夏天上面知了就象练嗓子的一只比一只声音叫的大,一到冬天光秃秃的比和尚的脑袋还锃亮。保常很喜欢睡在她家床上这个角度看那颗歪脖树,有时候觉得,它特别妩媚,小身段扭的超惹祸,啧,有味儿!
现在大概早上五点多钟吧,天蒙蒙亮,下了一夜的雨,外面的雾气罩在歪脖树上叫它更添了分灵气,保常盯着它一动不动,心就想,这老歪脖要能成精就好了,把身上缠着的这只禽兽象黑山老妖样儿揪着甩到十万八千里外,肠子,心,肝,肺,胃,膀胱———都甩出来保常不嫌恶心,这样才解恨。她虽生活辛苦,却一辈子没人这样磨过她。保常这一晚累惨了,累得脑袋都迟钝,动作都迟缓,精神都痴呆鸟,以至于,矫情货明显醒了,头还支起来望着她,———保大姐先开的口,“终于醒了,”大有欣慰之意,矫情货好像处在震惊中!接着,他慢慢低头看了看他与她的“强力胶”效应,保大姐什么都“迟”,这个时候“看笑话”的心思到超超前!
她等着禽兽恍然大悟,自己怎么跟一位胖姐姐如此暧昧滴缠在一起?通常,他会以惊人的弹跳力先“弹”向天空,然后再“弹”向离自己最远处,然后破口大骂,极尽脏话之能事,核心内容只一个:老娘强了他!老娘不要脸!他,“冰清玉洁”一完人绝对做不出这样掉份儿的事儿!
是滴,保常姐这类电视剧看的最多,台词背地滚瓜烂熟。保常耐心地等着他眼神变清明,等着他“弹”,等着他“骂”,然后,保常已经都想好了下一步骤,她会非常“优雅顺服”地帮他把衣服递过去,哦,他只怕一脸嫌恶还不想接,但是,不穿又不能这样光溜溜走出去,肯定又是一番脏话冲天,一边穿一边连眼角都不想再瞟她一眼的,拉开门就消失鸟————然后,狠狠摔上的门上写着“剧终”两个大字!呵呵,多美好,老娘还免费玩了一场苦情戏保常想着想着竟然起了隐隐兴奋之意,那眼神都变喜悦了,等,等,等啊,———诶,他怎么还不弹咧?
明明看见他这双蛮勾魂的招子已经变清白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