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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夕只好拿起自己的包包和程京饶下楼。
“我要做什么?”
“拿着这些资料,”程京饶给了南夕一小沓资料,“你先看看,到时候赞助那些人问起什么你就按上面的答,顺便帮我分析一下他们提出的条件合不合理。”
“我怎么可能会赞助的事?”
“你学金融的,只要分析一下怎样我们能拿多一点的钱就好了,而且这个展览你会比较了解。”
南夕随手翻了几页,大致扫了几眼。“什么意思?”
“这是服装展览,你不是学了一点吗?如果赞助商要问起什么关于服装的事你也能回答。”
“我这人算是万能的了?你要办服装展览?”
程京饶到了楼下取车。“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你应该听过,在服装界挺有名气的,叫许嫣。”程京饶打开车门,做了进去,可南夕却迟迟不上车,“怎么了?”他下车。
“我不去了。”南夕终于在那沓资料找到了许嫣的名字。
“为什么?”
“我和她有过节,我不想给她办事,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南夕在车的另一边站着,她把手里的资料放在车顶上,“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们有什么过节?”
“很多,也很久了。但我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我还没有到达能原谅她的境界。”南夕的立场坚定,却让程京饶笑出声来,“你笑什么?”
程京饶手握拳捂嘴咳两声。“没什么,你太当真了。”他拿过资料,“不想去就算了吧,午饭总该要吃吧。昨天我欠了你一顿,上车吧。”
南夕不知道再说什么拒绝,只要上了车。
“等下去酒店后你在一楼等我或者上二楼的餐厅先找东西吃,我到十七楼谈好之后会下来找你。这不算帮她忙了吧?”程京饶很有能力,每次开车都能看出车里的人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空间太小,南夕的情绪太明显。
“嗯。”
“你是不是没有买到车?黎暖小区到工作室要坐三十分钟的车,你走路来不是要用两三倍多的时间?”
“没有,我坐的计程车,反正你给报销,全额。”不然的话她就真的要画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走路了。
“想得真是周全。”
南夕坐在星宝酒店的二楼餐厅,从窗边往外看,除了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还能看到一间服装店。纪柯结婚那天,她出来的时候就在那个服装店的橱窗看见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衣服——她参加HK比赛的作品——那个被诬陷的作品。她没想到许嫣竟然会把这件衣服那么堂而皇之地挂到自己的店里。
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南昔晨和许嫣等等一些人了。一年前她悄然回国,如同五年前一样,除了梁方粤和纪柯谁也没有说。接着回小镇拜访阿公,然后就带着安安来到A市工作。因为南昔晨也来到了这个繁华的都市,只是她来这里已经一年了,A市这么大,她没能偶遇他。
她也曾经在很多个夜晚和这几年的冬天想起南昔晨,猜想他会不会因为五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而恨她,抑或者现在她在一样想她。但在她回头的同时,还有一个安安,她最爱的安安,为了他,她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了。
南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沉住气接起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梁安铭家长吗?我是他的班主任,刘老师。”
“哦,”南夕在心里嗔怪着,“我是他妈妈。”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安安和同学闹了点小矛盾,动了手打人。本来这个问题不应该扩大化的,但是那位同学的家长要求你和安安赔礼道歉,希望你可以抽时间来处理一下。”
南夕深吸一大口气:“好,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后她抓起电话往电梯冲,刚一到,程京饶从电梯里出来,撞进了他的前怀。
“小心点,那么着急干什么?”程京饶扶住她。
“你的事情办完了没?你还记得黎暖幼儿园吧?你搭我去那边,我没时间等计程车了。”南夕把程京饶硬生生推进了满人了的电梯,自己也挤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吗?”拥挤的电梯里,程京饶紧护着她,不时看看后面的人。
“安安在幼儿园打架了。我就知道这个人不会给我一天好日子过。”
“别这样,或许他有原因的呢。”
“什么样的原因也不能打架。”那个是高档幼儿园,打架这事是不能发生的。否则她不能保证老师和同学会如何看待他,他本来就已经,和富家子弟不是一路人。
程京饶避免南夕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便和她一起进了幼儿园。上了三楼,就看到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生气地站在大厅中央,戴着墨镜,旁边还有两位老师和两个孩子。她看到南夕上来之后,就开始说话了。
“院长,她是不是梁安铭的家长?”那女人很直接地用手指指着南夕,却没有正眼看过她。
站在一边的院长对这位年轻妈妈的印象很深刻,点了点头。
梁安铭看到南夕,心虚地低下了头,咬了咬下唇,似乎对现状并不甘心。南夕看着他的动作,敛了神色,等待那位家长的下文。
那女人鼻腔里哼了一声,南夕听得清清楚楚。“看你这样子也是二十四五岁吧?年纪小小就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你是和别人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情定终身了还是,”她顿了顿,“被人养了几年?那也怪不得你儿子会动手打人了。但是,你儿子把我儿子的脸弄出了五个手指印,两条白净的手臂还被用指甲抓出几条鲜红的伤痕,这是不是仅仅像我家列列道歉就行了?”
真是说的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侮辱。自己的宝贝儿子伤了,就来个语言攻击。安安的所作所为说不定是值得表扬的。
南夕还没有说话,程京饶反而出面处理这件事了。
“孩子之间会打闹是很平常的事。你的儿子是宝,那么……”程京饶咳了两声,他好像没有问过安安的名字,“别人的孩子在母亲眼里也是个宝。既然这样,请你说话稍微带有那么一点尊重。”
梁安铭悄悄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地说:“我叫梁安铭,安心的安,铭记的铭。妈妈叫我安安。”
程京饶会心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你没有
戴着墨镜的女人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你是她的情人?梁安铭的爸爸?”
南夕很不喜欢这个女人,既然她说她教出来的孩子不好,那么按照这女人现在的态度,她的儿子也好不了哪里去。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彻头彻尾地侮辱过。出了社会,没有人罩着自己,特别还是当了妈妈,就被这不人道的社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和安安没有一点关系的也不会站到这里来了。这位太太,你是不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呢?”
南夕看着程京饶做着她该做的事情,忽然想起某一个人,他是不是能比程京饶把这件事处理得更漂亮呢?
“列列,你给我说一下梁安铭为什么要打你。给我详详细细地说,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那位女人对着自己的孩子也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可是在南夕看来,她不配。
南夕双手握了握,走到安安面前蹲下来,一边看着安安的身上有没有伤口,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孩子的话。
“妈妈,他是我们学校最穷的孩子!”
南夕的双手顿了顿。
“他没有爸爸,每天都是他妈妈走路送他来学校,就是那位蹲着的姐姐。”小孩子遥手一指,指到南夕的身上,看来完全继承了自己母亲的基因,不过这个“姐姐”的称号南夕是要不起了,“妈妈您不是说越有钱的孩子越聪明吗?可他那么穷,却每次考试都得第一名,他一定是作弊的!今天早上有一节美术课,老师让我们画全家福。他明明只有妈妈却还把自己的爸爸画上去,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课间的时候他的画掉在地上,我不小心踩了一脚,他就打我了,还把我推倒在地上。”
然后就一倒不起了。南夕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的,被自己的妈妈完全洗了脑,价值观人生观全都颠覆了。
“你别乱说话,”安安愤愤地开口,“明明是你把我的画撕了然后才扔到地上踩的。天卓也看见了,你自己打不过我还不小心踩了自己的鞋带跌倒在地上,就和老师说是我推你的!”可想而知,梁安铭心里是有多冤。
南夕在安安的脖子上找到几条划出血迹的指甲痕迹,她伸手摸过去,引得安安禁不住倒吸冷气。“这么说,你是打架了?”
“……是。”安安刚刚才挺直的背脊又弯了下去,他亲爱的妈妈难道不知道要团结一心要一致对外吗?
“这笔帐,我今晚再跟你算。”南夕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还不忘掐一把他受伤了的脖子。
攘外必先安内。南夕看了眼想鸵鸟一样的安安,然后示意程京饶可以继续办事了。
“老师,直接查一下视频监控吧。”程京饶不经意抬头,看见了角落里的正在运作的机器。
这回轮到老师犯难了。南夕这边的钱权还不足以抵得上列列妈妈的,只有得到她同意才能妥善办好这件事。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能够看到那段极其“珍贵”的录像。安安没有说谎,因为他深知说谎的后果。
这样一来,双方仍然僵持不下。因为安安伤人好像重了点手,虽然在南夕看来刚刚好。但人家手里捧着的宝贝被这样伤了,在面子上过不去。
“院长!我强烈要求你把这个孩子开除。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如果那女人没带墨镜,表情一定很狰狞。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头疯牛,安安给她做了一个贴切的形容。
“我也不是没钱给你。”南夕凉凉地开口。当初为了安安能够进这个幼儿园,她可是厚着脸皮向阿公借的钱,虽说是借,但双方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就一直被遗忘了。
“哼,我儿子这叫纠正你儿子的品格。要是他一直撒谎下去,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南夕的悲伤像海一样深邃,她昨天就该好好审问安安的。
“没证没据的凭什么说他没有爸爸?没有爸爸难道我还能是雌雄同体将他带到这个污浊的世界来?”这么说起来反而是南夕欠了安安的。
这句话让那女人很难堪,而她的儿子却不以为然。“孙悟空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吗?”
南夕真心地笑出来。“我倒还希望他是石头蹦出来的,会七十二变。而你,小朋友,你又会变什么吗?除了看电视知道孙悟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那女人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你说话尊重点。”
“你都不尊重我了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做到你口中所谓的尊重?这样说起来,你不是比我们更加低下吗?”
老师们不说话,她们不会得罪任何一位家长,她们都是靠他们的钱过活的。
那位女富人已经理屈,无话而说:“你儿子动手打人了,你还要包庇他?”
“大家都退一步吧。”程京饶把弄着手里的要是,“我们不要你们赔礼,也不计较你儿子把安安的画弄坏,也不计较你儿子别有心思地给他起了外号,更不计较你儿子把安安的脖子划得深刻见血,但是之前见面那一段侮辱人的话,我们是要计较的。我们只要你们母子道一句歉,怎么样?”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听着程京饶看似诚恳的话,看似他们已经退了千步百步,可最后她要是道歉,就是承认前面所有的不雅之举。
这位看上去挺聪明的女人答应了,大概不想丢更大的面子,打算小事化了。她别扭了一下还是生硬把话说了出来。南夕很满意地点头。那女人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摘下墨镜之后的眼睛,几乎是仇视南夕的,然后那孩子被家长连拖带拽地离开幼儿园。南夕想,这孩子回家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