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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夕本能地躲开,可她的速度更快,一下子冲到南夕面前,推了她一把。南夕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还好程京饶赶过来扶了一把,不然还真会崴到脚。
林梦妍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们:“怎么?和南昔晨不成了就立刻找了一个金龟婿?你还真是不消停啊。”
“什么意思?”南夕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从她和纪柯结婚之后,南夕已经很少和他们联系了。
安安站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林梦妍又以惊人的速度走到南夕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袖,“快说,你把纪柯藏在哪了!”
“我差不多一年没见过他了。”南夕看着她的双手,也不急着拨开。
“开什么玩笑?他知道了安安是他的孩子,当然第一个会来找你!”
程京饶招呼安安上车:“安安,乖,上车。妈妈和阿姨有点事要谈。”
安安却不依,摇头说:“什么叫我是纪柯的孩子?”
“林梦妍,管好你的嘴巴。”南夕看了她一眼,有点粗鲁地推安安上车。
“你也知道害怕吗?”林梦妍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了。是你让纪柯和我说把孩子打掉的对吧?是你煽动他跟我离婚的对吧?你南夕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东西!”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灰,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怨恨在不停地闪烁。
“林小姐,你挡路了。”程京饶走到南夕面前,驾驶位在旁边,她让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就不让。”林梦妍挑衅似的扬着下巴。
程京饶轻轻一推,把她推到了一边。他开了车门,转身对南夕说:“上车吧,你在后座陪陪安安。”然后自己上了车,完全不管在一边已经被气炸的林梦妍。
南夕上了车。程京饶刚准备开车,林梦妍就冲到前面,捡起石头砸挡风玻璃,不一会就砸出了一些莲藕状的裂痕。
“程京饶,快下车。等下她就砸到你了!”南夕急急地叫着。
南夕才下车,就看见梁方粤追着来了。他拉住林梦妍,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她,唯恐再出了什么差错。
“南夕,这件事我会给你解释的。阿饶,你们先走吧。”梁方粤虽然抱着林梦妍的腰拉离了好远,可林梦妍的力气很大,再加上她穿着高跟鞋不停地踩着梁方粤的皮鞋,他几次控制不住了。
“走吧。”程京饶看着他们这个滑稽模样,一下子开出了好远。
安安见事情已经平复下来,小声地开口:“妈妈,我见过纪柯。”
“那又怎么样?”
“回M市之后,他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来幼儿园找我,可三个月前他就没来过了。”
“你想他了?”
安安摇头:“那位阿姨好像想找他。”
“人家家里的事,不要管了。”
安安点头,然后他又伸头探到驾驶座上:“爸爸,今晚你陪我睡觉吧。”
南夕皱眉:“梁安铭,回来坐好。”
程京饶笑:“迟早都要叫爸爸的不是吗?”
“程京饶,我还没答应这件事。”
他还是笑:“我们现在不谈这个。”
晚上,梁方粤给南夕打来了电话。
纪柯三个月前出自杀了。
林梦妍知道安安的身世后,想要刺激他,一股脑把所有都说了出来。纪柯知道当年梁珊离开的原因,一脸铁青,说,林梦妍,我们离婚。
我偏不。这就是她的报复方式,我有了孩子。
纪柯想也不想,说,打掉他。
林梦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梁珊也有孩子,他却视如珍宝。她说,我要把他生下来,带到美国去,在梁珊的墓前,告诉她,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林梦妍挨过的耳光无数,唯独这次最痛。
纪柯看着她的错愕无动于衷,我不是君子,这一巴掌很轻。离婚协议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你不要来找我。这件房子留给你慢慢舔舐伤口。
林梦妍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可她找不到纪柯。纪爸纪妈对她百般施压,要还他们一个儿子。她走投无路,再加上怀孕,有一天直接就在大热天倒在了大路上。
梁方粤路过,救了她,陪她一起找人。纪柯是M市的,所以他们来这里了。本来想找南夕,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回到M市的第三天,林梦妍在报纸上看到纪十集团接班人自杀的消息,她的心里防线开始崩溃。她哭着跑下楼,不慎摔了一跤,五个月大的孩子没了。
南夕那时候刚刚接手公司,根本不会去关注那些报纸之类的事情。
于是,这是林梦妍失常的开始。
对于纪柯这个朋友,其实用“小弟”更能体现出南夕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那种感情,埋没在了一份份爱中。纪柯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富家子弟,虽然读书的时候交了不少女朋友,但没有一次是出格的。他懂得轻重,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梁珊是特殊的——明明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前途的花朵。他之所以会对南夕穷追不舍,只是因为她是纪柯第一个被拒绝的人,理应印象深刻。
在美国的时候,梁珊对南夕说,因为那时纪柯对南夕的求爱全部给拒绝了,很伤心,喝了点酒,正巧她在一边,于是就酒后乱性了。
花心不是指交过多少女朋友,而是他同时喜欢上多少人。南夕知道纪柯爱开玩笑,他真正放荡的也只有梁珊这次意外。梁珊说他不爱她,可是纪柯对每一份感情都很真,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他想爱,只是梁珊因为自卑而当了逃兵。
南夕这辈子都无法再次和纪柯谈话交心了。
“在认识你之前,我和梦妍在一起过,所以你不必对我这么在乎她而感到奇怪。”梁方粤这么说。
“她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你妹妹的凶手。”南夕真想知道他爱她到什么程度。
“人都死了,还和一个疯子计较干什么?”
“看得真开。”
“对了,我带梦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遇见了许嫣和南昔晨。好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
“我和他没关系了。”
“是吗?看来你真的打算和阿饶在一起了。”
“不知道,他很固执的。我以为他喜欢的是快活的我,现在我变沉闷了,他还是在我身边。”
“其实你没变,只是话少了。”
“我只觉得,我好像放下了很多。”
“我还是觉得,可能的话,你去看一下昔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不想去。”
梁方粤在这边笑了:“要是某一天,你无意间知道了关于他的一些事,你会再次奋不顾身的。”
南夕笑笑,好像也是。她刚想开口,听到了梁方粤那边传来摔杯子之类的声音:“你那边怎么了?”
“梦妍又想要逃出去找纪柯了。”梁方粤语气很无奈,“过段时间,她的情绪稳定了,我会带她出国。”
“这样也好。新的生活坏境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于一个疯子来说,什么样的生活坏境都是一样的。”梁方粤打算去帮护士的忙了,“南夕,安安拜托你照顾了。我挂了。”
南夕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认真思考一些事情。她不是没想过像纪柯那样自杀,可她不敢死。不是怕痛,是怕她要是走了,没有人会照顾安安、阿公和奶奶。还有那个南家的珠宝行。她想得很多,她没有勇气像纪柯那样,因为害怕面对人生而抛弃所有人。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一出生就要背负责任,活得久了,也会牵扯一些东西粘在身上。
只是纪柯这个笑得很干净的男孩再也没有了。
南夕推开安安的房门,只见程京饶在铺床,安安在床上翻滚着又把那床铺弄乱了。两个人穿着安安死活要买的亲子装,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父子。
可是南夕刚刚才得知纪柯自杀的消息。
“你也要过来一起睡觉吗?”程京饶笑着看着她,“那只能委屈你谁地板了,床太小,挤不下你。”
南夕白了他一眼,走到床沿:“安安,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安安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笑着回答:“坏的。”
“为什么?”
“先听坏的再听好的,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对吧?”
南夕想,就怕那好消息不能与坏消息持平。但她还是说了:“纪柯死了,他不能再来看你,不过我能带你去看他。”
程京饶微微有点震惊。南夕不避讳在孩子面前说出“死亡”的字眼,因他们早晚会认识到这其中的可怕。
“那好消息呢?”安安的声音闷闷的,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哭大闹。
“好消息是…”南夕有意无意地看了程京饶一眼,“你可以叫程叔叔为爸爸了。”
安安抬头,表情居然有些复杂:“真的?”
“真的。”南夕坚定地点头。
“太好了!”安安把枕头高高抛起,手脚并舞地欢呼着,嘴里还念叨着“爸爸”。
南夕的耳边传来程京饶的声音,还带着点沉沉的笑意:“原来你真的是找我们睡觉的,是吗,妈妈?”
南夕一听,笑了:“无耻。”
南昔晨躺在床上,清瘦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几个明显的针头伤。周围还摆着各种各样的机器,机器的另一头插的是南昔晨的身体。他的脸色还算好,只是双眼紧闭,安静极了。
许嫣在他身边常说些有的没的,她突然说:“你说你能这样把所有都忘干净了,是想要帮那个孟婆省下一碗汤水吗?”
然后他还是安静地睡着。
“有时候挺恨你的。你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南夕,你的最坏,只留给我。或许你是在惩罚早些年我对你们所做的一切。真是残忍。”
南昔晨始终都有一个关于南夕的朦胧记忆。他知道自己还有两年的时间,他会更努力地记住所有他想记住的。
许嫣动了动嘴唇,继续说下去:“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我的父母刚离婚,我跟了我妈妈,改名为许嫣,然后来到了这个城市,和你相遇。我不只一次恨过许居凉,她把我的生活毁了也就算了,还把我带来了这里,认识了你。我所有的悲哀都源于那位被叫做妈妈的人。”她说到这里似乎稍微有了点恨意。
“不过我不后悔认识你,因为那时候你是我全部的阳光。我多么庆幸认识你。可这一切都被南夕毁了。你说初三的时候老师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接待新生呢?如果不是的话,或许你就不会看见南夕,或许你还是会把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
早在南夕和南昔晨在家里相认的时候,他们就见过面了。只是南夕没有去刻意记住。
那是许嫣第一次见到南夕。她扎着马尾,捧着几本书,匆匆从校门走过。这么普通动作,除了她的样子以外,在那天许嫣已见过无数次,却唯独记得了她。
因为在接待新生结束后,只有南夕匆匆地跑回来问正在喝水的南昔晨:“学长,初一(1)班在哪里?”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A栋一楼。”
“那你知道这所学校第一名是谁吗?”
南昔晨和许嫣都有点惊讶。
“什么第一名?”
“随便什么第一,成绩、体育等等的。”
“我不知道。”
“那学姐知道吗?”
“初三(1)班。”许嫣说的是南昔晨的班级,他怎么会没资格当上这个宝座呢。
“初三(1)班在哪里?”
“C栋。”
“谢谢。”南夕没多少诚意地道谢,然后跑向自己的班级去。
“昔晨,这个女生挺有趣的。”许嫣这么和他说。
“是吧。我刚才看了她手里的书,有两本是高中的。”
“这么好的苗子,应该跳级才对。”
“她叫南夕,你把她拉进学生会吧。”
“你怎么知道?”
“书上有名字,字写得不错。”
许嫣想起初三的事,觉得有点可惜,让他们这样相见了。或许南昔晨就是在那个时候微微动心的。不过,许嫣笑了起来:“其实很多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