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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午就来了。”
“总算完了,上午考的试。”
“考得怎样?不会给我耽误了吧。”
“就那么回事。工作都十年了,哪里还能像念书一样用心考。大家都差不多。”
这句话江妍很有认同感,她就一直想考注会,可一毕业工作生活琐事太多,如今一门都没考成。几天前二人还客气得很,如今虽说不是十分熟稔,但也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严正南说到何事,江妍不自觉笑出声,伤口顿时像针扎一样,疼得她直咧嘴。严正南满脸关切,轻抚住她的手,道:“还是很疼?”
“嗯,这一阵子都不能笑,一笑就疼。”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温煦华眼里,他这些天在上海,今早才听说江妍住院的事,赶紧订了机票往回赶。不曾想到了医院,瞧见这样的场景。
江妍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手挽大衣,还是如以往一般俊朗有型,只不过脸色阴沉。严正南循着她眼神向后望去,只一下心中便了然,那个人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温煦华走了进来,答得相当自然,顺便把大衣搁在了病床边。
“没大碍,快好了。”
“也是,瞧你有说有笑的。这位是?”
“您好,严正南。”严正南及时的自我介绍,伸出手来。
温煦华笑了笑,回握了他:“您好,温煦华。要多谢你照顾小妍了,这段时间我都不在S市。”
“哪有,我只是过来看看,朋友间也应该的。”
江妍瞧着两个男人彼此寒暄,心想他们也都算得上出类拔萃了。只不过温煦华俊朗、气质锐利,严正南斯文,看上去也温和些。
严正南说完客套话自然要走,眼下丈夫来了,即便是个要离婚了的,但他呆着也不合适。病友出去遛弯,房间里只剩下温江二人,一开始都默不作声。
“你剪头发了?”
“嗯。”
温煦华盯着她看,这样的短发更显得她轮廓清晰、容颜俏丽。只是他没来由想起那些给她吹头发的日子,长发翩翩,那是属于自己的。
“哪天动的手术?”
“上周三。”
“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要后天。”
“你瘦了。”
“哦。”
温煦华坐在床沿边,仔细瞧着她,差不多两个月没见,确实又瘦了些。江妍也抬起头,望着他黝黑专注的眼睛。那是男人才有的眼神,看上去如大海般平静温和,暗里却隐藏着礁石与漩涡,只是当初自己不清楚危险,便游了过去。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请了护工,又有室友,应付得过来。”
温煦华轻抚过她脸颊,拿起她枕边的手机,拨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果然没有任何联系人显示,她删了。记得以前存的是BOSS,是老公,是坏蛋,如今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放回了手机,转而笑笑对着江妍说:“你总是说我伤了你的心,小江妍,不要那么自私,有时候你做得比我绝情。”
江妍听着,觉得心里不甚舒服,便下起了逐客令:“我看你挺忙的,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温煦华冷冷看了她几眼,却没有要走的打算。他坐在一旁打游戏,口渴了拿起江妍的杯子直接喝水。江妍也不打算说话,有事就找护工,彻底把他晾在了一边。到了五点多,她让护工去食堂打份粥来,温煦华才起的身。
“医院食堂饭菜太差,你要吃什么,我给去买。”
江妍心想我可没你那么娇贵,直接说道:“不用了。反正我现在除了喝点粥,其他的也不能吃。”
温煦华哪里肯依,拿了车钥匙就出了病房。这可让江妍好等,一个小时都没回来,她料想存心的吧。天色暗了,自己慢悠悠下去开灯,这医院的灯瓦数太低,照得整个房间昏暗昏暗的。恰巧一位姓周的护士进来给隔壁床病人吃药,一见只有她,笑道:“严先生怎么还没来?”
“下午来过了。”
“晚上还会来吧。”
隔壁床的是个中年妇女,这会也加入进来:“小江男朋友还是不错的,每天都从G市跑过来守着,就这份心思要把握住啊。现在的男人,有良心的不多了。”江妍还是笑笑不理会,转头就看见门口黑压压的站着一个人,居然是温煦华回来了。她内心一惊,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温煦华脸色沉得可怕,深灰色的西服上被打湿了不少,江妍这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
“给你打的南瓜小米粥,粤府的,你吃吧。”
她原以为他会在周边哪个馆子里随便打一份,不料却跑去了粤府,那里的粥自己确实最爱喝。
“你吃了没?”
“吃了。”
隔壁床吃完药后,小周护士出去接了个电话,再把药盘端这边来,看见江妍跟前坐了一个宽背窄腰、西服笔挺的男士,以为是严正南来了,笑着道:“严先生来了,刚才还说,这雨下得这么大,不知来不来得了。”江妍心口一堵,这不火上浇油吗?护士班的女孩子怎么也都是些爱嚼八卦的。
小周护士走到床头柜前,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再一看,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比严正南不差分毫,眉目分明、俊朗有型,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得出来不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话惹的,赶紧打着马哈:“哟,认错人了。江小姐有朋友拜访啊。”
待小周护士走后,温煦华才慢悠悠说了出来:“这些天晚上都是他陪着你,还是从G市赶过来?”江妍听得到怒火,赶紧解释:“他来过两次,小护士都挺喜欢他。”
“相信我,我没听错。”
“是。”
“老实说,上床了没有?”
江妍闻言,不敢置信,紧紧盯着他。
“不要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话是粗了点,不过呢,却是最实质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
“江妍,我们可还没离婚。”
“不要把人想得都和你一样,我们没你那么龌龊。”
“我们?”温煦华似乎被这个字眼给刺痛了,伸手紧紧按住江妍下巴,脸凑得近近的:“江妍小天真,男人可都是一样的。”
江妍吃不了痛,想向后挣脱掉那只手,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右下腹,痛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痛,好痛。”温煦华这才放开她,心里仍不是滋味。
“丫头,不要那么相信男人,爱上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他对你好,是有企图的。”
江妍瘪了瘪嘴,心想你不就是这样的人?
温煦华把饭盒提了出去,再回来就道:“晚上呆这里了。”江妍被气得不轻,摆手说不用,温煦华白了她一眼:“我呆在这里,才不会有不明不白的人来打搅。”
江妍见他言语讽刺,正想回嘴,田馨打电话来,说雨小些,再过来。江妍忙说不用,自己恢复差不多了,不需要他们这样守着,护工工钱也不是白给的,田馨这才做了罢。
“你小室友?”
“嗯。”
“你离职也没说一声,还是思阳告诉我的。”
“哦,换一个环境也好。”
“你们公司在申请IPO吧?”
“应该是,我没参与,具体不太清楚。”
“如果可以买原始股,参点股份进去。需要钱和我说一声。”
“我刚进公司,年限应该不行的。”
温煦华扫了她两眼,心想还是根死脑筋。病房里有台电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台。温煦华按了个遍,征婚相亲、社会案件、婆媳剧、谍战剧、穿越剧,看得无聊。病房里两位病人都睡得早,没人聊天他就只能玩手机,玩一会就受不了,干脆坐在江妍床边靠着墙眯一会。
住院部规定病人家属不许留宿病房,但没几家医院能严格执行,大抵因人而异。晚上9点钟护士长来查房,看到江妍这边坐个人,原本不以为意。再一瞧不是那位严副局,就多瞄了两眼。心想,看不出如今的小姑娘能耐大啊。
温煦华从小就不是个受累的命,他对睡眠要求极高,以前稍不如意就换床、换床垫。如今这样坐着打瞌睡,烦躁得很,看着江妍病床稍显宽敞,就要凑上来。
江妍不肯。病床将近1米的宽度,两个人都不胖,挤得下。昨日温度骤降,田馨来看她,冻手冻脚的,两姐妹便躺在被窝里聊天。但温煦华不行,自己要和他离婚,还牵牵扯扯做什么。
“降温了。”温煦华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冷冰冰的,冻得她脖子一缩。他晚上打粥回来,淋湿了西服外套,便脱下来在一旁挂着。幸好当时出去没穿大衣,如今加在衬衫外面,却还是有些冷。
“挪过去点。”
“太疼,挪不过去。”江妍只剩嘴倔。严正南几晚奔波,她是感动,身边这个如今只是冷点,她却心疼。温煦华干脆掀开被子,双手抱住她往边上挪动几厘米,自己挨着一侧躺了下来。
“你这样挤着,我怎么睡?”那么熟悉的气味压过来,江妍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我就睡个边,绝不碰痛你,知道你是痛神。”温煦华言语中有些打趣。江妍还再说,低低的声音,一会儿说这样睡不舒服,一会儿又说被人看见怎么办,温煦华全然没听,对着她嘴唇亲了下去。
十足的法式湿吻,历来如此。
江妍不敢动,怕把自己折腾得更疼。温煦华结束这个吻,还有些缠绵,咬住她的嘴唇,低低道:“你再说,我脸皮很厚,可一点都不怕人看见。”江妍还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吗?差不多两年的朝夕相处,于男女之事,是斗不过他的。
“你睡下就好,警告你,不要乱动。”
“你还真高估自己,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我怎么会有兴趣。”说完,他还凑过来闻了闻江妍头发,然后一脸嫌弃的说:“一股头油味。”
次日醒来,温煦华脸臭臭的,江妍问道:“没睡好?”
他没好气地回了句:“摸都不能摸,能睡好吗?我回去补一觉,叫细姨来照顾你。”
、回不去的婚姻(5)
温煦华抽出两天来陪她,已经耽误不少事,江妍一出院,他便飞回了上海,嘱咐细姨跟过去照顾。细姨是个贤惠的本省女子,煲汤煮粥样样都不在话下。江妍嫁给温煦华后,与她虽然不是正式的婆媳,但两人性子都温存,处得也还不错,后来小两口闹到离婚,她也打心眼里怜惜这个女孩。
细姨普通话说得不好,老夹杂着一些白话,田馨是个纯正的北方人,来的时间也不长,经常听得云山雾水,只是偷着问江妍:“这个阿姨是谁?”
江妍不知该如何解释,“公公的情人?”,可这样说出来,好像会平白让人看低似的,只说是前夫那边的一位阿姨。
“你前夫去看你哪,怪不得不让我去。”田馨在厨房逛了一圈回来,又在江妍跟前说了句:“唉,她皮肤很白啊。一点都不像本省人。”
“嗯。阿姨是挺漂亮的。”
“你前夫还算有良心,不过,姐,你们这婚离得了吗?”江妍以前是不想多说,如今瞧见田馨凑合自己和严正南这热乎劲,只得告诉她自己这婚都还没离成。
“还不知道。”
“你找南哥出出主意。你前夫,要是耍赖,不分家产,找他帮忙,人家可是公检法的,绝对判你赢。”
“事情还没到那个田地。”江妍笑着说道。
细姨盛好了汤端出来,一人一碗。她在家里已经煲好,到这边热一下就行。二十年来,陈家的大少爷鲜少会求她这个阿姨,因此她每日做好定亲自送来,格外上心。
“你瘦了不少。身体好后,我每日再给你煲点补品过来。”
“细姨,不用了。我过两天就要上班了,要是中意细姨的菜,我过去吃就得了。”
“你还会过去?哄我的吧。”细姨拍拍她手,劝道:“我始终觉得女人不应该轻易放弃。更何况,阿煦对你还是有心的。”
“细姨,眼下的情况,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