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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过去?哄我的吧。”细姨拍拍她手,劝道:“我始终觉得女人不应该轻易放弃。更何况,阿煦对你还是有心的。”
“细姨,眼下的情况,你比我都清楚……”
“你们都还没离婚?”
“是。”
“什么都不要做。等一等,再看一看,没到最后,你不一定就输了。你始终是年轻,不知道忍得下来意味着什么。”
江妍没有再讲,细姨与她说的她都懂。只不过,细姨也好,婆婆也好,一辈子活在对男人的明争暗斗中,而她不再想要那样委屈求全的爱情,物质条件远不如心灵的安稳重要。
细姨走后,田馨从卧室跑出来问道:“刚才讲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江妍笑笑,指着电视里的购物女郎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这样的一款豆浆机?我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细姨的话更让江妍决定尽早离开温煦华这个是非圈。眼下温煦华死拖着不肯办理离婚登记,她便想诉诸法庭。去咨询律师得知,分居才半年,不符合法定离婚条件,可能判离也可能不会。还有,对方不出席不配合,判决后还会再上诉,恐怕周期很长。非要离得话就得找到他重婚罪的证据。听罢,她内心又是一阵犹豫,她还不想和温煦华走到如此反目成仇的境地,只能这样拖着。
那边严正南却不愿意放弃上天赐予的好机会。再来相约,她也不好硬绷绷的拒绝,田馨怂恿她说:“正好考验一下他的真心。你这离不成的,看他会不会对你不离不弃。”
江妍心想,你啊还是太小,才会说什么考验不考验,美色当前,没有男人经得起考验。所谓真心、忠诚,只是因为犯错的代价太大,不得不谨慎些。
到了周末,江妍本打算和田馨去逛街,谁料到了冬天,冷空气不时南下,只好宅在家里。晚上做饭时,米缸里没剩下几粒米了,两人只得吃了个半饱,想叫份外卖,各家餐馆都说现在雨下得厉害,来不了。
“唉,明天去买米不?”
“你去?”江妍找出一袋瓜子正嗑着,她术后恢复得不错,右下腹只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刀痕,但重物还是少提,免得弯腰伸手的拉到伤口。
“怎么拎得动?”
“买少一点就行。”
“油也快没了。”
她们住的这个小区很大,唯一的一家超市在西门口,她们恰巧住在最东边,田馨经常抱怨说买个东西都搞得横贯东西半球似的。
“要不,打电话叫严正南给我们买?他有车,又不用提回来。”
“你自己打。”
“打就打。”
田馨一通电话就拨了过去,“南哥,我们家米和油都没了,江妍说让你去买一趟,送过来。”江妍听见这样的话,把手中的瓜子壳都扔向了田馨,抢过电话:“正南,她和你开玩笑的。”
第二日绵绵小雨,天阴得让人没有出去的欲望。中午时分,严正南果然带了盒饭,还有米油过来。
“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说市里开会吗?”
“离得不远,就送过来了。你刚动手术,肯定不能提东西。”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给你俩打的。我还得回去,下午还有会。”
严正南估计赶时间,放好东西就走了。田馨跑到阳台去看,细雨打湿了肩膀,他一溜小跑上了车。她回过头对着江妍大声说道:“姐,第二春来啦。别再惦记你那个什么富二代,都过去式了。”
一日下班后,严正南堵在了江妍公司门口。她与一伙同事出来本打算去撮一顿,大家看到严正南,笑得都颇意味不明:“好好玩啊,今天我们就不带你了。”
严正南上了车,开玩笑道:“现在的女孩子,胆子都忒大,见到个男人,就敢□裸打量。”
“你们男人不也这样,见到美女不都瞄两眼的。”
“你在夸我长得好看?”
“这你也能听出来。叫上田馨吧,不然等会回去,说我背着她吃好吃的。”
“我刚看见田馨走了,她也有约吧,走得急冲冲的。”
江妍只得心底叹了口气,今晚本来是财务部几个同事的聚餐,所以没让田馨等着,这丫头跑得太快,哪是有什么人相约,只是惦记着美剧里的大帅哥而已。
他俩打算先去买电影票,听闻《三傻大闹宝莱坞》观评不错,正巧那一场刚开始,二人便先进去看了。出来的时候,影城电梯间排满了人,他俩便乘扶梯一层层下。站在扶梯上视野就广,江妍一眼就看到了婴儿用品专卖店里的那两个女人,深吸口气,打算视而不见。谁料她们走出来,正对着扶梯口,一眼就看了江妍。
“哟,江妍。”开口的这位是个美女,即便挺着大肚子,也遮不住的容颜靓丽。
“秦经理、沈小姐,是你们呀,真是巧。”
“我让茜陪着我来挑点东西,现在都没兴趣给自己置买什么东西,只想着帮宝宝挑。”沈舒心笑得甜美,看了一眼江妍身边的人,“江妍,这位是?”
“我朋友,严正南。”
“一起看电影?”秦茜茜看他们从楼上下来便问。她常来逛这里,知道5楼是影院。
“是啊。沈小姐快生了吧。”
“预产期就是明年二月初,2012年的龙宝宝。”
“那蛮好的。”
江妍对着她俩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身就变了脸色,严正南看在眼里,问了句:“怎么,有罅隙?”
江妍没什么力气,把手撑在栏杆上,叹口气问道:“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是我老公的。”
“因为这个,你们才要离婚?”
“不然呢?死活不离婚,然后做个空守名分的大奶,看着这一家三口恩恩爱爱?”
严正南看着还在这层逛着的两人,道:“乍一看这气派,还真瞧不出是个做小的。”
“饿了,去吃东西吧。”
所有的地方都满座,两人只好到拐角一处小吃店坐下,江妍一口气给自己点了两份龙抄手。严正南看见,笑着问:“吃得完吗?你心情不好,就狂吃东西?”
“你也一样?”
“不是,认识一个朋友,她就这样。”
江妍确实心情不太好时,就喜欢到处找东西吃,所以分居后也难过,但没有瘦下多少:“那个女人,确实不是做小的料。跟她比条件,能甩我半个地球。”
“条件不错,还傍大款?”
“肚子里有个小的,还能掏5个亿来运营公司,这女人,换谁谁心动吧。”
严正南看着脸前那张哭笑不是的脸,便握住她右手在掌心,道:“江妍,可能今天你很不开心,可我却很高兴。”
“我在等,等你告诉我,你离婚了可以接受我了;可我更害怕,你离不了婚。今天终于发现你的婚姻,你回不去了。我突然,觉得好心安。”
江妍听到那句“你的婚姻,你回不去了”,好像心被大锤敲了一通,嗡嗡直响。
“正南,我有事情一直想问你。”
“什么?”
“田馨说你爸妈在省机关?”
“我爸还在单位呆着,我妈退了。”
“你是独生子吧。”
“是的。”到这,严正南已然意识到江妍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正南,你条件很好,家境宽厚、前途坦荡、成熟内敛,在很多人看来好得不得了。为什么喜欢我?”江妍说完,手又挥了一下,“错了。我是说,再怎样,我也是个离异妇女,你能接纳得了?行,你会说没有问题,可你的父母?你的师长领导?说真的,我没有能力去面对这样传统深厚的背景。在我印象中,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找一个公务员、医生护士,或者老师,身家清白、贤惠持家,不是吗?”
严正南并没有急于答话,江妍看着,弯了一下头,笑了起来:“或者,我高估了,你没有正经和我谈恋爱的打算。只是玩一玩,反正是个离异女,付什么责任。”
“喜欢你的理由……”,严正南清了清嗓子,“你很漂亮,是我喜欢的那款,算不算?”
“这样的理由,起码很诚实。”
“我被你问到了。目前我所处的阶段还是交不交往的状态,还没有想那么长远。”
“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如果说完全不介意你结过婚,你相信吗?当我知道时,理智就告诉我到此为止了。可我没管住自己,老实说,活这么大很少发生这样的情况。见到你老公后,我就更忐忑。你们之间的气场不像恩断义绝要闹法庭的夫妻。出医院后我又对自己说,算了别陷进去了。可我害怕,大概从小要什么东西要顺了,所以就更不想失去什么。即便你没离婚,也千方百计约你、缠着你,大概也是怕你断不下。”
“那你说,我该接受你吗?”
“江小姐,那可是你的问题,不过,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试试。”
严正南的回答很诚实,和这个人的气质一样,可如果算是表白,很显然缺乏点诚意,可江妍觉得没什么不好,她来S市两年,许多人多说这座城市没有爱情,只有欲望。可一开始的交往除了彼此的吸引,哪有什么承诺可言。这里的人大概尝惯冷暖,所以从不轻易许诺,而是会说,我将来不一定做得到。两年的见识,让她越来越坚信爱情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东西。严正南仅仅是心动了,在男女问题上,这可以是个关键,也可以是个屁。
江妍回家后,拖着田馨陪她喝了点红酒,然后带点醉意爬上了床。熟睡中梦到了温煦华,梦境中尽是鹅黄的暧昧,临海别墅的露台上,她与温煦华忘我交织,缠绵不休。待醒来,才知道是春梦一场。
越留恋过往的温存,越知道现实的残忍,给自己条出路吧。
温煦华一直坐在车里没动,看着一辆黑色丰田停在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江妍,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俩说了几句话,然后江妍就挥手拜拜,被那个男的抓住手腕又给拉了回去。温煦华心口一紧,恨不得贴在窗玻璃上看。
下午沈舒心打电话给他,先是聊预产期的事,希望分娩当天他能陪着,话题一转便说:“阿煦,你绝对想不到我看见什么了。”卖了关子之后,便绘声绘色说起自己在商场看到江妍和她的新男友十指相扣去看电影。
“江妍变得漂亮了呢,是爱情的滋润吧。看来我们之间的事也没有给她那么大的打击。女人只要遇上对的人…… ”
温煦华听不下去,尽管知道沈舒心可能添油加醋了,但江妍和那个人关系非同一般确是事实。着魔一般,连晚饭都未来得及吃就跑来江妍楼下守着。
送江妍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在医院里见过一面的严正南,他抓住江妍的手臂,嘴角含笑说了句什么,江妍听得眉开眼笑。他怒火中烧,心里直骂真贱,在男人面前笑成这样,她想做什么。严正南走了几步从副驾驶位上拿下江妍的外套,江妍接过去才上的楼。温煦华突然想起自己当年经常在车上扮大灰狼骚扰江妍的桥段,如今看她坐在别人车的副位上,心里颇不是滋味,翻开手机盖拨了江妍电话。
“有事吗?”
“下来,在你楼下。”
“我要洗澡。”
“那我上去。”
“
还是我下来吧。”
江妍已经换了休闲装,下楼看到温煦华,心知不妙,没道理严正南刚走,他就来了。估计看到严正南送她回来,要发飙了。
“去哪里玩了?”
“没有,就吃了个饭。”
“和那个小白脸?”
“你能不能不骂人?”
“我还没骂更难听呢,不乐意了?”
江妍懒得和他说这个,便道:“那边的都快要生了,你还扯着我做什么?”她本站在台阶处,可温煦华越靠越近,压迫感迎面而来,不由退了两步,靠着墙壁。
“江妍,你真虚伪。”温煦华双手撑住墙,把江妍围困在臂弯之间,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