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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第一次有了偏差,是生病时江妍赶去看他。女友过来喂你吃点药、做点粥,再正常不过,可在温煦华那里,却有些不一样。沈舒心之后,他嫌麻烦,几乎不再有同居女友,因为一旦同居,女人就会认为你给了他某种特权,她会自以为是的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两人想见面就约会、想□就上床,然后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可只谈风月无关生活琐事的恋爱,谈多了也会倦,所以江妍踩着了点,温煦华见惯了气质长裙一脱,就俨然猫女郎上身的女人,突然觉得穿身围裙,里里外外做家务的贤妻良母也挺不错,当然,前提条件也必须是穿上情趣内衣也不掉价的那种。
有了结婚的念头后,他越看江妍,越觉得江妍合适。身家清白,没有所谓前男友的纠缠,一心一意对自己,学历尚可、家境小康,至于工作,他温煦华不需要考虑这一条,更重要的是性子真是安稳,他觉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起码不会天天吵架过日子。再说,虽然不是非卿不可,但他也是很喜欢她的,这已经是34岁的他对于婚姻最好的期待了。
就连沈舒心的回国也并未动摇他娶江妍的打算。过了这么四年,身边有了江妍作对照,他更是清楚,他和她不合适。当年算爱她的了吧,可一条无足轻重的彩信就能让自己坚持了四年的感情无处安葬,再在一起又怎样,还不是折腾。
温煦华之所以会在那晚犯下错误,是因为沈舒心那张既受伤又骄傲的脸,轻易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以往很多次在气头上,仍会心软去哄去劝,全因他受不了这副表情,外人拿她父母的婚战作八卦,她是这幅表情;和自己吵架后,也是这幅表情。他在她的脸上,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越是傲娇,越是低到尘土,心里痛得要死,藏都藏不住,可还是要做出一副“你谁啊,本小姐压根没上心”的姿态。
他无法不心软,无法不心疼过去的自己,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年轻时过得太苦,所以长大后拼命想对自己好一点。直到后来,在车上看见沈舒心在庭院里哭泣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一直没有长大,她仍是那个以哭闹当手段的孩子,而他却早已不是多年前的温煦华了。经历越多,他越想有人了解、照顾、宽容自己,而不是自己一味的去宠爱别人,爱是相互的,江妍知他心境情绪、宠他为所欲为,他在她那里呆得很安心,一点都不想离家出走。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他不是怀有强烈道德感的人,男欢女爱在他词典里也没有禁忌的释义,他从未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会毁掉他的婚姻,直到江妍站在了门口捉住了他和沈舒心的□。就在那一刹那,他听到了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垮塌的声音,安稳的生活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婚姻不是注定的,是人选择出来的,而自己千挑万选,仍然选了一条被无数人走烂的不归路,他居然重复了,重复了他的父亲、他的姑父、他身边那么那么多人的故事。接下来呢,再重复一样的结局?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过去十余年的反抗挣扎算什么?一场笑话?那他应该早就坐下来和爸爸、姑父、还有沈叔把酒言欢:“人生不就是这样,旧的女人不去,新的怎么会来。”
他仿佛看得到,今日的自己站在昨日的自己面前,痛狠狠的甩了那个少年两个耳光。
他开始奋起反抗,以他一贯的蛮不讲理和死皮赖脸,全速逆行,不肯踏入那个正倒计时等着他的婚姻终点站。他看上去很强势、也很自信,但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尤其在江妍滚下楼梯流产之后,他慌慌张张的发现不管怎么做,自己仍然站在了离终点站仅有咫尺的地方。
江妍去了H市的头一个星期里,他每天和朋友胡吃海喝,就等着被宣判死刑,结果发现她既没有寄离婚协议书,也没有商议要分财产,更没有打电话告知家人婚变,情况不对啊,他冒死打了两个电话过去,江妍也语气平稳、有问必答。他猛的就觉醒了,小丫头片子这是在静观其变。
他即刻精神抖擞,拿出二十岁时追A大校花的精神头,一日不落的往H市跑。根据著名的21天法则,习惯的养成只要21天,第22天自己若不出现,江妍还会觉得不习惯。这样东西奔波,他也没觉得辛苦,一日看到海上日落的情景,还颇有些浪漫之感,连宋思阳都笑话他,30好几的人了,追个女孩跟打了鸡血一样,他当时回了一句,那能比吗?如今追的可是老婆。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妍原谅得很快,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看得出来回旋的余地已经越来越大。庆幸自己可以不分家产不离婚的同时,却也疑惑江妍的态度,她是真心原谅,还是审时度势?
他对于自身的优点是相当的清楚:他自信果敢、有好的家世、而且也还算能挣钱,最后还有一副好皮相。像他这样的人,对自身条件引以为傲时,却也极容易犯一种心理毛病:她是爱上我,还是我的好条件?最起码的,在江妍那里,他从未摸清楚过。
恰恰是因为这样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当江妍好不容易追回来时,他却不知该怎么面对。明明想靠近一点,但害怕一亲近,就会接触到让自己难堪失望的真相。
所以,当江妍执意不肯接受那5%的股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和他说:“我是为了你,而不是任何东西才回来”的时候,当江妍和他肩并肩坐在茉莉花下时,抚上他的眉心,说“你仍是我的哆啦A梦”时,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或许再也不会那么累了,因为有人会爱你,无条件爱你。
、后记
女儿的不听教诲,执意一路走黑,江家父母似乎早有预料,倍感伤心之余,无奈再次跟着回到了S市。江爸亲自打电话给陈启泰,语气强硬,要求陈家面谈,就这段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表态。陈启泰挂下电话后,书房里独自呆了一个时辰,再出来时便让细姨打电话,把家族里老老少少的亲戚都给叫来了山庄,当着亲家和儿子儿媳的面,要求所有人以后都不得随意提起沈家以及那个孩子的事。
此番禁令一出,自然在座的都骇然。陈家亲戚一直未弄明白到底出了啥事,那沈家一下子就和蔫了的黄瓜一样,孩子去了哪里,大哥为什么不接回家来,一连串的疑问憋在肚子里,全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了江妍几眼。而江家父母原也以为陈家只会来几个亲戚,不咸不淡的说些台面话,也没料到陈启泰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为了个儿子儿媳,他连孙子都不要了,江家父母也只好把话继续憋在肚子里。
江妍知道,陈启泰这么做,不仅是要在父母面前显示对自己、对亲家的隆重,堵住他们的嘴,更是为了堵住她的心。只不过她早就做了打算,这个孩子的事情她不过问。
大家也见风转舵得快,尤其是老三陈启正,林立卓已经离开汇安,原来答应给自己的无疑是空头支票而已。他怕大哥和温煦华对自己有想法,当场第一个表姿态,还故作热忱的和江爸握手,说明日在贵宾楼点一桌好菜,大家都是亲戚,也应该常聚聚。
温江二人破镜重圆的消息也传得快。年后公子哥的聚会上,唐凯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给阿曹,让他收手:“我就知道,他让我去找那个检察官的茬,就没那么容易放手。哎,得了,他以后日子过得好不好,全取决于那个江妍有多少的慈悲心了。”
江妍并未再回亚信科技,温煦华在与高刘的合作开始后,另派了一位财务高级经理前去监管资金安全。那日他抱走温克谨,沈益山的脸色,他是瞧在眼里了,别人他或许不了解,但这位沈叔,却是知道的。他老奸巨猾,又惯会两面手法,不可能永远受这些证据的挟制。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宁,他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与高煊、刘安琪汇成一股力量,齐心协力去对付沈益山。
而江妍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听从了陈启泰的安排,去到汇安总部财务上班,职位是预算经理,级别不算高,但实权却相当的大。当人事部在内网发聘用公告时,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不少人都是刚过完春节又休完年假才回来,一听到这么有爆炸性的头条,全都在奔走相告和打听。
“那个沈小姐,她的孩子没了吗?”
“不可能啊,应该生了的。”
“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离婚了?这个江妍怎么还会回来呢?”
……
不少人开始打电话、发邮件,上QQ,讨论组里八卦得热火朝天,不过真是可惜,集团里好些知道内情的陈家亲朋似乎都被封了口,不管怎么刨根问底,都是一副身处事外的模样。这番下来,没来由的让人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总裁太太多了丝畏惧。对于无穷好奇和嫉妒心的女人来说,让她们相信是温sir专情于江妍,以排山倒海的勇气和力量最终挽回这一切,她们更宁愿接受这是一场物欲利益牵扯不断的豪门争斗,出身平凡的江妍心狠手辣最终赢得一切,
话说董事长的儿媳妇来公司上班,又是掌管财务命脉的,多少会隆重些,不是董事长、总裁亲自带着前来,也该是人事部总经理打着亲民作风来和大家介绍介绍,但江妍历来不喜欢这种表面排场,待上班的日子确定,一大早上便一身通勤装扮,和以往一样在八点半前踏入了汇安总部大楼,打算先去人事部报到。上到32楼的办公区时,她不太清楚人事部的具体位置,便在过道处先停了下来。
此时的办公室里,虽然离上班时间还有那么几分钟,但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整理桌面,打水、吃点面包牛奶,闲闲散散的聊几句天。一位泡了美容茶的小姑娘从饮水间过来,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那里,知她应该是新员工报到,便笑着过来问:“你哪位?”
江妍微微笑道:“江妍,找人事部。”
她的声音不大,可在不怎么热闹的早间办公室里,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突然这一边的办公区就没了声音,像是大家极有默契的把话题在同一时间结束。就连那个打招呼的小姑娘也愣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伸手指了指右边第三个门:“王总在那间办公室。”这么大来头的新员工,他们人事部谁敢冒然去接。
江妍点头说声谢谢,侧身而过,在第三间办公室门前,不轻不重的叩门,待里面有了答复,方才推门进去。有人回过神来,觉得刚才的安静过于诡异,不免小声打趣:“啧啧,瞧这豪门风范,不就现个真身嘛,把我们给吓得。”
十分钟后,王总陪着江妍出来,她站在过道上,对着办公区人事部和总经办的一干同事,声音温和却又干脆:“大家好,我是财务部的江妍,以后一起工作,请多指教。”
中午照例是年轻的小女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餐,聊的都是今天来的这位不声不响的总裁太太,说实在,她太出乎大家意料。老板张扬的性子各位是有目共睹,料不到千挑万选的老板娘居然会是如此内敛沉静的模样。她妆化得很淡,头发不染不烫,没什么新意,连衣裳配饰也仅是得体而已,完全没有豪门少妇该有的富贵靓丽。
袁圆对江妍的第一印象是古板,可部门里的一位姐姐却反驳:“你以为人家就你这点境界,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我估计她压根就不屑做美女,她想做的是根正苗红的陈家儿媳。美女算什么,一辈子折腾,靠绯闻、靠男人、靠手段,都未必有她半边身价。预算经理?我敢保证,汇安今后想做什么项目,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