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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光也可以悠缓得恍如隔世——距离上一次与萤相见,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灯里忙着摄影巡展和幼稚园的前期准备工作,与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偶尔灯里主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只是嗯嗯呀呀地敷衍着,说课业繁忙实习任务重新的排球联赛日程表也下来了……她就很乖觉地只是叮嘱他吃好休息好。眼看离二人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灯里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到了她生日当天——萤说好来接她的日子,寿星的面上一整天都毫无喜色,因为此时,她已与萤失联两天了:电话不通,短信不回。
帮着灯里为幼稚园忙活了几乎一夏天的少年少女小鬼头们纷纷聚在星原家的客厅里,猜测着那个愁眉苦脸的“准园长”的沉沉心事。
阳菜说:“金发哥哥还没有回来,小灯大姐姐才会唉声叹气。”
谦太满不在乎地朗声道:“阿浩哥哥的金发也很帅气的,又不是只有那一个排球哥哥有金发。”
美和叉腰道:“重点不是头发啦谦太,你这都不懂还怎么追奈留啊。”
“话说回来……”珠子推了推眼镜,“奈留今天怎么没来呢?”
“喔,”美和眯眼看了看向晚的天色,“听说被爷爷带着去市区医院打疫苗了。”
身穿淡紫色浴衣的灯里沉默地坐在廊檐下,浑然不觉身后的各种猜测和议论,心思全都放在膝头寂静的手机上。
五点半。还有不到七个小时,这个约定的日子就过去了。
与此同时,五岛市区某医院。
候诊室中,茶发萝莉聚精会神地盯视着来往穿梭的白大褂,突然抬头欢叫一声:“啊!Volley Boy!”
……
午夜,生日宴的喧闹气氛消弭在如水静夜。星原灯里慢慢地在家里的走廊上来回踱步,耳边充斥的都是自己的脚步声响。插着移动电源的手机显得那么重,坠得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堕。
她期待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连解释也不曾有。
星原哲夫透过二楼的窗看向庭院边的女儿,轻声叹了口气。中岛太太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被本多管家制止。
灯里坐倒在廊檐下,犹豫再三,试着又一次拨打他的号码。“嘟——嘟——”的长音过后,那头总算传来了萤慵懒的应答。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灯里蓦地红了眼圈,她深深吸了口气,思索接下来的措辞。
“月月……如果月月不愿意来接我了也没有关系。只是有点生气你没有对我坦诚啦。如果遇到更好的女孩子我也会为你高兴的。虽然,虽然是很想揍你啦……”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
“所以,小萤有什么事的话,请坦白告诉我好不好?”
听筒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灯里挺直了脊背靠在廊柱上,自嘲地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到哪里去找比你更好的家伙啊?”
熟悉的嗓音蓦然破空而起,灯里猛地转过身,看见拿着手机、风尘仆仆的萤。他皱着眉立在她身后豁亮的会客厅里,身上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息,一脸倦容,比以往更清瘦了些许。她怔然微张了嘴,注视着许久未见的他。
灯里翕动着嘴唇,所有久别重逢的恋人萦绕在心头煽情的对白一股脑儿涌到嘴边,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愤怒的嗔怪——
“你怎么才来!再迟一步,我就和别的男人跑掉了!”
月岛萤抱着手臂,挑高了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敢。”
星原灯里顿时火冒三丈:他就笃定自己吃死了她才这样有恃无恐!
“你看我敢不敢!”她四顾了一下发现没有别的武器,顺手把手机丢了过去。还嫌不解气,上前几步攒起拳头雨点般捶向他的胸口。
“笨蛋!白痴!混账!”
月岛萤将这些咒骂一一应下,含笑伸出双臂揽她入怀,就势拉过她的手。
星原灯里只觉无名指指腹一凉,愕然看过去,一枚星月钻在铂金戒面上熠熠生辉。
月岛萤摸了摸后脑,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远目庭院里的苍茫夜色:“三个月前拿到的,一直在考虑怎么开口。因此和你说话总有点心不在焉。”
他转过脸,看进她带泪的、如星河般晶亮璀璨的双瞳,犹豫着说道:“我不会说甜言蜜语所以……”他抿了抿唇,“星原灯里,为了避免你再像今天这样胡思乱想,我们……结婚吧。”
“什么嘛……”灯里无语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垂头笑了笑,“一点都不浪漫……”抱怨的话语带上无法抑制的泣声,她猛地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大声地应道:“好——”
萤的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默默揽紧了她。
“……稻草,稻草味。”灯里疑惑地贴在他身上用力地嗅着。
“……因为在五岛市区做实习医生,下班后赶不上过来的巴士,坐琴石爷爷的稻草车来的。还有,手机这两天的信号一直断断续续,不是故意不回你。”
“……噗。”灯里这才注意到他发间沾着的秸秆,忍俊不禁地替他摘掉。
浓情蜜意的二人旁若无人地温存着,浑然无察会客厅的另一头,以星原哲夫为首的“偷窥小分队”已经透过推拉门的门缝围观许久了。
“老爷,您这样不太好吧……”急于一探究竟的中岛太太对霸着门的哲夫很是不满。
奈留和阳菜两个萝莉费力地伏在地上,从底下的门缝往里窥视。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美和提高了嗓门急切地问道。
“啊——”阳菜羞羞地捂住脸。美和一下来了劲,再也不管什么长幼尊卑,用上了浑身的蛮力挤开面前的人,走廊上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廊檐下静静相拥的两人听到响动,同时惊讶地回过身。
浩志“砰”地拉开手中的彩带筒,一群人欢叫着扑了进来——
“结婚——祝贺!”
作者有话要说: 嗯,算是结束了。一路写下来,感谢各位小天使的陪伴。如果没有你们,大概也很难一鼓作气写到结局。真的非常感谢!鞠躬~~希望作者君因为小排球而产生的大脑黑洞带给你们甜蜜与欢乐!
有缘下个故事见(づ ̄3 ̄)づ╭?~
PS。还有一个番外,1月29日13点14分发。←要爱就一生一世啥的你们原谅作者卖萌卖蠢吧……
重要提示:此番外不长——
第一人称√月岛视角√
父辈故事√小包子故事√
二设√故弄玄虚√反转√
全程高虐√结局齁甜√
小天使们请慎重围观。
※此篇衍生文——可预收,短篇。请注意阅读提示哟~
明月光
※专栏求收养p(# ̄▽ ̄#)o 脑洞集
☆、时光机01。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之前已经提示过,还是再次强调一下:本番外——
第一人称√月岛视角√父辈故事√小包子故事√二设√ooc或许√故弄玄虚√反转√
全程高虐√结局美满√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糖多会苦,请原谅作者开太大的脑洞,不怕虐的可以一路看到结局,会有圆满的交代。
第一次在秋天扫墓。
我凝视着墓碑上的烫金大字微微出神。不远处传来鸥鸟的啸叫,给这凉风萧瑟的秋日傍晚平添了几分凄凉意味。
岛上的碑牌字色与国内其他地方不同,是金黄的,用灯里的话来说,像是我的发色一样。
她总会时不时冒出一些稀奇古怪令我无言以对的比喻——没煮透的咖喱,不纯粹的黄金,旅行地被罩上雾霾的阳光……在她口中,全部都“像小萤的发色”。当我终于忍不住拉开嘲讽腔,试图给她扣上“词穷”的帽子的时候,她却嘟起嘴,撒娇般地说道:“因为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先想起小萤嘛。”
于是“词穷”的人变作了我。大概也只有她那种直来直去大而化之的个性,能够容忍外人眼中脾气古怪性格恶劣的我这么多年吧。
她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像谁呢。
我静静地点燃手里的烟花棒,用力嗅着火焰迸发时的焦糊味。不是夏日,不是烟火祭,如果灯里知道我只是拿它们当作解忧散愁的香烟,势必又要夸张地捧腹大笑,末了悄悄地塞一根七星给我,眨眨眼睛说“只许抽这一次哦!”。
——她不许我抽烟,哪怕我已经从排球队退役两年多,两个孩子都已出生并且顺利地成长着。
所有损耗我健康的东西都被她列入家中“禁止”的范围,因此这些年来,一向瘦削的我虽然没有增加什么体重,却属于身强体健的人群。每一年医院体检,我的指标几乎都是科室里最好的。
如果,如果健康这个东西也可以传染就好了。那么健康的我就不用徒然地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
一声轻嗽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过身的时候果然是爸爸。他努力想要立直愈发佝偻的背,抄手站在后头的一排花灯前,依然穿着衣角平展下摆垂坠的和服。这一次,是深灰色的。
“听阿裕说看到你坐巴士过来岛上,你却没来家里,我就猜是不是来这儿了。果然啊。”
我低头轻笑了笑。这些年过去,星原宅后院的桔梗幼稚园经营蒸蒸日上,当年的国中生山村美和成了里头的中坚教学力量;奈留和阳菜也长成了少女,在市区的高校念书;半田先生租住的民宿已经推倒重建,周围开垦出新的农田。
对我来说,七岳乡最亲切的地方却依然是这片毫无变化的墓园。此刻,它静静沐浴在夕辉之下,一如往常般见证着小岛的生老病死、离合悲欢。
沉默了许久,手头的烟花棒已经燃烧殆尽,我心头郁结的忧愁却并没有随着烟雾的弥散而消逝。
犹豫了一下,我抬头望向面前的墓碑:“小灯一直都说,自己的运气是妈妈和姐姐换来的。”
“啊……”爸爸应了一声,“我女儿就是这么傻乎乎的。世上哪有什么死人分给活人的运气。”
我的心微微下沉。他说得肯定从容,丝毫不留转寰的余地。
他近身几步,挑了挑烛台上的火焰,无声地绽开一抹凄楚的笑容。
“灯里啊,跟当年的桔梗一样。”
暮色四合,海鸟的叫声渐渐没入大海深处。我眼中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幽幽地开了口,对我说起他的那段罗曼史——
忧郁自闭的天才设计师如何一次又一次婉拒热情的小岛姑娘的邀请。而后者一直不屈不挠,只为了让他来自己的课堂教孩子们画几笔简笔画。
爸爸垂头笑笑:“当时的我也很有几分恃才傲物,觉得幼稚园过家家一样的图画不值得我屈尊。明明桔梗可以自己画。直到她把她的简笔画拿来我面前。”
爸爸的语声突然变得欢快。我猜想绘画一定是妈妈的短板,一如唱歌是灯里的短板一样。
“那些画真是不忍直视啊。偏偏她还一本正经地问我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又是个怕麻烦的人,那种根本无从下手去改动的画……我只好自己动手帮她画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熟悉了起来。后来桔梗才和我说,画画什么的,根本是故意找的理由。真是的,该说她勇敢呢,还是没羞没臊呢。”
闻言我也笑了起来,这种死缠烂打厚脸没皮的劲头确实是和灯里一模一样。
我侧过脸,看见爸爸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羞涩。他凝眸远眺海那边的山巅,本已浑浊的眼睛曾经看透生死,此刻蓦然闪动着悸动的光芒。他沉浸在对自己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