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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感觉……
依稀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像这般躺在他的怀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欢愉。
可是,他是神啊,是高高在上的太阳神啊……
她的指尖拂过他的眼角,带起一丝水痕。
他哭了?
怎么可能?
太阳神怎么可能会哭?!
他抱起她,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急切地布下层层光幕。她缩了缩肩膀,却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您不该这样!”
“那我该怎样?”他恨透了她称他为“殿下”。
他扣着她的手腕,狠狠扯掉了她身上的束缚。他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如何才能令她最快地动情。她在他怀中低泣,只觉得头痛得厉害,朦胧间隐约喊了一声:“哥哥……”
阿波罗几乎要疯了。
狄安娜突然失踪,天空和大地上根本找不到她的踪迹,若非他能感觉到她还活着,只怕他会毁了这个世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发现她已将近力竭而亡……
发生了什么……
狄安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狠狠挺身,听见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哥哥”。
狄安娜,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即便你忘了整个世界,却依旧记得我,对不对?
他几下快速地进出,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身子愈发紧绷。他安抚地轻吻着她,低声说道:“狄安娜,叫我什么?嗯?”
“殿下,您……啊!!!”
她仰起头,感觉到阿波罗的动作突然间粗暴起来,疼痛中带着极致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有些难过。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被阿波罗紧紧抓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
她气恼到了极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上,“你一直都会把前戏做足的,今天你……”
猛然间,她感到阿波罗僵了一下,她同样僵了一下。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阿波罗在欢爱中是什么模样?
“你记得我,对不对?”
“狄安娜,不要否认了,你分明是记得我的。”
“疼么……我慢一些,好不好?”
狄安娜是谁?
她是克瑞乌萨啊,人人都唤她克瑞乌萨……
可是,她在成为克瑞乌萨之前,又是谁?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依稀记得她唤了他一声“哥哥”,他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
可是,阿波罗的妹妹不是阿尔忒弥斯殿下么?
是了,传言中,阿尔忒弥斯殿下已经失踪了。
阿尔忒弥斯……福柏·阿尔忒弥斯……狄安娜……
她是……月神吗?
仿佛无形的壁障轰然破碎,一幕幕景象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牵着她的手,来到这个世界上;母亲抱着他们,抬头望着天空;大海翻腾起波浪,狰狞的海妖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想不起来了。
她仰起头,直直望进了阿波罗的眼睛:“我是……阿尔忒弥斯殿下吗?”
66无措
一个又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上;试图缓解着她的不安。她放软了身子,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欢爱。
“是。”阿波罗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可你……是我的哥哥啊……”他们怎么会……
“狄安娜,你做了多久的人?”阿波罗低头看她,轻进浅出。
她难耐地呻吟一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十七年?或许是十八年……我不记得了。”
原来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
阿波罗吻了吻她的唇;骤然加急了动作:“那你得重新学会做一个女神;狄安娜。”
他重重地擦过她体内的某一处;坏心地研磨。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唯有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身下,快意层层积累;已经逼近了巅峰。
这一回;阿波罗没有再吊着她,自己也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她累极了。
神很难感觉到疲倦,可她却连动动指头都嫌困难。
阿尔忒弥斯……
唔,狄安娜或许是阿波罗对她独有的称呼?
她选择相信阿波罗。
他说她是月神,那么她就是月神好了。
月之女神福柏·阿尔忒弥斯,被撤消了主神之位的女神。
****
阿尔忒弥斯被阿波罗带到了德尔斐。
她很想问阿波罗为什么不将她带回奥林匹斯,不过她终究没有问。
或许是习惯,或许是本能,她依旧选择了相信阿波罗。
德尔斐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又有着最大的太阳神庙,同时也是太阳神发布神谕的所在。阿尔忒弥斯足足躺了七天,才缓过劲来。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依旧自称克瑞乌萨。
阿波罗听祭司说起的时候,亲自降落在人间,问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么?”
“我信。”
“那你……”
“你带我来这里,而非奥林匹斯,不就是为了掩饰我的身份么?”
阿波罗沉默良久,叹息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失去的是记忆,而不是思维。”
阿波罗轻笑一声,亲昵地揽过她的腰,轻吻她的额,低声问道:“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身份?”
她愣了一下,半晌才回答:“我不知道。”
“笨蛋。”阿波罗凑近她的耳畔,哑着嗓子说道,“你连我为什么掩饰你的身份都不知道,竟然就这么任我折腾?”
她抬起头,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可你是我的哥哥。”
只因为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她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即便……哥哥永远不会和妹妹滚床单。
***
阿波罗发现,他的宝贝妹妹自从失忆之后,就变得有点呆。
比如,她会像个真正的凡人一样,苦恼着兄妹间混乱的关系。
又比如,他对她说,奥林匹斯太过混乱,还不如德尔斐清静,她会认认真真地去翻《神谱》,然后对他说:“神本来就很乱。”
再比如,她会执著于脑中闪过的一些片断,然后拼了命地去想,直到把自己弄得头痛欲裂。
还比如,她在听说阿芙洛狄忒找了个跟丘比特长得很像的大男孩,玩起了伪·母子恋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从前,她肯定就冰着一张脸,心事重重地把自己裹在云团里,谁也不搭理,直到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挂着虚伪的微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面对这个世界。
总地来说,就是失忆之前,她一直在努力地做好一个虚伪的“神”,现在却习惯了做一个“人”。
阿尔忒弥斯同样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到,她似乎抛开了一个大包袱,整个人轻飘飘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每天看着来德尔斐的车队络绎不绝,她突然间会觉得,恍如隔世。
她偶尔会想起与阿波罗在一起的一些片断,不多,却足以令她推断出他们的关系。
不是兄妹,而是情人。
真是一种微妙而奇怪的关系。
不过,既然连赫拉都是宙斯的亲姐姐,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且,由于神力衰竭的缘故,她更愿意称自己为克瑞乌萨,而不是那位消失已久的月之女神。
直到有一天,一位女神来到德尔斐,指明要见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说,这里只有克瑞乌萨。
女神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地说道:“阿尔忒弥斯,你这个样子,会让我鄙视你。”
“鄙视我?”阿尔忒弥斯亦冷笑,“我神力尽失,即便勉强归位,又能做些什么?被众神嘲笑么?”她不清楚眼前的女神是谁,可是本能地不喜欢她的话。
“若你还有几□为主神的自尊,就应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去挑衅酒神?呵,那不叫自尊,那叫自不量力。”
阳光忽然汇聚成一束,降落在德尔斐神庙之中。太阳神的雕像睁开了眼睛,怒道:“雅典娜,请你离开这里。”
“你就把她当成只鸟儿养着?”
“也比被你挑唆着去对付赫拉强!”
阿尔忒弥斯承认,在听到“当成只鸟儿养着”的时候,她的确很不开心。
不过,更令她在意的是,阿波罗与雅典娜的对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她想,今天夜里,估计德尔斐的祭司和居民们要被阿波罗洗去记忆了。
雅典娜神色不善,转身离开,阿波罗从雕像上走了下来,将阿尔忒弥斯牢牢圈在怀中,随后在德尔斐洒下大片大片的阳光。祭司和居民们在阳光中如同梦呓一般喃喃自语,随后身体猛然一震,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只不过,刚才雅典娜到来的那一幕,已经从他们的脑海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哥哥。”
“嗯?”
“这才是你不带我回去的理由?”
阿波罗沉默片刻,低头亲亲她的眼睛,劝道:“我们都不要管了,好不好?”
阿尔忒弥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阿波罗叹了口气,又道:“若是你觉得我困住了你……”
阿尔忒弥斯轻轻按住他的口,摇了摇头:“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处乱跑,只会给你添麻烦。”虽然不太乐意,但是在她恢复神力之前,还是乖乖留在德尔斐比较好,“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刚才是在刺激我。我不清楚从前我会怎么做,但是现在……”
阿波罗轻笑。
“从前?若是从前,早在她说出‘鄙视’这两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把她打趴下了。”
“那要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阿尔忒弥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纤长雪白,带着一点薄薄的茧。她隐约记得手心里应该有个记号,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她回来了。
那个冷静、优雅且狠厉的阿尔忒弥斯,渐渐回来了。
阿波罗执起她的手,细细吻着她的手心,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她抬起头来,望着阿波罗,微微一笑。
阿波罗亦笑,细细吻着她的唇瓣。她有些紧张,一只手揪着阿波罗的衣领,略有些暴躁的情绪渐渐宁和下来。阿波罗的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加深了这个吻。
“哥哥……”她的唇边溢出些许呢喃。
“哥哥,你该去工作了。”
“已经黄昏了,让晚霞遮一下就好。”
“可是……”
“狄安娜,听我说。”阿波罗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可是,自从你失去踪迹之后,赫拉就变得很奇怪。最明显的一点是,她原本和雅典娜很要好,如今两人却几乎反目成仇。而且赫拉还当着诸神的面对宙斯说,雅典娜才是预言中‘推翻宙斯的神’。
但是,宙斯实在太疼爱雅典娜,不惜与赫拉翻脸,并说出‘用不着她来推翻,我自己会将王位给她’的话来。赫拉气急败坏之下,说道:‘即便你把我吊在金椅子上打,也休想让我完全屈从于你!阿尔忒弥斯失踪了?好得很,省得她天天跑到你面前哭,还累我每天抽她几个耳光!’
可是,宙斯从未将她吊在金椅子上打,她也从未……”
阿尔忒弥斯发现,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她闭上眼睛,脑中闪现过一些破碎的片断,却拼不出完整的画面来。依稀记得阿芙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