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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掠过一丝促狭,蠢纲也该成长了!
“什么?云雀学长回来了?”纲吉瞬时站起来,脸上忽现一丝欣喜。
“哼!没出息,他才走了十几天你就成那副德行,一副蠢样。”
“什么啊,我哪有一副蠢样。”
“要去见他!”完全没有问话的意思,十足肯定的语气。
“哪,哪有,我干嘛要去见他。”他结结巴巴地辩解,双手无措地乱摆,“话说回来,怪不得从早上就没看见云豆了。”
“哼,现在才发现,你果然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话音刚落,列恩自动变成手枪。
“哇啊啊……你干嘛突然开枪……”他惊乱中冲出家门,背后的小婴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云雀这回算是大获全胜了。”
好不容易跑到并中大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看来云雀学长真的回来了。学校操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全不见了昨日那种混乱,校舍楼墙上张牙舞爪的图案不见了。估计那些始作俑者被归来的学长收拾了。果然并中还是需要云雀学长在才像样的。
呃,他忽然呆在原地。什么时候起居然换了这种观念?明明以前是觉得云雀学长是霸道强权地在统治并中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
“群聚,咬杀!”熟悉的嗓音响起,纲吉只觉心弦一动,有什么热辣的感觉从心窝涌出。僵硬地转过头撞见了熟悉的那张脸,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咬杀场面……
“……”果然还是强权统治,刚才那种不正常的念头绝对是脑袋被闪了才出现的幻觉。
“草食动物,听说,你很想我!”咬杀完毕嚣张走过来的云雀显然心情奇佳,脸上的浅笑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戏谑。
云豆,你这只大嘴巴鸟,间谍!
“没有这回事,学长你误会了,哦不对,是云豆它误会了,呃,也不是……总之,就是没有那回事啦……”
“听说你茶饭不思,想我想到生病了!”云雀的笑容越来越张扬。喂,学长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么?
这是哪来的谣言!绝对是扯蛋!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云豆你什么时候学会扯谎了?再说云雀学长你这形容词用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国中重读了这么多年都没毕业果然是用词无能么。什么叫茶饭不思?我明明早上才吃了两大碗饭外加两根火腿肠。
“没,没有这回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他干笑着。
“听说,你对于我的离开感到很不习惯,很渴望我回来!”喂……学长拜托你听听我说话,请不要擅自忽略我的话啊。
这下子云雀干脆直接逼近来,纲吉当即举起手来作投降状,“没有,学长你别听别人乱讲啊,我怎么可能渴望……”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报的假料,可恶啊!他脸红得快熟透了,面对云雀的逼近一步步往后退。
而此时,云雀的脸就那么沉了下去,笑容淡去,换上恶霸惯有的威胁,“这么说,你不渴望?”
终于听到我说话了,泪流满面!撇见云雀更加难看的脸色,纲吉顿时扯着嘴皮僵硬,抽了那么几下,背贴在墙上,“呵呵,学,学长,渴望这种事……好,好像不怎么适合我们……”望见云雀隐约有抽拐子的架势,他咽了咽口水,乖乖消音。
“草食动物,看来你比较渴望被咬杀!”嗜血的笑容一露,拐子从袖口滑出,双手握住,摆出架势。
“不不不,我渴望你回来,不是咬杀!”他煞白了脸一个劲摆手。
“哼!”云雀重新站定,收起拐子一副满意的表情,“过来!”
这是逼迫,这是屈打成招!凭什么我要渴望你回来?你一回来我又要在恶霸脚下苦苦挣扎,之前所有不正常的想法通通都丢弃了,我才没有渴望你回来呢!
“以后想我可以打电话!”纲吉低头跟在云雀后头走着,忽然被前头一句低低的话给结结实实劈中脑袋。
迅速抬头,瞧见云雀的表情竟有一丝别扭的纠结,再次被劈中。
那个,学长,我真的没有想你,我真的没有啊……拜托你偶尔听听我的话好不好……
二十、学长,草食动物才不会永远只做被保护者
他终于明白云雀学长失踪的那几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但是明白得太迟了。
里包恩你告知的也太晚了吧,而且是在战场上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出来,到底谁才是彭格列的首领啊。为什么首领什么都不知道,而其他人很明显就什么都知道。
莫名其妙被里包恩从被窝里踢出来,莫名其妙没睡醒就被卷进战斗,莫名其妙被告知彭格列遭遇其他强大家族攻击……这也就算了,好歹等我拿了死气丸和手套再把我扔进战圈吧,这样裸着出来很容易就死得不明不白啊!
“你放心吧,死不了。”里包恩站在高处继续老神在在地说。
什么叫死不了?一定要等到快死了才救我吗?纲吉慌慌张张地躲避着,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套。隐约瞧见云雀正举着拐子噙着嗜血的笑意狠狠咬杀,果然这种场合最适合云雀学长了,说不定他就期待了好久。想到这里,纲吉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云雀很快就被包围了,而且是被几大高手围住,据在墙沿上观战的里包恩所说,那都是战斗力不下于彭格列守护者的高手。云雀虽然强势,被几大高手联手攻击,也不免处于下风。
话说回来,里包恩你怎么还在那悠闲地吃点心当解说员?明明战斗已经这么紧迫,居然还能轻松躲过攻击将咖啡一滴不洒全喝掉?
眼见云雀背后露出破绽,纲吉凭着超直感及时捕捉到了,也迅速做出了反应。靠着云雀的背,他感觉到了对方淡凉的温度。
云雀声音带着烦躁,“草食动物,不要妨碍我!”
学长你到底是哪一派的?明明我是来帮忙的,你不打敌人干嘛把我咬杀了一通啊啊啊。被推到一边的纲吉揉着被拐子拐肿了的脸叨叨念,连死气火也熄掉了,忍不住抽空吐槽了一下。
后来,他还是重新加入了战局,但是云雀似乎很反感他的帮忙,完全不分敌我地攻击起来。所以,那把长戟刺入他的背心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太过深刻的疼痛,而是把云雀不可置信和愤怒的表情深深印在脑里。
云雀学长,你又生气了,一副想要狠狠咬杀我的表情。
然后,似乎隔了好久,纲吉隐约觉得自己在做着梦。梦里,云雀表情冷漠地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他拼命想伸出手去挽留,却只能看着那只银色的拐子狠狠招呼了他一顿之后,逐渐远去。
猛然一惊,坐了起来,背心撕裂的痛袭来,纲吉吃痛叫了出来。果然是梦啊,什么啊,在梦里还是那么自我。云雀学长你就非要让我永生记住拐子的厉害对吧。
“醒了?”小婴儿稚嫩的声音响起,纲吉循声望去,里包恩正坐在窗台旁悠闲地喝茶。
“里包恩,我怎么了?”他摸摸自己背后的伤处。
“哼,你果然还训练不够。”话没说完直接掏枪一阵乱射。
哇啊啊,我是病人啊,到底有没有看到我是病人啊!他狼狈地躲避着子弹。
里包恩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出病房。末了又回头补了一句,“云雀后来也受了不轻的伤。”
“咦,云雀学长也受伤了?怎么会这样,明明……”
“不过,敌方家族已经全数被剿灭,是云雀一个人干的。”里包恩顿了一下,“撂倒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浴血了。估计受的伤比你要重的多。不过,他已经比你早一天醒过来,直接拔掉输液管离开了。”
纲吉一下子又坐了起来,“怎么这样,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以一个人离开。他去哪了?”
“云雀那个人,还能回哪去。”
他瞅着手背上的针头,一咬牙闭眼,用力抽出来。勉强下床,晃着朝门口走去。
“哼,两个笨蛋!”拐角处戴着黑色礼帽的小婴儿压低帽檐,掩去嘴角的无奈。
“学长,”纲吉远远见到云雀站在校门口,急忙迎上去,“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背对着他的云雀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即使他又叫了他几回。
“学长……”
云雀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煞气十足,就在纲吉以为他要举起拐子咬杀的时候,云雀径自转身离开了。
“弱小的草食动物,连咬杀的兴趣都没有了。”他冷漠地声音淡入耳,纲吉禁不住轻颤。连咬杀的兴趣都没有了么?他苦笑。
之前不是一直不希望被咬杀吗?现在终于不用被咬杀了,不是正好吗。他泄了气一样坐在地上。云豆扑腾着翅膀落在他脚边,转了几圈,高声叫着,“纲吉,笨蛋,笨蛋!”
云豆,你一定要落井下石吗,你的主人恶劣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这样,学长你到底管不管啊,然后他就后悔了,到现在还指望流氓一号管好流氓二号的我果然是笨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云雀,一方面是因为养伤,另一方面,也许是云雀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吧,纲吉这样想。毕竟是自己让他觉得受辱了,纲吉觉得,云雀之所以会那么愤怒,应该是觉得被草食动物救了很耻辱吧。那大概就是肉食动物的尊严了。所以说肉食动物怎么就那么别扭,被谁不是救,凭什么被草食动物救了就是耻辱。显然他还没能搞清楚,云雀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被救这个概念。
重新回到学校后,一切都恢复原来,是啊,跟一开始没什么两样。不再是走到哪都能碰到那个嚣张霸道的身影,不需要随时担心银色拐子的招呼,走在学校不再有人立正齐声喊着“委员长夫人”,不用再被传唤到接待室被强迫吃肉食动物的午餐,更不用担心会被叫去帮忙收保护费变成流氓三号,这样不是很好么,最开始,没有倒霉的地铁事件之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纲吉仰起头看着并中顶楼的围墙,不由得叹气。里包恩,我真的病了,得了一种不得了的病,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
“想知道什么病去找病源不就知道了么。”稚嫩的声音从背后忽然传来,纲吉险些栽倒。
“不要在我背后突然出现吓我啦,里包恩。”
“刚才不是你在跟我说话吗。”小婴儿悠哉地站在他肩旁说。
“你又偷看我的心!”
“哼,一副蠢样,想什么全写在脸上,用得着用读心术么。”
“什么啊,那你说我到底怎么了?”
小婴儿一副似笑非笑样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他觉得头皮麻得不行,才叹了口气,“从一开始不相信云雀的感情的人不就是你吗。”
不相信云雀学长的感情?他喃喃自语,完全茫然了。所以说云雀学长知道有感情这种事吗?关键是云雀学长的感情耶,他有感情才是奇迹吧,啊里包恩,你说云雀学长什么时候又有感情了?喂,你干嘛又要掏列恩?啊啊啊……
云雀学长的感情么?他记起了曾经被咬杀过N次的情书事件,记起了校歌被当情歌唱事件,记起了那温湿的吻,不由得脸色微红。那不是云雀学长为了折腾我才耍我的吗?
纲吉泄了气一般靠在校门口不远处的树下,如果说那就是喜欢的话,那现在不理不睬一脸不屑的态度又是什么一回事,里包恩一定是骗人的。
远远看见草壁站在校门边,纲吉一下子站起来,如果是草壁学长的话,也许知道些什么吧。
“委员长夫……”草壁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称呼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纲吉听罢喉口微苦。
“泽田先生,委员长去巡逻了。”
纲吉傻笑着,摸摸头,些许失落样,“云雀学长现在见到我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