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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太黑了。
当然夜太黑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会有人不喜欢!
现在却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破布在燃烧!
一个火柴盒——这是众人一齐开眼时第一眼就先见到的,然后……
一些有心的读者可能早早猜到了。
但见,赤裸裸的人堆!
——那些女人的乳房,那些男人的性器,如盛夏的果实。
“火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刚才一干人等都纷纷向他索取火种的那火柴盒的主人开口说话,声音很好听。
好象并不很嘶哑,想来他们平时的生活极其无聊,所以一直就在不停地说话!
(五)
阳光星点,从树叶间漏了下来。
阳光正照在王伊将的脸上和身上,他现在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虽然天气很热,虽然其实也很怕热,但王伊将的自我感觉良好得已使他整个人都忘了现在是夏天。
他人走在林子里最宽的那条由碎石子铺成的大道上,大声地唱着歌!哈哈地笑着,一跳又一跳。
他身上竟然还穿了那么多衣服,三件针织的毛线衣,一件披风。
披风是米黄色的,或许应该说它原来是这个颜色的……
因为披风上面已粘着不少蕃茄汁和鸡蛋清,又红又黄,别的还有许多古怪的颜色。
敢情那镇上的人,在菜场里刚刚对着这个疯子玩得十二分的痛快!
而疯子也不介意,疯子本人都没有意见,九天之上的玉皇,地府中的牛头和马面又怎么可以胡乱就给“安份”的市民定了罪呢?
一个市民笑了起来,市民们都笑了起来。
看来,惊仙山下根本就没有几个好人,因为好人便万万不该跟疯子扔着鸡蛋和西红柿开玩笑的。
王伊将疯了,因为他听说张三九已有一个儿子,但这儿子却不是由他和她所生。
第三卷 灵蚕吃人 第四章 天蚕巨变
(一)疯癫有因
睁眼不见光,伸手不见手,黑暗无比——
此时,竟然是如此的天昏地暗!只见天上没有太阳,有乌云一片片。
乌黑色的云堆一片片的看上去都很严密,似乎牢不可破;又似乎里面有无数个巨大的裂缝,(小说下载网…。。)裂缝之中落下了风,大风。
大风在吹,正在“呼呼”地乱吹,几乎使路上的行人连站都站不稳。
这里的这一条路,是笔直通向菜市场的。
现在,在这一条路上面行走的人并不是很多。
大概不超出十个。
——这些人可能都是因为身有要事,所以才不得不在屋子外面吹着风。
一个举止奇怪的人混在匆忙赶路的行人中间,正在大声歌唱。
与其说他是在歌唱,还不如说他是在吆喝。
这人举手抬脚,嘴里大叫着:“哎!妹儿,我很爱你啊!你也爱我吧?”
他实在太瘦了,整个身材看上去犹如一根竹竿。他很苍老,头发和胡子都长得老长,都显得雪白。
一阵风“呼啦”吹过,这人立即被吹得整个身子东倒西歪。
他摇晃着,却始终没有被风吹得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真是奇迹,象他这么枯瘦的人居然没有被吹飞、吹走!
不但没有被吹飞吹走,刚刚被大风摇晃了几下,现在他居然就已经站得纹丝不动了。
看来他是使出了“千斤坠”的定身奇法。
借着他使出定身法的良机,大家来仔细看一看他的样子和衣着。
在前面已经说了他很老很瘦,其实除了“老”和“瘦”这两个重要的特征以外,这人也没什么其他的特征了。
不过这人的面相很怪,所以也就不得不在这里描述一番。
他一双眉毛好像两条卧蚕,长得又粗又短;眉毛下面的两眼血红,是食人魔鬼的那种眼红;这一双怪睛在发出光看着人时,似乎是两把蘸了油水的刷子,在人的身上面刷过来又刷过去。
他的鼻子是鹰钩状的,伸在前面,仿佛永远都在探取什么。
他的嘴巴紧闭,嘴角下垂,显得极不可一世。
他的耳朵却遮在长头发里面,完全看不到了。
——这个人的五官就是这样子的!
这个人的身上……
在这炎热的夏天,竟然还穿着毛线衣,还有一件披风。
衣服非常的脏,即使用整条长江的水去洗涤,好象也洗不干净了。
此时,脏人还在吆喝:“妹儿啊妹儿……”
一个行人被他的吆喝声吸引了过来,问道:“朋友,天都快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快走?”
脏人嘻嘻地笑,表情痴呆问道:“下雨?下什么雨啊!请问你认识王伊将么?”
行人疑惑:“王伊将是谁?我不认识呢。”
其实这个脏人自己就是王伊将。
一个人若连自己都已经不认识,那么他的神智还会好么?
撇开这一边这个正纠缠不清的疯癫脏人王伊将,我们去寻找王伊将为什么会发疯的原因——
阎罗殿中,鬼气森森!
这里面有大鬼、小鬼、无数的鬼——
被吊死的长舌鬼,淹死鬼,冤死鬼,赌博鬼,好色鬼,败家鬼,饱死鬼,嗜烟鬼……一切鬼都应有尽有!
一个穿玄黑色长袍子的老鬼拉长着一张老脸,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抽闷烟。
有两个小鬼一直便站在他身边的一两米之外,现在忽然开口轻叫:
“黑无常大王!”
这个老鬼原来是黑无常,他应道:“恩,何事么?”
“黑无常大王,你的头确实没事了么?”
黑无常道:“没事了。”
黑无常把一双手掌摆放在头颅的两边,死力地按了下去。
头颅便发出了“喀”的一声怪响,他听着声音,道:“我这颗头,幸亏你们捡回了那半个,要不然装不回去就不完整了,人就变得不好看了啊!”
两个小鬼道:“为大王办事情,我们应当尽心尽力!”
黑无常却忽地发出一声轻呼:“咦?”
两个小鬼一惊,问:“怎么了?”
黑无常道:“哎,这上面的几根螺丝怎么松了呢?”
他的鬼头突地裂了开来,敞开着,半个已倒挂在颈边,暴露出了整个脑组织。
原来他的头颅被王伊将切掉半个以后,是用螺丝来安装,回复原形的。
黑无常叫:“你们快去拿镜子来。”
那两个小鬼其中的一个已飞身跑开,去拿明亮的镜子了。
镜子送到。
黑无常把镜子放在脸前,左看右看。
只见他那半个掉下来的头颅,犹如一尾死鱼,正毫无生气地垂挂在那里。
黑无常又命令:“快去那起子来!”
一个小鬼又跑去拿起子了。
起子送到。
黑无常一手拿镜,一手拿起子。
起子的尖端捏着头颅上面安着的螺丝,不住旋转。
两个小鬼站在一边看着黑无常对自己大动手术,正不停地动容!
是的,这黑无常的头究竟是用什么来构造的?竟能忍受螺丝穿孔引起的疼痛?
“只要螺丝不再松脱,本大王头上面的伤口在这几天之内就一定能愈合。”
——此时,黑无常似乎终于已经捏好了头部上的螺丝。
接着,一条硕大的灰影子凭空出现了!
这条灰影腾空在飞。
灰影在叫:“我的黑使者,你的伤可不碍事?”
灰影跃到了黑无常的身前,停住了身形。
黑无常向灰影敬礼:“阎王老人家,你好!”
那阎王身着灰衣服,道:“由于你是半机械半血肉的躯体,所以一般的伤应该是影响不了什么的,但是这一回我听说你受的伤可根本不轻,被凡界的人砍破了头,大脑受了重创直达第四脑室。”
黑无常听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哎,实不相瞒,现在的我还脑充血呢!”
阎王在用神打量黑无常,忽然道:“我看你的脑脊液都流出了不少啊!”
——脑脊液,有保护中枢神经系统和运走中枢神经系统代谢产物的作用。
黑无常一声叹:“哎!”
阎王道:“你最近尽量地避免脑力劳动的好!”
黑无常裂开了嘴苦笑着。
这一笑牵动了他脸上的那条伤口,这伤口从额的中心直达下巴尖。
伤口破开,露出一条缝隙来,缝里面有些许的脑浆横溢了出来。
那阎王看着手下的怪相,见多识广的他竟也有些害怕了。
他用手按住口部,防止恶心呕吐,语字含糊地说话:“那个凡界中人究竟是何等人物,能令你受创如此?“
黑无常嘿的一声笑:“我倒霉归倒霉,不过那人现在也应该已很痛苦。”
阎王讶道:“为什么?”
黑无常接道:“只因为他穿越了磁场,跨过百年,回到百年之前,脑电波已受磁场扰乱。”
阎王懂了:“那么他现在一定是不疯即死的状态了。”
黑无常连连点头:“对!对!”
——脑电波是脑子活动产生的电效应,经过电子仪器放大后可以在纸带上划出波状条纹,或用示波器显示出来。
通过脑电波的观察可以帮助诊断脑部的各种疾患,或进行有关思维的研究。
王伊将确实疯了,他疯掉的原因原来是如此——脑电波受到磁场影响,而变为杂乱不堪。
阎王忽问:“但是他为何能回到百年前?”
“因为他有一只乾坤袋子,是个磁场输送器。”黑无常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未来人类回生了他的白骨,我和白无常兄虽然也已同意他再生,但是却没有同意他穿越时空啊!”
阎王:“是的!穿越时空能使时间质变,改写历史中的所有一切,这可绝对是严格禁止的一种行为啊!”
(二)
刚刚下了雨,大雨。
这一场大雨,是在刮过大风以后接着就降下来的。
王伊将穿着一身脏衣,跌坐在地上面。
那是一块湿地,湿地上原本柔软的泥土全都已被雨水击打得一塌糊涂。
这些湿泥,完全的泥泞,正如汤水!
王伊将呆坐在泥里,看上去好象一只狗那么狼狈。
这只狗已经再没有人会来领养,快要变成了野狗。
如狗的王伊将趴在地上,忽然打起滚。
——脏水粘满一身!
呜呼!现在,这王伊将不光只神情如狗般颓丧,行为也如狗般猥琐不堪了。
这会儿,王伊将眯着一双老眼,盯住了泥水里面躺着的几片黄菜叶。
他一直盯着,盯了半天。
忽然,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凑近一片在漂浮的菜叶子,用心地去舔了一舔。
“这菜叶的味道好么?”
一个声音响起,传过来,传入王伊将的耳孔。
发声的是个路人。
这路人一直就站在一边,很耐心并很仔细地观察疯子伊将已经很久了。
王伊将听到了话声,嘴巴放开菜叶,抬起头看人。
他看着那路人,嘴上说话:“叔叔,我好饿!”
叔叔?
路人听了这个称呼,又看了看地上的这个脏老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伊将问:“叔叔,你笑什么?”
路人:“我在笑你胡乱叫人,你年纪比我大得多,其实你自己才应该是我的叔叔啊!”
王伊将:“我是你叔叔么?”
路人:“对,你是我的狗叔叔!”
王伊将:“原来我的名字叫作‘狗叔叔’呢,哈哈太好了!”
路人在叹气,并且摇头。
路人正同情着王伊将,却不知从何处一下冒出了一个挤眉弄眼的小孩。
小孩在拍手笑:“哈哈!狗伯伯,疯伯伯……”
小孩笑着叫着,又弯腰在地上捡起了石块扔向王伊将。
王伊将瞪着眼睛看那小孩子,却也不生气,笑哈哈的:
“狗伯伯,疯伯伯都是我么?原来我有这么多的名字啊!”
“我可不是在叫你的名字,我这是在骂你呢!”骂人的小孩完全无策了,因为他所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侮辱了!
——骂,已经达不到骂之效果。
“哼,你骂我么?”疯得不可救药的王伊将却似乎在一时间清醒了过来,身子猛然打一个颤。
他把一张马脸拉得愈发之长,捋着白色胡须说道:“小子!我可要让你知道胡乱骂人的下场。”
说着,他高高地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