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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管像无头苍蝇一般护着她,倘若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在他身后都要笑出声来,宫内很快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那些贼人真正想杀的人不是婧宇而是扶摇,顿时分队而出,顾燕北也是刚到了里面,就听着外面惊呼一声,可混战当中却被人纠缠住了,一时没能出来。
等他冲出来时候,和那些黑衣人一样,以为扶摇是不行了,一头闯了过来。
少女狡黠,一直躺在地上。宫内的禁卫军一下涌了出来,婧宇的酒立时醒了三飞,也直接冲了过来,宫灯四起,四周顿时亮如白昼。扶摇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也顾不了那些黑衣人的去向和追剿,顾燕北脸上面具都不知何时掉落了下去,过来她的身边。
婧宇已经安排了御医,他伸手要抱扶摇:“你怎么样?嗯?说话呀你怎么样?”
顾若善也在旁边,扶摇目光淡漠:“不用你。”
说着轻轻推了他的手一下,看了看少年,顾若善意会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她伸手搭了他的颈边,头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头。
顾燕北眸色如墨,急切之情尽显无疑。
婧宇让顾若善将她抱入最近的偏殿之内,不消片刻,御医们来了,清理了闲杂人等,只留了少许的几个人而已。
扶摇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她双眸紧闭,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顾家兄弟都站在旁边,心急如焚,那老大夫剪开了她的外衫,几个人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就在她内衣里面,一块薄薄的铜片已经被箭矢穿透了,可也就是这块铜片,救了她一条性命,只剩皮肉之苦。
婧宇尤其高兴,立即吩咐下去不许走漏风声,只传扬出去说这永乐小郡主性命危在旦夕,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另快报去南唐请罪,丝毫不敢隐瞒。
扶摇还很清醒,那老大夫给她拔了箭,止了血。
虽然给她上了些许麻石粉,但她还是很疼,不过她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等大夫出去了,又与婧宇密语几句,才放心地睡去。
顾若善不肯离去,非要看着她。
顾燕北定定站在床前,仍旧惊魂未定。
次日一早,沈悦言和陈五名到京会和了,扶摇将人召集在一起,让顾燕北和顾若善继续留在北唐皇宫,她则带人先走。
她伤口未愈,顾燕北自然不同意。
可扶摇振振有词,说时间长了黑衣人还会卷土重来伺机刺杀,不如给他们一个她还在皇宫的假象,而她则带着自己的侍卫队先行离开。
顾若善也要同行,被她拒绝。
她虽然并未明说,但分明就是相信不着他顾家兄弟的意思。
顾燕北只看着她躲避的目光,就知道这理由牵强,她也存了故意的心思在里面。
婧宇处事小心,也劝他们分开回朝,扶摇一再坚持,也拗不过她,只好依从了她的意思。
五月暖阳,天气逐渐暖了起来,公主府前院的小花园里面绿荫连连,甚至已经有先开的小花了,玉玲珑正在屋里里面哄着小扶柔睡觉,忽听前面有人惊叫了起来。
“小郡主回来了!小郡主回来了!”
“什么!”
他不敢置信,赶紧叫小厮拍着孩子迎了出去,因宫里政务繁忙,长公主入宫未归,自打接到了扶摇受伤没有大碍的消息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此时一听说她突然回来了,他当然激动万分。
出了公主府的大门,门口果然停着一辆马车,就在宝林的搀扶下,扶摇慢慢下了马车。
他的眼眶立即就湿润了。车队后面跟着沈悦言和陈五名是一路护送,扶摇分别叫住了,叮嘱一番让他们先回家里去报平安,歇些日子。
三人道别,她这回头看着玉玲珑,他一个箭步过来已经扶住了她的肩头:“伤哪了?嗯?”
她摇了摇头,没有提及那块铜片的事情:“没事,就是点皮肉,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玉玲珑大喜,拉着她就走:“快进来,你娘和你十三叔还没回来,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哦对了宝林快叫人去宫里送信!”
他回头小心得扶了扶扶摇:“你要不要看看你妹妹?”
她笑,轻轻点了点头:“要。”
玉玲珑安顿好她,叫人给孩子抱了过来,扶摇坐了软椅上面,那小家伙已经满月了,此时躺在小厮的臂弯里面眼还睁着,看着她叽里咕噜的乱转。
她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翘翘的小鼻子,饱满的小耳朵,耳边头发还都是卷卷。
扶摇一下就喜欢上了她。
“我一直以为是个男孩,为什么还是个姑娘啊!”
“谁知道啊,”玉玲珑接过去抱在了怀里:“你小的时候可没有她胖,比她好带,这小家伙一天到晚的哭,估计长大了也直叫人头疼啊!”
她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蛋,三个人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玉玲珑怕她伤口未好,又给她叫了大夫过来,让她下去歇着。
等到长公主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扶摇本来已经睡下,她在途中几次高烧,都因伤口化脓所致,幸好早有准备带了军医,一直喝了汤药,逐渐才好了一些。
扶苑也顾不得小的孩子了,直奔大女儿房内。
宝林还在外间给扶摇点香,见了长公主连忙下跪,扶苑进去一看,女儿已经睡着,实在不忍心将她叫醒,她坐了女儿的床前,只觉这半年多的分别,当真是度日如年,时时刻刻的挂心。
出来的时候顺手叫了宝林,这小子就在她和玉玲珑的面前将扶摇是怎么入宫的,怎么受伤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长公主大怒,一口气摔了三盏茶碗。
玉玲珑也未相劝,反而添油加醋,也气愤非常。
宝林默默退下,赶紧回了小郡主的屋里,他脚步轻快,回了屋赶紧关上了房门,听着外面真的没有人跟着了,这才一溜跑进了里间。
扶摇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拔毛玩,见他跑回来了只淡淡回眸:“怎么说的?”
宝林有点忐忑地蹲了她的面前:“照主子说的那样说的。”
他有点扁着嘴,十分愧疚的模样。
她一鸡毛掸子轻轻敲在了他的头顶:“这副样子给谁看?嗯?好像我让你说谎了似的,难道我让你说的不是事实么!”
宝林还很是不安:“可这样会不会害了顾将军啊,我怕长公主一生气,你和顾家的婚事就完了,到时候我要是拆了一桩婚事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她继续拔毛:“没事,我和他们家的婚事已经完了。”
宝林继续哀愁。
她小有得逞,心里得意,也是刚回到公主府睡不着,给宝林打发走了自己躺着数数。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扮柔弱给母亲和玉玲珑看,然后借由宝林之口,让母亲看清顾燕北并非可靠之人,远远比她亲口怒指强,母亲期盼她能和顾家成亲,其实也有想吞噬顾家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这婚事根本退不了,她若哭诉,没准还会骂她没用,收服不了他们。可若是这般容忍的模样,另叫宝林开了口气,效果当真不一样!
就像皇舅舅说的那样,还是两情相悦的才好,不然成亲了以后再和离,牵扯的东西就该多了。比如母亲,当年和苏君正和离,之前那些搭建起来的人脉至少废了一半,又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培养文十三,她绝对不干那种傻事。
顾燕北的那一奔,她已经认定了,此人的确重情重义,但心系之人绝不是她,这样的人,难以维系信任的感情,早分了早好。
甚至理智上想,对她和他都好。
顾家再不用心会被公主吞噬掉所有军权,从今往后只有顾将军,而不是她扶摇的附属男人。
她站了窗口想,其实她果真是讨厌不平等的婚事,需要用军权交易来完成的,又算得上什么样的夫妻呢!
还好,总算换得自由身。
她躺了自家的躺椅上面,微微眯着眼,回想过去的这一年多发生的那些事情,鼓起了两颊。
“顾燕北,后会无期吧。”
不出一月,顾家兄弟带队回京,秘密回宫复命。
长公主做事果然是赏罚分明,顾家营地得火器无数,他顾家军即使受了改编,分了军权,可也更加的火力十足。
明着是赏了,可兄弟三人谁都高兴不起来。
她最后送来的,是一纸婚书,白纸黑字,公主府竟要退婚。
我要退婚言情或作者有话要说:扶摇:之J211。顾燕北:笑话!那不可能!
、第61章 切莫得意
第六十一章
啪地一声;茶碗被他挥袖扫落,顾凤栖一拳捶在桌上;看着大哥三弟脸色沉沉:“大哥!这长公主欺人太甚!”
的确,长公主先斩后奏送了顾家急切需要的火器到营地,又封了大哥为护国大将军,明着是赏了,可又以顾家无良为由;想要解除婚事。刚改编了顾家军;分了顾家些许的军权;这时候因为顾及名声,还想要顾家提出解除婚约,简直笑话!
屋内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兄弟三人,顾若善沉默坐在一边,听着二哥一直未停,恼怒十分,也不知所措。
半晌,等他发够了脾气,终于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神态端坐一旁,顾燕北这才淡淡地瞥着他,伸手将自己手边的茶碗推了过去。
果然,顾凤栖动作优雅,伸手端了起来。
他凤眸微挑,微微吁了一口气出来:“好了,我现在完全没有问题,可以开始了。”
顾若善是习以为常了,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深深的担忧。
顾燕北用手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摇字,轻轻地叹息:“与我顾家联姻,有利无弊,长公主的野心,就是圈禁所有军权,得保南唐天下,她一直很中意我顾家,也曾私下与我说,好好待小郡主,迁就她多一些。”
顾若善微微抬眸,不知其意。
顾凤栖却是笑了:“的确,如果解除婚事,我顾家犹如挣脱牢笼,虽然改编,可得了公主府的火器如虎添翼,小皇帝早晚还是会头疼,长公主也不想这样的吧,应该不是她的意思。”
顾燕北点头:“这小郡主喜怒不行于色,小小年纪心计倒是不少,在北唐就一直恼着我不知何故,如今刚回南唐,就出了个难题给顾家,当真是不可爱。”
顾若善皱眉,下意识维护扶摇:“大哥怎能这么说她,当时情况危急,分明是你舍了小郡主冲进皇宫大内,才让黑衣人得了逞,要是我我也生气。”
顾燕北些许垂眸,淡淡解释道:“小郡主的侍卫队就在旁边,婧宇太女只带了一人出宫,她若是有什么危险,北唐必乱,我们出使还有何意义?”
顾凤栖双眉微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放下了茶碗:“等等!大哥呀,我知道问题所在了,你舍小郡主而救太女殿下,她不恼才怪!”
顾燕北霍然抬眸,那些在北唐的点点滴滴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脑海当中,好像有什么头绪了,又好像什么也抓不住。他本就不善言辞,此时被两个弟弟‘虎视眈眈’地盯着看,竟然略有心虚,好像真的是他没有照顾好未婚妻,而要解除婚事了一样。
他是大家长,自然有他的骄傲和尊严,万万不能拉下脸来。
不是不知道他们俩个人的心思,他假意踌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婚事一除,我们顾家的确有利,不如就这样吧,日后等此事消停了再择一良妻,如何?”
“不行!”
“不行!”
那二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声,尤其顾若善还叫了声大哥,少年双眸闪亮,里面内容太多,他当哥哥的只瞥一眼就不忍再看了。
顾凤栖是比较理智的,只在旁凉凉道:“可大哥也别忘记了,长公主就是个记仇的,早些年她捧起来的那些男人,你看那些私下有动作的,可有几个是善终的?她的驸马苏君正我看着就尤为可怜,当初夫妻也算恩爱,因着现如今的苏夫人,当然是她们有错在先,当中什么隐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