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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不错,估计这条件一发出去,就已经有一半人望而怯步了吧。
当然,这也就是初步的规定。
既然是招亲,那就必须得比试一番。
长公主想了一想:“比试的话,就淘汰制吧,可将比试者分成小队型的,胜者再分,再比试,直到剩下两人或者两家,再由你出题决定。”
扶摇嗯了声,她当然同意,反正到最后也得她决定要还是不要。
至于到底要比试什么,她就让母亲自己定夺了,到扶柔的面前看了看妹妹,小家伙吮着手指十分的可爱,玉玲珑轻轻抱了起来,放了她的怀里,扶摇尝试着动了动,很是紧张。
谁想到一低头,这孩子竟然笑了。
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忍不住就又亲了两口。
玉玲珑笑,却忽然想起个事情来:“摇儿回来之后有没有去看苏大人啊?”
扶摇抱着妹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呀,怎么了?”
他看着她脖颈当中隐约露出来的红绳,笑得意味不明:“听说还是他这块铜片救了你一命,再怎么说,也应该谢谢人家不是?”
她怔了怔,抬眸:“你说的还是我娘说的?”
玉玲珑笑着接过了孩子:“谁说的还不一样?你娘想不开,你怎么也想不开?”
她嗯了声,拒绝再谈这个话题。
也是想到了苏君正,觉得气闷,和玉玲珑说了声,这就出了屋子。
阿大就站在门口,扶摇开口叫了声阿大,却又忍不住难过。
男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是个木偶,漂亮的木偶。
她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他连忙跟上。
街上人来人往,扶摇走在前面,毫无目的地闲逛着。
京城的北街,是越走越近,她想起玉玲珑说的话,的确是应该谢谢他,她的脖子上面还挂着那块铜片,感觉很有温暖。
可是如果去登门拜访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太唐突了点。
也不能空着手去吧。
可买点什么东西才好呢?
她边走边是张望,后面的男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扶摇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卖丝绸布料的店面,磨磨蹭蹭就走了过去。
门口的伙计立即招呼了起来:“郡主进来看看吧,有新的款式哦!”
她一下想起了顾凤栖来,临走之前,她甚至还和他春风一夜,彼时他给她做了疙瘩汤,还想带她去看喜衣的新样式……
顿时不想进去了,阿大站了她的身后,她回头看着他:“你,进去看看挑好看的样式买点,一会儿我要送人。”
阿大略显苦恼:“我没有银子。”
扶摇一摸腰包,她也没带,只好解下了自己的腰牌来:“让他们派人去公主府取,我在这等你。”
他看了眼来来往往的人,这才走了进去。
扶摇无聊地看着天边的云,正是无趣,忽听一人叫了她的名字,很是熟悉的声音。
沈悦言快步跑了过来,一到她跟前顿是笑了:“真的是妹妹啊!”
她也有点吃惊:“你怎么在这?”
他应了一声,可目光一扫,笑脸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扶摇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就在她背后不远处,还站着个少年,他脸色阴霾,正盯着沈悦言。
她愣了一下,第一时间察觉出这个顾若善并不是那个顾若善。
倘若是他,早就不管不顾冲过来了。
沈悦言压低了些声音:“妹妹要去哪里?”
扶摇回头又瞥了眼顾若善,少年一步步走了过来,直站了她的面前:“你要去哪里?”
他眼底带着丝丝的感伤,她不忍再看,也不是应谁,胡乱说了句:“随便走走。”
沈悦言知道她退婚的事情,猜她现在一定不想和顾若善一起,连忙伸手来拉她:“我正想去转转,妹妹和我一起吧。”
扶摇其实是下意识躲开的,可与此同时,顾若善一把钳住了沈的手腕,却是目光如刃。
两少年四目相对,皆有恨意。
顾若善先行开口:“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最不能忍。倘若沈兄若执意如此,顾家必定与你为敌。”
沈悦言却是挣脱了,仍旧看着扶摇:“和我一起走吧。”
扶摇哪也不想去,从开始看见顾若善脑子就浑浑噩噩的,他也是见沈悦言仍旧不肯离去,伸手来拉她的手腕,也是刚巧,沈悦言也拉住了一边。
这二人一边一个,可就都将扶摇给抓住了。
左边,沈悦言。
右边,顾若善。
她同时抽手,可又都被抓得紧紧的。
顾若善甚至是张开指缝,与她手指交缠着:“你怎么了?为什么非要退婚?你能和我走么,我想听你解释解释。”
她垂眸,沈悦言却已经是用力拉了她一下。
她纹丝未动,这边少年也微微用了点力,扶摇正觉头疼,阿大却是抱了四匹料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很显然,阿大立即奔了过来,他先是一掌拍开沈悦言,而后又打了顾若善一下。
两个少年都瞪眼看着他,扶摇生怕他真的伤到谁,赶紧叫住了他:“阿大,住手!”
阿大一手抱着布料,立即站了她的身后。
顾若善看了眼沈悦言,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阿大展开了攻势。
扶摇瞪眼:“住手,快住手!:”
阿大抡起布料就展开的手脚。
她叫不住,只好站了一边,只等阿大推翻沈悦言,立即欺身而上,拦在了顾若善的身前。
少年心里稍安,可这个唤作阿大的人,却先一步拉住了扶摇,并且将她带离了他的身边。
扶摇看着他,很是不解。
阿大显然是认识顾家顾若善的,对着她扬眉道:“既然退婚了,没有必要再见他。”
说着拉着她快走了几步。
扶摇下意识回头,少年正是呆呆看着她,神色哀伤。
她顿是心疼,用力挣开了男人的手,狠狠地甩了开来。
阿大仍旧拦住了她的退路:“郡主三思,倘若此时心软,必定纠葛不清。”
扶摇点头,这才与他走了。
一路上一直想着顾若善,也没有心情再去苏家登门了,两个人直接回了公主府,她让阿大将料子送了账房处,到时候就让他看着办吧。
再无心思出门。
长公主命人特制的官服送了来,她从北唐回来,并未受封,此事一直被她的婚事压了一头,如今万事具备,只等她上朝听封。
次日一早,天刚亮,宝林就给她叫醒了开来。
扶摇迷迷糊糊地睁眼。,任由他给她擦脸梳头,换上了新的朝服,这是小一号的官服,虽然是女官,但穿在身上,可真的是英姿翩翩,十分动人。
她竟有点忐忑,长公主已经先一步走了,宝林叫人备了马车在大门口,扶摇收拾妥当,这才走出来。
阿大依旧站了她的身后。
谁知走出公主府的大门,扶摇刚一战定,立即怔住了。
顾燕北一身朝服,就站在她的车前,显然是在等着她。
本来就落后一步了,她可不想第一次早朝就去迟了,赶紧走了过去,顾木头见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发自肺腑的赞叹了一句。
“很好看。”
“你来这干什么?”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扶摇站在他的面前瞪着她:“嗯?”
顾燕北伸臂:“上车吧,我搭个车。”
她回头瞥了一眼阿大,赶紧踩着矮凳上了马车,阿大刚要跟上,却不想男人长腿一伸,快他一步。
扶摇本来是想使个眼色,让他给顾燕北赶走的,可她人刚刚坐稳了,顾燕北却紧随着她,也坐了进来,更甚至是挨着她的,她哼了声坐了中间去。
不消片刻,阿大也上了马车。
车夫自然知道耽搁不得,赶紧扬起了马鞭。
扶摇伸手推了顾燕北一把:“将军这是何苦?我和顾家的婚事已经解除了。”
顾燕北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嗯,我知道。”
她看了一眼阿大,后者立即绷着脸盯着顾燕北:“请将军下车。”
他却只看着扶摇,一本正经:“我只是搭个车。”
哪有绕了两条街搭车的!
扶摇才不会傻到相信,阿大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已然长剑出鞘:“将军,请!”
顾燕北挑眉:“正好,想给你改个名字。”
说着两个人同时出手!
就在扶摇的尖叫声中,一个宽剑出手,一个赤手空拳隔着中间的她就打斗了起来。
车厢内本来就地方狭窄,阿大手执宽剑,看似占尽优势,可隔着扶摇生怕伤到她,又怕划破顾燕北的朝服,有所顾忌自然落了下风。
相反顾燕北可是处处占了先机,缠斗片刻,他擒住了阿大执剑的右手。
阿大立即道:“我输了。”
他撤手:“我早说过,这世上只能有一个阿大,倘若你执意要叫,那只能死于非命。”
扶摇瞪眼,男人分神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看着阿大却是目光如刃,整个人都是肃杀的气息,自然有他的狠戾之处。
阿大不语,扶摇也伸手拍开了他的手,露出双眼来:“顾燕北你太过分了!我的侍卫我愿意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
顾燕北回头,已然恢复了常态,却是抵住了她的鼻尖,那微凉的唇刚好擦过她的脸:“你若是想阿大了,就唤我一声,顾家兄弟三人,你吃了俩难道还要始乱终弃不成?招亲就招亲,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除了我顾家,还有人称得上南唐勇者!”
她眨着眼,闭上了嘴巴。
他神色稍松,可刚觉得离她这么近有点受不住要坐直身体,少女忽然狠力地用额头磕向了他的。
结果,两个人都捂住了脑瓜门,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我睡觉了晚安啊!
那些叫嚣着要收这个阿大的,还有要我保住顾大的,别拿什么深水鱼类火箭炮诱惑我啊!干万别让我把文写崩了,我得按照大纲写,顺便说一句,此文距离结局还很长……
、第65章 永乐郡主
第六十五章
马车悠然停下;早有人先迎了上来。
顾燕北先行下了车;他淡然站在车下;也不言语;只等着她下车。
扶摇捂着额头;刚要下车;阿大忽然掩口咳嗽了一声;她猛然回头;却觉得这声音哪里听到过。男子缓了一口气,声音已经恢复了低沉模样的。
“下车吧小郡主。”
“嗯,走吧。”
她记挂着时间;也赶紧转身下车。
阿大微微平复着,片刻才转身跟着她走了下去。
顾燕北等着少女过来;又回头瞥着男人;淡然道:“一会下朝一起走吧。”
她才不要,顿时皱眉。
他脸色不变:“明日我来接你。”
总而言之就是要跟着她到底的样了,扶摇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着阿大,等他靠近,才眯了眼笑道:“阿大这名字当真像是阿猫阿狗一样的,我看你喜爱白衣,跟着公主府的国姓叫扶白吧。”
阿大微怔,随即垂眸应道:“好。”
她注意到他说的是好,而不是是,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之前一直没有细想,如今看着他总觉得熟悉,可怎么看怎么又不像……
当真可疑,母亲从哪里找到个这样的侍卫,他对京城很是熟悉,看他拿着宽剑的动作也略有僵硬,甚至都不是顾燕北的对手,目的何在呢!
顾燕北双唇微勾,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扶摇对他拱了拱手:“从此世间再无阿大,你满意了?别再来找我。”
说着,看了眼扶白,故意叫了他一声:“扶白,咱们走了。”
男人雪袍一身白,赶紧跟上。
顾燕北只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片刻才动了脚步。
第一次上朝听政,扶摇混杂在群臣当中,一起仰望着小皇舅舅,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母亲就在那珠帘之后,每日操劳朝政不得空闲。
她随着他们跪拜,只听不说。
一直并未开口,也不知是谁提起了选秀女的事情,皇帝虽小,可也十三了,应该早早选了秀女入宫,为以后开枝散叶做准备。
扶摇抬眸看着小舅舅,觉得他果然过得苦。
年纪小小的,被这么多人看着吧,都难以承受。
正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