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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沙面之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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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图笑着打招呼,“孙阿姨。”
孙舒华也笑了笑,“刚在楼上的时候看见你们家窗帘拉开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回来了,没一会儿,果然就看见你出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阿姨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慈爱,可胡图图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如果一样的话,孙阿姨不应该是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殷殷垂询,她应该走过来揽住自己,一边推着她一边嗔怪: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跟阿姨打个招呼的,走,去阿姨家里吃饭。
沈木修那么优秀,可是却常年单身,身边的亲戚朋友都会忍不住去猜测其中的因由,更何况是做母亲的呢?孙舒华不主张儿子早婚,就是再迟个三五年结婚她也不会催促,可是儿子活到三十岁了,连一个女伴都没找过,这是不正常的,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都不会这样。孙舒华当然猜测过,也询问过,沈木修的回答千遍一律——没有遇到合适的。
她当时所能想到最合理也最有说服力的因素就是胡图图,并且几乎确定就是胡图图。
沈木修和胡图图青梅竹马,感情也一直很好,孙舒华很早就想到他们会走上男欢女爱的那一天,也怕会有那一天,所以她很早以前就给儿子打过预防针,不能对胡图图产生男女之情,儿子很少忤逆她的意思,当时很明确地向她保证:他会一直像对妹妹一样对胡图图,不超出兄妹之情。所以,综合种种迹象,孙舒华推测,沈木修和胡图图是不是早已经暗度陈仓,而沈木修知道她不愿意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一直瞒着她,故而一直以单身自居。
在当时,她几乎认定就是这样的。
于是,她做了一件让她后悔至今的事情,她瞒着沈木修找胡图图谈了一次话,谈话之前她整整思索了一个晚上,要怎样委婉陈述才能简明扼要又点到为止;要怎样说才能尽可能减轻对胡图图的伤害,她准备了一番长篇大论,也准备了一番真情流露。可是在面对胡图图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说,图图,阿姨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也希望你一辈子是我的女儿。
然而,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感到难堪,她知道,不管那些话说得多么的婉转动人,不管那些大道理有多么的天衣无缝,撕开那层温情的外衣,包裹着的无非就是最丑恶的践踏。姑娘爱上她儿子,这是对她儿子最大的认可和赞美,可她拒绝姑娘爱她儿子,这是对姑娘最大的否定和诋毁。这是□□裸的人身攻击,这种攻击甚至比语言上的侮辱和手脚上的践踏更伤害人,本质上,她和那些撕破脸指着人姑娘骂“贱人,离我儿子远点”的恶女人没什么区别。而更让她难堪的是,她之所以说不出口这些话,顾虑最多的不是姑娘的尊严,而是自己人格上的污点。
孙舒华的犹疑和难以启齿让胡图图一瞬间就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她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孙阿姨,我明白的,你不用说了,你放心吧,我和沈木修没什么的。。。。。。不是,我是喜欢他的,可是他不喜欢我,他顾虑我的感受,一直不愿意找女朋友,孙阿姨,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放下的,他也会找到一个好姑娘。”
即使在这种时刻,她还是不忘保护沈木修,如果孙舒华停止了对她的猜疑,那势必会继续揣测儿子不同寻常的根源所在,孙舒华那么精明,真相经不住她顺藤摸瓜的推敲。胡图图在心里对自己说:沈木修,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儿了。
孙舒华有一瞬间眼泪几乎就冲了出来,这姑娘,剔透得让人心疼。这一刻,她的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她感激胡图图保全了她的人格,同时又有些埋怨胡图图的通情达理,胡图图以德报怨的姿态把她遮遮掩掩不愿示于人前的阴暗面照得无所遁形。她引以为傲了一辈子的高尚情操,在胡图图洞若观火的眼神中溃不成军。
在这种有着水晶心肝儿的姑娘面前,再多说任何一句话都是自取其辱,最终,孙舒华压抑住内心翻滚澎湃的情绪,轻轻握住胡图图冰凉的双手,“图图,那我还是你的孙阿姨吗?”
胡图图笑笑,“是。”
“你怪阿姨吗?”
“不怪。”
作者有话要说:

☆、人性的抉择(1)

胡图图是真的不怨孙阿姨,这么多年,她不明不白的身世在邻里邻舍闲言碎语地传,孙阿姨却始终把她当好孩子对待,她是真心疼了自己一场的,可是没有血缘关系做支撑的疼爱是有底线的,大部分人的底线都是利益,孙阿姨的底线是她的儿子。
不健全的家庭成长出来的孩子难保不有戾气,因为社会没有善待他们,他们见识的丑恶与不公注定比正常人家的孩子要多,积久成怨,难免失之美好 ,若是男孩子成长于恶劣的环境可能会帮助成长,女孩子却容易失却纯真,虽说也会有从尘埃里开出的花,可是那概率太低了,而儿子是这么的优秀,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孙阿姨不能拿这个有限的概率去赌儿子无限的未来。况且,自己确实不能算是好女孩,既不善良,也不活泼,够不上可爱的标准,她自己都没办法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儿,又有什么道理去责难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呢?
世上最残忍的自虐,叫做明辨事理。
日头已经西斜,夏蝉依然叫得声嘶力竭,胡图图放下雨伞和竿子,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笑着说:“就今天回来的,孙阿姨,最近还好吗?”
孙舒华微微有些不自在,“阿姨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你们好,阿姨就好,你们不好,阿姨就免不得操心。”
这话里的况味,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可既然说者不点破,那听者自然也就装糊涂,“我们都挺好的,孙阿姨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图图,要不上楼去阿姨家里坐坐吧,阿姨也好久没和你好好聊过天了。”孙舒华急急说道。
“可能来不及了,孙阿姨,我明天学校还有监考,马上就得去赶末班车了。”
胡图图撒谎了,明天没有监考,她今天是打算留在家里过夜的,赶末班车回去是临时决定的,她只是不想上去“坐坐”。“坐坐”当然不仅仅是“坐坐”,她知道孙阿姨想和她聊些什么,她不想面对那些问题,也面对不了,那些事情她连自己都不愿意坦白,如何去剖开来跟他人侃侃而谈?
“这样子啊,”孙舒华面露失望,“那,那下次吧,下次你回来提前跟阿姨说一声,阿姨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恩,过几天就放暑假了,我有时间就再回来看看您。”孙阿姨失望的样子让胡图图有些不忍心,一不小心又许了个不会兑现的诺言,她从来就不是好孩子。
“诶,诶诶,”孙舒华忙不迭应允,“图图,那你在下面等我一下,上次有一位故人给我送了些上好的杭州龙井,木修最爱这些,你帮阿姨捎给他。”
“恩。”
胡图图没赶上末班车,她租了辆车回去,一起带回去的还有一大袋芒果,汽车从一个熟悉的城市驶进另一个熟悉的城市,一样的灯红酒绿,不一样的街景建设;一样的车来车往,不一样的前进转弯。
到达目的城市已经快十一点,胡图图跟师傅报了沈木修住所的地址,到了小区门口,她准备下车,好心的师傅看小姑娘提了那么大一袋东西,不怕麻烦地把车开进小区内,一直把她送到要去的那栋楼下面。胡图图感激之下送了师傅两个又大又香的芒果,师傅高兴之下算车钱的时候给她抹了个零,胡图图激动之下又送了师傅两个芒果,师傅这下不敢收了,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娘,不。。。。。。不能再抹零了。”胡图图说:“师傅,您放心拿着吧,不要您抹零,我这芒果叫蟠芒,十年开花十年结果,吃了能治结巴。”
沈木修打开门,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胡图图,有些微微惊讶,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他感觉胡图图这段时间好像有些躲着他,却想不出所以然,今天晚上她主动到访,让他惊讶之余又有些浅浅高兴。
胡图图提着一大袋东西从楼下到楼上,即便是走的电梯,也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见沈木修愣着也没帮忙的意思,吃力地把手提袋往上提了提,提醒道,“芒果。”
沈木修回过神来忙把袋子接了过来,侧身让她进了屋,有些疑惑,“大晚上的,提袋芒果过来做什么?”
胡图图快渴死了,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次性纸杯,走到饮水机前面接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才转过身解释,“是我们种的那颗芒果树结的芒果。”
沈木修闻言眼睛一亮,忙打开袋子,像个孩子一样左瞅瞅右闻闻,脑袋都快埋到袋子里面去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惊喜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胡图图。胡图图最是怕麻烦,麻烦之中又以提重物为最,沈木修的表现让她觉得今天所有的麻烦都值了,她知道,她今天的喜悦只有找他才能分享,朱叶勤和秦朗会觉得她是疯子。
沈木修的房子带有露台,当初装修的时候设计成了小型的木结构阳光房,一面临墙,三面临窗。露台上简单布置着几个花架,几个盆栽,一套藤艺桌椅,设计风格简洁大方,露台外面是小区的绿化带,再外面是蜿蜒流淌的江景。顶面装修是玻璃天窗,白天可以数数太阳,晚上可以数数月亮,三面则安装落地窗户,自然地衔接着室内与室外的风景。
沈木修开了香槟红酒,胡图图切了几个芒果,俩人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就着江风和夜景,像模像样地庆祝起来,
“你今天回家了?”
“恩,你反应能再慢点么?”胡图图调侃道。
沈木修轻笑,见她嘴角的位置沾了芒果汁,扯了张纸巾递给她,示意她擦擦,“你很久没回家了吧,这次是回去做什么?”
“恩,打扫了下卫生,顺便看望了下你妈。。。。。。哦,我差点给忘了,孙阿姨让我给你带了西湖龙井。”胡图图说着便滴溜溜跑到客厅,从包里翻出那包跋山涉水的茶叶,再滴溜溜跑回来递给沈木修。
沈木修接过茶叶,亲昵着埋怨,“我妈现在是越来越有更年期妇女的特质了,最明显的表象就是话越来越多了,每次我回去都拉着我说个没完,”状似不经意地问,“她肯定也拉着你没少聊吧,跟你说什么了没?”
“恩,聊了啊。”
“聊了什么。”沈木修马上问道。
胡图图抿了口清酒,“聊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沈木修将胡图图的酒杯徐徐斟满,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
两个人开始说起小时候,胡图图小时候的经典事迹一箩筐,撞过电线杆,走路摔过跤,还糊里糊涂吃过虫子。。。。。。最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当属“爸爸”事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让人乐不可支。
“说起你这一声‘爸爸’,我还给你开过一次家长会呢,还记得吗?”
“恩,记得啊,我初一的时候嘛。”升入初中,换了个新环境,老师不知道胡图图的家庭教育属于放养式,再三重申每个同学都必须有直系亲属到场进行沟通与交流,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央着沈木修冒充她哥哥去参加家长会。
沈木修有些故作神秘,“散会后班主任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聊了会,这个你肯定不知道。”
“恩?”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我记得那是一个面相比较严谨的中老年妇女,我一坐下来她就递给我一张卷子,然后指着卷面上某一点根我说,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敲着卷面。。。。。。就是这样,”沈木修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当年班主任的动作,曲着食指对着空气戳啊戳啊戳,“她说,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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