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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梁骁面前装孙子装了那么些年,今天终于也甩起了小皮鞭儿,露了一点女王范,真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我发现昨日的愤愤不平在今日都成了过往云烟,从按照梁骁喜好而定制的模子里跳出来,做回了我自己,顿时轻松自在。
或许有时候,一直以为的重于泰山的感情,等真成为过去式的那一刻,也就轻于鸿毛了。就像那电影“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一样,我也没有自己过去以为地那样爱他。
不过我小皮鞭儿还没能甩多久,自然就又对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召唤,在我被唤了三四次后,我又变回了孙子样,虔诚地到医院报到。
去医院前,我打了个电话给秦讼,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家。我一身无长物的难民,要真屁颠颠先冲到他家了,遇到他新项目开始夜宿办公室,我就真得像流浪小猫似地可怜巴巴地坐在他家门口等他这个主人的出现了。
幸好秦讼这两天还处于闲置状态,主动提出来医院接我,我自然也不和他客气。
不过我的不客气是建立在秦讼现在是个男光棍而我是个女光棍的基础上的。我虽然是他的红颜,但我自认还是很识相,很自觉的,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坚决不会打扰。
秦讼有女朋友的时候,我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就从不给他打电话,虽然这让我憋得很辛苦很内伤,而这段时间我的闺蜜们就会成为我吐槽以及泄愤的对象。而秦讼在我有男朋友的时候,也不太会找我喝酒,彼此的问候闲聊还是有的,但是他来接我下班或是我去等他下班这种事就基本很少出现了。
避嫌,是很重要的。
虽然秦讼腔调浪子了一些,而我在结束感情的时候有时太决绝了一些,我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却在一定程度上相似,抓住能抓住的,放弃该放弃的;珍惜并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有未来。
长相守,是缘分,是幸运,要天时地利人和,强求不得。但不珍惜,不认真就一定得不到。
作为那么多年的朋友,我同样珍惜他的感情。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出现在秦讼的女友面前,炫耀我对他的了解,就像他也不需要通过炫耀来证明他有多懂我一样。因为了解并不代表什么,我们是朋友,而不是对方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在医院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点滴,自然终于停止了对我的召唤。我把在医院门口买的参考消息都快翻成紫菜了,抬眼一看,还有小半瓶……
哎,这年头没个能上网的手机真是让人捉急啊……
说到手机,我顿时觉得没有钥匙的这一周很尴尬。如果要补办银行卡,那就得补办身份证,这过程麻烦的,补办的东西还没拿到,钥匙就先到了。
就算不办这些玩意儿吧,换洗衣服总还是要个几套的,我这没银子,就得借秦讼的,可毕竟是借人钱,总不能乱借,也得有个数吧。现在好点的酒店旅馆,也得几百一天吧,这一周住下来,再算上花销,这个月绝对就是白干了……
可要投靠别人家吧,亲戚,我也就和我祖父母还热络了,但人都八十好几的岁数,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冲过去叨扰。闺蜜嘛,自从几个丫头各自结婚谈恋爱之后,各个以重色轻友为己任,完全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护士小姐,水挂完了。”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有磁性的嗓音,于是我猛一抬头,视线正撞上秦讼下巴那个弧度。我那一刹那觉得那下巴带闪光的……真的,闪烁着救世主的光辉的下巴……
护士小姐走过来给我拔了针头,让我按住,我乖乖地按着,听秦讼又道:“瞎想什么呢?都回血了。”
我这不注意力都集中在你那会发光的下巴上么,我在心里腹诽,但面上还是摇了摇头。
并肩出了医院,上了车,秦讼开口:“你这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台词,男人就来了一开门见山,于是我只能故作镇定地摸了摸下巴,“先去你那儿吧。”
秦讼扫了我一眼,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没人要的姑娘啊……”
我横了秦讼一眼,却瞧见男人装不下去崩坏的表情,整个就是一幸灾乐祸!
“怎么没人啊?我打一个电话还不叫一个准一个,这不没手机背不出号码么!”
我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大义凌然外加滴水不漏,我自己都信了。
可秦讼发动了车,外加甩我一嗤笑:“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的,来,说要去谁家,我给你打电话。”
“秦讼他家,你打!”
秦讼闻言却没接话,笑了笑,但我觉得他眼里闪着某种“我就知道”的得意神情。
我撇了撇嘴,看向窗外,冷静下来不免自我检讨一番。
平时我自吹那是朋友遍天下,认识的人那是各行各业各具奇才,但真到用时,竟然只余下秦讼一支独秀……
这做人咋就那么失败呢……
一路没多话,到了秦讼家,换鞋进门。我记得前前一次来秦讼这住处还是和顾皓他们一帮衰人,唱歌唱high了不肯回,正巧秦讼家在附近就一堆人轰了过来。
这套房子是秦讼自己买的,面积还行,就一独居男人住的,大床房,厨卫书房外带个衣帽间,客厅不大,当时七八个人,分了两摊,一堆在客厅,一堆在卧房,我就是在卧房那一堆。
秦讼比较爱干净,不喜欢别人坐在他床上,但那天一两个喝多了,撒泼起来,愣是往床上做,我自然也沾光盘腿坐在秦讼的床上,那软软的,比作地板舒服多了。
不过今日再站在这床前面,我的情感起了微妙的变化。
“秦讼……”我瞪着一双大眼瞅着他,一车车地向他送秋天的菠菜。
秦讼睨我,“床是我的,地铺是你的。”
我把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更甜美了,“秦讼~”
“干嘛?想和我睡一张床?”
我几乎厥过去,但刚脱口了个你,秦讼就抢过了话头,
“你别以为住到我家来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我很洁身自好的。”
看着男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我眯起眼来,哈了一声,爪子一抬人一踮,勾起男人的下巴道:“宝贝儿,别怕,要真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会对你负责的。”
6第六章
6
瞅见秦讼一瞬间僵住的脸,我洋洋得意并以为我就此胜利的时候,男人的态度一百八大转弯,脸上挂起比我还流氓的笑来。
秦讼抓住我勾他下巴的爪子裹在手掌里一边垂眉向我逼近,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边,视线一乱,不巧正落在秦讼的薄唇上,咽了口口水,我的舌头打结,有点儿气短地开口:“你……你你干嘛笑这样?”
秦讼手支在墙上把我给圈在阴影里头,他低头,气息就在我耳边,“宝贝儿,你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吗?”
“爱煮不煮,怎么,怕你啊!”我胸一挺,头一抬,俨然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秦讼挑眉,盯了我半晌,就在我快缺氧窒息的时候,他轻笑开来,收回手:“别挺了,我知道你胸大。”
他在那儿笑得乐不可支,我却有些恼羞成怒,明明是我调戏他的来着,结果反倒被他给调戏了。
最可恨的是,我现在心脏跳得还有点快,真想一捶胸,捶捶这灭自己士气涨敌人威风的心脏。
于是我决定用最快速的方法来解决这场战斗,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必得地跳上了秦讼的国王床,扭着我的小蛮腰,欢快地宣布:“秦讼,我告诉你,今天你这张床,老娘我睡定了!”
秦讼对他的宝贝床要求多高啊,上次我们在他床上撒了会儿泼,他第二天就让阿姨洗了整床被套。
在这件事上我曾打趣过秦讼,这撒泼也得洗床单,那要和姑娘上床可怎么办?搁着要是甜蜜期,不得准备个十套八套床单的给他换洗?
秦讼当时用特稀松平常的语气回答我,其一,他只对自己的床要求比较高,其二,行苟且之事不一定要在床上。
于是我只能在风中凌乱……
不过现在,既然是秦讼他自己的这一张床,我这脚丫子就不客气地踩上去了,顺便打个滚,撒个泼,看他还怎么睡!
秦讼眼眯成一条线,“舒昕,你就这点追求……什么德行这是……”
我不以为然,偏过头去不理他。在他面前我什么没皮没脸的事没做过?德行,德行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行,让你睡床,我睡地铺,行了吧。”
秦讼深明大义,于是我抱着他的枕头一个劲儿地点头。
之后我们又出门,买了些日用品来,比如我的毛巾牙刷,以及睡衣和其他换洗衣服。于是,秦讼对我的消费能力又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吃了饭,回到家,我看了会儿电视,秦讼则在自己房间里忙活,我估摸着是勤快地给自己打着地铺。于是连续剧结束后,我就哼着小曲儿去浴室洗澡了。
秦讼家的浴室有个按摩浴缸,躺在里头那叫一舒爽。等我爽完穿了睡衣睡裤出来,晃悠进卧室一看,我顿时爽不起来了。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好好的国王床现在矮下去一大截,而旁边的“地铺”几乎要和床一样高了?!
“秦讼!”我冲出卧室指着秦讼一顿吼:“你竟然把下头的席梦思床垫和记忆棉都给抽了,给我睡硬板床!”
秦讼拿起水杯,悠然地抿了口水,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你说你要睡床,我让给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凶……”
我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狠?!”
秦讼放下杯子,冲我微微一笑,“狠么?一般般啦。”
我败了,彻底非常以及完全。面对秦讼的无耻,如我这般的人类只有颤抖的份。
于是当我抱着被子躺在和地板一样硬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秦讼已经睡得酣畅了。我那叫一个眼红,恨不得在秦讼脑后勺戳出两个洞,让他感受到我谴责的目光。可是房间太黑,我睿智的光芒在抵达秦讼后脑勺前就不幸夭折……
秦讼绝对就是以重色轻友的货,他把女朋友和好朋友分得多清晰。
我想今个儿住他家的要是他女朋友,别说让人睡硬木板,就是她女朋友喝醉酒吐到半夜,他第二天就算要上班出差,也能彻夜照顾人家不眠不休,可他和我就非得为张破床争得没皮没脸,这让我不免就有点嫉妒,嗯,嫉妒,但只是有点,一点点。
闭上眼,我恍恍惚惚就想起了当初与秦讼的相识,也是因为一场争执。
那年我大二,临近期末考试,我让同学在图书馆用教科书给我占了个座。但当我找到座位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男的已经坐在那儿了,没错那男的就是秦讼。
秦讼生了副好皮相,尤其是那张嘴,唇线抿起来的时候实在是美,就算是现在,这张脸已经快被我看烂了,但在某个时刻,这张脸还是挺有杀伤力的。
但那个时候当我的心思全集中在“此人抢我座位”的情况下,完全都只有不悦,“这位同学,这是我的座位。”
秦讼抬眼,蹙眉:“这位同学,你搞错了吧。”
“我搞错?”我拿起桌上的教科书,“这是我的书。”
秦讼不解地笑:“随便指一本,就是你的书?”
那时候已经不时兴在书上写名字了,因为大学用书完全可以二手倒卖,我也没法翻名字来证明,但我当时就死盯了这本书,觉得它和我八辈子有眼缘,就是我那一本,于是气急败坏道:“同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非常讲道理地说,这本书是我女朋友的。”
就在我要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