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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和笑忘书在外面看到了全部过程,笑得韩飞直不起腰来,笑忘书暗暗冷笑。南海二魔被打得遍体鳞伤,鬼魔趁打手们一疏忽跑了出来,财魔也跟了出去,跌跌撞撞跑回客栈,酒肉没有吃到却吃了一顿棒子加肉。
天色刚明,磁涧县县衙前的一个小茶摊来了两个书生,两人要了两碗茶和一些点心,看样子有什么事要办。过了一会儿,从街南边走来三个人,都是高挽裤腿,脚下无鞋,头上缠巾,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件非常奇特的兵器。三人捡了靠路边的一张桌子坐了,只要了一壶茶。
时间尚早,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几个遛早的老人。县衙门一开,三乘小轿跃出衙口,三人站了起来,手中都抓紧了兵器。这时从街东来了一群人,吹吹打打,吹的是“喜鹊蹬枝”;从街西也来了一群人,披麻戴孝,奏得是“报亲恩”。三人刚要上前,两对人马已经将衙口阻得满满的,钱如爹肿着脸手中拿着贺礼,金钱眼一身重孝,哭得不能自己,他爹死时也不曾见过他掉过一滴眼泪。
沉寂的街道上热闹起来,邻街住的人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出来观望,几名差役上前来阻拦人群。当先一乘轿子轿帘一挑出来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夫人,慈眉善目,微微有点发福。钱如爹认得这位老媪是本县刘知县的夫人,忙不迭地跑过来给老夫人见礼,跪地道:“老夫人安好,这是我给二公子的贺礼,大喜的日子可喜可贺。”老夫人笑开了花,她根本没有听钱如爹说些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又多出了许多道道,说道:“钱掌柜费心了。”金钱眼手里提着哭丧棒,一身重孝挤了过来,离得老远就跪下,跪爬而行,泪如雨下,不知是哭出来的还是水淋上去的。老夫人看着很是不解,金钱眼爬到老夫人跟前哭道:“老夫人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
老夫人突然心惊,难道老家出事了,没听到信呀!这是怎么回事呀?问道:“金掌柜,你这是说些什么?”金钱眼道:“不是令府老太爷过世了吗?”啪地一声,金钱眼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金钱眼道:“难道不是吗?昨天夜里马捕头的弟弟,就是钱掌柜的女婿和令府的师爷说的,而且还要了很多肉。”钱如爹听了骂道:“好你个金钱眼竟敢血口喷人,昨天是你的女婿来我那,说刘知县的二公子今日结婚的,还拿走了三四千斤肉。”老夫人道:“怎么又出来个二公子,我们只有一个公子,难道老不死的外面还有人?”老夫人哭闹起来。
后面的两乘小轿出来三名女子,中间轿子中是一名千金小姐,最后轿子中出来的是两个人。韩飞一眼就看见了高轩竹,心情分外激动,多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高轩竹站在一位女子身旁,那女子正是在白马寺见到的那位红斗篷女子,韩飞不知道她们怎么到了一起。
盛氏三兄弟突然冲了过去,撞倒了三四名壮汉,壮汉倒地半天爬不起直叫痛。日进斗金盛华昌大吼道:“小娘们,你的死期到了。”高轩竹身旁的女子轻声笑道:“是吗?”妩媚动人中透着杀气。铜尸铁臂盛华阳也不答言,上前就是一招“泰山压顶”击向那女子头顶。突然左首一件兵器点到,不知是何人,破天荒地躲了一招,回头一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在白马寺交过手。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银笛俏书生韩飞,他怕高轩竹和那女子受伤一直注意着盛氏三兄弟的举动。
日进斗金盛华昌道:“又来帮手了,来一个死一个”铁斗向韩飞罩来,韩飞知他力大闪身躲过,盛华昌哪肯放过他,接连又是五招,韩飞只躲不攻。盛华昌见六招没有碰到一个文绉绉的书生好不气恼。
人们见真动了家伙,纷纷躲了开去,远远地看着。几名差役有些气恼,这些人怎会在衙门口打起来,没有将他们放到眼里。一个自认为身手不错的,提着单刀指着韩飞和盛华昌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哪容得你们在这里撒野。”嘴还没合上,盛华昌手肘正撞到,登时满嘴是血,一张嘴二十多粒珍珠落到了地上。他哇哇怪叫,骂骂咧咧提着的单刀劈了下去,刀到半空中,盛华昌铁斗已拦腰扫来,心叫小命休已,身上带子一紧,一个后坐躲过这一劫,恍惚间见是那位书生,心中感激万分。
铜尸铁臂盛华阳来战韩飞,日进斗金盛华昌弃了韩飞和判官铁笔盛华轩去战那位女子。那女子轻轻一飘飞到二人身后,仍是笑嘻嘻地。二人转身又攻,那女子道:“你们怎么这么死心眼呀!你们哥五个连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能者多劳,这东西让我多玩几天,等我玩腻了就给你们了,何必呢?”手里此时多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绿色玉佛,日进斗金盛华昌一只铁斗使得虎虎生风,空着的手去抢那玉佛,可总是慢着半拍。判官铁笔盛华轩铁笔连点,那女子轻摆腰枝在笔海斗山中闲庭信步。
韩飞此时难以支撑,铜尸铁臂盛华阳两次与高文昌相斗都是受伤不浅,但他凶悍之极,不但没有惧色反倒增加了斗志。韩飞武功不如他,只得四处游窜,进攻不得。时间一长破绽百出,被铜尸铁臂盛华阳抓住不放,连连攻上,不能自救。
青光一闪,那女子陡然间手中多了一柄二尺三寸长的小宝剑,青光闪处日进斗金中两剑,判官铁笔中一剑,两人略一迟疑,那女子飞身来到铜尸铁臂身后喊了一声“喂,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铜尸铁臂一回头,身上已中了三剑,他凶悍之极,看也不看一眼,狮吼了一声弃了韩飞直取那女子。韩飞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提着笛剑准备侍机再次攻上,看了一会儿,轻轻一笑,没有那个必要,那女子武功高得出奇,盛氏三兄弟连手也斗她不过。
一阵幽香飘了过来,这香气韩飞再熟悉不过了,转目一望,高轩竹就站在身旁,她眼中含着泪,在她含泪的眼中韩飞是模糊不清的。韩飞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怎么跟她在一起的。”高轩竹拉着他往背静处去,韩飞回头望了望那女子和盛氏三兄弟,知道不用自己帮忙,自己也帮不上忙,跟着高轩竹走了。来到背静处,高轩竹突然抱住了韩飞,韩飞一时间手足无措。高轩竹动情道:“抱着我,抱紧点。”韩飞心中此时茫然无物,紧紧地抱了。她的头伏在他的肩上许久,许久,整整一个世纪,韩飞觉得他的肩膀都湿了,她一直在哭。他轻拂她的长发,轻声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吧!”高轩竹扭动着娇躯道:“抱紧我,抱紧我好吗!”韩飞紧紧地抱着她。人群外来了两个人,两人衣着凌乱,跌跌撞撞来到人群旁。钱如爹一眼就看见了二人,骂道:“这两个蠢东西又来了,钱五,你们几个把那两个东西撵走。”十多个吹鼓手放了手中的唢呐锣鼓,直奔南海二魔。南海二魔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身上伤痕累累,看见那些人冲过来哪里还有胆子上前。财魔从身上摸出钱镖,使出全力打出,钱如爹的伙计们倒地几个,但财魔力道准头不够,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又都起来。鬼魔长着身子高喊“三师叔,四师叔,五师叔,我们受伤不轻支撑不住了,我们哥俩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跑。
日进斗金盛华昌听到喊声,模糊不清,打斗中往喊声方向一看,南海二魔正被十多个人追赶着,骂道:“两个龟儿子,哪里有南海派的本色,我们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扭头一看铜尸铁臂盛华阳和判官铁笔盛华轩又都中了几剑,现在无援,凭三人之力眼看着无取胜之机,这样下去,只怕……想到此大声高喊“四弟,五弟,风紧扯呼。”一跃落到那女子跟前,斗口朝前斗低朝后,韩飞在远处一见知道他旧技重演,大声叫道:“姑娘小心。”转眼间万颗牛毛钢针射出。那女子联袂一飘飞身纵起一丈多高,左脚一踏右脚再次纵起,正是江湖上有名的“燕子三潮水”。韩飞今日开了眼界,此一招师父铜臂铁罗汉了安大师也不如她使得飘逸干净。看年纪她只不过二十来岁,正当芳龄,怎么会有如此造诣,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呀!
那女子落地后,盛氏三兄弟已跑出了人群,她轻轻一笑也不追赶,径直来到韩飞和高轩竹跟前。韩飞拍了拍高轩竹,示意她起来,高轩竹晃了晃头却是不肯。那女子道:“怎么看到情郎就不理人了?”高轩竹慌忙抬起头来,满脸通红抹着眼泪道:“你又取笑人家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干姐姐清风仙影杨露蝉,杨姐姐。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韩少侠,江南一剑韩大侠的公子。”清风仙影杨露蝉一听面露惊色。
韩飞道:“姐姐的功夫真是俊呀!”杨露蝉厉色道:“你怎能称呼我姐姐。”韩飞一时间无法回答。高轩竹道:“杨姐姐,他为什么不能称呼您姐姐,我们……”杨露蝉也觉失礼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应该叫我姐姐,以后你们会明白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叫就叫了。”高轩竹为二人打圆场问韩飞道:“刚才你好象不是一个人,那个书生是谁?”韩飞左右看看道:“他是我在找你的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他叫笑忘书,人挺有意思的,是个鬼灵精,不知道这时又跑到哪里做坏事了。”高轩竹又问一些家里的情况。杨露蝉不想打搅他们,自觉地走开了。
盛氏三兄弟和南海二魔一走,县衙前顿时安静下来,差役们驱赶着看客。老夫人和小姐已经回府了,钱如爹和金钱眼也不在争执,二人知道被人玩弄了,好没趣的往回走。两名差役来到二人跟前道:“你们两个跟我们来,老夫人有话说。”二人跟在差役后面直打听,“差爷,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乱?”一差役道:“都是你们闹的,无缘无故到县衙来闹,我看你们今天有事干了。”钱如爹急道:“还请两位差爷说些好话,我们这也是受了别人的骗了。”那人道:“在这磁涧县里还有人敢骗你们,笑话。”金钱眼道:“钱掌柜说的是真的,我们两个人遇到了同一伙骗子,他们扮做县衙的师爷和差爷,那个差爷还说是马班头的弟弟,是钱掌柜的女婿。”钱如爹道:“什么?他说他是你的女婿呀”差役道:“行了,有话跟夫人去说吧。”
韩飞正和高轩竹说着,一名差役走了过来,正是刚才韩飞救了的那人,此时已经漱了口,嘴肿得老高。差役来到二人身旁道:“这位英雄原来是高小姐的旧识,刚才多亏英雄搭救,我这里有礼了。”说着深深一躬,韩飞赶紧去搀扶道:“不必客气。这位差哥怎样称呼。”差役道:“我叫杜平。”韩飞道:“杜兄,我姓韩名飞字鹤鸣。我们这就算认识了。”差人杜平道:“冒昧地叫你一声韩兄弟,刚才多亏了你呀!要不我现在……”韩飞道:“见人有难哪有不救之理,再说我也是侥幸为之。”差人杜平为人豁达,颇与韩飞投缘,他道:“兄弟是江湖中人吧,这功夫真俊呀,有空的时候教我几招。”韩飞道:“一定一定,杜兄这是要?”差人杜平道:“噢,我家夫人有请,请二位进去。”韩飞看了看高轩竹,高轩竹轻轻一笑道:“既然老夫人请了,我们做后辈地哪能不去。”二人跟着差人杜平进了县衙后门。
县衙后宅不大,是一座北方典型的四合院,小院干净异常,看来老夫人很爱干净。韩飞边走边问高轩竹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高轩竹道:“那天夜里我睡的很熟,也许是白天累了吧。后来我就觉得有人背着我走,但眼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