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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通不等高文昌站稳又是三叉,高文昌也不还手闪转如风。过了五招郑通慢了下来,高文昌将巨阕剑入鞘,捡起刚才郑通丢的半根铁叉,舞动残叉与郑通相斗。黄典心道,文昌本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今日怎会与郑通怄气,弃己所长。台下人群乱了起来,许多壮汉向高台聚来。郑通喊道:“高文昌你的死期到了。”高文昌轻笑道:“郑通,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知道你要死了。”
台下突然大乱起来,有人大喊:“这是什么呀?”又有人道:“这么多蜘蛛,哎……”里面的人往外跑,外面的人想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伸着脖子往里挤。郑通抽空向台下喊道:“云遮日月,飞鱼长空。风急天高,铁叉饮血。”台下人群中竖起许多铁叉,有几百之众,分左右向高台而来,有五六十名正在台阶处向上爬来。烟波庄的庄众挥舞着大刀拦挡,双方血肉相见,转眼间十多人倒地,血流成河。
贾俊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声吼道:“郑通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没注意,郑通一拳正捣在他的鼻子上,鲜血迸溅。高文昌道:“铁叉帮想要荡平洛阳龙舟大会。”郑通带来的两个人拿起铁叉要助郑通一臂之力,刚一抬步,寒光一闪一棒当头砸来。来人正是“小神行”苗英,他上来就是两记狠招,十多年的怒火这一刻烧到了极点。
李五娘、史火龙、聂思雨、黄典各取兵刃拦截铁叉帮。贾俊和擦干血,这一拳着实不轻仍是不住地流血,弄得他满脸满胡子都是血象关公一般,他拿了把短刀寻找机会要报一拳之仇。贾俊和是洛阳第一大富户,烟波庄庄主,他从小学得几套花拳绣腿,心中颇为自负,常以大侠自居。由于他为人豁达挥金如土,江湖人有难相求,他都是有求必应,时间一长江湖人都给他一些薄面。今天他受了如此大的侮辱怎能善罢甘休,见郑通后背朝他,心中火起,一招“力劈华山”劈向郑通头顶。高文昌一招“海岸潮升”郑通回叉拦挡,叉柄一收正击在贾俊和鼻梁上,贾俊和刀到中途突然眼前一黑,大叫一声,扔了短刀,一摸鼻子,鼻子整个塌入了脸中,满手黏糊糊的。
洛河上的两个女子在河中撒开了花瓣,五颜六色的花落入水中,经太阳一晒河面泛起五色的烟气,河边的人纷纷倒地,色雾缓缓向高台飘来。
铁叉帮已经将高台下控制住,纷纷向高台攻上,有的从台阶而上,有的架成人梯爬上来。聂思雨砍倒两名铁叉帮众来到台边,几只大蜘蛛爬了上来,个头有牛眼大小,尾后拖着长长的白丝。聂思雨一剑将蜘蛛拦腰斩断。黄典来到身旁道:“弟妹小心,我看这蜘蛛象十多年前威镇江湖的‘丝尾毒蛛’,千万不要碰到身体。”聂思雨道:“黑蜘蛛不是在岭南大会上被江湖众人除了吗?天下就只有他有这趋‘丝尾毒蛛’之能呀!难道他又活了不成?”一根长叉刺来,聂思雨剑一挡顺势一挑,正中那人左臂,那人转眼间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而亡。
黄典道:“确实是‘丝尾毒蛛’。”聂思雨道:“我们再试试。”抓住一名铁叉帮众向蜘蛛丝网上掷去,那人一贴丝网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全身抽搐,慢慢地不动了。两人同时惊呆了,只是听说过“丝尾毒蛛”毒性无比,却不曾想会这样厉害,百闻不如一见。
台下的老百姓,铁叉帮众躺了一地,不知是死是活。黄典道:“不知道这些人为了什么要这样大开杀戒。”
苗英跟两个年轻人周旋了二十多个回合,忽地向前急走,一人当先一步追了过来,苗英短棒“回身偷桃”正中那人头,棒到头破,鲜血溅了一身。另一人一怔间棒又到,这一棒正打到后背,那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苗英眼露凶光,上前又是两棒将他解决了。他转身直奔郑通而来,此时他满身鲜血似血人一般。
郑通忽见一个血人奔自己而来,一个高文昌他已经吃不消,两人连手怎样能够胜算,他虚使两招向台边逃去。苗英怎能让他逃走,足下使劲,一棒打向郑通,喝道:“老鬼哪里走,看棒。”郑通“背手偷花”铁叉架住铁棒,苗英手中铁棒差点飞了出去。
高文昌弃了断叉,拔出巨阕剑点向郑通后背,郑通足踏台板向前飞了出去,坠落高台,快要落地时见地上有几只蜘蛛,心道不好,身子一转落到一个死尸上。他看见满地的死人,其中不少是铁叉帮众,破口大骂道:“妈的黑蜘蛛,你要害死老子呀!你个缩头乌龟,竟用这种下流手段,王八蛋,害我死了这么多徒弟。”
苗英刚想也跟下去,要找郑通拼死相搏,一只大手将他拉住,回头一看是四叔黄典。黄典道:“下面满是‘丝尾毒蛛’,此蛛毒性无比,这样下去很危险。”苗英急道:“可是……”黄典道:“报仇以后还有机会的,你看下面那些人。”苗英看去,台下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方知下面凶险。人们聚到了一块,高文昌道:“我们得商量商量如何离开。”黄典道:“老五,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丝尾毒蛛爬上来。”李五娘道:“丝尾毒蛛就是那种一碰到就丧命的毒蜘蛛吗?”黄典道:“正是。我们现在分成两队,一对阻止丝尾毒蛛,一队商量如何离开。”王家的少庄主小潘安王爵带着哭腔道:“这可怎么办?我本来就不想来的。”史火龙气道:“小子,不要这样娘娘腔,不是还没死吗?你们王家就是这样没出息。”王爵道:“不许你说我们王家。”贾俊和这时捂着鼻子爬了起来,他大声骂道:“妈的,这郑黑子气死我了,我的鼻子呀!”众人都不理他,心想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聂思雨道:“大家都别吵了,先听黄四哥说,要不我们就都别想活命了。”史火龙道:“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又为什么要信你们,你们说是丝尾毒蛛我就信了,我们又没有得罪铁叉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此毒手。”苗英冷冷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么多的老百姓得罪谁了,你要走马上就可以走,没有人留你。”史火龙看了看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李五娘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听黄大侠说说。”聂思雨道:“哎呀,那些蜘蛛爬上来了!”众人回头一看,“丝尾毒蛛”已经快到他们所站的地方了,后面拉着长长的死气迫人的毒丝。史火龙骂道:“妈的,有能耐的出来较量较量,弄这鬼东西算什么好汉。”李五娘道:“别说没用的,快想办法把它们弄下去。”“让开一下。”有人说话,她低头一看是高文昌的侄儿小神行苗英,苗英正在将台上的红毡划开。贾俊和捂着流血的塌鼻子瓮声瓮气地道:“这可是西域的名品呀!”没有人搭理他,高文昌看出了门道叫道:“大家快让开,用毡子将它们滚下去。聂思雨、高文昌马上过去帮忙,其余几人也跟着做,众人将毡子滚成一个筒扔到台下。
黄典叫高文昌、苗英、史火龙、王爵守住台口,防止“丝尾毒蛛”再次上来。高文昌和苗英立即照办,王爵拿了把铁枪发呆,史火龙道:“那你们干什么?”黄典一指远处,道:“大家看远处的那朵红云。”众人顺手看去,不远处确有粉红色,淡淡的。黄典接道:“那是借水散发的一种毒,前面的人都是叫它毒倒的。”大家都想黄典真是细心,心中好不佩服。史火龙不再站着举起大刀奔向台边,黄典对剩下的人道:“我们现在为每人准备一个布条,然后沾上水系住口鼻。史庄主!不要用手要用兵器,而且兵器千万不要再碰到别人!”王爵道:“那我们怎么离开呢?”黄典道:“现在还没有好办法,下面满是丝尾毒蛛,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先守住高台以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想办法。”
聂思雨跟李五娘马上四处找布条和水,黄典拉着王爵去守台口,贾俊和看没有人搭理他,自觉地去找布条和水。布条很是好找,每个人都穿着衣服,水却很是难寻,台上原是准备了几壶水的,可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多都打碎了。好不容易找到半壶也只不过够两个人用的,在场有两个女人,只能先让女人系上,眼看粉红色的水气就要到台边,危险之极。史火龙摆开大刀,边扫毒蛛边吼道:“妈的,今儿老子就交代这了,还不如下去跟他们拼了。”李五娘道:“你的臭脾气又犯了。”高文昌道:“史庄主,他们现在巴不得我们下去呢?”史火龙道:“我们在这还不是等死吗?让我陪那些死倒我可不干。”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捋过李五娘手中的布条,奔向被苗英杀死的郑通的手下。手起刀落砍下其中一人的胳膊,那人的血还没有凝固,他把布条吸上血。王爵看得呆了,差点昏死过去。
史火龙拿着滴血的布条回来,口中骂道:“没想到这两个死鬼还有些用处,来,来,快点系上。”贾俊和一把抢过一个匆忙系上,没有鼻子的脸上非常的平,血红的血带系在两个窟窿上。为了活命其余的人都取过系上,王爵此时手脚都动不了。李五娘一把抓过他道:“小子,要想活命快点系上。”王爵惊道:“我不用,我不用,我死了也不用这个。”李五娘哪里能够听他的,一拳将他打昏……
洛河此时非常的平静,大地失去了生机,只有满地的尸体述说着几个时辰前的繁闹。五家庄主在台上守了两个时辰了,毒蛛少了许多,太阳西坠眼看就要到西方旅行去了。高文昌到现在也不明白,铁叉帮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洛阳,为何想要他高文昌的性命?而且黑蜘蛛会一别江湖二十年重现江湖。他们不象是一伙的,因为铁叉帮被丝尾毒蛛伤的也不在少数,但他们却都是冲着他来的,还有江边那粉红色的毒气更是难以理解,放毒的绝对不是铁叉帮的也不会是黑蜘蛛,还会是什么人呢,多半也是奔着他的命来的。成百上千的老百姓无辜地倒下了,不论他们是什么人,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
史火龙实在忍不住了道:“黄大侠,我们总得想点办法离开这里吧!在这不被毒蜘蛛毒死也会被饿死的。”黄典心道,他说得很对,老是守在台上也不是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可满地丝网有什么办法呢?史火龙见黄典不说话,又提高声音道:“看来我们得做陪葬品啦。”
聂思雨道:“你叫什么,又没有人拦着你,你要是想走就马上走吧!”史火龙道:“你说什么话,难道我不敢走吗?雌鸟也抖了毛了。”聂思雨怒道:“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掉你的牙。”红光一闪一剑直取史火龙。高文昌在一旁忙用剑鞘架开,重重地道:“思雨,不得无理。”聂思雨知道自己由于心中起急,做得不和情理,冷静下来站在一旁。
史火龙不依不饶道:“你倒是来呀!我好怕呀!看洛阳高家多英雄,铁叉帮害了洛阳近万的老百姓,我们只能躲在台上,不敢下去为他们报仇,你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了。”聂思雨眼泪在眼里打转,斜身伏到高文昌的肩膀上。李五娘看不过眼,对史火龙怒道:“史火龙,你别放屁了,怎么就你嗓门高,就你知道怜惜老百姓,聂女侠的两个儿子现在就在台下,她的心里比你急。”史火龙翻了翻眼皮没有再说。贾俊和迈着打转的腿来到高文昌和聂思雨的跟前道:“思雨呀,你也别难过,史火龙就是直性子,他心里急呀!我也知道你委屈,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是如何离开这里,将来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他鼻子塌了下去,声音瓮声瓮气叫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