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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放亮了,黄典在马上已经能看见高家庄了,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可是刚落地的心很快又悬了起来。进了高家庄只见满地是尸首,一夜之间高家庄被人血洗一个活人不见。黄典心中一下子布满了恐惧,究竟是什么人?会下这样的狠手,看来他们不把高家庄杀得一个不剩是不会罢休的。看了几具尸体都是老相识,昨天还打过招呼,今日却已命归西天。令他惊奇地是每具尸体都缺了一部分,有的手被砍掉,有的耳朵没了,有的是脚不见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十六到三十之间的男人都被人挖去了双眼,惨不忍睹。
下马走了一会儿,黄典心中一紧上马飞奔。转眼间来到高家大院,院内一片狼籍,几名家丁倒在门口,他快步来到剑厅,左右一找不见高文昌,转过回廊通过花园来到后宅,上了竹轩楼来到高文昌和聂思雨的卧房外,耳中听到高文昌的声音心中托了底。聂思雨正躺在床上,高文昌在床旁坐着,见黄典进来满脸的愁云。黄典道:“文昌,长白山千年人参找到没有?”高文昌道:“找到了,我已经给思雨服下了。四哥,你说是谁想要我高文昌的命呢?他们可以冲着我来,这些高家庄百姓怎么得罪他们了。”黄典也打着哎声道:“我也是一头雾水,铁叉帮活动在两湖一带,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洛阳来的,黑蜘蛛久不露江湖,今日也在洛阳出现,加上幽灵教,这么大的阵势,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有这样大的本事。哎呀,轩竹怎么样了?”
高文昌道:“不知道,我只顾找药了,大概还在竹轩楼上吧?这后花园是我按八卦所建,他们是进不来的。”黄典道:“你呀!高奇、高秀他们也没事,他们随后就到,你在路上见到他们了吧?”高文昌道:“见到了,当时我心急如焚也没有跟他们说什么,他们没受伤吧?”黄典道:“好好的,只是不见了六名水手。”高文昌道:“等我查出是谁指使的,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黄典道:“你看会不会是‘三清观’呢?他们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高文昌道:“不大可能,虽然三清观的上清天尊占名士做事霸道,但三清观的观主玉清星君康健却是个明白人,而且幽灵教半年前好象就有这个企图,那时你们还没有来呢?”
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偷偷地探进了头来,二人回头一看是丫鬟夏莲。夏莲见是二人忙跑了进来,咕咚跪在高文昌脚下道:“老爷,四爷,你们没事吧?夫人怎么了?”高文昌道:“夫人只不过受了一点伤,小姐现在在哪?”夏莲道:“小姐一直在楼上,刚才我和鸣凤还陪着她来的,昨天夜里真是害人,到处是喊杀声。”高文昌道:“现在外面到处是强人,你们千万不能出后花园,后花园中还有什么人?”夏莲道:“后园的六名丫鬟,两个花匠和一名长工没事,也许是他们不懂得五行八卦没有进来,前宅现在怎么样了?”黄典道:“前宅我看过了,一共一十九人没有一个活的。”夏莲“啊!”地一声叫出来。
高文昌道:“你去把小姐叫来,让她伺候她母亲,你将这些药煎了然后在煮些饭,一定要多煮些,少爷他们也快要回来了。”夏莲答应一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高轩竹和鸣凤过来。高轩竹一身素服没有打扮,她没有跟高文昌说话只跟黄典打了声招呼,然后来到母亲聂思雨的身边掉了几滴眼泪。高文昌道:“轩竹,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怨我,你母亲跟你当初中的毒一样,你要好好照顾她,我和你黄四叔还有事要商量。”高文昌和黄典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来到隔壁房间。
黄典道:“文昌,你也要放宽心,事情会好起来的。”高文昌道:“我怎么能够放心呀!只怕这次大劫因为我死了上千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黄典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使与你我有仇也不至于会这样大开杀戒,多半是有更大的企图。”高文昌道:“更大的企图,难道有人想一统江湖?”黄典道:“有这个可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即使我们不走也得先把孩子们送出去,看情形他们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了。”高文昌来回踱步,听见外面有人喊少爷回来啦,他猛地抬头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高奇、高秀、黄甲、黄乙四人将苗英扶到楼上来,苗英此时清醒了许多。高文昌问苗英怎么样了,苗英说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高文昌吩咐鸣凤为苗英做些滋补品。黄甲道:“高叔叔,前面有件东西你看见没有?”高黄二人同时问道:“什么?”黄甲道:“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是几幅画,你们还是去看看吧!”
高文昌吩咐高秀、高奇、黄乙和八名水手去吃饭,然后和黄典、黄甲出了后花园来到前宅。正堂剑厅的门大敞着,黄甲急走几步来门口往墙上一指,高文昌和黄典一看好不骇人。
洁白的墙上是四幅画,左上一幅画的是一根三股钢叉,一条蛇盘旋在叉杆上。二人同道:“铁叉帮。”。右上一幅画的是一个骷髅头,牙齿强努,一块铁牌从中间探出,上面写着“幽灵教”。左下的图案非常的奇特,画的是一枝花——一枝玫瑰花,鲜红的花朵似血,从花心中滴落了两滴血。黄典一看跟自己在林中打落的暗器一般无二,二人均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标记。右下是一只大黑蜘蛛,离远看八只脚毛茸茸的,近前一看竟是一些蚂蚁、蟑螂、蝎子、蜈蚣等爬在墙面。黄典奇道:“我刚才还来过这里什么也没有,短短的时间竟会招来如此多的毒物,好厉害的手法。”
一阵笑声直入骨髓,黄典惊道:“他们来了。”高文昌道:“我正要与他们较量较量,黄甲快回内园去。”黄甲心想,这难得一见的比试怎能错过,自己也要比试比试,看看自己半斤八两。他站着不动。
黄典怒道:“东西,还不快走,这是你呆的地方吗?”黄甲一向敬畏父亲,见黄典怒发冲冠只得回身快步奔向后院。突然人影一闪,身前已多了一人,那人道:“现在晚了,哈……”一阵怪笑心中不宁,黄甲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非常魁梧的黑大个儿,脸色似黑碳涂了又黑又亮,偏偏又穿了一件白线交错如蜘蛛网的黑衫。头上系着一条黑带,在额上结成一个蜘蛛形,眼大如铜铃,方鼻阔口,满脸的落腮胡子,肚子似一口黑锅扣在上面。
黄甲单刀一指道:“你是什么人?小太爷要了你的命。”黑大个道:“要死的人还怎么嘴硬,小小年纪可不要说大话,要不会死的好惨。”黄典抢在黄甲身前道:“阁下就是二十年前掀起一场惧蛛风暴的黑蜘蛛吧?看身形面貌也是不见老,不是黄某说大话,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二十年前你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天下之大却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也应该自己反思一下,或是去深山安养后半生,或是痛改前飞非做些有义有德的好事,给自己积些殷德,却不想又做起这等事来,怎不叫天下人共恨。”黑蜘蛛听了黄典的话也是不恼,静静地听着还略带着笑容。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骂道:“黑蜘蛛,你傻了不成,人家骂你你不怒反喜,还不快快动手,要不我们可要抢功了。”黑蜘蛛也骂道:“好个荡妇,这你就受不了了,我黑探头杀过千万人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难道就这三个要死的人还要我哭了不成,如今我想看看人临死时的那种神情,不要打搅了我的兴致。”黄典心想,当着撮人别说短话,不想这黑蜘蛛知道自己黑却自称黑探头,确实有些意思。
高文昌道:“黑蜘蛛,我们今日第一次见面,我虽久闻黑蜘蛛杀人无数但也是有情有理,今日杀我高家人无数而且死了挺多无辜的人,看来我也逃不过你的手心,只是这不象你的作为吗?”黑蜘蛛哈哈笑道:“箕上飞仙不但剑上功夫不俗,嘴上功夫也是不弱吗?我黑蜘蛛杀人从来都是无根无缘,想杀就杀,看了不顺眼杀,碍着我事的人杀,我手下的冤魂不知有多少。”黄甲道:“那不成了阎王了。”黑蜘蛛道:“阎王?”嘿嘿笑了几下,又叫了几句阎王。这边高文昌和黄典暗中商议,不要与黑蜘蛛苦缠,找个空挡保护黄甲回后园才是正理。
黄典道:“二十多年前,江湖人听了黑蜘蛛的大名无不胆寒,天下使毒的无不畏惧你的丝尾毒蛛,昨日一见真是天下一等一的毒物,只是不知黑蜘蛛的武功如何?”说话的同时向高文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将黄甲带回后园。黄典铁刀一晃“泰山压顶”劈向黑蜘蛛,同时高文昌一领黄甲向后园奔去。黑蜘蛛嘿嘿一笑道:“要逃可没有那么容易。”闪身躲过黄典这一招,手一扬一物罩向高黄二人,高文昌回头一看竟是一张网,迎着太阳发出星星点点的光。黄甲慢一步左腿被黑蜘蛛网到,黑蜘蛛猛地回带将黄甲拉回,黄典心中焦急,铁刀连攻三招,招招绝学,招招都奔黑蜘蛛大穴。
黑蜘蛛手臂一收,黄甲腾空而起去撞黄典手中铁刀,黄典忙收刀换招再攻。高文昌巨阕剑去扫黑蜘蛛手中的网线,巨阕剑削铁如泥却不能奈何这铁网,剑犹如削到了烂泥毫无反映。黑蜘蛛舞网如飞,用黄甲去撞黄典和高文昌手中的兵刃,黄典和高文昌二人怕伤了黄甲,一时之间无计可施。转眼之间已递过三十招。
高文昌一招“单鸳飞渡”点向黑蜘蛛左肋,左右一望,四周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许多人将二人围在当中,有在洛河边与自己动过手的翻江黑叟郑通和铁叉帮众,还有幽灵教的白幽灵和黑白无常等人,心中凄婉无比,今日高家可要绝迹江湖了。黄典为救爱子疯了般向黑蜘蛛猛打,衣襟已经湿透,发成缕缕。高文昌看形势已无救出黄甲的可能,只能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找到空隙对黄典小声道:“四哥,敌强我弱不如先退进内宅再说。”黄典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心神一分差点打到黄甲身上,大骂道:“黑蜘蛛,你算什么东西!拿孩子做挡箭牌,有种的你我杀个痛快,分个高下。”黑蜘蛛咧着嘴大笑,笑声如牛吼惊天动地,震得墙直晃。高文昌“双鸳共飞”让过黄甲直刺黑蜘蛛,黑蜘蛛一闪之间,他一把拉住黄典向外反跑,黄典哪里肯依,拼命地往回扯,高文昌大叫“四哥。”黄典一怔,老泪纵横,高文昌乘机将他拉走。
令人奇怪的是,围着三人的众人中没有人助黑蜘蛛一臂之力。高文昌急挥巨阕剑刺倒三四名铁叉帮众,杀出一条血路拉着黄典直奔后宅。黑蜘蛛抖落黄甲直追二人,高文昌和黄典轻功不俗,几个起落来到后花园门口,高文昌回头一望,黑蜘蛛在五丈外,回手一扬口中喊道:“看暗器。”头也不回地领着黄典进了花园,脚踏八卦进了后宅。黑蜘蛛听声闪躲,可哪里有什么暗器打来,急奔几步,看见高文昌和黄典就在眼前可怎么也过不去。
高文昌进了门差点撞到一个人,一看是家人奔雷手安树天,后面还有几名丫鬟,正在惊恐地看着外面。高文昌道:“树天,快点启动机关,你们在这里看动静,有事快报。”黄典此时体如筛糠,高文昌扶着他来到竹轩楼上,聂思雨已醒了过来斜靠在床上,高轩竹坐在床边,鸣凤和夏莲在一旁伺候着。刚坐稳就有一名丫鬟跑来,气喘吁吁道:“老爷,那帮人在花园外乱走一气,始终进不来,他们大呼小叫的,有人嚷着要用火烧,他们还骂老爷骂得老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