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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父亲,不应该叫他父亲,他不配做我的父亲,车天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我母亲是天山脚下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他将我母亲抢到山上,玩够了就一脚将她踢下了山,那时候我母亲怀了我。她无依无靠到处流浪,等把我生下来生活更加困难了,我们相依为命地过了几年。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营养不良病死了,从此后我恨所有的人,每当看到别人幸福心里就不舒服。”韩飞看见车西北似哭似笑的表情,心中欢畅了一些,车西北看出他的心思,眼角动了一下,他怒道:“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韩飞道:“我——没有——笑。”车西北道:“你在笑,别把我当瞎子。”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打了韩飞两巴掌,手打得直痛才想起都打在铜面上了,又狠狠地踢了几脚,直踢得韩飞口吐鲜血。他狂笑道:“要你好,要你过的幸福,你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吗?”韩飞瞪着虎眼,眼角瞪出了血,他吐了口血道:“谁?”车西北道:“我,现在你更恨我了吧!”车西北又踢了韩飞两脚,说道:“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四处讨饭,捡别人丢的东西吃,我吃过牛粪里的玉米粒,你吃过吗?母亲死的时候要我去找父亲,我从记事起就恨他,别人有父亲我没有,别人有玩具我没有,别人有吃的我没有,我恨死他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我不去找他,我不认为他是我的父亲,后来有一件是改变了我。有一年干旱闹饥荒,死了好多的人,我亲眼看见一个儿子吃了他饿死爸爸的肉,当时我就想凭什么他们天天吃肉,我却天天挨饿受冻,我要活下去,别人越想我死我越活得好好的,终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踩在脚下。我踩,我踩,我踩着他们,不让他们死慢慢地折磨他们,这样我就高兴,我就兴奋。”他精神亢奋,眼睛露出奇异的光。韩飞道:“你——这是——变态。”
车西北哈哈笑道:“你只是一个花天酒地,使奴唤卑的公子哥而已,你知道什么,这些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天天让我干这干那,干一样我就在心里记下一笔帐,知道有一天你一定得加倍地还我,你的一切我都要夺过来——所有的一切。”韩飞道:“你——干——什么?”
车西北自语道:“我一路讨饭挖野菜回到了天山,我要见剑圣剑圣宫的门人不让见,我说是剑圣的儿子,他们还是不让见。我不死心,有一天终于等到机会,那天他出去打猎,我从旁边的草丛中窜出来说我是他的儿子,我把我母亲的名字告诉了他,并且拿出了他给我母亲的一块玉。他的反映出奇地平淡,好象我不是在跟他说话,我在说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他听后收留了我,不如说找到了一个不收钱的小勤杂工,我每天干七八个时辰,可总算有了吃饭的地方了。”韩飞转动头不愿听他的这些废话,车西北看了道:“你不想听吗?你应该感到幸运,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些也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必须听,我要像埋宝藏一样把这些埋在你的心里。”
车西北嘿笑了一下接道:“我在剑圣宫生活了半年后才发现,我并不是车天唯一的失生子,所有剑圣宫里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的,有的像我母亲一样被踢出去的还算是幸运的,更多的是被他活活打死了,更有甚者他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他简直猪狗不如。那些听话的被他留下来差使,剑圣宫中有很多我的兄弟姐妹,我当时就想,难怪那些门人不让我进来,车天的儿子实在太多了,他根本不把我们当作一回事。我有几个岁数大的哥哥帮他,车天只是把他们当手下而不是儿子,我要把别人踩在脚下我就得表现,各种活抢着干。也许是老天照顾我,一天在天山后的一个峡谷中救了一个世外高人,他受伤很重,两条腿已经站不起来。我每天拿些吃的给他并且按照他的吩咐给他踩药,时间久了我知道了他是被车天打下悬崖的,他说他叫三秦剑王通,他跟车天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把大部分功夫都传给车天了,没有想到车天会恩将仇报。等他好了一些后,为了报答我他教我功夫,这样过了三年,我的功夫突飞猛进。三年里他的腿也好了,令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去找车天报仇,他说他曾经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这个家伙脑子一定有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认可我负老天,不能让老天负我。他教会我功夫后不告而别,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车西北好象回到了过去,对他救过的这个人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过了一会儿他回到现实中来,他道:“在这三年中,车天对我也刮目相看了。一天他找到我,他叫我去江西良碧渡做韩家的仆人。”韩飞一听“韩家”两个字就细听起来。车西北接道:“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韩霄凌是他称霸武林最大的敌人,他要做到知己知彼。车天派人跟踪韩霄凌很久了,他的一举一动车天都很清楚,车天安排我打扮成一个乞丐并教了我一套瞎话,也许是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也许韩霄凌真的挺傻的,我说什么他都信,一点都没有怀疑。”韩飞听他骂父亲挣扎着,车西北踢了他两脚,狠狠地道:“怎么!听到韩霄凌的名字你又关心了,可我今天不想说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车西北和赵曼一起进来,韩飞已经敢说话了,他看着车西北骂道:“你快点说吧,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车西北也不着恼,对赵曼道:“你真的要在这吗?”赵曼道:“听听你们说话也许会有些意思。”车西北道:“那好吧!不过要记住不准答言,到那边坐着去吧!”然后对韩飞道:“昨天我们说到哪里了,对,说到韩霄凌是天下第一的傻蛋。”韩飞道:“你这个变态狂,猪狗不如的东西,枉费我父亲一片诚心对你,你却恩将仇报。”
车西北瞪着眼睛道:“你说韩霄凌待我好吗?他是看我有利用的价值,我能够帮他干活,让我永远生活在他的影子里,永远做他的奴仆。他和车天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是我这辈子吃尽苦头的根源,一个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不过我也得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有今天,不会有称霸武林的一代枭雄。”韩飞道:“少发表你的感慨吧!我只想听你到韩家竟干了些什么?”
车西北道:“我来到韩家尽力表现,你父亲还教了我几套功夫,当然我救的那人教我的功夫我一直瞒着,你父亲和车天都不知道。等大了一些韩霄凌更加信任我了,让我帮着打理韩家的事情,除了总管韩贵就得数我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她。”用手一指一旁的九尾神狐赵曼,韩飞心里骂道“一对狗男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九尾神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聂小妹怎会有这样一位姨娘呢。”赵曼在远处笑道:“怎么又想起往事了,陈年旧谷子的。”车西北狠道:“我刚才怎么说的,不要插嘴!要不你就给我滚蛋。”赵曼没有再言语。
“自从认识她之后,我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十五年前,剑圣车天要与韩霄凌华山云台比剑,时机终于到了。我来韩家的五六年中车天已经将韩霄凌的剑术路数悉数掌握,这些大多是我告诉他的,但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他,韩霄凌每年要闭关两月,没有人知道他在练什么功夫,可我知道。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他密室的入口,韩霄凌功夫了得不能老去看,我只是看过两次,但令我不解的是他使的那套功夫与我救那人教我的十分相似。我用十年时间也没有找出答案,韩霄凌的师父会是谁呢?他跟三秦剑王通是什么关系?”车西北陷入了沉思之中。韩飞道:“你别废话了,那些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我父亲是怎样死的。”车西北道:“你怎么这么心急,我会告诉你的。云台比剑前,车天以为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在我看来两人棋逢对手。这是我除掉世上最恨两个人的最好时机,比剑的前两个月我潜回剑圣宫,车天那时对我十分信任,对我没有半点防备,我乘他不背在胜邪剑上撒了巨毒百花草。”韩飞此时知道了父亲的真正死因,铁刀手黄典分析的没错,确实是苗裔的“百花草”,他瞪着虎眼挣扎着,破口大骂道:“你个心如蛇蝎的东西,原来你才是杀死我父亲的真凶。”
车西北大笑道:“这回你更恨我了吧!我会让你更加恨我的。”韩飞道:“车西北,你还是赶快把我杀了,要不你会后悔的。”车西北笑得更加开心了,他对赵曼道:“赵曼,我现在看他的样子特爽,我就喜欢有决心有报复的人,一看到那些为了自己狗都不如的生命乞求别人的施舍的人就恶心。折磨有意志的人,从身体上从心里上折腾他们,看看他们有多大的反抗能力,看来我没有找错人,但你永远没有机会了。”
韩飞心中气闷,车西北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鄙视道:“那你为什么放过了荒淫、乱伦,卑鄙无耻的父亲——车天呢?”他故意将父亲两个字加重语气,车西北对此一定很反感的。果然,车西北怒道:“不要再跟我提什么父亲,我没有父亲,车天只是我的一个工具,信手捏来的玩偶而已。”韩飞道:“你比你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耻的东西。”车西北恼怒道:“不要再说我是车天的儿子,他不是,永远都不是。”他狠狠地给了韩飞两拳,韩飞顿觉天旋地转,口中甜涩难抵,硬生生咽了下去。
车西北道:“我怎么会放过他,他是我这辈子最憎恨的人。我回到良碧渡后在韩霄凌的剑上也涂上了百花草,我要他们两败俱伤,他的死法可比韩霄凌凄惨多了。两个人同时中了对方的剑,这是我料想的最好结局,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三个月后我回到天山剑圣宫,那时车天已经病入膏肓。我的那些兄弟只道是车天在闭门练功,他们对车天大多也是怨恨的,我发动他们反抗车天。那群鼠辈都是废物,有几个还要把我抓起来交给车天,我把那些忠于车天的人统统杀了,一个不留。车天在密室中听到了,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他企求我给他解药。韩飞你听到了吗?不可一世的剑圣车天企求我,他还说我们是父子,当我和母亲挨饿受冻的时候他在哪里,当我被人欺负时他又在哪里。我给了他解药,解药中含有化骨散,他的病很快好了但武功尽失,我不能让他死的这样痛快。你说我放过他了吗?我要他慢慢受罪,不让他死是叫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苦他没有吃过。我从新将剑圣宫整理一番,归顺我的人留下,对我曾经有过一点点‘恩惠’的人我一个不留,先挖他们的眼睛再剁掉手脚,我看他们慢慢死去,等他们快死时去喂毒蛇。”韩飞听得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呀!人间的恶魔,恶魔中的阎王。车西北对他所做的事情得意洋洋,说话时满脸得意之色。赵曼在远处坐着,这些话她听了牙根发痒,她看着车西北发呆,感觉对他越来越不认识了。
韩飞不想再听车西北如何报复车天的,这与他无干,所以开口道:“你已经做了剑圣宫的头子却为何还要在韩家当下人,难道你只愿做狗不愿做人?”他富有挑逗的一问,车西北却没有太大的反映,反而笑道:“庸人之见,井中蛤蟆井口大的天,我还有更大的事情还没有做。”
车西北沉思了一会儿道:“跟你都说了也无妨,反正跟进了死人的耳朵没有不同。当时有三点阻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