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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五短身材,两撇八字胡,两腮无肉,西西落落几根头发,黑的少白的多拢在头上还叉着一根碧玉簪子,从心里往外地反感。
这时又有人道:“江西灵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韩飞师从少林七绝僧之一的铜臂铁罗汉了安大师,听说半年前被血洗的洛阳高家的箕上飞仙高文昌也教过他功夫,这两个人教他功夫,他的功夫还会错了。”江西灵猴道:“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那了安空有一个名声未必有真本事,那个箕上飞仙就更别提了,如果他功夫好也不至于被满门屠杀。什么事情不能光听别人说,要用脑子想一想,我看现在韩家是外强中干,要不也不会有土匪敢去良碧渡惹事。”
高轩竹听他们谈论韩飞和父亲,心中悲伤万分,赵曼诓骗自己,她的那些话是不能信的了,那就是说韩飞并没有死,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短短的几个月竟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父母兄弟都走了,韩飞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思想之间不觉又流下泪来。
几个人兀自谈得正欢,忽见飞连竹秀才满脸泪痕,不知为何,各自怔怔发愣。许天宇道:“定是你们谈话使飞公子想起了亡故的双亲,这才哭了出来,真是性情中人,你们几个也别在这里吵了,赶紧出去。”几个人互看了几眼暗自怯笑,纷纷走了。许天宇见他们走了又道:“飞公子,用不用我们掉转船头送你回去,或是我派人送你。”高轩竹搌了搌眼泪道:“不用了,你们把我放到有人的地方,我自己回去。”许天宇道:“那怎么可以,救人一定要救到底的。”高轩竹道:“那个凄凉的地方我不想回去了。”
许天宇道:“那你有什么打算?”高轩竹道:“不知道,赶问许老爷,这商船要去什么地方?”许天宇暗喜,眼角眉梢挂笑道:“我这商船来往于长江一带,这次发货到江苏江阴,飞公子要到什么地方去,我送你一程。”高轩竹道:“那多谢许老爷了,我只求在船上住上几天,有合适的去处就下船去。”许天宇道:“随公子吧!有事叫人通知我就行了,等一会儿,我打发人来给你沐浴。”高轩竹忙道:“谢谢了,让他们把水放好我自己来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我最害怕别人看我洗澡了。”许天宇笑着应了,含笑出去,高轩竹觉得他的笑很不自然,含着凉意。
商船在湖中平稳地航行,高轩竹泣涕涟涟,眼前挥不去韩飞的影子,难道他真的没死,自己经后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一名丫鬟告诉她洗澡水准备好了,引她来到一间卧房,房间内一应俱全,她将丫鬟遣出,插上门准备洗澡。
澡盆中的水很暖和,还飘着几片花瓣,清香袭人。高轩竹此时感到无比的舒服,全身四处的毛孔都张开温暖异常,心里却寒入骨髓直打寒战,她觉得全身好不自在,好象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
这时门被人推了一下,高轩竹警惕地问道:“谁呀?”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是我,飞公子还要不要别的什么吗。”是许天宇的声音。高轩竹答道:“不用了,挺好的,我不习惯被人服侍。”门却突然开了,许天宇笑嘻嘻地进来,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慢慢地向高轩竹踱来。高轩竹心跳加速,窘迫地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了。”许天宇变了脸色道:“别跟我这装了,你昏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的了,在我船上你不从也得从。”忽然又变了一副嘴脸,阿谀献媚道:“我一见你就心动了,穿著男妆都是那样好看,等一会儿换上女儿妆让我看看,准像个天仙似的,小点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有得是钱。”
高轩竹在澡盆里羞得满脸通红,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副嘴脸,方才还像个大善人似的,转眼间变成这种人见人厌的豺狼像,淫魔之态。她迅速地从澡盆里出来,脸胀得通红不去看许天宇,抓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许天宇看得傻了眼,哪里还能够挪动半步。高轩竹草草穿上衣服,一个箭步来到许天宇跟前,当胸一拳使出全力,她毕竟是武术世家的女儿,少时也练过几天武,许天宇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个,一拳挨胸忽觉眼前一黑,登时昏死了过去。高轩竹站了一会儿,眼泪流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许天宇猛踢了几脚。
窗外还有四个人在偷听,里面忽然没了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在窗棂子上捅了个窟窿向里面看,不看则已一看心中一凉,许天宇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撞开门闯了进去,其它人也跟了进去。高轩竹手指四人怒骂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竟然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玷污了我的清白。什么狗屁商人君子,一群不要脸的泼皮无赖,披者人皮的狼。”江西灵猴不怒反喜,他也不关心地上的许天宇,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瞧着高轩竹袒露的酥胸,色咪咪地道:“此话差矣,我倒要问问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女扮男装?一个人夜里去那么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干什么?莫不是偷汉子不成反被人抛弃了吧!”
高轩竹被他抢白得说不出话来,脸气得煞白。江西灵猴又道:“其实呢?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跟我们许老爷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比那些小白脸不强多了,哥们我说的对不对。”其它人应和着说道:“那可不是,要是嫌许老爷岁数大,不是还有我们哥几个吗?”
高轩竹气得忍无可忍,挥拳向江西灵猴打去。不想江西灵猴人虽枯干力气却挺大,一把将高轩竹的手抓住,嘿嘿地怪笑,用另一只手摸了两下道:“好软的手呀!一定是某家的千金小姐。”高轩竹挥左手又打,江西灵猴探掌又擒了,高轩竹羞得无地自容。
这时外面喊声四起,“土匪来啦!杀人啦!”整个船炸开了锅,船板咚咚烂响。屋里的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个人的头颅撞破窗子,满脸是血像是死了。屋里的一个青年人喊道:“出事了!”边喊边往外跑,江西灵猴也放开高轩竹冲了出去。
白茫茫的湖面上烟火四起,三艘商船被二十多条小船团团包围,小船上站着许多彪形大汉,各个手使钢叉,气势汹汹。商船上乱做了一团,船员们知道遇到了水贼纷纷找地方躲藏。江西灵猴等人出来一看先是一惊,随后都平静下来,江西灵猴道:“妈的,他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船。王三、王五,你们分别回到自己的船上组织船员反抗,李林兄弟和我一起去把贼首捉了就好办了。”三人领命。江西灵猴刚刚说完,一名水贼手拿三尖钢叉向他刺来,江西灵猴伸手将叉柄抓住,挥手将水贼打翻入水。
江西灵猴拍了拍手,笑道:“一帮小小水贼怎是我的对手。”“是吗?江西灵猴确实有两下子。”江西灵猴听见有人点破自己的门户,拢目向来声看去。一条小船靠在大船左舷,船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穿黑衣,上绣金线,纵横交错像披了一张鱼网。江西灵猴道:“既然知道本侠客在此,还步快快离开,要是惹怒了我,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那人足下一踏,小船轻摇,飞身飘落到大船之上,这一身手技惊四座。小船与大船相距三丈有余,大船又高出小船两丈多且水中船借力微小,晃动之间吸力不少,要是在陆地上只怕千山万水如履平地。江西灵猴看那人身手不凡,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应该尽早抽身,保全性命。笑嘻嘻地道:“阁下功夫不错吗?不知道尊驾是哪位高人,只是绿林道都有个规矩,我家许老爷是江西首富,鄱阳湖、长江一带哪一座山、哪一岛没有拜过,就连铁叉帮的郑帮主都给我们一点薄面。”
江西灵猴想用铁叉帮翻江黑叟郑通压他们一压,不想那人哈哈大笑道:“他郑通是个什么东西,早到阎王那做一条夹尾巴狗了。今日明白地告诉你,我就是铁叉帮现在的帮主黑蜘蛛,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知道你们是江西首富才来的,这些东西我都要了。”江西灵猴一听“黑蜘蛛”三个字心中凉了半截,行走江湖二十多年早就知道黑蜘蛛的大名,他知道在十多年前江湖人只要听到黑蜘蛛的名字就心惊胆战,不想今日见到活阎王了,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后面有人说话,“他们是哪座岛的,还有人敢不给我面子!”江西灵猴一听是许天宇的声音,忙道:“许老爷,铁叉帮帮主想跟您借点钱花花。”说着走到许天宇身后,看情形准备逃走。许天宇被高轩竹当胸一拳击昏,过了一会儿自己醒了过来,见屋内无人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出来,正好遇见黑蜘蛛。他道:“尊驾是哪座仙岛的?”黑蜘蛛道:“铁叉帮的,老东西你还想与我交交手?”许天宇道:“嗷!那烦劳大侠回去,许某一月后定备上重礼登门拜访。”黑蜘蛛哈哈大笑:“不用了,那样多麻烦,这几船东西就够了。”许天宇一听勃然大怒,大叫道:“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的全部家当就是这几艘船,王三、王五,你们把他拿下。”左右一看哪里还有人,江西灵猴正要往湖中跳,他叫道:“我拿那么多钱养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蜘蛛一掌打翻在地,脑浆迸裂而亡。
船上的水手们看了顿时四散奔逃,有些不怕死的跟铁叉帮战了起来,因为不是人家的对手都丧了命,有些被铁叉帮无辜捅死,会游泳的都跳进了水里,上演了一幕人间大逃亡。
铁叉帮很快控制了局面,船上满载的大多是药材、茶叶和丝绸,还有两箱子的金银珠宝。铁叉帮将尸体推进湖中,清点活着的水手共有三十五人,命令他们开船,船向南行驶了四个时辰进了一个湖岔子里。商船大不能靠岸,铁叉帮趋赶剩下的水手将货物搬到小船上,然后再运到陆地上。
商船水手中有一个身材消瘦眉清目秀的,他搬运货物很是费力,晃晃悠悠几欲摔倒,一个铁叉帮的看守上去就是两鞭子。你道这人是谁?这人就是高轩竹。当屋外传来喊杀声时,江西灵猴等人都冲出屋去,高轩竹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天宇不知如何是好。她偷偷向外望,正好黑蜘蛛飞身上船,五月初五黑蜘蛛等人血洗高家庄时高轩竹曾经见过他,知道他是杀害自己父母凶手之一,心中报仇yu望陡升,自己如果能够接近他一剑将他刺死,为父母报了仇,死了也算值了。左思右想如何能够到黑蜘蛛近前,忽然发现一名船员的尸体躺在屋外,心想先换套衣服瞒过众人的眼睛。她把尸体拖到屋中,将自己的书生装换成了船员装,隐身在角落里等待机会。
铁叉帮一阵砍杀后,四处找人充当劳力就把高轩竹抓了过去,她也是求之不得。高轩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干过这些体力活,百八十斤的货物一上肩,登时就如泰山压到了肩上一般,哪里能够举步,铁叉帮众打了她几鞭子痛入肺腑,凭着报仇的信念硬是挺了过来。搬了三次也不见黑蜘蛛的人影,心中起急,体力不支,连人带货一同栽入湖水中。
她生在洛水之畔却不会游泳,双手死死地扣住货物,幸好木制货箱装的是虎骨和鹿茸,身子在下货物在上漂浮在水面,脸贴在箱子上透气。船上铁叉帮的人都以为她被淹死了,即便没有死一个船员也不值得他们去救,在茫茫湖中逃生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不知道飘了多久,她感到全身无力,手指颤抖的不行,暗忖:死了的感觉一定比这好。手慢慢地滑落,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