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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铃动,三摇魂散,又三摇魄飞,再三摇无魂无魄。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
此刻,洪泽擎着落魂铃,摇了十八摇还不止。那皇甫海龙竟然没有丝毫难受的表情,还很享受的样子,竟然听得入了迷。
洪泽越摇越心惊,竟然发现皇甫海龙那如猪尿泡般肿胀的身子,慢慢地消瘦下来。
“丁——”
洪泽猛地停住了摇铃,他已经清楚地知道,即使是落魂铃这等宝贝,也是对付不了皇甫海龙。
“你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我听着好舒服!”
皇甫海龙一番话,差点将洪泽气得吐血,他刚要收起落魂铃,再想办法对付皇甫海龙,眼前却是人影一晃,落魂铃已经到了皇甫海龙手中。
因为落魂铃,皇甫海龙体内那暴乱的魂力,平静了些许,他那变异了身体,也缩小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是一个猪尿泡。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皇甫海龙摇着落魂铃,从容地飞走了。
洪泽没有动,他不敢动,皇甫海龙能够轻易从他手中夺走落魂铃,就有轻易杀死他的实力。
眼睁睁地看着皇甫海龙,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洪泽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落魂铃啊,这可是对洞虚强者都有威胁的落魂铃啊,居然就这样失去了。
“哐!”
兵刃撞击岩石的声音响起,那些还仰望着皇甫海龙的魔教弟子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面容丑恶、恐怖的青年男子从那个豁口里爬出来。
“给我杀了他!”
洪泽心情正是大坏的时候,当即命令这些魔教弟子杀了庞源,魔教弟子的刀剑都还插在皇甫海龙的身上,他们听到洪泽的命令还是攥着拳头冲了过去。
众魔教弟子还没冲到庞源身边,一道比天空的烈日还要灿烂夺目的刀芒倾泻过来,所有被刀芒触及的魔教弟子尽皆腰折。
“哇!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踢到铁板的洪泽,转身欲逃,那把巨型战刀再一次劈砍而出,一道挟带着无边杀气的刀芒,将他的身体切得支离破碎。
“绝命刀!是绝命刀!”至死,洪泽方才明白,那个面容丑恶、恐怖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着的正是千多名先天高手,以及数名虚境绝世高手为此殒命的绝命刀。
168 一定要找到他
魔教鬼屋,那个皇甫海龙曾用来疗伤的血池。
已经干涸的血池,再次注满了沸腾的热血。一个个魔教精英弟子,环绕在血池周围,极为虔诚地将自己的鲜血注入血池中。血尽,又换一批。
任我行泡在血池当中,他着上身,一道从左肩划拉到右肋的创痕,是那样触目惊心。
以任我行的强悍和无畏,想起那一刀,也不禁有些后怕。当时,若不是影杀抵挡了一下,他们父女都将不幸。
绝命刀的威力以致于斯,怕是已臻至仙器级别。
“盈盈呢?”短暂的吸取鲜血中的能量后,任我行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些。
“启禀教主,圣姑她见教主性命无忧,再次进入‘滴血洞’中去了。”一位侍奉在侧的魔教长老道。
“胡闹!”任我行皱头紧锁,斥道,“‘滴血洞’凶险万分,你们怎么不拦住圣姑?”
“我们拦了,可是拦不住……”长第苦着脸道。
“盈盈她已是虚境绝世高手,你们当然拦不住。”任我行站了起来,可是他背部的创痕再次崩裂,他又坐了下来。
“晁方,你速速派人进‘滴血洞’唤圣姑回来。不,你亲自去叫她回来。她若是不回来,就说我伤势加重,命不久矣。”
“教主,你不能诅咒自己呀。我圣教还等着你完成千秋万载,一统轩辕大陆的伟业呢。”晁方急道。
“快去!罗嗦什么!”任我行不满地瞪了晁方一眼。
“遵命!”晁方赶紧道。
任我行积威日久。虽然贵为长老,晁方对于任我行却是敬畏有加,惟命是从。
※※※※※※※※※※※※※※※※※※
任盈盈的心揪得很紧。她已经是虚境绝世高手,几百丈的高度,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可是爬上‘滴血洞’中那个高悬的石室时,她身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的心越揪越紧,压抑得几乎要窒息。她看到了石室中的两具尸体,大禅寺的空见大师,以及散修慕容断。
当她发现影杀的尸体时,不由得一阵黯然。泪落。
皇甫海龙呢?
任盈盈紧张得不行。她的灵识放出去,在碎石乱土中寻找。
“啊!”
任盈盈发现了一具尸体,心里顿时一紧,待到发现是万兽山庄的万平。她心里揪得更紧。
“皇甫海龙。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任盈盈喃喃地念道。灵识再次向着更深处、更广处搜索。她又发现了玉剑宗的玉灵子的尸体。
幸而,搜遍整间石室,都没有皇甫海龙的影子。任盈盈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当时,皇甫海龙爆发出身体内的能量,破了‘聚灵阵’,独孤不败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一定会有天底下最残酷的方法折磨皇甫海龙。找到独孤不败,就能找到皇甫海龙。”任盈盈寻思道。
抬眼望去,任盈盈就发现了那个直达缥缈峰峰顶的通道。她不知道这个通道是如何造成的,但是很明显出现这样一个通道,一定是有人从这里出去了,也只有独孤不败这样的盖世强者,才可能造成这样一个通道。
任盈盈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形,自然不会想到皇甫海龙竟然能够逼得独孤不败自爆元神,而皇甫海龙因为承受不住那种毁灭性的力量,不但是成为了一个怪胎,还失忆了。
“嗖!”
任盈盈向着那个通道里蹿去,同时手上现出一把长刀,每当力竭时,长刀就在旁边的岩壁上一点,她借力再往上蹿。
通道两边的岩壁,光滑如镜,任盈盈越来越坚信自己的猜测,只有独孤不败这样的盖世强者,才有如此可怕的修为,穿透三千多丈的岩壁,光滑如镜,直达缥缈峰峰顶。
任盈盈又怎么会想到,此刻的独孤不败只是剩下一丝残魂,能否保得住性命,全凭庞源的脸色。
三千多丈的距离,以任盈盈全力施为,也是花了半个时辰才到达缥缈峰峰顶。
缥缈峰顶,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欲作呕。十数个魔教弟子,全部是被斩成两段,内脏流了一地。
而此刻,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一些魔教弟子,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也都是杀伐果断的凶人,却也是难以忍受眼前的一幕。自己的兄弟瞬间就被人斩杀,死得这样凄惨,对手到底有多强。
“究竟是怎么回事?”任盈盈问道。
“圣姑,属下等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动静赶过来时,这些兄弟就是这个样子了。还有,洪长老他也已经不幸了。”一个显然是头目的魔教弟子赶紧奔过来禀道。
“绝命刀?”任盈盈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些魔教弟子都是被绝命刀斩杀,不禁喃喃地道,“皇甫海龙,究竟是不是你?”
“圣姑,请你速回!教主他,教主他伤势加重,恐不久矣。”晁方长老此刻也是赶到了缥缈峰峰顶。
“我爹爹他……”任盈盈心里一惊,但是旋即道,“晁长老,是不是爹爹让你怎么说的?”
“不是。教主他,他确实命不久矣。”晁方勾着头道。
“哼,爹爹还真是用心良苦。你回去告诉爹爹,我没事。”任盈盈撇下晁方,举步向着山下走去。
“盈盈!”
任我行的声音传递过来,任盈盈扭头看去,就只见任我行从那个通道里射出来。
经过短暂的疗伤,任我行身体已经无碍,只是虚弱得很。特别是刚才御空飞上来,他的体力耗费甚巨,背部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将衣衫都染透了。
“爹爹!”任盈盈奔过去,抚住了任我行。
“我没事”任我行略显气喘道,“盈盈,你听我说,你喜欢皇甫海龙,爹爹从来就是支持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明显是凶多吉少,你一定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那独孤不败是纵横轩辕大陆的人物,不要说是你,就连爹爹都斗不过他一个手指头。你跟爹爹回去吧,我们从长计议。”
“爹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任盈盈轻声道。
“唉。”任我行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你娘死得早,我才不需要这么操心。”
任我行抓住了任盈盈的手,显然是要带她回去。任盈盈却坚定地甩开了手。
“盈盈,难道你为了皇甫海龙,连爹爹都不要了吗?”任我行急道。
“爹爹,你还有我圣教数十万弟子听你驱遣,原谅女儿不孝,女儿现在只需要一个皇甫海龙。”任盈盈扑通跪下,向着任我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哽咽着道,“爹爹,请原谅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侧。”
“盈盈,你怎么就这么傻?要是皇甫海龙不在了,你是不是就不要爹爹了。”两颗泪珠滑落下来,任我行这位雄霸一方的魔教教主也有脆弱的一面。因为他不仅是魔教教主,还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慈父。
“爹爹,皇甫海龙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还活着,我走遍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他找到。”
任盈盈走了,走得并不轻松。爹爹重伤未愈,她这个做女儿的却不能留在身边照顾,还要他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陡然间,任盈盈跑起来,她不敢回头,她实在是怕自己一回头就狠不下心肠再走。
“晁方,吩咐下去,圣教上下,倾尽全力打探皇甫海龙的消息。整个轩辕大陆,就是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皇甫海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到任盈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任我行命令道。
“遵命!”晁方立即就布置去了。
169 祖孙俩
独孤不败重生,魔教已经秘密照会大禅寺、玉剑宗、落星宫、万兽山庄。
这四家在得到消息后,都派人过来实地调查,同时领走了本门派虚境绝世高手的尸体。
为避免造成武林恐慌,五家都心照不宣地将事情真相掩盖起来,并且约束门人弟子勤修苦练,轩辕大陆出现了少有的宁静。
然而,这只是暴风骤雨到来前短暂的宁静。包括万兽山庄在内,轩辕大陆如今的六大超级势力,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
越是六大势力的掌权者,压力越大,独孤不败就像一个噩梦,他的出现必定要将轩辕大陆重新洗牌,甚至他都将再次依靠他的盖世武力,统一整个轩辕大陆。
腥风血雨已经不可避免。
伤脑筋的是那些大人物,害怕自己的权势、地位朝不保夕。对于那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来说,关心更多的是自己一日三餐的着落。
位于轩辕大陆东大陆境内的杜家村,是一个小村子,全村人口仅有一百一十七人,三十二户。整个村子因为靠着澜沧河,村子里的居民都以打鱼为生。
杜老爷子八十多岁了,从七岁起就跟着他爹在澜沧河里打鱼。他打了将近八十年鱼,身子骨硬朗得就像年轻人。
这一天,杜老爷子的运气显然不好,他愁眉不展,上岸时,网兜里只有几条猫鱼。
残阳如血,在澜沧河面上洒下无数的金光。杜老爷子唉声叹气,他忧心今天晚上的伙食,他不吃没什么,可是家里那个傻瓜孙子怎么办。
将那一条已经有些破旧的小船在河岸边拴牢了,杜老爷子提着网兜往家走,一边走,他一边回头往江面上看了一眼。
半边澜沧河像是烧红了一般,显示出一种残酷的美。杜老爷子清清楚楚地记得,澜沧河闹水怪那一日,就是这样。
那一日,杜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儿子一个人出去打鱼。就再也没有回来。据那时同在河面上打鱼的人说。一头小山大小的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