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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被抢白得不知道怎么接,听这长篇大论慷慨激昂的说辞,这丫头今天是真恼了,他最了解白白这个懒丫头,平日里嘻嘻哈哈好说话,那是没真惹到她,她懒得反驳,意思意思就过去了,可一旦认真了,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讲起话来咄咄逼人滴水不漏,没理都能辩三分,那神韵简直是杨曦武月加一块的升级版。
虽然明明是这丫头任性在先,这时候也是不能再提只能顺毛的,小雷无奈地转移话题: “白白,饿坏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小白却没有那么好打发,这一次她决定认真一下,既然难得较真一回那么今天就必须讨个明确说法。退后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大,继续挑刺:“吃饭?只是你跟我?不叫eleven吗?”
小雷站在原地打量着小白,对面的小白是陌生的,从小到大,小白一直嘻嘻哈哈,即使难过,跑到自己怀里捶打几下撒撒娇就过去了,今晚的她太反常了,站在自己对面冷静而尖锐地一句句反驳着,条理清楚话语尖刻,神态十分坚持。
说来说去,问题的关键还是十七啊!小白怎么就不能接受十七的存在呢?连十七都改变态度了,小雷皱眉:“白白,不要这么排斥eleven,你们要好好相处……算了,先去吃饭吧,吃完了饭再说。”
小白坚持站在原地:“说清楚了再考虑吃不吃的问题吧!”
看来小丫头真是较真了,拉她走向校门口的小饭馆,小雷无奈:“再不去吃饭宿舍要锁门了,你今晚就得饿肚子,你这任性的小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任性、不懂事、无理取闹这几个词最近被反复用在她身上,她以前也是这样的,为什么偏偏最近小雷就看着不顺眼呢?刚刚平复下去的委屈又涌上来,小白冷哼:“如果我说我见eleven第一眼起就不喜欢他,以后也注定无法跟他友好相处你打算怎么办?”
小雷很想掰开小白的小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这么不喜欢十七?她以前明明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眼看着宿舍关门时间就要到了,这个问题注定今天解决不了,小雷勉强缓和下脸色,揽过小白:“这个以后再说,先带你去吃饭。”
小雷那难看的脸色小白看到了,心里愈加不是滋味,他这是什么意思?对于她不喜欢eleven很不理解吗?那表情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真是无理取闹,可想来想去她说的有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子,似乎什么手段都没用便迅速得到了小雷的好感,俩人的感情与日俱增,平日里出双入对,作为女友的她却被丢在一旁,这合理么?
就因为这样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也不行了?以前是百依百顺,现在是做什么都错,短短一个月而已,一个人竟能有这样大的变化?离家前还在幻想的那些浪漫的场景温馨的相处怕是全要泡汤了吧?而这一切全是因为eleven!!!
这一刻小白无比后悔,她为什么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破大学,如果不来这里怎么可能遇到那个邪门的eleven,如果没有他,小雷也不会头脑发热进什么学生会,更不会有今天这么反常的状态。不过如今既然遇到了,那就只能面对,深呼吸握紧拳头,小白直视小雷:“我说我不喜欢eleven!”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女生公寓十点关门,小雷耐心用尽,大力揽过小白带着她往大门走。小白怒极,使出全力反抗:“你放开我,你要干嘛?我不吃饭我不吃饭!”强压下的火气统统冒出来,小雷不管小白的挣扎,将这小丫头牢牢夹在腋下,快步走向教学楼,脚步急促,生怕一个控制不好停下来将怀里的任性丫头掐死。
小白一边挣扎一边疑惑,现在教室都锁门了,这家伙带我去教学区干嘛?被气糊涂了?咦?拐弯了?去小花园?约会哦?脸都黑成那样子了还有心情跟我约会?想跟我约会我还不跟你约会呢。
终于到达目的地,小白撇嘴,还以为能是多有创意的地方呢,不就是一个破假山么,暗自腹诽着直到自己的背部抵到假山上小白更加确定了此假山的破烂程度,哪里找来的破石头啊,硬死人了,但考虑到目前还在跟面前这个黑脸斗争中,硬死都不能示弱,强忍着不适昂起下巴继续摸老虎的胡须:“我再强调一遍,我就是不喜欢那个洋鬼子,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走路,不喜欢你带着他跟我一起吃饭,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更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
小雷黑着脸等小白停下来确认一句:“说完了?”
小白毫不示弱:“没有,还有最后一句,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听完小白的话小雷的脸成功地再降低一个色圈,小小的假山背面光线本就不太好,稀薄的月光打在小雷脸上显得冷厉吓人,说出的话像是凛冽的寒风,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一般:“你,再说一遍!”
周围静悄悄的,被小雷双臂围在假山中间,不能转移视线只能直视他要吃人的脸色,小白有点害怕,索瑟一下倔强地看回去:“我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跟eleven在一起也可以,那就不要再跟我在一起,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开学的时间也不长,我可以回去复读……”
双肩陡然增加的力度让小白停下来,事实上她也已经说不下去,仿佛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一般,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我回家好了,你要eleven,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我走我走……”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小雷实在听不下去,一把将小白扯到怀里,手臂越收越紧:“你想走去哪里?我告诉你,没我的地方你哪里也不许去!”
部分坦白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小雷实在听不下去,一把将小白扯到怀里,手臂越收越紧:“你想走去哪里?我告诉你,没我的地方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怎么任性他都能包容,事实上从小到大,小白这骄纵的性子就是他有意间宠出来的,不是没有想过以后的变数,多么强大的感情都抵不过漫长的岁月,他本身不是一个感情太过外露的人,小白又是活泼外向的性子,随着她接触的世界越来越广阔,认识的人也会逐渐增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终于察觉到了他的无趣,有那么一个人让小白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防患于未然,他一天比一天宠她,宠到她没有心思去欣赏别人,宠到别人接受不了这最爱耍小性子最爱撒娇的小丫头,可这些唯一的目的便是将她绑在身边,如今她这么轻易地说出不要他的话让他的心狠狠抽搐着,恨不得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丫头拆了直接融进身体里,这样她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
急促地深呼吸一阵,小雷稍微平复,手劲悄悄放松,下巴抵在小白头顶,仰望天空,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弯弯的月牙散着淡淡的光,融入空气中清冷又疏离。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重生那一刻,意识飘散在空气中随波逐流,直到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那个鲜活的小生命,如今那个小生命已经长大了,正在他怀里叫嚣着要离开他。
没有可能,抓住了便不可能再放开!
再次开口小雷的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没有那种可能!”小白的沉默令小雷皱眉再次大声强调:“没有那种可能,我不会不要你,也不许你不要我!”
小白被按在温暖的胸膛里,看不到小雷此刻的表情,但她听到了他狂乱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有力又急促,隔着薄薄的T恤犹如鼓点般打在她的心头。他说话时很用力,起伏的胸腔震得她的头嗡嗡的,震得她的心跟着微微的疼。委屈一波波地袭上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是他,让她习惯依赖他的是他,诱惑她考北京的是他,把她带来这里的也是他,临走前说了那么多美好憧憬的还是他,可刚才嫌弃地指责她不懂事的是他,把她扔在一边十几天不管不问的是他,听到她说要离开霸道凶狠的仿佛要吃人的还是他,到底什么才行?到底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她只是想保护属于她的那一份幸福而已,这也不对吗?依靠多年的温暖胸膛想永远依靠下去这也错了吗?
可那有多难?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雷的优秀,他是如此强大,强大到了什么问题放在面前眉头不皱就可以解决,只要他愿意,在任何领域都会做的很成功,反观她自己呢?只是资质平平而已,论成绩她比不过穆馨论聪明她比不过eleven,除了严防死守、撒娇耍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刚才那些慷慨激昂那些理直气壮全都飞走了留下大片大片的不安,这一刻的小白脑子里除了面前这个人再容不下其他,围住小雷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下令人安心的跳动,这样幸福的时刻还能属于她多久?如果能一直呆在小时候多好,简单地呆在自家周围,不会有那么复杂的事,不会有那么多优秀的人,该有多好!
小白呢喃:“小雷,我好想家,想婆婆、想妈妈、想公公、想爸爸、想我大床上你买的那些布娃娃、想咱们家小区门口的草坪、想门口超市里卖的那个雪花酪……”眼泪一滴滴渗进纯棉的T恤里,瞬间无影无踪,小白不敢再说话,她不想让小雷发现她在哭,她不想用眼泪来逼他。
从小到大那些温馨的画面同时在两人脑海里放电影一样闪过,感到自己胸前的湿润,那些从她眼里滴落下来的泪珠透过T恤一滴滴落在他心头,烫的心里一下下的疼,小雷一肚子气就这么散了,眼泪蒸发出的是满满的愧疚。怀里这个人是白白,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媳妇,他把她带离了温暖的家,离开疼爱她的长辈,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大学却忽略了她的不安,将她一个人丢下自己忙别的去了,忘记了她是倔强的却也是脆弱的,他没有保护好她还在责怪她的不懂事,她从小便爱笑,仅有的几次哭都是为了他,那是多大的罪恶,该死的罪恶。
单手抱着小白,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小雷的声音柔的仿佛能直接顺着耳朵钻进小白心里:“白白乖,不哭了,是我不好,那个破学生会咱们不干了,以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你,好不好?你乖乖的,不哭好不好?”
这一说小白眼泪掉的更凶,死死揪着小雷背后的T恤不停地抽泣,她只是委屈,想发泄却不知道该指责小雷什么,他说的那些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的确不能永远把他绑在身边,小雷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可她舍不得,她怕他飞的太高太远一去不回,她追不上,她只能哭拼命地哭,以此表达自己的不安。
怀里哭的天昏地暗的少女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小雷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轻声地安慰:“十一放假咱们就回家好不好?然后带你去吃雪花酪,这一次不限制数量随便吃,然后我背着你去小花园里转弯,回学校时咱们把所有的布娃娃都带来,不够的话咱们再去买,专挑白白喜欢的那个小白猫买,不要公主样式的,哪个公主也没有咱们白白可爱。”
“噗……”小白将鼻涕眼泪都蹭在小雷的衣服上,鼻音重重地反驳道:“那不叫小白猫,那叫HelloKitty!呜呜呜,咳咳,呜呜呜!”说完接着哭,姑娘您真是一点都不耽误。
“好好好,咱们白白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小雷心道别说叫个英文名,你现在就是说它叫吴云磊我都没有意见,耐着心思继续哄怀里哼哼的小丫头:“白白再哭下去我的衣服就全湿了,这么晚又这么凉,会生病的。”
“我才不管你生病不生病呢!”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没有丝毫气势可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