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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拿出一把铁锹,只有一臂长,往水里拍打,水里还就突然蹿出一只娃子大小的牛蛙,满脊背的疮孔,像水里泡久了泡腐坏了样。牛蛙浮出水面后就鼓出了声音,像老鹅在叫,接着从水里浮出许多只牛蛙都叫唤着。龙丘日一看是大牛蛙,还以为是什么吃人的东西,就催劲秋快点过去。但是,牛蛙忽然都朝着他们移动过去。
这些小猪般大小的牛蛙瞪大了眼瞅他们,忽然,嘴巴一张,露出一排排乳白色的牙齿,血色的齿根像得了浮肿一样。牛蛙嘴巴一张里面就往外吐水,而背上的疮孔里突然冒出来无数个头,是小牛蛙头,这些洞是用来装乘小牛蛙的。但是,麻赖赖的背部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还发颤,凉透了心。
牛姑娘不去看,牛蛙却要往他们这边上。劲秋推了她一把,说:“还不快走!快呀!”牛蛙鼓着嘴的,吐着水的,都挤过来了,龙丘日在那边感到事情不妙了,叫着让她再快点。牛姑娘急忙把绳子往手上绕,还没绕好就要荡。脚下已经满是大牛蛙,牛姑娘害怕起来,这些牛蛙实在长得太吓人了。
堂叔逼到墙边了,大声地叫道:“你还不快过去!”牛姑娘眼微闭,就一蹬腿过去了,但是她手没足劲,就往下滑了下,绳子又没捆好,脚就落到牛蛙间去了。她一慌叫出声来,然后脚迅速收起手死死抓住绳子,一只脚悬空,一只脚就踩在了一个牛蛙的身上,牛蛙背部就被挤出几只白色体肤的牛蛙。
牛姑娘当时就作呕,脚下的牛蛙昂起头张开大嘴就要来吞食她的脚,龙丘日急着边叫喊让她快荡过去,一边就找东西要砸牛蛙,但是身边什么也没,一急他就拿脚往地上跺。脚一跺,牛蛙就朝着龙丘日游过去。龙丘日就连跺起来,但是牛蛙却越聚越多,牛姑娘就趁机用脚一蹬树干,就荡过去。
堂叔和劲秋都拿了样东西在手上,要是这些呕心的牛蛙上来就拍死它们。劲秋挥着手上的小铁锹,叫喊着让龙丘日快点,但是牛蛙群立马又掉过头都群涌上来,几只没来得及游到龙丘日那边的直接跳到了劲秋他们边上了。大嘴一张,锋利的牙齿就要过来。堂叔挥起铁锹就打,牛蛙动作缓慢身子也软,经不住打,一敲就死了。但是,他们一叫,牛蛙就都聚过来了,都不叫唤而是张大嘴要吃人。
龙丘日忽然想明白了,正准备说话,九天就提着刀从洞里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些大牛蛙就紧张起来。劲秋骂着:“他娘的!你把绳子甩过来呀!”九天夺过不知如何是好的龙丘日的绳子就甩过去,绳子散开在劲秋左边。但是,他和堂叔都忙不过来,手脚并用,这些背部生疮的蛙虽然不具备攻击力,但是却玩蛙山战术。
劲秋一起劲挥起来,但是牛蛙太多多要堆到脚底了,龙丘日就喊:“你们别出声!别出声!”劲秋当下示意堂叔,两个人就不吭声了,牛蛙爬到劲秋和堂叔脚底下,动了几下就又返回水里,等牛蛙群慢慢走完了,劲秋才放松了口气,这一出声,牛蛙掉头就过来。但是立马听到龙丘日九天和牛姑娘他们三个在那叫喊着,牛蛙就又掉头转到那边。
堂叔和劲秋就趁机荡过去,牛蛙虽然都往那边去,但是都不敢上到洞口,在大树根部周围鼓着气囊叫。他们都站进洞里,牛姑娘等劲秋也荡过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往洞里跑。她“喔喔”地叫着,里面的光线要比之前的亮多了,就看到上面一块白一块黑。
劲秋上了岸就对着牛蛙群大吼大叫,来呀,来呀!牛蛙似乎没听到都沉到水底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巨人石像(二)
堂叔看的也是目瞪口呆状,还以为自己走出去了,但是这确确实实是在洞里。//劲秋前脚跨进洞里,巨人石像就全身范起黑色,然后身上出现了无数浅红色的斑点。劲秋呆呆地望着这些巨大的石像发生的变化,龙丘日走近看,石像上出来的不是斑点,而是个个神秘的符咒。
堂叔摇着头叹道:“太神奇,太神奇了!”龙丘日问九天是不是符咒,堂叔就说:“不是符咒,这是当地族人的文字,我看到过这样的字,传说河图上的文字就和这一样。”龙丘日就反问:“难道藏宝图也都刻在了这些石像上?”堂叔说:“我是没想到,没想到湖底有这般地方,鬼杯图离我们不远了,不知道这里的主人还在不在了?”
龙丘日觉得堂叔有东西瞒着自己,就问堂叔:“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堂叔语气没变,只是嘴角上扬一点,说:“我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龙丘日突然间有了种凉的感觉,是预感到不祥了?
世界上除了阴阳先生,怕只有盗墓者是和死神在打着交道了,不说各类反盗墓机关,就是人心也能害死人呀!
九天也是糊涂,听堂叔这么说,还真有点信他了,觉得还是跟着这老头走。石像像是天外来石狠狠地栽进地里,一身浅红色的神秘文字似乎就是等他们到了才从石头里钻出来一样。
碧绿的草只能没到脚踝,劲秋发现了石像周围是没有草的,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草圈套在石像底下。劲秋想到那些牛蛙就往后看,却发现,哎,洞呢,怎么一座山在身后。他惊地喊哎哎哎!他们都回头看,准备问他干什么,就看到一整座山在眼前了。
龙丘日和九天都走过去,咦?刚才山下还开着个洞,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而且他们还发现这座长山垂直雕出了许多巨人石像,姿态都是相同的,石像都只雕了一半,像是刚要从里面出来一样。可是这里面却还光亮着,难道还有其他地方开了洞?
堂叔看着说:“山封地气,我看看,不可再近,不可再近!”龙丘日问他怎么回事,什么不可近不可近的。堂叔反问:“你们真想继续往里走?”牛姑娘不看他爹了,看着左边黑漆漆没被光照到的地方,因为她刚才好像是看到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堂叔继续说:“既然你们想走,那就得跟紧我,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呀!修?知道吧?”九天知道“修”就是指比十八层地狱还要阴的地方,这是暗话,就“嗯嗯”。龙丘日没表态,看着劲秋说:“怎么看你长丑了?”堂叔咳嗽了声,劲秋就往石像上指,说:“你要不了多久就跟他差不多?”
龙丘日看石像,说:“真像他那样,我一脚丫跺死你!”堂叔往牛姑娘那走,牛姑娘就悄悄地和堂叔说。龙丘日却突然问九天:“哎!修什么意思?”九天一笑,说:“十九层地狱!”龙丘日“喔”了声。
堂叔一抓眉头,然后看了下他们,劲秋手上一把铁锹,九天手上一把刀,就说:“龙丘日,你也拿一个,拿个扁铲!”龙丘日“啊”了下,堂叔就说:“没什么,带个防身!”堂叔自己就握住铁锹,牛姑娘忽地一转头,她又看到了东西。堂叔在心里掂量,想着这里不会真的有阴兵吧?!
“哎!堂叔!”劲秋看着地上,没看到什么东西。堂叔愣过来,就说:“刚才热的头发了晕,缓了下!”龙丘日擦擦头上的汗,里面是热的很。上面像个大锅盖就把他们给闷着,牛姑娘拿手往脸上扇风,九天就拉拉衣口,往胸口吹冷气。
龙丘日又看着眼前的这些石像,也看到了和草原上的石像一样的文字符号。这些诡异的文字像一只只眼睛,都直钩着盯着自己在看。龙丘日总怀疑堂叔知道鬼杯图在哪,就要假装问堂叔怎么走,没想到堂叔一屁股坐在地上,翻动着包袱说:“唉吆!坐倒舒服多了,我来看看!”他从包袱拿出来的是他的玉笔洗,对着空中看,说:“颜色发暗,此去凶多吉少!”
“爹!我们跟着你就是了!”牛姑娘说。堂叔立马就说:“跟是肯定要跟的,只是我怕你们一步走错了,就全走错了!”龙丘日就叉开腿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东西,不说呀?!”堂叔没想到龙丘日问的这么直接,往起来站,说:“你们的事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藏宝图的事!鬼杯图就在这里,要想找到它,你们就必须要听我的!”
龙丘日听这老头讲话就觉得不舒坦,凭什么就听你的。九天意识到这话堂叔他讲了有两遍了,就想这老头真的来过?堂叔带头走,走起路来,堂叔不说话,牛姑娘也不说话,劲秋就和龙丘日九天侃起来。石像没有墨守成规地排列,而是东一个西一个,有的还斜着快睡倒了。
劲秋就喜欢拿手摸石像,摸着摸着他也就觉得石像一个比一个冷了。他想说出来,但是龙丘日每次都抢了他的话,后来还谈到了鞑子打到哪里了,会不会从这里出去大宋已经彻底灭亡了。
劲秋嘟嘟嘴说不知道,接着就给俺他们说笑话,说宋年间,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出游狩猎时,路过长安南边一个村子。村子里的人得知是皇上要来了都出去迎接,连官老爷都准戴好官服官帽要去迎接皇上。
那天天热,村子里牛少,田冈草长得就深,官道旁有一农户种的西瓜田。那日不巧,一家女儿出嫁县城,锣鼓敲得当当响,县老爷就让人把那些人赶走。但是,他突然肚子疼,怕是吃西瓜吃坏了肚子,就躲到西瓜地里蹲着拉屎。凑巧,皇帝人马到了,也敲锣打鼓的,他以为还是那家人嫁丫头,旁人急呼大人大人!县老爷也不管,直喊着舒服舒服!
皇帝坐于一盖黄绸健马上,觉得西瓜地里有动静,以为是兔子,遂抽箭要射,狗腿子都吓得不敢作声,皇帝手一松,一箭射去,正中县太爷腰部。他唉吆一声,站起来,裤子都没拎,掉头张口就要骂,话没出口,见是圣上,立马咧嘴强忍着痛笑。其他人竟都连声夸奖圣上好剑法,圣上先是愣着,然后就开怀大笑,赏点银子并走了。
等皇帝走远,他才想起来箭还插在腰上,却还安排人赶紧提前让准备迎接的人做好准备,自己就贴了张狗皮膏药就好了。
劲秋会说笑话的,说着还表演起来,引得牛姑娘也抿着嘴笑。龙丘日就拿手往劲秋上拍说:“那人是你吧?!”他嘿嘿地笑。劲秋想我给你们说笑开开气氛,你就这样作践我,就十分生气,胸口堵着气就出不去,本来劲秋是想要和龙丘日干的,但是想到牛姑娘在就不好出丑,硬是把气给排了。
龙丘日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劲秋,和九天继续戏谑着,说:“他有一次不也是呀!早上起来肚子疼,躲到我家弯头尽没人处拉屎,拉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从塘里淘米上来,就裤子没拎往我家屋后猪圈旁的一个棚子躲,那晚我家母猪正好过(生的意思)了,我在猪圈里睡,要给小猪放稻草,听到动静就出去,看到一个雪白的东西,我以为是哪家伢子在那推雪团奥,拿灯一照,原来是个大白屁股……”
话没说完,劲秋怒了,骂道:“大嫂就是你这烂嘴给讲没的!”“你说什么?!再讲一遍!!”龙丘日立马住口,愤怒地说。劲秋就停了脚步站着说:“去年初,大嫂和你吵,你就这样毒的话说他,结果大嫂离家出走,正好赶上鞑子跑反,丢了你儿子,大嫂怕也死在跑反中!”劲秋说的在理,龙丘日就软了舌根。九天才明白原来龙丘日的妻儿是这样没的,这怪谁?
两个人架是没打起来,嘴也没吵起来,龙丘日眼眶就红了。劲秋就笑了,拿手往龙丘日脸上摸。九天也笑起来,拍拍龙丘日肩膀。牛姑娘和堂叔则是在一旁看着,劲秋再看牛姑娘时,觉得她失去了原有的那种让男人悸动的容颜了,就又扭过头去看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