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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垢里面空空荡荡的,这让穿惯汉服的倾雪极度不适应,外面却是左一层,有一层的,幸好身体承
受能力强,一般的火焰都不惧,不然第一次穿上这种衣服一定会热昏过去。
身后跟着一个领头的老妇和一群年轻的侍女,除了老妇,其他人几乎都不知道倾雪是谁,居然能得到
家主那么维护,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悄悄的打量着倾雪。与小丫头们相反的是老妇,几乎鄙视的看着倾雪
的发顶,没有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是像这样不懂礼仪的还是头一次看到。连跪坐都不行,真是想不懂,
那群大人物为什么要和这个丑陋的家伙走的那么近。刚才那个浮竹队长居然跑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给这个女
人多铺上一层榻榻米,难道她的身子那么娇贵,连跪一下都要垫东西,哼。
白哉来了,带着一众家臣与神司等在外面,老妇与小侍女们准备簇拥着倾雪出去,跪的时间有些长,
倾雪都有些麻木了,起了身,人摇晃了一下,险些栽在地上,幸好夜一与碎蜂扶的及时。
“看来,你在穿和服的方面真的很没有天分啊!”夜一嬉笑。
倾雪轻撇一眼夜一,红的吓人的唇微动:“如果不是怕脸上扑的粉掉了,我一定咬死你!”说完,倾
雪很有骨气的站稳,踩着内八字,慢慢往外挪。
白哉头戴牵星箍、颈间缠着银白风花纱、身着黑色纹付,外罩黑色绣着朽木家家徽‘云鹤绯樱’的羽
织,下身穿着黑色的袴,换而言之,就是白哉除了银白风花纱,就没有什么显目的颜色,再配上他那生人
勿进的脸,真的是高调的低调。
倾雪走出来,站在正堂的玄关处,直直的望进白哉的眼中。
两个人安静相视,四周明明热闹非凡,却又寂静无边,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对方而已。
倾雪低眉垂首,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当除了祝福以外的所有表情都被倾雪直接无视),朝着白哉轻却
坚定的迈出左脚。
伴随着脚的落下,倾雪封印住天神的力量,如水的眸子纠缠着白哉的眉眼,心中道‘这一步,我放弃
过往;
右脚落下;
大雨滂沱,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惹来众人的喧哗,倾雪在这一瞬间封印了绝仙的力量,唇,轻抿,
倔强的、固执的、无所顾忌的,道:这一步,我放弃骄傲;
左脚再次踏上一步;
天边红云翻滚,似有龙吟凤啼之声传荡,倾雪双眼一白金色、一圣洁的白色的光芒好像受到呼应一般
在瞳孔中闪烁,最后在额头上汇聚,化作一朵莲花,安静的开放。
一瞬间,莲花香充斥着天地之间,让人远离尘嚣。
从这一刻开始,我只是个最普通的女人。
白哉将倾雪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中,一直古井不波的眼睛里泛起涟漪,柔和的看着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的女人,伸出右手。
“嗨!”杨敬轩与精卫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对视一眼,疑惑的看着对方:“你叹什么气?”
“倾雪一定要这么做么?”精卫问。
杨敬轩点头,眼神再次投注在倾雪的身上:“这证明倾雪从这一刻起放弃一切,只做白哉的妻子,朽
木家的主母。”
“切!”精卫不屑一撇嘴,见倾雪已经走在白哉身后,连忙招呼着同为新娘的娘家人的杨敬轩跟上,
随后捧着倾雪的礼服的乱菊和侍女们紧随其后,最后是一众朋友。
且说倾雪,将自己的手交到白哉的手中,穿上木屐,走在白哉的左后侧方。仅穿着足袋走就很困难了
,更何况是穿上木屐,没有后跟,地上又泥泞,如今整个人没有了绝仙的点尘不沾的能力,此时的倾雪甚
至不如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公主,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不小心踩在水坑里整个人向前冲去。
白哉一直注意着倾雪,见她要跌倒,连忙扶住她。
倾雪被扶住,站好后准备再次回到白哉的身后,却被白哉阻止,拉到身边与他比肩并列,又对一旁的
侍人吩咐:“用地毯将地铺平整。”
倾雪瞥了眼前面的神司以及后面老妇不赞同的脸,心中感叹朽木家的强大,从这里走到朽木家神社少
说也有几千灵米,就用地毯硬铺过去?
其实,这些事倾雪原本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倾雪不想去考虑白哉让她走在他的身边的寓意。
朽木家现任家主两次娶妻,还都是流魂街的平民,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第二次朽木家下了多大的力
度,所有的都是最好的,而且,对方明明与虚圈有所关联却仍被这位家主娶进门,就足以说明一切。
看热闹是所有世界的人的共同爱好,都不能免俗,所以当倾雪与白哉走到东1区的街道上,两边早就
人满为患,只为睹新娘的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0 章
倾雪目不斜视,心境平和的走在白哉的身边,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跟着神司来到朽木家的神社前,
先向这个世界上最先见到的浮竹鞠躬,算是拜谢媒人,毕竟没有浮竹的话,估计倾雪早已死在死神的斩魄
刀之下。
浮竹安然的接受倾雪与白哉的拜谢,然后朝着神司微微一礼,退了下去,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神司立于白哉与倾雪面前,神色严肃郑重,向灵王以及朽木家先祖祷告,祈求神灵保佑一对新人。
倾雪静静的听着,抬头看着朽木银铃的牌位,往事如潮水一般倒灌进脑海,昨日一切,成就今日姻缘
,百年相识、百年相伴、百年相知、换的百年相守,终负了老人的期望,此时最难过的莫过于身边的男人
了吧。
明明不动声色,明明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但身边人却好像回应自己的心一般,紧了紧手指,相扣时
,有些隐隐的却刻骨的疼。
祷告结束,倾雪被人带下去更换绣着仙鹤祥云的和服,足足有二十六层,八个侍女外加一个指挥的老
妇,忙的井然有序,显示着朽木家傲人的礼节。
静悄悄的房间里,倾雪如木偶一般站着,四个侍女整理倾雪上身的衣服,三个侍女跪在地上为倾雪用
针和卡子别住衣角,一个侍女为倾雪缠紧腰带,老妇紧盯着倾雪,就连左右边的衣角高度差了一线也要重
新整理,而倾雪的临时衣童乱菊则呆呆的等在一旁。
经历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倾雪终于出炉了,乱菊顿时亮了眼,好像将银河都装进了眼睛里。
华贵的浅紫和服,上面绣着一只金凤、四周是银红色的百鸟,俨然的百鸟朝凤,发髻间,插着龟壳梳
子,浅紫的玉质樱花错落在发鬓见,配上绝美的脸,平谷间带着淡淡流辉的莲花,只有相得益彰来形容,
只有沉鱼落雁可比拟。
换上另一双木屐,倾雪来到白哉身边,两人无话,让神司用净水洗身,在互敬三次酒,每次三杯,开
始誓言奏上。
誓言奏上,是新郎新娘对着神灵说出结婚誓言。
“我会珍爱我的妻子,疼惜她、呵护她、陪伴她,直到永远。”白哉一如往常的冷淡,若是不熟悉他
的人还会以为他很不满这桩婚姻呢。
但,对于倾雪来说,让白哉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么多的表达感情的话,着实不容易。想起白哉说完就轮
到自己,倾雪收敛心神,将视线投到朽木银铃的牌位上,好像接下来的话是专门说给他听得一般:“我会
一直爱着我的丈夫,一直仰望着他,敬爱着他,照顾着他,用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跨越虚幻与真实的心
爱他,即便用尽生命也在所不惜,即便走到天之尽头,依旧无怨无悔;以他的爱好为爱好,以他的习惯为
习惯,以他的行为为行为,以他的礼仪为礼仪,以他的思想为思想,以他的骄傲为骄傲,以他的责任为责
任,以他的一切为一切……”
声音如空谷清泉,叮咚悦耳,参杂着灵压,那冗长的誓言响彻全场,飞扬向天边,好像要传达到朽木
银铃的灵魂深处。
倾雪的声音很轻,好像连落羽也无法拂掉,却字字敲击在心扉,让白哉想起那一年倾雪在晴空下,对
自己说:“如果累了,就到我这里来,我会安静地听着你的倾诉。若有一天你想逃离‘朽木白哉’的命运
,就算与尸魂界为敌,我也会杀进朽木家将你带出来。”
来不及多想,白哉与倾雪接过神司递过来的缠着白棉纸的小杨桐树的树枝,拜了拜。知道倾雪走路费
事,便接过她的树枝一并送到神像前,婚礼就剩下了最后一项——向来宾敬酒。
倾雪与白哉一起回了朽木家,在那里将大摆筵席,她要换上最后一套,最华贵的深紫色代表少女的和
服,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那种和服。
倾雪去换衣服,白哉依旧冷着脸,与各位贵族、队长寒暄,直到倾雪回来,两人并肩挨桌敬酒,从头
轮到尾,封印了除死神外的所有力量,倾雪的酒量也明显下降,一桌桌的敬下来,倾雪不仅收到无数价值
连城的礼物,各种明着祝福、暗地里不屑的嘴脸,还醉了头脑,人微微的发热、摇晃,尤其还是穿着那么
厚的衣服。
白哉扶着倾雪,一直坚持到最后,待酒宴散去,与倾雪和白哉关系不错的众多死神还没有离开,这时
一天没有吃饭的倾雪倚靠着白哉昏昏沉沉的吃着菜。
很简单的饭菜,不过是因为大家关系好,才在最后一起吃。
只是……
“小雪!”杨敬轩突然站起来,将手伸向倾雪,掌心向下握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黑色的发飞扬,嘴边挂着倾雪从小看到大的笑容,但不知是不是夜空映衬得,竟然让倾雪感到好遥远
的距离:“师兄!”
倾雪试探的唤了一声,也伸出手放在杨敬轩的手的下边摊开。醉酒的倾雪浑身无力,险些摔到桌子底
下去,幸好白哉及时的抱住倾雪的腰。
看到白哉对倾雪如此细心,杨敬轩满意的笑出来,手一松,一块玉简落到倾雪的手中,在星光、烛火
间泛着淡淡的光芒。失去了绝仙的力量,倾雪就连神识也无法外放,无法看到玉简的内容。
好奇的看看杨敬轩,张着嘴半天也问不出一句话,就见杨敬轩朝着自己招手。
倾雪看看白哉,又看看杨敬轩,最后离开白哉的怀抱晃来摇去的上前一步,在杨敬轩的面前,站好。
杨敬轩看着倾雪脸上因为酒气而泛红的脸,宠溺的揉揉倾雪的后脑:“现在,小雪也成家立业了,不
能再任性了,不要再给白哉和其他人添麻烦,如果能做到这些,你应该更进一步,学着如何相夫教子,绝
对不能和朽木家的长老们对着干,会让白哉为难,当然我可不奢望你能做个贤惠夫人啦!”
“师兄…额…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倾雪歪着头,眼神有些木,眼前的东西都花了。
“就是说,我们从小就宠着你,你骄纵惯了,以后要板着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杨敬轩停
了停,嗓子有些哽:“要…保重…”
静,连一点风都没有,倾雪、白哉和众多死神直望着杨敬轩的脸。
“这样的笑话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