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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响,脸上的热度退去,简才挣扎着从上校怀里钻了出来。她站起身,整理好微乱的头发,瞪了上校一眼。看他似乎又想靠过来,简走开两步,故作严肃冷傲地说道:“克里斯,别想再对我使美人计。”
说完,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
上校哭笑不得,站在原地看了简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她的跟前,看她不再抗拒,才试探地执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不要生气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可能是我太久没见到你了……”
上校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简觉得脊背发麻,脸又红了起来。她赶紧叫到:“哦,克里斯,别说了,别说了。太冷了,我们回家吧。”说着说着,她拉起上校,转身就走。
上校闷笑了几声,可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任由简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去。
简闷头直走,直到走出海德公园的大门,才觉得冷静下来。她疑惑地看着上校,问道:“克里斯,他们怎么都看着我们?我是不是哪里不得体?”
她低头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又松开拉着上校的手,整理起衣服上几乎看不见的皱褶来。
“没有,你很好,很好。”上校看着紧张兮兮的恋人,无奈地说道。难道让他告诉她,旁边的行人之所以盯着他们看,是因为没见过一个淑女拉着一个男人走得飞快?
“我的帽子没有歪吧?”简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没有,别担心,一切都很好。他们看你,是因为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姑娘。”上校微笑着说道。
听到上校的恭维话,简的脸又红了起来。感受到脸上的热度,她轻轻地哀叹了一声,双手捧着脸说道:“哦,天哪,克里斯,我们回家吧,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太丢人了。”
上校笑呵呵地伸出手,把简蒙着脸的手拽下来,取笑道:“你再捂着脸,大家又都要来看你了。”
简听了上校的话,果然又紧张起来,她立刻站好,小心地四下看了看,才挽起上校的手臂,一起往回走。
在简的催促下,两人一路快走,很快就到了班纳特家。
回到家,班纳特先生正在书房看书,玛丽则在琴室练琴。
上校先去书房和班纳特先生打招呼,而简则换好衣服,去了起居室。
走出书房,听着楼上传来的琴声,上校才想起简很少当众展示什么才艺。在巴顿庄园住了那么久,她也不过给大家弹了三四次琴,而且都是在詹宁斯太太或米德尔顿太太的邀请下。
上校本人也喜爱音乐,他听得出来,简的琴弹得不错,也没有疏于练习。据韦斯莱小姐说,她的画画得也很好,可是,在巴斯她也没向客人展示过任何作品。
简不喜欢呆在众人的目光下,这个狡猾的姑娘似乎更喜欢躲在角落里,看别人的表演,瞅别人的笑话。当主角换成她自己,她就有些无所适从了。
上校走进起居室时,简正坐在壁炉边发呆。看到上校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两人重新坐下后,上校看着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简,遇到什么事了吗?”
简皱着眉头看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克里斯,我想有一件事应该告诉你。”
看着简严肃的样子,上校也有些紧张起来,他也认真地看着对方,说道:“说吧,我在听。”
简把几天前发生在詹宁斯太太家的“达什伍德晕厥事件”告诉了上校,还把自己和几位小姐的对话也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连后续的道歉也没拉下。
简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先告诉上校,免得他从别人那里听到对自己姐妹不利的说法。事实上,她准备在海德公园散步时说的,不过后来……呵呵,就忘记了。
自从和上校在一起,简总觉得对玛丽安有些心虚,好像偷拿了人家家的东西似的。所以哪怕她不喜欢达什伍德一家,也并不愿与她们计较,在一定范围内,她甚至愿意谦让几个小姑娘一点,毕竟这个时代女性生存并不容易。
不过,对于简来说,她可以难得地发发圣母心,可是如果有人把这当做理所当然,得寸进尺地想踩到她的头上,甚至是她妹妹们的头上,那就不可能了。
因为丽兹和达西非常顺利地走在了一起,所以就算上校对自己很好,简也一直担心原着光环,害怕上校先生对玛丽安小姐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尤其是现在威乐比已经甩了玛丽安,谁知道达什伍德一家会不会想抓住上校这根救命稻草呢?
无论是原着,还是现在,露西小姐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埃莉诺,爱德华?费拉兹是她的未婚夫。可是这位小姐还是一副只装无辜,绝不表态的样子。
当初看书时,简还觉得露西是个势利虚荣的拜金女,总是私下里和埃莉诺说爱德华的事,从精神上折磨她,结果最后却嫁给了更有钱的弟弟。
真正到了这里,简才知道,这种私定终身,又被人移情别恋的事如果传出去,露西就别指望能再找到好下家了。更何况就算爱德华娶了她,心里却想着他的白玫瑰,这样的日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啊。
当初谁也没拿刀逼着费拉兹先生求婚啊,之后也没人不许他悔婚。要不要这么虚伪啊?自己做了花花公子,却又在人前各种装无辜,不就是欺负姑娘要名声,没法辩白吗?这位先生还四下解释,当初不是因为爱意求婚,难道是想指责露西小姐引诱了他,他不得不负责任吗?
简觉得,她没必要对达什伍德家的道德观抱有太大希望了。因为现在连她家最理智的圣人埃莉诺,也是一副小三无罪,真爱有理的架势,所以她认为有必要和上校说清楚一些,哪怕自己只是杞人忧天。
上校听完了简的讲述,沉默了好一会儿。
简有些拿不准,对方是不是觉得她太彪悍了。
“克里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发誓,真的只说了那几句话。”简解释道。事实上,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很无辜,简直是平白躺枪。
“我相信,不需要任何誓言,你说的我都相信。”上校望向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和歉意。
看着上校的样子,简有些紧张起来:“那你怎么了?是因为玛丽安小姐吗?威乐比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点离开他是一件好事,真的嫁给这样的人才是一辈子倒霉呢。”
接着,简把玛丽安的“舞会晕厥事件”告诉了上校。犹豫了一下,又把她请爱德华兹先生捣乱,让威乐比娶不上有钱老婆的事也说了出来。
上校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走到坐在壁炉另一边的简跟前,俯下身,把她圈在座椅里。
就这样似抱非抱的过了好半响,简才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简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上校,问道:“怎么了,克里斯?”
很快,没有得到回应的姑娘挑了挑眉,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尖锐起来:“您不是又为了玛丽安小姐致歉吧?”
布兰登上校哭笑不得起来:“亲爱的简,我早就说过了,我和玛丽安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顿了顿,看着因为吃醋而变得气鼓鼓的姑娘,他又说道:“你放心,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糟老头子。”
我的傻姑娘,只有你,才会把我放在心上。
“你很遗憾,是不是?说不定很快热情奔放的玛丽安小姐就想起你的好了。”简瞪了上校一眼,转头看向壁炉。
布兰登上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总不能说他看不上那位女士吧,这也太违背他的教养了。
当男人被逼到绝境时,他们的行动力往往是惊人的。一贯温文尔雅的布兰登上校一把把这个胡搅蛮缠的姑娘从椅子上连拽带抱了起来,然后吻上了她嘟着的小嘴。
怀里的姑娘先是惊讶地张开了嘴,上校抓住战机趁虚而入。很快姑娘回过神来,就开始慌乱地挣扎,上校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渐渐地,姑娘也放松下来,与恋人一起沉浸在激情中。
等两个人结束了彼此间的第一个吻,回过神来,简姑娘才发现,自己正娇弱地挂在爱人的脖子上。
哦,感谢她有一个从过军,身体高大健壮的恋人,居然没被接近170的她拽倒。呃,对于19世纪,这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快了?丽兹和达西婚前经过这一遭了吗?天啊,克里斯不会以为我是个豪放女吧,虽然接吻只是小CASE,但是在这个年代合适吗?合适吗?简姑娘居然还能囧囧有神的思考。
看着简还在愣神,布兰登上校把怀里的爱人半扶半抱到了沙发上一起坐下,当然他也没有放过难得的好福利,他顺手把迷迷糊糊的简搂在了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另一种解决方案
简在上校怀里趴了好半天,最初是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却是不知所措。她觉得刚才的举动实在不应该在19世纪发生。可是,不是她先主动的,应该就没事了吧?天哪,这还是那个老古板布兰登上校吗?
早在巴顿时,简就发现上校的性格有些被动闷骚,但是却极其宽容随和,后者在久经世情的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简选择他,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看中这一点。
一个女人在二十岁、三十岁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到了四十岁,她多少也能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是真正的好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更适合自己。
简自家知自家事,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虽然因为一直生活在闭塞、停滞的19世纪乡村,她的阅历和眼界没能和真正心理年龄吻合,但是她的心态却多少有些苍老了。
她明显的发现,自己的性情比以前更淡定从容,事实上,这些年,几乎没有事能让她真正愤怒生气。同样,经过十几年的压抑,她从骨子里愈发地不愿勉强自己。
她和妹妹们虽然聊得来,可往往都是她在迁就,毕竟以她的年纪对少女的心事和缎带花边兴趣着实不大。她倒是和岁数大点的太太们更有共同语言,但是来到这个时代,她才知道,名校辈出的英国,在19世纪初,教育无论是水平,还是普及率,都实在有限。
她决定久居巴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她不想勉强自己每天和那些无知的乡村妇女们聊鸡蛋、牛肉、绸缎、帽子……;或是听那些没看过几本书的傻蛋青年说些毫无意义的奉承话。无论是在朗博恩,还是在伦敦,她都必须一边遵守淑女规则微笑,一边在心里数着这个蠢货今天又说错了几个地方。或许这就是职业病?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标准的英伦淑女,虽然她可以做的很标准。而且她自私,也爱钱,还缺乏安全感。所以她更倾向于选择一个有见识,品性正直宽容的男士。前一点能让她和丈夫多少有些共同语言,免成怨偶,后一点能让她在婚后保有一定处置自己嫁妆的权利。而很幸运,引发她好感的布兰登上校正是这样的人。
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足够了解这位先生。
他们正在热恋中,彼此相爱,也很幸福。不过,这位先生,自他们伦敦再见后,就表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主动和强势,还有一种简觉得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叛逆。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叛逆。
在简看来,布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