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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件事你要办成了,你求的那件事本殿下一定帮你办到,办不成你知道后果”
“属下定不负殿下厚望”
“起程,回邯郸”郭圣通,我可是在邯郸等着你呢,却不知道阎王爷已经在丰都城等着他了。
……
南阳阴府正房,阴母揽过越看越满意的女儿,“丽华啊,为娘看这个陈公子不错,是颍川大族出身,又是宗子,家里良田、奴仆无数,人品也好,五次来求对你也算用心了,你觉得呢?”
“阿娘,女儿不想嫁人,要陪着阿娘一辈子”阴丽华难得在母亲面前撒娇,意思也是很明显了,没看上人家,有钱有地在这个世道是没用的,必须有兵啊,她和哥哥都明白,却没必要和不管家的母亲说了。
阴母一听也知道女儿意思了,“上一个你嫌弃里娘家太远,上上一个你说人家太丑,再上一个是什么来着,你呀,也十五岁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这一个便罢了,以后不可在任性了”还是以女儿意见为先。
“喏,阿娘最痛女儿了”
叮叮咚咚的琴音响起,刚还柔美无限的阴丽华脸色一变,“来人,去告知大公子”
“是啊,识儿这是怎么当家的”
阴识书房正和几个好友商议大事,也听见了熟悉的“凤求凰”琴声,接着便是仆人来报妹妹的意思,看着几位好友的目光,阴识颇为尴尬,还是起身吩咐把那总来阴府门前给小妹弹琴求见一面的酸书生赶走,便接着进了书房,心里确是烦躁不堪。
这都叫什么事啊,生逢乱世,但凡有一分血气的男子都有成就一番事业,谋个青史留名,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当主公的料子但也想凭一身本事、家世选个可辅佐的人一起做一番大事,奈何后母不管家事、弟弟成天就知道附庸风雅、妹妹就更不省心了,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上次出去又差点被人抢走,要不是他带着族人、私兵、好友追了几十里才把人救下,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是,经过那件事,妹妹再也不出门了,可有什么用,名声在外,来求亲的人真的是把阴家的门槛都踏平了,有他惹得起的,可以直接回绝,也有他惹不起的,费力周旋,阳的阴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就为了对的起亡父的托付,里里外外阴家就他一个人忙乎,还没人念他好,嫌他管东管西的。
阴识苦笑,别人看着他妹妹千好万好,妹妹在外人前也能装的住,然他却明白妹妹这些年算是彻底被那些男人、难些虚名宠坏了,吊着那些男人团团转,心里却谁都看不上眼,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他也知道不能是一般人家、哪怕是人品好也不行,那样以后也护不住已经遭人窥伺的妹妹,可是权贵人家又有几个人品正的,那就是把人推进狼窝,还是再看看吧,他也得守住这一大家子才行啊。
……
数日后,郭圣通正在和丫头们一起治香饼、胭脂、,小姑娘玩玩乐乐的很是热闹,却见侍女姚黄进来,面色严肃,其他侍女知道她与她们不同,止了玩乐嬉笑、躬身退下,“小姐,事成,邺县五校军、檀乡军中计,发兵围了那人队伍,那人身中五箭,没拖到邯郸城就断气了”
郭圣通笑容不变,抬起手来继续用凤仙花把最后一个指甲染完,欣赏的看着玉白的手指、红艳的指甲,“嗯,给底下人发赏,该去哪里支钱你知道,注意赵缪王府动作”
“喏”
邺县是隶属邯郸郡,和她们一点关系没有,她只是让人告知那两个起义军首领三王联合了,他们自然知晓联军第一站就是肃清三家周围的小规模起义军,必然着急,想扣下乔装改扮的赵缪王太子一行人,威胁赵缪王而已,可是,两军阵前,难免就有人暗地放个冷箭什么的,也就打起来了,她的人暗中出手很容易要了赵缪王太子的命,栽赃到起义军身上,谁能查的出来,啧啧,她这也是给三家以后的联合肃敌点着导火索嘛,应该谢她的。
邯郸赵缪王府,一府的素白,下人们都穿着重孝,赵缪王刘林强忍着悲痛,在儿子灵前烧了他生前最喜欢的那幅美人图,“吾儿,等着父王灭了那帮贼人给你报仇,等着父王打下江山、一定把你最喜欢的那个丫头送去陪葬,不让你遗憾,吾儿好走”
“来人,把太子生前所有姬妾殉葬,随行活着回来的兵将车裂”
“王爷,不可啊,有失人心啊”那里边不少都是邯郸大族世家子侄啊。
“住嘴,那些贱命那抵得过吾儿一命,护不住主公,要他们何用?谁敢再言,一同殉葬”再无幕僚敢说话。
“王爷,两位王爷派使臣而来已经同意相守”
“好,传令,出兵邺县,五校、檀乡两军定要片甲不留,为吾儿报仇!”
“喏”
郭府内一身妃色衣裙的郭圣通把布条放进了火里,看着它顷刻冒成了青烟,拍两两下手回身,与她所想差不多也就放心了,不过她还有事要做,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也该尝尝教训,她可不是父亲,拿了她家的就要一文不差的都给吐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定也叫常山,就是三国名将赵子龙的故乡,余波今天才知道的,惭愧!
☆、小惩
“小侄子可真机灵,看这眼睛就是个灵通的,大嫂可真有福气,通儿不必说了,况儿也是稳重的,哎,不像我,就得了达儿一个,还木头桩子似得,一点伶俐劲儿都没有,将来到了娘家没个依傍可怎么好?夫君又不会经营庶务,连赔了几综,怕是连达儿的嫁妆钱都赔进去了,以后到了婆家,没像样的嫁妆腰都挺不直,我苦命的达儿啊”
郭圣通看着婶婶又在那里说起没完,不用捻指也能看出她的心思,叔叔才又赔了一桩生意,损失了一大笔钱,这是又来打秋风了,门都没有。父亲为了不因分家损了兄弟情义,早把祖上留下的家财都给了异母弟弟郭梁,现在的一切都是父亲自己挣的。
上一世这两口子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丝毫没念着父亲的好,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等父亲去后,要不是母亲出身显赫、有舅舅镇着,他们还想吞了自家后来的家产,等到自己嫁给刘秀做了皇后,又是百般讨好,那时候想着叔叔也去世了只留婶婶和堂妹也可怜,多方照顾了,刘秀还给堂妹的女婿封了侯,郭圣通自认没有一点对不住她们了,可等到自己被废,第一个来踩自己居然是这两个人,让郭圣通怎能不生气!
这一世,郭圣通除了父母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反正上一世她是没亏了他们,可是敢再惹到她和父母一点她也不同意,还敢来算计她们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父亲可以容忍叔叔私下抢自家生意,母亲可以容忍婶婶大嘴说八方,她容忍不了,睚眦必报,这就是她,而且那些钱财本就是属于自家的,她拿回来也是物归原主。叔叔那赔了的生意就是她找人做的套,钱也用到了安排人手上,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再者自己现在私下里做的生意规模还小,父亲又不会把自家生意交给她打理,她还得背地里谋划这些,来日方长,她不在乎那些钱,就为出口气。
“弟妹呀,咱们郭氏也是真定大族,族人众多,达儿这辈的从兄弟也有不少,再者还有况儿、炜儿在,哪能就说没个依傍呢”刘氏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三天两头的折腾,话里也没了客气。
“是这个理儿,他们自是不能不管达儿的,我这也是因着生意的事急得,大嫂您别生气”胡氏有些讪讪的说着,但还没离开钱的话题。
“你也该劝着叔叔些,守着些田地每年也是不少入项,何必做什么营生担那个风险呢”没那本事就别见着别人干什么你也干什么,当谁做生意都能挣钱呢。
胡氏心里嗤笑,要不是有王府的门路那愣子似得大伯能做好了生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连帮着兄弟一把都不肯,还担着义气的名声,虚伪!
“我这也是没少劝了,可是夫君哪里肯听我的,他就是看上这个了,非得要做成了,大嫂您看能不能帮着走走王府的门路”见刘氏不明说,胡氏索性就直接豁出脸了。
“弟妹啊,你也知道这阵子阿爹和阿兄都在忙着战事,炜儿满月也没见着他们人影,又哪有时间管这些?阿娘和嫂子又是女眷也是不好出面,夫君外出还没回来,我又自来不懂这些,你看,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这边,只有九岁的郭圣达艳羡的望着堂姐手上的镯子,她就没见过堂姐戴过重样儿的首饰,自家虽然也是富贵但比堂姐家是差远了,堂姐又有王爷王后宠着,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了,自己就只有艳羡的份了。
“妹妹是在看阿姐的指甲吧,哦,这是我新近掏弄出来了,简单使用,还是用的凤仙花,放在钵里反复捶捣,得了花汁略去碎花瓣,放上白矾,将丝绵做成与指甲盖儿大小的薄片浸到花汁里,吸了汁液,取出来放到指甲上用布条缠了过夜,反复个两三次就能数月鲜亮不变呢,妹妹回去可以试试”来回把玩着手指,那嵌宝玉镯也随着郭圣通动作而越发的显眼,这辈子你们就只有看着的份!
“是很漂亮,阿姐真聪明,妹妹就想不出来这些”看了一眼那镯子便把眼睛放在红艳的指甲上了,只是语气没了刚才的热络。
她不是聪明,而是见着后世的女子这么做的,学过来而已,不过郭圣通不打算说什么,学了就是她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叔叔婶婶还不死心,就想要自家的药材铺子吧,哼哼,想的美,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你们也得有那个本事。
送走了一脸不甘的胡氏和低头耷脑的郭圣达,郭圣通进到空间抱着小狐狸想了一会儿,复又出来,叫了姚黄吩咐,便又笑眯眯的去逗弟弟了。
郭梁见自己夫人无功而返,丧气了一段时间,想着等哥哥回来再去求他,要么给他王府的门路要么给他城里的两家药铺子,反正他小,就是耍定无赖了。
却没想到好事上门,自己经营的粮食铺子接了笔大生意,南方来的富商定了5000石粟米,他也知道南方连年水灾旱灾的,老百姓早过不下去了,又有战乱,根本征不到什么军粮,今年反倒是河北得了一年的收成,怕这粮食是买做军粮的吧,5000石他没有,3000石还是能凑出来的,为的也是等着抬高价钱再出手,现在那人眼见急着要,可是这怎么过了重重关卡呢?那人颇为神秘的说了,这就不需要他管了,他自有办法。
郭梁听到给的钱币不是起伏不定的半两、五铁和莽钱而是黄金,而且自己要的价钱那人也是最终答应,再不多问,不会少了自己一两金子也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只是又想到这不是谁挖坑要算计他的吧?等着告他个私通外敌?可是粮铺掌柜说了这人也来做过几综生意了,是可靠的,他私下又派人查看,也没查出什么特别的,便坐实了这综生意。偷偷的把粮食卖给了那人,手把手也接过了黄金,验看了成色、重量都对,便着人抬着放到一辆并不打眼的马车上回府,坐在车上想着这一回挣得总算可以弥补一些损失了。
外面又有富人家舍粥,很多难民都在排队等着,还有兵士看守,倒也安稳,只是挡了路,郭梁撩起帘子看了看,便又无所谓地缩回去,他是不会学大哥大嫂还有这帮人一样往出扔银钱的,眯起眼抱住装黄金的箱子,还是觉得不过瘾,搓着手打开了木箱子,一看就傻眼了,本该是黄程程的金子全变成了灰色的石头,“我的金子,我的金子……”“孙亮你个该死的奴才,还我的金子,来人,调头回粮铺”
郭府内,郭圣通悠哉的在帮母亲涂指甲,“阿娘,看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