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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十八抹了两下眼,道:“不急,让我再看几眼吧,阿清,你确定那天在城门看到的英俊将军是皇后亲弟?”
“是,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确是皇后亲弟、城门都尉郭况,想来是因着盗匪之事去城门亲自坐镇的。”
“嗯。”來十八想想那人英俊威仪本来当时是有些心动的,可是后来听说是国舅爷便瞬间死心了,不说他已经娶亲,便是她俩的姐姐摆明会是死对头,也不可能了,要不然凭她的才貌,那人倒是勉勉强强可以一配的,“那打听到陛下哪日回洛阳了吗?”
“无,这是机密要事,请小姐恕奴婢无能。”阿清想眨白眼,您当我是三公还是九卿啊。
“嗯,这也不怪你。”來十八表示自己很宽容,杏眼闪着谋算,她得先留下来,总能磨着婶母带自己进宫的,进了宫就有机会见到皇帝,十九妹妹那般无才无貌无能之人都能被陛下封了美人,凭她家世也不比十九差,还有这般才貌,若让陛下见到自己,说不定就封了贵人呢,家里人不是也说陛下看重的是来家本身嘛,一个两个来氏女有什么区别?陛下虽说快四十了,可是听闻依然英俊非凡,怎么想,这世间也只有陛下能真正配得上自己啊。
顺手掐下一朵小菊,有几分哀怜,“你说我十八是不是很可怜,哎,这世间怎么就没有堪匹配我的人出现呢。”
洛阳的官员日盼夜盼,终于接到了皇帝即将归来的先遣新报,迎驾什么的一切从简,李通、邓禹、侯霸等俱是面色疲惫、拥着太子,于城门外看着远处的车骑疾驰而近,一个个风尘仆仆,饱受风霜的,却没有颓靡之气,眼神都是光亮的很,再见那熟悉的铠甲出现,众人都难掩心中激动。刘疆也看见自己父亲,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快步上前,“儿臣参见父皇。”
“吾皇万岁。”
“平身。”刘秀抬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洛阳城门,看着放佛又长高些的儿子,以及跟随多年的臣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连日奔波,嗓子干涩,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进城,召集百官,却非殿议事。”
八月二十八,比上一世早了三天,郭圣通已经接到刘秀亲笔平安信,也接到诏令不必带着宫妃出迎,知道他必是先去商议大事的,便命人随时备着浴汤和哺食、衣物之类的,腓繁抡昙在长秋宫等候,到了午时,听着大臣未散去,便命人将准备好的哺食、汤品都送到大殿外,君臣凑合着用了一顿,等到刘秀布置分配完回到后宫已是入夜时分。
吉儿原本在等着见父亲,后来窝在母亲怀里睡过去了,郭圣通让人抱她下去安睡。刘秀未睡好觉,眼里还带着红血丝,见着妻子眼泛秋水飞奔了出来,投入自己的怀中,力道很大,撞得他后仰一下,摸到熟悉的娇躯,鼻中都是熟悉的香味,听着熟悉的娇音叫着文叔,刘秀觉得一颗心似是可以落地了,双臂搂的更紧,慢慢微笑。
服侍他沐浴更衣,帮他打理完有些凌乱的胡须,郭圣通手拂过他的脸颊,感觉皮肤都皱了不少,“文叔赶了多少时日?这万松也太不上心伺候了……”却听得鼾声已起,刘秀已经歪头睡着了,而郭圣通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77心思
又是熊熊大火;又是怎么跑也跑不到火前;又是想喊喊不出;又是诡异的熟悉感;然而这一次刘秀却知晓这是在梦中,可是他停不下来,越来越热、越来越急;脚步也越来越快却是忽的踩到了下摆、直直的往前栽去……
刘秀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想下意识的叫万松看时辰赶路,却通过幽暗灯光看到了熟悉的床帐,胸口处还有浅浅呼吸拂过;臂弯上是熟悉的重量;低头看看娇妻正睡在自己水边,仿佛很多的夜晚那般,相拥而眠。
是哦,他昨天已经赶回了洛阳,可是不记得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也不记得怎么到了床上的,许是太累了吧。
刘秀轻手轻脚的起身,他昨天还是注意到了妻子眼下的青痕,想来多日里她担忧的也是睡不安稳的。
由着万松、春来伺候着洗漱更衣,临走时到了门前又转身去了另一边内室看女儿,挥手让伺候的侍婢噤声,轻轻撩起粉色小床帐,里面粉雕玉琢的小闺女正睡得香甜无比,刘秀勾着嘴角笑看了一会儿,伸出大手对着小身子比量,过了五个月又长了半个指肚,摸摸小脸也没瘦,不错。
刘秀满意的给女儿盖了盖被子,放下床帐,转身,便看着妻子披着衣服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走过去,拉了她的手出了内室,“时辰尚早,通儿怎不多睡会儿?”
“昨夜睡得甚是安稳香甜,已尽够了,倒是文叔,合该多休息的,连日奔波消瘦许多”,郭圣通被拉着手又回了自己内室,柔声说着。
“颍川、东郡之事要及早处理,这几日都会提早议事,我睡了一觉便无碍的,你也不要担忧,午膳、晚膳还是依着昨日吧,晚上不必等我,还不知要到什么时辰呢,你也累了这么久了,再去安睡才是”,说着低头亲了亲菱唇、眼睑便出了宫室。
郭圣通在床上坐了片刻,也睡不着了,便闪身进了空间继续研读《商君书》。
接连四日刘秀都是这般早出晚归的,后宫的女人虽然有心想表示一番和刘秀是同进同退、或是安抚帝王心,奈何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也就每每到长秋宫问安一下不自讨没趣了,除了太子便是几位皇子也没见到皇上呢,她们自觉心里平衡不少,当然这是大多数人,还在禁闭中的邱宫人想了八百个重获圣宠的法子可惜就是出不去。
“你是说来美人和赵美人也未见到陛下?”
“回宫人,是的,赵美人带着五皇子去长秋宫问候了一番便回去了,来美人倒是每日被娘娘留在长秋宫许久,可陛下着实太忙,来美人也没那个运气,宫中人都言娘娘很是喜欢来美人呢,陛下,也派人去看过来美人”
“哼”,邱氏轻哼了一声,也就骗骗那些傻得吧,她是死也不信的,陛下不过是因着来将军的缘故多照拂来十九罢了,皇后不过是猜度应承陛下才“高看“来十九,那么霸道还不一样是要依着陛下行事!
如今她是把皇后得罪惨了,想投靠也不行了,只能另谋他人,赵美人被皇后压制的大话都不敢说,投过去也没用,倒是这来美人家世又好,人又生的平常,最主要是呆呆笨笨的,可用,“你平日里多和玉堂殿的玳瑁走动走动,探探来美人心意”,自己又貌她有家世,她们两个联手对付没甚新鲜意味的皇后还是可以一赌的,赌输了大不了是一条命,她邱奇珠自小到大便未输给任何人,可死但不可输!
郭圣通每每探查到这位的心思都要感叹,自己活了两世还没见过这样的宫人呢,这次选的良家子也算有意思了,比上一次的总体水平有提高!那些采女入宫一年,大多数便找到了生存之道了,靠着帝王还不如老实些不惹她这个皇后,平常也能多得些赏赐,在宫里生活好些,真受了欺负也能告到她面前,自己自是秉公处置、赏罚分明的,除了那个郦氏到都活的安好,只邱氏,呵呵,她倒要看着来十九怎么回应。
“继续让魏明盯紧张步府上,不可有失”
“喏”
第五日,刘秀即带着寇恂亲征颍川,同派遣李通、王常征讨东郡和济阴,并将耿纯从卫地调任东郡太守、拜太中大夫,于李、王大军会与东郡。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大概半小时后补上后面的,会有5000多字
☆、78、争与协
78、争与协
“婢子葛巾见过来夫人”;葛巾带着几名宫婢给来夫人行礼。
来夫人很是疑惑,虽说外命妇的地位多取决于丈夫的功勋;他夫君才立大功;又正带兵征陇西;她也是水涨船高,皇后多番召见、奖赏,在兼来美人缘故,皇后面子上会客气一些;可是让身边第一大宫女亲来迎接可是头一遭,她可不会自作动情的认为这是皇后特意又来给她面子,她还没那么大面子;想是出了什么事情;但看几人都是一脸喜悦;怕于皇后而言是好事了,“葛巾姑娘免礼,姑娘这是……”
“回夫人,娘娘本是要召见夫人和小姐的,只刚刚诊出喜脉,今日怕是无法召见夫人了,是以让婢子特意再次等候夫人以告之,并带送夫人去玉堂殿拜见美人”
“真是大喜!娘娘洪福!妾身恭喜娘娘”,来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侄女可是还未有孕呢,这皇后又有了身孕,真真好命,脸上看不出任何担心,欢喜地道贺客套这,脑子中却转着,今日是见不到皇后了,这个时候有孕想来是陛下南征之前在洛阳的几日承的孕,哎,陛下是真宠皇后啊。
葛巾笑着道谢,大大方方地看了几眼后面脸色变幻的来十八,便亲自送她们去玉堂殿,这也是很大的面子了,不见她们一是刚坐胎不便,二是陛下还在长秋宫呢。
来十八,来_自从经受了几天来夫人的训练指导,便知道了许多宫廷密事,阴丽华下场就不说了,她早就知道,新知晓的是第一批进宫的良家子们被处死的两名,突然病故的两名,久病不医死的三名,生孩子死了的一名,还有犯了错贬于暴室的两名,幽禁北宫的一名,剩下的除了赵美人诞下五皇子活的还不错,其他就是摆设,摆设啊。第二批良家子就三人受宠,一名已经卒于暴室,一名犯了错出不了寝宫,就剩十九妹妹得了美人……
这些对于幻想和自己“偶像”,那位出说很深情很温和很英俊的皇帝来场爱恋的来十八来说太打击了,合着那些基本都是给皇后一人的,还有这皇宫太可怕了,虽说那些受罚的人都有缘由、证据,可是谁知道皇后有没有下绊子啊,想想那个郦氏她便是一个激灵,这几日做梦都在脑补着皇后是一副阴险狡诈、恶毒成性的刻薄样子,想着陛下得有多受她蒙蔽,想着以后自己进宫就要揭穿她的真面目,拯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今日刻意美美打扮了一早晨,总算出发前时将就满意了,进了宫难免的紧张都因着或许能见陛下的激动心情退散了,可刚进来不久便见着一点不比自己长相差的美貌宫婢出现已是咬了咬嘴唇,再听到皇后又有孕了,来十八脸色登时难看了,觉得心里有种被爱人背叛的感觉,她家从几年前开始想着送女进宫、培养她们时,她便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刘秀的女人,这会儿心里可是酸的冒泡了,被婶母威严的扫了一眼,赶紧收敛些,微低着头跟着,手里的帕子可是快扭烂了。
来夫人心里还在盘算着,十八侄女听了那么多反倒更加坚定她实在无法理解,再看她喜怒皆在脸上,心里一叹,大**、大伯对这个老来女太过宠爱了,就这样还进宫?!是怕来氏一族败落的不快啊!再想想那个装傻充愣的十九,想想夫君对她的评价,“聪慧,有韧性,懂得守拙,可惜心境狭小,过于晦暗了”,来夫人心中真是万般无奈,不过再想想夫君之后的秘密交代,来夫人还是找回了一些信心。
来氏一族从武帝是便已经官拜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后数代为官,联姻宗室,于南阳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了,本来阴家慧眼识珠、早早的看重陛下、抢占先机,南阳世家大族豪强们想有心思也不能实现的,可惜阴家不济、没守住机遇,这才有了其他人家的争夺,来氏击败众人、得中魁首,挑起南阳大梁,本来也不能说这步棋不对,可终归是没了之前阴家和郭家的优势了。好在夫君已经是来家这一代的真正领军人,又善谋略、长计,于陛下从小的交情,得皇帝信任,从一开始和隗嚣交涉便是由他出面,平陇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