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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不是没被任何人瞧见么?”敦贺随着她进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最上长舒了一口气,因为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所以回来的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
她正想把外套脱下,却突然意识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两只小手生生地顿在空中,又收 了回来。
自己的所有衣服都在阿尚那里,除了当初出走时不小心落在这里的睡衣。她此刻有些庆幸 起当初的粗心起来。
“麻烦敦贺先生等一下,我换过衣服后就把外套给你。”
“好的。”
最上走到衣柜门前,拉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
“奇怪了……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呢……”她喃喃自语道,转了个身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敦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很有耐性地盯着她在房里大肆搜寻。
半晌,最上终于放弃了,道:“敦贺先生能借一件衣服给我么?我的衣服都落在了阿尚— —”
话音未落,男人的脸上又稍有霁色。最上眼见着连忙住了口。
“所以啦……可以么,敦贺先生?”说罢讨好地垂眼敛目。
男人的薄唇拉扯出一个几乎摸捉不到的上扬,温柔地轻声道:“不可以。”
“诶——?”最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正都是要脱掉的。”男人说的一本正经。
她被他的厚颜无耻欺负地涨红了脸,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负气走进浴 室,锁上门,这才敢安心地脱去那个厚脸皮男人的外套。
她把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小台上,走进冲凉间,打开蓬头,温热的水顺着她被蹂躏的有些 青紫的肌肤纹理涓涓流过,轻抚按摩她疲惫的身体,让她觉得少许放松了些。
为什么敦贺先生没有追问她出走的原因呢?
如果他问,她应该怎样回答他?
是依旧咬定那个不让人信服的理由,还是告诉他自己的提前离开是担心他对自己在不久的 将来弃如敝屣?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下一沉。
曾以为自己与他不再会有交集,而他几乎是使计强迫性地把她带了回来,是因为对自己还 没有玩腻的缘故么?
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可是她唯一明白的,是自己对他愈加眷恋的心。
最上关了篷头,抓起小浴巾,对着镜子细细擦干自己的身体。
镜子里的她皮肤依旧白皙细腻,沐浴后泛着可爱的樱花粉色,脖上胸脯间零星散落着惹人 遐想的青紫吻痕,让她不由得回想起几小时前的疯狂,她的脸又慢慢红了起来,下身在清 洗过后终于感觉到隐隐的酸痛,许久不曾经过的欢爱让她有些体力不支。
身上的水分渐渐蒸发融入湿润的空气中,她深吸一口气,裹着小浴巾走出了浴室。
“敦贺先生?”
没有回应。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意外之余觉得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却发现自己本该失踪的睡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 头。
恩?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明明没有的?难道是敦贺先生找出来的?
她想了想也不明所以,索性就由了它去。
她换上自己熟悉的衣物,那种归属感彻底让她放松了下来。
最上从储物柜里翻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开始吹透她湿润的头发。
要不要去跟敦贺先生说晚安呢?她皱了皱眉。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还是不要自己送上门去的好吧?她太过于胆怯他会追问她为什么出走 这件事,以至于突然萌生出了再出出逃的念头。可是自己的所有衣裳还在阿尚那里,此刻 是进退两难,被困在这所房子里,还有住在隔壁的大魔王。
她散了散吹干的头发,收好吹风机,走到阳台,想看一看许久不见的夜景。
“头发干透了么?”隔壁阳台冷不防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性感嗓音。
她惊了一大跳,完了完了,这下定是逃不过他的追问了。
“恩……干透了。”
“恩,我明天一大早还有通告,最近要拍一部新戏,会比较忙一些,可能你会少见到我。”
“……哦……”她是不是应该再加上几句,比如‘请多加油’,‘注意身体’之类的关心 话语?
可是话到嘴边,突然让她觉得无比的难为情,于是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早点睡吧,晚安。”男人说罢转身进了房间,留下最上一人,站在阳台上发愣。
就这么回去了?没有盘问自己,也没有对自己有任何打算?
发呆之际,隔壁阳台门处又突然探出男人颀长的半个身子,他的嘴角勾出魅惑的一个弧度, 温柔地笑着,可深邃的双眸在黑夜里却亮出一丝危险的威胁:“对了,”他一字一顿地把 每个字吐得清晰动听,“下次如果某人再出走的话——绝、对、没有这次这么好过了。”
最上听得寒毛乍起,刚刚燃起再次逃跑的念头转瞬间消逝不见。
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会比较好吧……
番外三
他从梦中惊醒。
身上的戏服已经被压出了深深的褶皱,几条压痕杂乱无章地交错重叠,深浅不一,毫无规 律可言。
他看得不禁皱起了眉,眉心绞出同样纹路的褶皱,微微簇成浅浅的沟壑。
自己太不小心了。等下叫社拿去熨一熨,希望能赶在第十二场戏开拍之前把戏服整理好。
他起了身,揉了揉眉心。沙发很窄,躺下身时,他不得不收紧了肩,所以小睡并不舒适。 可是即便是匆匆半小时的小憩,也足够让他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阖目浅眠,甚至还做了个 梦。
恩……梦到什么了呢?
他闭上眼,试着去回想几秒前还记忆犹新的片断。
好像是……与那个女孩子有关吧?
小脑开始有些茫然的刺痛,迫使他中止了梦境的回忆。他抿紧了下唇,等待着脑后的疼痛 减缓。算一算,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周一清晨,自己从片场赶回家去接那个女孩子面试,却不想在推门而入时看见了晕厥在冰 凉地板上的羸弱身躯。
在经历了最初几秒几乎是无法呼吸的慌乱之后,他强迫自己找回理智,抱起她便飙车到了 医院。在医生诊断完毕,说她只是发高烧以至昏厥后,他总算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去接她的目的原本是要载她去东京大学面试的。而眼下她 却是断断不可能离开医院。于是自己又驱车到东京大学招生部,表明身份,说明来意。
好在自己大明星这个身份让校方卖了份薄面,同意将她的面试延后,不过流程不可少,他 依旧得回医院取得医生开的证明。可是由于要与校方约定下次面试的时间,他不得已只能 留在原地等那个女孩子苏醒过来。期间他打了个电话给社,拜托他去医院照顾她,听着电 话那头传来的惊叹声,他苦笑,知道自己又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解释了。
他坐在招生处门外的长椅上,戴上墨镜,低下头,竭力躲避着来往人群探究的目光。几小 时候后,医院那边终于有了回音。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她慌乱的语气,忽然无比庆幸自己能 够帮助她把面试延期。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想让那个女孩子能够被东京大学录取,这样,她 至少还能继续呆在自己身边。
归根到底她的病全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本来 身体健康的她也不至于发烧到晕厥。可是每每一见到她,却总是想要狠狠将她禁锢在自己 怀里,埋入她的身体内,恨不得能把她的娇躯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
于是他决定不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为了双方好,还是在她面试结束之前不要见面为妙。
然而见不着她时却又心心念念,想的全身的骨骼都隐隐作痛。
在胶着了一天后,他终于打着取医生证明的借口,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走进她的病房。负 责她的小护士并不细心,冷风从大开的窗户灌了进来,他皱着眉看着她有些可怜地缩成一 团,走到窗台前,替她关好了窗,然后坐在她的床前,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睡颜。
她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他探出手,覆上她冰凉的小脸,心里的自 责又加深了一层。
离开病房时,遇到了照顾她的小护士。他在小护士尖叫之前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并嘱 咐她不要告诉病房里的那个人他曾来过。
“那莲大人要与我合张影!”小护士趁此威胁。
他苦笑不得,只得随了她去。只希望那个依旧羸弱的女孩子能够好好养病,不为自己的悄 然而来分了心。
随后他回到家,收拾了女孩子的日常衣物,算算日子,连女性用品也一并打包好。然后拨 通了社的电话,麻烦他在第二天带给她。
在女孩子即将出院面试的前一天,他向剧组请了半天假,赶到医院来,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一脸严肃的医生问及她和他的关系时,他下意识地答到‘交往中’。随后他却发现自己目 前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正式交往么……?
办完出院手续,他又匆匆订好了去东京大学路上的一家精致早餐店,这才赶回剧组拍了两 场夜戏,又在三更天马不停蹄地回到医院,悄声步进了她的病房。
睡梦中的她有些不安份,偶尔磨牙,又翻过身去,被子掉下一大截。他有些好笑地替她把 被子拉好,翻开她床头的手机,把闹铃关掉。然后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病床前,半撑着侧额, 注视着她的睡颜。
单纯美好地让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待到她醒来时,他有意识地不去看她,这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担心下一秒,他会克制不住 地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还好,还好,总算熬到了东京大学门口。他看着她下车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叫住她,道: “恭子,祝你好运。”
女孩子笑魇如花,他看的呼吸一窒,想要把她纳入怀中的念头愈发强烈。
不如就等今晚,正式提出和她交往的请求吧。
他这么想着,心里竟然从未有过地紧张地扭成了一团,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少年。
在等她面试完后,他开车把她送回了家,再一次匆匆赶去剧组,不眠不休地加紧拍戏进度, 以至于刚才仅仅半小时的小息对他来说,也是十分的难能可贵。
到了傍晚,终于完成了今天的拍摄进程,而他却归心似箭,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向社打 了声招呼便驱车回到了公寓。
他有些忐忑地站在她的房门口,轻轻扣了两声。
半晌,无人应门。
他的心里一沉,翻出备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如同她来时一样的简单整洁。她带走了一切属于她的东西,除了 留给他的那张小便条。
『这些日子感谢您的照顾,以往多有打扰请谅解,保重身体』
他的指尖紧紧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却抵不过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取出手机,就要拨通她的号码。可再三思量,理智终究让他放下了手机。
既然是她的决定,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将她劝阻回来的。她在东京举目无亲,离开了自己 以后会去哪里?
一个名字硬生生地跳了出来,他的唇紧紧地抿出一条直线,压的唇沿有些发白。
不破……尚么?
所以为什么她会选择离开自己?
他再次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电话。
“社,帮我查一下不破尚的一切资料,对,全部信息。”
就算你心里有不破尚也不要紧,我终有一天会把你夺回来,无论用何手段。
四十六 电话
人人都说春困秋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