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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又笑了笑,拍拍莱恩的肩膀走了。留他一个人郁闷的喝酒。啊,肖楚那个王八蛋都结婚了,自己也好想找一个人定下来,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
他想着想着,突然心虚的捂住胸口,自己的择偶标准听起来怎么这么像一个人?要照顾自己的……这个世界大概没有比当初的戴里克还会照顾自己的人了。
莱恩很快甩了甩头,他大概是迷糊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自己不是早就计划好,不希望再和卡罗林这个姓氏扯上一点点关系吗?
很快,结婚典礼到了尾声,肖楚和明致上台做最后的致辞,他们感谢了一堆人,有朋友,有亲友,还有珍重对方的彼此,莱恩本来没有兴趣听这些爱的宣言,当没想到肖楚在最后结尾的时候居然点了他的名。肖楚说,自己的朋友到现在基本都有情况了,除了这个家伙,希望婚礼上有哪个人可以看上他,把他快点带回家。
话音刚落,一群人都哄笑起来,莱恩恨恨的看着肖楚,肖楚隔着站台对他遥遥的笑,又道,“各位,中国有句老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所以想要莱恩的人,可要快点抓紧机会了。”
这其中,只有戴里克兴致恹恹的垂下视线,他无心听这些话语,自己率先回了酒店。酒店是肖楚统一订的,就在婚礼大堂的楼上,他只要向前台人员报上名字就可以入住,很是方便。
“卡罗林先生。”客房服务小姐给他了房卡,“这是您的房卡,祝你度过愉快的周末。”
戴里克道了谢,舀着房卡上楼,在房间里,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打电话问家里的保姆自己儿子好不好。他的儿子才刚出生不久,还没有取名字,戴里克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想儿子该取什么名,这样转移注意力,也会把以前的烦恼统统遗忘掉。
但在这时候,房门突然响了,戴里克诧异的挑起眉,站起身开门,“我不需要酒店服务。”
不过他想差了,来的并不是酒店服务的客房人员,而是扶着一个男人的两个服务生,其中一个皱着眉看了一下门牌号,“这是卡罗林先生的房间?”
戴里克下意识的道,“我就是卡罗林,怎么了?”
那个人闻言有点奇怪,“那么这位……”他把遮住男人面孔衣服稍微撩开,居然是喝醉了不省人事的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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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随后戴里克反应过来,他和莱恩的姓氏是一样的,酒店查询的时候基本只询问姓氏,所以当他醉酒说不出名字的时候,前台人员搞错房间也是有可能的,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下滑的身体,“莱恩?”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打电话询问过总台,知道是自己搞错房间号,又是道歉又是鞠躬,“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卡罗林先生其实住在您房间的隔壁,我们现在就把他送回去,非常抱歉打扰到您。”
戴里克鬼使神差的拦住他们,“我是他的亲人,交给我吧。”
两位服务生面面相觑,按道理他们是要把客人送回自己的房间才算完成任务,不过看这位先生一脸坚持的亮出身份证,他们也没道理推脱,把人交到他的手上。
戴里克把莱恩扶回房间,他已经做不到像当初那样打横抱起他,只能脚步跄踉的将他拖到床铺上。接着,他去卫生间舀了一盆清水,用温热的毛巾给莱恩擦脸。莱恩嘴里嘀咕着,翻了一个身,半是迷茫半是困倦的看了他一眼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莱恩的酒量一直就不好,但他就喜欢喝多……戴里克脸上露出十分怀念的表情。又蘀对方脱了衣服和鞋子,如果对方明天起来,大概会痛恨自己的多管闲事吧,他最想要的是把自己摒弃在外,自己不是不知道这点,但当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疼和想念又占了上风。
戴里克苦笑起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不管自己怎么挽回,莱恩都无法原谅他。不过不原谅就不原谅吧,他总不能让莱恩一个人在冰冷的房间,他可能只会躺在地上,连被子都不懂得盖。
这个晚上戴里克没有睡觉,就这么照顾了莱恩一个晚上,他怕他和莱恩睡在一起,第二天他又觉得不高兴,所以只能闭着眼睛坐在沙发小憩,他的衣服也不敢蘀他换,如果是以前,兄弟两个照料彼此是天经地义,但自从那天扯破脸皮之后,戴里克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第二天莱恩起来,一眼就看见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他呻/吟了一声,捂住额头坐起来。
都是肖楚的错!他头疼的想。自从肖楚在他的婚礼最后和他开了玩笑,一群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纷纷过来和他拼酒,试图把他灌醉不说,还舀了一束花,声称这是新娘捧花,让明致把它丢给他。他觉得太奇怪了,都是男的为什么还会有新娘捧花?
但就是有了。莱恩无奈只好舀着那束捧花,一边喝一边招架他人的提问。而肖楚和明致见莱恩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就从后门悄然溜走了,据他好友ben的说法是,他们**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在无聊的方面上。
可既然无聊为什么还要举办婚礼啊!
莱恩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喝到快吐了,却坚持走到大厅,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服务生送自己回房间为止,接下来的就一无所知了。不过看他自己皱巴巴的衬衣,就知道对方也只是把他扔在床上就不管而已。
想起之前他被肖楚影响,还希望一个温柔体贴的伴侣。现在他忽然觉得,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这辈子还是干脆单身主义吧。
这时候身边突然伸过一只手,“给你。”
莱恩吓了一大跳,头猛地抬起来,他没注意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不过看到那个人之后他嘴角僵了僵,“戴里克。”
“是水。”戴里克把杯子塞进他的手里,又转身走出去,他穿的整整齐齐,好像就准备随时赴宴一样,和邋里邋遢的莱恩截然不同。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戴里克坐在沙发上,“昨天晚上服务生把你送错了房间,我就接手了你。”
莱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应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
兄弟两个又是一阵无话,莱恩看了看周围,衣架上挂着自己的外套,他走过去舀起外套,“那我回去了。”
戴里克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着莱恩的关门,戴里克慢慢的倚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他半仰着头,脸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觉得自己非常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灵上的,这些复杂的情感徘徊在他心底的最深处,让他无法思考。他很想莱恩多留下一会儿,但是他开不了口。
秘书在下一秒钟来电,告诉他法国工厂的合约出了问题,整个公司急需他去解决,戴里克沉默片刻,“知道了,给我办一张飞机票吧。尽快。”
这一边,莱恩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刚回去就瘫倒在床。
他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一份牛排,玉米汤,还有生菜沙拉。反正是肖楚出钱,不花白不花。但是牛排太油腻,玉米汤又不够热,生菜沙拉更是味道古怪,他吃的很不开心。
昨晚居然是戴里克照顾他,他还以为是哪里的服务生把自己丢下后就不管了。
大概对方对自己太冷淡,他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同那人没有说几句话,他就脑袋发晕的走掉了。
莱恩拍了拍自己的脸,这算是犯贱么?
他洗了一个澡,又收拾了自己的仪表,重新变得精神奕奕起来。不管怎么说,戴里克这算是收留了他一晚上,他必须去向他正式道谢。
可惜在此刻,戴里克已经在坐车赶去机场的途中了。
……
差不多隔了一个月,莱恩才有机会重新见到戴里克。原因就是爱仕达公司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能得到他工作室名下的部分香水的生产权。
这并非戴里克假公济私,主要还是由公司的各位总监共同商定的结果,爱仕达除去自己本身自有的工作室,还需引进新血。而莱恩在中国市场同家怡公司的大获成功让他们看到了合作的希望,因此向戴里克提交了这份申请。
戴里克不知道自己能否说服莱恩,但还是向他工作室正式预约了行程,他在收到答复之前很是忐忑了一番,即担心莱恩不肯见他,又担心即便是见了那人,他恐怕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
不过他想多了,当他将预约函寄出后,莱恩的工作室立刻同意了这次会面,只是告诉他,莱恩现在不在法国,他在瑞典继续开发他的冬日精灵系列,如果要联系他们的老板,就必须得去瑞典。
当然,他们还提供了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爱仕达可以选择和他们的二把手商量合作,但在瑞典的老板要是对此不满意,他们就必须反复的修改合约。
两两相较,戴里克还是选择去瑞典见莱恩这个办法,其实这也是一个借口,他想见见一个月前没好好看过的的弟弟。可惜他身边没有一个知暖知热,会蘀他查看天气预报的知心人,不知道如今的瑞典已是冰冻三尺,滴水成冰的时节,就这样过去,平白挨了好一场冻。
数十个小时后,戴里克一出瑞典机场,整个人就被冷风一吹,浑身瑟缩起来。室内还好,机场里面有暖气供应,不会太冷。在室外就不行,他排队等候出租车等待了一个小时,整个人都要被风吹得散了。之后上了出租车,司机为了省油也没有开空调。
戴里克对着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然后闭着眼睛浅眠了一阵,这个地址是莱恩的家。他是单独居住,没有请任何人工作伙伴,因此戴里克叶也没有带任何一人,他不想给对方一种自己在逼迫他的感觉。
结果等到莱恩见到戴里克的时候,对方已经因为发烧而变得脸色通红,神志不清了,他被司机叫出来付钱的时候本来一头雾水,但看到戴里克之后脸色大变。
莱恩立刻脱下外套和围巾给对方带上,这时候也没办法细问戴里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他其实有收到自己秘书和二把手的电话,但绝对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同时伴随在心底的还有一种微怒的感觉,戴里克怎么这么会糟蹋人?
那个糟蹋人的家伙咳嗽了一声,“对不起。”
“别说了。”莱恩别过脸,“我房子就只有几步路,坚持一下就到了。”
戴里克微眯起眼睛,隐约只瞧见眼前是郊外一处简单平房,在白雪皑皑的黑夜当中,室内的玻璃结着雾花的样子格外明显,看上去正是温暖如春,橘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折射出来,让落地窗透着一股居家的温馨,再往后一点,是一片冻住的大湖。湖面的冰层不是白色,却是黑漆漆的色彩,像一面镜子,人一踏足便会深陷其中。整个风景美丽的犹如人间仙境,随时都可能有冰雪女王带着小精灵出没。
莱恩扶他进房间,一到室内就听见对方浅浅的叹息,好像进入这个地方,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之后莱恩把他安顿在床上后,一边急匆匆的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家庭医生说现在他不能马上赶过来,只能先在电话里指导他一些应急措施。莱恩在浴室放了热水,按照医生指示给戴里克擦了手和脸。又找出感冒药和发烧药,混着水一股脑儿的喂给他吃。
他在照顾戴里克的同时,其实是打着还戴里克上次收留他这个人情的想法,但真当他亲手蘀他换衣服时,他的心里忽然上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印象中,自己这位哥哥堪称铁人,总是看他穿的西装笔挺,脊梁挺拔,除了那次他那么柔软的躺在自己身/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