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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胡不归》作者:Layoomiety
文案:
《秦时明月》同人文。主齐鲁三杰。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1111 17:13:45 字数:2108
十年如一日。
十年间但凡来拜访小圣贤庄的宾客都会发现侧门前柳树下总有一白衣女子负手而立·风吹衣袂翩飞,与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在风中缠绕交织。清秀的面庞笼罩在柳树撒下的阴影中,显得那么不真切。
每天刚日出这女子便会准时出现在侧门前,只是呆呆地站立一段时辰。整整十年,三千五百多天,不论日夜都会定时过来守在小圣贤庄门外,除了偶尔会在跳到树上小憩女子似乎再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只是这个女子似乎总会注视着小圣贤庄的侧门,仿佛能够透过它看到里面的什么。。。。
丝毫没有要去打扰里面人的意思。。。
小圣贤庄的儒家弟子也并非无情之人,所以也并不是从来没有人来过问这女子的情况。儒家,说到底也还是是诸子百家中的蔚然大宗,且向来注重礼仪,又怎么会怠慢了访客呢。十年间,不断的有儒家弟子来询问这女子的情况,并邀请她进庄。因为他们认为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从这女子的情况来看想是有很重要的事来请掌门帮忙吧。不然他们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解释她的行为。除非她脑袋坏掉了。
但是十年间,她对儒家众弟子的态度就是不言不语不理睬。这颇有些让他们感到无可奈何,也就只好作罢,就这么任凭她站着直到她自己想离开。没想到一站就持续了十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庄里的弟子不禁很佩服这来历不明的女子。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的询问她都没有反应。
庄中弟子清楚的记得当年未及弱冠之年的二师公带着初入小圣贤庄的三师公从庄外归来经过侧门时,二师公在那女子面前止住了脚步。因为未及弱冠颜路的头发也一样披散着,只是头上用墨色发带分出了几缕丝发,静静地垂在脑后,夏风扶柳时也顺道扶起了风中树下二人的长发。齐鲁大地之上。侧门前柳树之下。斑驳的树影映在波澜不惊的面庞与素白的衣衫上,夏日午后,出奇地静谧。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定格画面就仿若两人已经在树下伫立了千年。
当然,这要忽视掉颜路身后拉着他衣角轻轻晃着的孩子,白皙的小手从孩童略显宽大的儒家服装中伸出,晃着他师兄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带他回庄。颜路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他也不语,缓缓拔下他这位刚入庄的师弟的手,握入他的手中,示意他再等一会儿。但这小师弟的脾气到不小,小手不停地动,想要摆脱。
颜路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他抗议,只是回转过去重新看着眼前静默不语的女子。
关于这女子他在庄中也有耳闻。只是他平时不轻易出庄也就没有与她有什么交集。今天若不是子房吵闹着要出去散心,自己仍然是不会出庄的。片刻沉默之后。
颜路轻声问道“姑娘。你。。”
让众人不解的是这次这女子的确是有反应了。只是她的反应似乎太不给咱们这位儒家二当家面子。因为颜路一句话只吐出三个字这女子便身形一闪消失于无形。
步法奇快,也许能和墨家头领盗趾的神行术相较也未可知。
于是,那次事件之后,众人方恍然发现这女子确也是个高手,而且似乎在他们的二师公面前总是跑得比盗趾还快。。
众人对这女子的敬佩与好奇也随着她在二师公面前“落荒而逃”这一事件而飙升。。茶余饭后弟子们总会谈论起她。大家都很好奇她还能在那里站多久以及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在等人还是纯粹找个地方乘凉。每次颜路和伏念从弟子们身侧走过,在弟子停止议论恭敬地站好之前他们谈论的话题总是那个女子。
伏念总是要皱皱眉。
而颜路也总是偏头悄悄瞥一眼自己这位掌门师兄皱起的眉,然后抿嘴偷笑。这一幕若是被弟子们瞧见,这师公的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了吧。
待离弟子有一段距离后。
伏念顿住脚步,厉声道∶“无繇。你笑够了没有。若是被别人看见成什麽样子”
“咳”颜路轻咳一声止住了笑意。
“师兄说得极是,无繇知错了。只是不知掌门师兄对庄外的那女子有何看法呢”颜路似笑非笑看着眼前这位儒家现任掌门。
“有话不妨直说”伏念一语道破。这么多年来,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位安之若素的师弟呢。
“儒家素来讲究代客之道,就这么任一女子站在门外恐怕不妥吧”“无繇。你也曾去询问过她。情况你再清楚不过。何必再强人所难。况且,最近墨家机关城刚刚被攻陷,墨家余孽未清,这女子身份又不明朗,断不可草率行事,以免把儒家也拖入纷争”
提起儒家,伏念语气不经意加重,这对他很重要,身为掌门权利与责任并存。这十几年来,这个总是一脸严肃的男子独自一人撑起了这个重担。当年继任掌门之时他也只是个年轻的小子。在众人羡慕他的幸运时他却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精力去提升自己。
这掌门企是个闲差?
这么多年伏念的努力与付出他全看在眼里。
因此他不像师弟那般爱给师兄找麻烦。
只是大多数弟子却完全不能体会。只是一味地惧怕着他的严肃。
不觉间这女子似乎也成了儒家小圣贤庄一道神秘的风景。每位来访的客人总会向侧门处张望,想看一看那女子是否如传言中一样依然驻守在侧门。自然,每位访客都没有落空。她依旧在那里,众人探询的眼光仿佛丝毫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这个固执的人等待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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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轮回台前不见宿命已疏离
苍茫隔断回忆
寻觅遗失几年前的一个迷底
难逢彼时暖意
方知来时心意…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1111 17:15:09 字数:2608
时光荏苒。转眼十年匆匆过。
颜路已过了弱冠之年,当年披散的发已被发冠束起,仅在两侧留下几缕鬓发,静静垂在脸侧,若是有微风拂过,鬓发便轻轻随风晃动,不经意间轻柔的拂过脸庞。这个人也越发地温润如玉,宠辱不惊,宁静淡泊。待人不似掌门那般严肃,他的待人随和让他在众弟子中的人气丝毫不逊于掌门。
而当年那个拽着颜路衣角不撒手的小儿也成长蜕变了不少。越发俊朗。这一张妖孽般的脸不知勾走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之所以说无知,是因为他们都只知其面不知其心啊。如今已是儒家三当家的张良,一双明眸可以洞察所有。以他的才智计谋,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只是所言种种都暂时蛰伏,他在等待着,等待一个正确合适的时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他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他仍是要离开,去成自己的大志。
因为在他心里总有什么是永生永世都放不下的
而又有什么是他倾其所有都要去完成的。
黄昏。
海边两人并肩逆风而立。
很长时间只是寂静无言。
张良紧紧盯着远方的海平面。
那里。残阳如血。被吞没一半的残阳仍挣扎着,似乎舍不掉这尘世的种种,万般眷念。终还是没了。
这没入地平线的残阳让他又想起了过往那段回忆。
它们是否都一样?
眼神肃杀,决然。
扶着栏杆的右手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它捏碎在手里。
一如几年前的那个午后。身侧的人再次用手轻轻拨下了他正和栏杆比内力的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和那时一样握住他的手。
也许,不,应该是毕竟。
毕竟一切都和那时不同了吧。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都早已不是小孩了。
“子房。”颜路侧过头。含着笑意的眼眸扫过站在他身侧的人。张良并没有回望他。依然波澜不惊旁若无人地看着夜色沉沉的海面。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子房。这栏杆惹你了么?何苦和它较劲呢。。”
一语似乎未尽却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只是一声叹息。
有些事一语道破反倒不好。难得糊涂会不会更好。
这一声叹息,也许会明白吧。。
“子房。没事儿还是不要和栏杆较劲的好。若是一不小心粉身碎骨了,掌门师兄自是不会轻饶了你。到时候还得是我来替你挡。。要不,我就说是被哪个小鬼气着了,一不小心把它给弄断了,如何?〃
颜路轻笑着转身,轻拍张良的肩膀说道∶〃子房·海边风大,你衣衫单薄了些。早些回去。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有你的课。偷懒的话小心又被师兄罚跪在书院里。你若是又被罚我还得去陪着你。不然依着你这倔性子定然又别扭着不肯吃饭。你呀。。。〃
“那么子房就先谢过师兄。借师兄吉言,明日我若是被罚还真得麻烦师兄了。现在子房暂且就听师兄的。回去吧。”
子房笑着回身,下一刻却又静止不动。
“子房。你先回去吧。不必等我”说话之人转而望着那轮月,眼眸深沉。似乎残月就如同那残阳一般,也勾起了他过往的回忆。即使他的确什么也记不清了。。于是。张良转身,放轻了步伐,渐行渐远。
颜路依旧轻靠在朱红色的木制栏杆前。
。。。。。。。。。。
门外的女子依旧守在那。只不过最近换了种方式。
改姿式优雅的坐于树上。不知是站得倦了,还是不想再让人轻易看到她。于是不知情的访客在习惯性地看向树下时会惊奇一番。这女子终还是离开了吗。。。
小圣贤庄大厅内。伏念召集了两位师弟前来议事。
厅门紧闭,弟子门都只能守候在门外
。一时间。小圣贤庄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也是。本来掌门师兄就很少召集二师公和三师公一起议事。就是召集往往也只有二师公一人出席,至于三师公,却总是不见人影,这一行为每每都让掌门师兄很是恼怒。只是因为每次二师公都会找各种理由替三师公搪塞,掌门师兄的怒气也就不好发作。
只是这次怪就怪在三师公居然准时到达大厅,并没有像过去一样缺席。虽然进门前他微微上扬嘴角显示他依然是笑着地,但眼眸却不见笑意,凌厉而肃杀的眸仿佛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猎手。
〃咔〃一声那扇木制大厅门被关上了,门外的弟子停止了小声的议论以及打闹的嘻笑,静静地等待着议事的结果。。。
肃静的仿佛这是座无人的荒院。
沉重与诡异笼罩这此刻的小圣贤庄。。。
庄外的女子轻倚着树干,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圣贤庄。
突兀地一声轻叹,旋即闭上了双眸。
“近日小圣贤庄将有帝国的贵客到访”伏念端坐在席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刻有翠竹纹路的茶杯幽幽地开口说到。眼眸始终凝视着手中茶杯上的纹络,眉头紧皱。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说到“帝国的贵客”时语气有多重。
在场另两人的人对望了一眼,显然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
“是李斯吧”张良率先开口,语气尽是不屑。
“嗯”伏念只是简单地回应着。一旁沉默的颜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伏念的身上。
在子房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注意到师兄的手骤然一紧,手中的茶杯都险些被捏碎。“他的突然到访估计又是替他家那位主子来送什么警告吧”
张良漫不经心地低语。
“如今墨家已基本除掉。下一个也许就是儒家了。”
伏念微微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张良,这个师弟的性子倒仍是如此的轻狂。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那也要他赢政有这个能耐”
“子房。”颜路缓步走到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