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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下)
头很晕。
寒冷从脚跟蔓延全身,我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很模糊,周围也是漆黑一片,我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手中有一根棍状物,于是便拿着它当做支撑物慢慢地站了起来……
“啪————!”
突然,一扇门从外面被打开,光线从门外射进,把那个黑屋子照得很亮。我顿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瞧见的竟是佐藤思雅那张气急败坏的嘴脸。
“樱川美绘!我以为我能完全相信你的!!”
她叉着腰,指着我大叫。身后跟来了好多围观的客人。
我当时整个人蒙住了!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这贱人!我就知道你对我姐不怀好意!!”她指着我越骂越起劲。
我一愣,低头一看,佐藤思梦正歪着头,紧闭着眼躺在我脚边。我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我手中的一根铁棍,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不是!!”
脑子“嗡”地一响,我狠狠地扔掉了手中锈迹斑斑的铁棍。
“我没有害你姐姐!!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还没等佐藤思雅开口,她身后的围观者便纷纷开口骂了起来:
“天啊!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
“我去,这女的谁啊?!这么不要脸!!”
“哎,我听说她好像是云雀恭弥手下的人吧……难道,他们有一腿?!!”
“什么叫有一腿啊白痴!这可是明摆着的有奸||情啊!!”
“擦,竟敢对云雀恭弥的老婆下手,我赌这狐狸精活不过明天!”
“…………”
辱骂声、唾弃声、讽刺声顿时响成一片……
“都说了不是我干的!思梦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我……”
“樱川美绘你够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觉得还能耍得了赖吗?!”
身子狠狠地抖动着,我失足,跌坐在了地上,心口火辣辣地疼。
突然,嘈杂的辱骂声瞬间停止,围观的人迅速散去,佐藤思雅微微让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云雀……恭弥……
“姐夫,我找到姐姐了,她被樱川美绘这贱人给……”
“闭嘴!”
云雀一声低吼,思雅没再讲下去,反而轻蔑地俯视我,嘴角扯出一抹难以隐藏的笑意。
云雀恭弥的出现,仿佛是我在溺水时的一根救命稻草,是我在苦苦挣扎中伸来的一双援助的手。
我准备张口,嘴唇却僵在了原处……
云雀正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身上散发的深深寒意让我难以启齿……
难道,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云守大人……”我无助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只是好看的凤眼里冰冷至极,没有丝毫波澜……
心脏的方向传来的再也不是隐隐的疼痛,这痛楚来得实在太过清晰,就连它发生在心脏的那个位置我都一清二楚。
他不再看我,直径走过我,横抱起了昏迷不醒的佐藤思梦……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涌出。我揪住领口,咬着牙,疼地弯下了腰。
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前一秒还紧紧抱着我满脸温柔的男人,下一秒就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将我冷眼对待。
都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了,难道他还是不肯相信我,如今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吗?!是这样吗?!
看着云雀恭弥的背影,我很想就这样把这些话全都吼出来,可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我开不了口,我怕他会说出一些更让我心碎的话。所以,我不说了,不敢说了。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感情也好,自尊也罢。
我感觉自己疼得快要窒息了。
“美绘!美绘!你在吗?!”
一阵呼唤传入我的耳朵,我听出来那是风的声音,便迅速地抹掉了眼泪,支撑着站了起来,却感觉双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风出现在了我面前,正好跟抱着思梦刚走出屋子的云雀恭弥碰了个正着。
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我,风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瞪着早已远去的云雀恭弥。
风生气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愤怒的样子。
“美绘……”风大步来到我身边,脸上恢复了往日温柔似水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自责和怜惜。
他将我紧紧抱住,我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强压住眼泪,把头深深地埋进风的怀里。太好了,这世上还有人相信我,太好了!
围观的群众又聚集起来,几乎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看啊看啊!风先生竟然抱着那个女的!!”
“天啊!这狐狸精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竟然把彩虹之子风先生也给勾引住了!”
“哎呦我去,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
风咬着牙,将我横抱起。我有些害怕,用颤抖地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他低头,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我来保护你!”
“可是……我……”
“放心,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相信这种荒唐事!”
风狠狠地瞪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大吼一声:“让开!”
我躺在他的怀里,像做梦一样。这还是风吗?那个温柔似水的风先生吗?
“美绘,我马上带你走!”
我闭上眼睛,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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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风细心地为我披上了衣服,不停地说着那些安慰我的话。
我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低头,用手背来擦,可眼泪如源源不断的泉水,越擦越多。
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幕,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刺进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心碎的声音感觉很清晰。
终究还是没能承受得住,我一头栽进风的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车内回荡,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着我不停颤抖的脊背。
不知过了多久,我真的很累很累了,便缓缓闭上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感觉……好一点了吗?”风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将他抱得更紧,轻轻地“恩”了一声。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风缓缓放开我,发动了车子。
“哪儿?”我调整好坐姿,看着周围的景物从车窗外滑过。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笑着卖起了关子。“如果觉得累就睡一会儿吧。”
“好。”
我擦干眼角的泪痕,缓缓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场景已经切换成了一片幽暗的森林。
“到了。”风为我解开安全带,扶我下了车。
“这地方好熟悉啊。”我被他拥着,在林子里漫步。
“恩,再走几步就知道了。”他低头看我,笑得很神秘。
脚下的小路拐了几个弯,我四处张望着,发现前方有什么隐隐地亮着。
当我们完全来到那里时,我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里正是我和风之前来过的那片枫树林。只是,现在,在我面前那一棵棵枫树都被挂上了一圈圈五彩缤纷的霓虹灯。
“…………”我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夜幕地衬托下,这些星星点点,光彩绚丽的霓虹灯如一道亮丽的彩虹,如仙女飘舞的裙带,又如一颗颗明亮的珍珠,耀眼夺目,流光溢彩……
“好看吗?”风轻轻抱着我,我攥住他的衣襟,在他怀里狠狠地点头。
“谢谢……谢谢……”我哽咽着,抬头欣赏着眼前的一片绚丽。
他伸出手,溺宠地揉着我的脑袋。头顶传来温热的温柔,我眼眶再次变红,百感交集的情绪出潮水般涌上心头。
如果可以,我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瞬间。
☆、最毒妇人心
感觉有光照进了眼里。
自己正睡在那间古色古香的客房内,窗帘被轻轻吹起,几束白光蔓延入室,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我抱着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缓缓起身:
“风,你在吗?”
楼道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风便推开了房门:
“醒了啊。”
他坐在床沿,抱着我的脑袋轻轻地按揉着,我感觉头痛瞬间好了不少。
“昨晚真不应该答应陪你去喝酒。”他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
记忆慢慢回到了脑子里。我记得,昨天自己要死要活地拉着风到枫林酒馆喝酒,趁风上厕所的时候干掉了好几杯,结果晚上回去吐得翻天覆地,搞得两人几乎一夜未眠。
“我发誓下次再也不酗酒了……”
风轻笑着揉揉我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鼻子一酸,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痛苦的回忆瞬间将脑海填满。
“下一次兵荒马乱的时候,我把手给你,你还会带我走吗?”沉默了许久后,我小声开口,就跟蚊子哼哼一样。
“不会。”风几乎是一口答。
我抬头,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呵呵。”他竟然笑了,然后轻声道:“因为,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兵荒马乱之中了。”
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我抱紧了风,抑制不了嘴角渐渐上扬的弧度:
“恩,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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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守办公室内。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面带笑容,十分淑女地坐在意大利进口黑皮沙发上。而坐在对面办公桌前的男子则面无表情,冷酷的凤眼里没有一点波澜,似乎并没有被女子美丽的外表所打动。
“姐夫竟然亲自找我来啊,真是少见呢,不知是为了何事?”
“恩,接着演。”云雀挑挑秀气的双眉,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那个让他恶心的女人。
“演?演什么?”佐藤思雅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表情做得甚是到位。
“哦?”云雀也不急,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先指使下人往杯口抹上迷药,而且下的药量还不同,然后瞬间屏蔽了所有的摄像头,再假惺惺地灌她们果汁,最后让人把她们拖进暗房。为了戏演得更逼真,还雇了几个群众演员,甚至用上了道具……”
“准备得挺充分啊。”
“姐夫,你知道的太多啦。”佐藤思雅毫不在意地轻笑道:
“我也摸清了你是用什么手段查出这事儿的,但你有证据吗?你能证明是我做的吗?你能吗?哈哈。”
云雀突然不说话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当然,那是装的,为了引出某人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呵呵!姐夫你还是不够精明啊。光凭杯口的一点药物能证明是我干得吗?我知道,你是从被我雇佣的几个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全过程吧。”
“哎,那几个废物还真是不忠诚呢,居然这么轻易就把我供出去了,没出息啊!”
佐藤思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所以啊,在你放了他们的后一秒,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哈哈哈!”
云雀继续装模作样,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